其實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寫什麼了

九：

乖小孩壞小孩。

將近萬人最大不過才八歲的孩童們。

稱那次的行動為大逃亡。

“逃吧！我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

忘了是哪個人說了這句話。

孩子們心動了。

實驗室裡響叫著吵人的警報聲。

混亂中，孩子們的尖叫，實驗人員的怒聲。

「快點！大門要關起來了！」

最後一刻時。

綠髮的孩子被推回大門裡。

錯愕的看著那些孩子們。

直到自己被抓住時，狠狠的毒打了一頓才發現…

自己被拋棄了。

還以為和他們是一國的，他們會接納自己…

唯一被遺留在實驗室的孩子。

被囚禁在小房間裡。

夜裡年幼的孩子縮著身軀在一角哭泣著。

逃出的孩子們，發現了一件事。

並不是逃出就自由了。

陸續有人被藥給吞噬。

被藥吞噬的人，會失去自我，最後會被成只知道虐殺吃人的殭屍。

有人因被藥吞噬而死亡，也有人因被虐殺而死亡。

但嚴重的問題是該如何存活下去。

食物被斷絕了，外界被斷絕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就算活下去，總有一天也會餓死的…

開始為了食物而撕破臉。

就連幼童也是如此呢。

「不對！我們應該要彼此幫助才對！」

阿九吼著。

卻沒有人理會她。

「阿九沒用的，你幫他們可能會害死我們…」

阿三拉著阿九離開。

如果不拿起武器抵抗，被殺死的人就會是自己。

警備人員抵抗著入侵者。

「啊啊啊…」

不過卻被入侵者輕而易舉的解決。

只憑一把金屬剪刀就闖進實驗室裡。

才不在乎其他人死活。

每見到一個不關他是誰，將剪刀刺入那人體內。

像個殺人狂似的，不斷的殺人。

「博士！有人入侵了！」

博士卻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正確來說是回家…」

開玩笑的笑著。

「早安博士，我回來了…」

手中握的剪刀上沾滿了血。

「阿九回來有什麼事呢？」

「能做到復活死人嗎？」

將剪刀抵上博士的頸部。

要復活誰呢？

博士帶著親切的微笑。

「把她還給我…」

「是小二把她殺掉的唷！」

博士輕輕的將剪刀移開。

「阿九！冷靜點！」

如果這樣下去，阿九會殺掉小二的。

「只要把她解決掉，我可以考慮讓你最喜歡的媽媽復活唷…」

「阿九那女人根本不愛你！不要做傻事！」

阿九動搖了…

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將要失去理智。

三號的心在嘶吼著。

這樣沒用的自己只能看著她迷失。

博士看了下阿九。

再猶豫呢…

希望，有時也是絕望。

就看到底是發生在誰身上了。

「阿九死掉的人是不可能復活的！」

為什麼不能？

「阿三你沒有失去過親人，你不懂我的感受…」

阿九站在三號面前。

三號不能反駁。

沒有，自然就不會失去。

「我把每個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兄弟姊妹，我把你和小二當成我最愛的妹妹…」

為什麼這麼想哭？

原來只是我以為我們是家人。

「這個終究不是真正的家人…」

啪…

什麼東西破裂了？

失去原來這麼的痛。

「現在馬上抽取！我要知道三號現在難過是為什麼！」

博士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只要殺掉小二就可以了吧？」

為什麼能說出這種話？

那個為生命哭泣的你去哪了？

緊緊的握住拳頭。

「阿九！就算你殺了我也沒關係！但不要殺了小二！你知道你講的那句話！對小二來說是多麼沉重的話嗎！」

臉頰上的濕度顯得三號狼狽的很。

「我不在乎…」

那個女人，真的直得你嗎？

「啊啊啊啊…」

是因為抽取時的疼痛而發出的悲鳴，還是因為太過於失望導致出來的絕望？

將鋒刃的刀子刺入那個曾與自己一起走過的孩童體內。

「嗚、啊啊啊…」

跪在地上用全身的力量哭喊著。

那溫熱的血那黏稠的處感…

「噁…」就連只是站在旁邊的三號也跟著嘔吐。

年幼的孩童用自己的雙手殺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

要活下去，就必須拿起武器反抗。

如果他不流血，就是自己流血。

發出奇異的怪聲慢慢的接進。

強迫自己將嘴裡的異物吞回腹部。

硬拖拉著那位泣不成聲的人。

血腥味引來另外的殭屍…

不快點逃的話，會被吃掉的…

「八號，這是給你的獎勵…」

綠髮的孩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是自己的獎品…

因為寫出藥劑？

「你能完成我的願望嗎？」

帶著孩童最純真的渴求看著她。

她卻回了個恐懼的表情。

「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只要完成我的一個願望就好…」

雖然是笑著，但這笑容卻不屬於孩童該有的。

「求求你，請需要我…」

