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5-12 16:38 编辑
不斷嘗試更進一步但不斷失敗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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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可能是上篇吧,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下篇。。。)
妹妹最近有了很多Fateちゃん的東西。
美由希偶爾會思考這個奇妙現象。
特別是過晚餐時間才回家的幾次,大衣、外套、圍巾……穿著Fateちゃん那些稍大衣物回來的妹妹,看起來比平時幼小,不過,被包裹在朋友的關心中,想必也感到由衷暖意,因為向美由希打招呼時,なのは的神情總是與往日不同的歡欣。
而且還特別買了Fateちゃん慣用的洗潔精來清洗那些衣服,なのは的回答是,既然是Fateちゃん的衣服,當然要保持Fateちゃん習慣的味道再還給她,這是禮節。
──不不不、這種禮節我可從沒聽過。
雖然美由希想吐槽妹妹的禮儀,但也知道反對頑固的なのは所堅持之事,向來徒勞無功。最後她還是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眾人只能束手無策看著她嚐試、受傷、失敗後又再次站起,毫不認輸的樣子。
但怎麼說,這次也太……離奇。
Fateちゃん今日來邀なのは去外頭共用晚餐,兩人回到高町家已是十一點多,美由希並不擔心妹妹跟Fateちゃん在一起會有危險,但她發現なのは奇異地穿著黑色襯衫,而不再是出門前那件淺粉色的短排扣針織衫。
「なのは,妳怎麼換衣服了?」美由希的眼神實際上是望著Fate等待答案,這孩子跟在電視裡感覺不同,意外地是個不會說謊的老實人。
「這個是──」然而,深知姊姊意圖的高町家么女,看了Fate一眼、示意這裡讓她來處理後,Fate便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答話。なのは左手下意識遮住黑色袖子,反而更強調袖長已蓋住手背的事實。「用完餐去公園散步,上衣不小心被樹枝割破了,只好先跟Fateちゃん借件衣服。」
「是這樣啊?有受傷嗎?」
「沒事的。」
美由希看著神態平靜的妹妹。
從十一歲那年發生事故後,なのは越來越擅長用這張面具掩飾心情,甚至說謊。
但到外面住的半年間、又帶著Vivio回家後,便沒再見過なのは這麼做──不需要再這麼做──現在卻冒出老習慣,怎麼想都不正常。
真的沒事嗎……?
看著Fate蹲下身與なのは告別,卻罕見地連手都沒碰在一起,美由希第一次為這兩人憂心了。
***
沐浴後,穿著簡單睡衣的なのは,先去孩子房裡看看她是否踢被,接著去書房打開電腦收信,處理比較即時得回應的問題,在將近深夜一點時才終於回到房內準備睡覺,結束這不願再回想的一天。
Fateちゃん的襯衫放在床舖旁,純黑棉質色系,在なのは整間房採取以藍色為底、色彩柔和的設計中,顯得突兀而弔詭。
不過,正是這份迥異於自身世界的存在,那個人才會成為她深切戀慕的對象。
一想到這裡,なのは嘆了口氣。
就算心底明白回憶今晚的事並沒意義,但種種複雜情緒環繞思慮,還是讓她擺脫不了與Fate互動時產生差錯的遺憾。
……被樹枝割壞衣衫?