像抓住浮木般的緊抓著這最後的希望。

喀、喀、喀…

奇怪的笑聲緩緩的接進。

下一秒金屬剪刀狠狠的插入那發出笑聲的喉嚨。

不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時間。

馬上抽出剪刀往下一處刺下…

鮮血有如噴泉般的湧出。

身下那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阿九不斷的殘害她。

「我死了，阿九會幸福嗎？」

雙頰上的液體是眼淚還是血漬？

「為什麼要殺了她！」

跩著小二的頸部吼著。

「我只是想要讓阿久幸福而已…」

哭喊著，像孩童般委屈的哭著。

阿九咬緊牙氣憤的朝小二揮去。

疼痛卻沒如預期出現在小二臉上。

「阿九前輩，你真的要打小二前輩？」

八緊緊的抓住那隻充滿怒氣的拳頭。

和故事裡的英雄不同，並沒說出什麼另人驚豔的話。

只是問了句。

阿九將八甩開，離開小二騎坐在八身上。

拉扯著八的頭髮。

八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安靜的盯著阿九。

「我在等你的回答，阿九前輩…」

阿九拋下小二，對八使用著暴力。

有如野獸般的嘶吼著。

一心只想著將這股煩躁給甩離。

小二一就躺在地板上。

博士彎著腰已俯視的姿勢看著她。

「小二啊，我還想看見更多，快點爬起來！」

用腳踹了踹小二。

小二卻像具屍體般任由博士的踢踹。

見小二一點反應也沒有。

博士不滿的皺了眉。

「如果讓我不高興，阿九剛剛說的事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阿九放開八，轉頭看著小二。

必須殺了她、必須殺了她…

血絲佈滿了滿眼。

撿起丟至於地面的剪刀。

發出咕嚕的聲響。

和小時候的那些傢伙看起來幾乎沒兩樣。

阿九前輩快要被藥給吞噬了…

八從口袋裡拿出針頭。

「阿九前輩，如果你就這麼的輸給了藥物，那小二前輩怎麼辦？」

拿著針頭靠近阿九。

卻在下一秒那手被金色的身影給咬去。

八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手被咬掉，而是解藥被那醜不拉機的生物給吃了。

身軀比一般的人類還要腫脹了好幾倍，眼球是綠藍色的，整個身體都散發著熱氣，及全身一直在抽蓄著。

旁邊還有一隻較小一點的。

是跟在阿九身旁的那兩人。

「博士，他們兩個會死的…」

白色的骨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復原，神經肌肉表皮順著骨頭一路再生到指頭末端。

阿九一臉無助的看著博士。

現在的阿九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

「阿九前輩思考這種事情，只要我來就可以了，你並沒有小二前輩那般的聰明，所以打開吧，最後的防線…」

說完的瞬間，八的腦門整個不見。

噴濺著血，瞳孔縮放著。

尖銳無比的尖叫聲傳來，像個小女孩似的無助尖叫…

阿九蹲下身子摀住耳多縮著身子。

害怕、恐懼將阿九給吃下肚子裡了。

八卻也沒倒下，腦門用著不平常著異速再生。

當視線再度恢復時，看見小二握住阿九的手。

「我一直都在這裡…」

極度溫柔又輕聲。

「看來完成體瓦解了呢…」

八輕聲的道出一句。

博士到是怒了。

「三號，把除了阿九以外的傢伙都殺死！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實驗品！」

脆弱的孩子是最好控管的。

堅強的孩子是最棘手的。

「阿三前輩，你的自我被抹去了嗎？因為阿九前輩的話？」

三號的身軀已經不像個人類了。

根本是團噁心的物體聚集一起。

無法從那扭曲的面容裡看出三號的表情。

唉…八撿起地上的菸蒂。

「博士這個實驗我有很大的責任，很抱歉，我要毀了它」

將菸蒂用力塞進博士的眼珠裡。

因感受到異物進入眼內而大聲的鬼叫。

通常腦袋好的傢伙只能負責思考而已，其他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聽好囉，等下進去後你就乖乖聽他們的話…」

「嗯！」年幼的孩童笑著回應牽著自己的那人。

不管去哪裡都無所謂，這是第一次被牽起自己的手。

「媽媽要去哪裡？」

圓滾的雙眼看著將要離去的女人。

「因為你是壞小孩，所以我不要你了…」

甩開那拉著自己的手。

「不要！媽媽我以後會乖乖聽話！我會自己穿衣服！我會把家裡整理乾淨！不要丟下我！」

死命的抓著那快離去的手。

哭鬧，是所有孩子最常做的事。

啪—

灼熱感在臉頰上蔓延著。

「你這外面的雜種，憑什麼叫我媽媽，我從一開始就很不爽你了！」

豆大的淚水止住了。

只能用著錯愕無助呆愣的表情看著她。

最終還是不能阻止。

比每個孩子都還要乖巧，每一次的施打從沒哭鬧或是尖叫。

乖巧的像個魁儡般。

只要乖乖的媽媽就會回來了…

因為我是壞小孩，我要當個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