那當然是謊言。
今天,她們兩人用完晚餐,老樣子回到Fate公寓。
なのは窩在她懷裡,聆聽她談起一些事,過去的事、工作的事,她的目標和追求。桌上開著一瓶紅酒,只是品嚐幾口而已,なのは便感到有些醺然,擁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即使纖細,卻給予她無盡的安穩踏實,掌心與指尖在談話時撫摸肌膚,是戀人相處無須多問的親密互動,只賦予對方一人的允許。
逐漸說到隱私秘密時,那雙吐露溫柔語調的唇瓣,更會在耳畔輕吻與呢喃……與紅酒一樣濃醇艷烈的這個人,卻比紅酒更讓她陶醉其中。
所以,當表現親愛的吻從臉頰與頸後轉移陣地,靜靜尋來唇上,なのは像以往那樣回應Fate。不僅如此,她知道自己比往常更熱切,一手抓住肩前衣料,一手環上後頸,舌尖不由得比平時更早探出,想擷取仍殘留在唇上的溫暖甜意。
總是說著觸動內心的溫柔話語、鼓舞なのは再往前邁步的心意,盡數被好聽的嗓音化成音節,就是來自於這雙唇的魔法──她想這樣吻她已經很久了。
所以,當Fate在吻中低語:“為了避免壓疼なのは的腿,這次就稍微……”
儘管なのは當下完全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意,身體還是願意跟隨Fate的動作──交給Fate──只要能不中斷這場期待多時的親熱。
所以,當なのは後來發現自己被抱了起來,跨坐在Fate雙腿時,也不再有心思去琢磨整個場景或感到羞赧,她只覺得腦袋應有的思考能力,一旦讓唇、雙手和肌膚跟這個人接觸,一旦能確實感受這對胸脯的柔軟,所謂的思考就在熱度中煙消雲散。
なのは的上衣被褪去了。
Fate的唇與掌心來到胸前,就像她也正如此對待她。
從第一次發出聲音的那日以來,兩人逐漸熟悉並適應提昇的親密度。在今晚之前,好幾次與Fate親吻時,對方的手會來到なのは胸上,不像以前膽怯和畏縮,而なのは也不再刻意隱藏舒服的嚶鳴。
儘管還是覺得發出這種聲音很害臊,但得到的回饋是Fateちゃん更加熱情的渴望,是被那雙情慾醺潤的紅眸所注視……就算只為了看看這雙眼睛也好,なのは根本無法克制聲音。
是由於那麼點不可能對她造成影響的酒精所致嗎?還是Fate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打開內衣扣環,讓胸脯漸漸在吻中掙脫而出的動作呢?なのは已經難以在意自身處境,她也想多聽聽Fateちゃん那種聲音,想知道自己能讓戀人發出讓人羞恥的聲音,所以比起在鎖骨與雙峰間留戀不離的吻,なのは更專注於探入Fate內衣中、那被驚喜的豐滿軟柔所包圍的左手。
“なのは……”
──啊。就是這樣的……聲音。
非常可愛。
充滿與平日音調不同的艷情,羞怯的、微微不安的,是只屬於女人的聲音。
なのは因滿足而嘆息,低頭吻她。“Fateちゃん……”
胸部好大啊,在那人臉紅的凝視下,繼續說,好軟呢,能讓なのは再多看一些嗎?
“等、なの──”Fate突然仰頭咬唇,喉中嗚咽卻還是逃了出來。
或許,なのは一直就是衝動性格,熱血一湧上心頭,很多後果和周遭環境都不會考慮。於是,她在剝除Fate上衣後,並不管仍阻礙在前的內衣,只是更低頭把唇湊了過去,嘴與舌隔著布料親嚐女性特徵的變化,另一隻手則早已自下緣滑進內衣,覆蓋那以なのは手型不可能完整包住的豐碩。
Fate是因為也忍受不住,還是不甘心突然轉換地位呢?能感覺到她的手更加擁緊腰後,讓穿著長裙的下半身與腹部緊密相靠,對なのは而言,只隔著一件薄底褲,卻必須與長褲質料和平坦強韌的小腹相觸……局勢實在太不利。
“Fateちゃん──”這樣不公平嘛!なのは想移動上半身,但立即被那隻手臂牢牢抱住,另一隻手放在長裙外的臀上,稍微地、卻有著姿態規律,驅使兩人下身碰觸與摩挲。
那種感覺比先前被Fateちゃん指尖輕觸時更劇烈,なのは的兩手放在她肩上,想支撐自己不至於因突如其來的刺激感而癱軟,但這個姿勢給了Fate進攻良機,已被內衣拋棄的胸脯,很快就迎來唇瓣佔領。
……已經不行了。
なのは緊閉眼睛,耳畔被自己那些羞恥聲音侵擾,再也聽不到Fateちゃん喃喃說了什麼。
小腹是健身鍛鍊後的柔韌,在因用力而硬實後,不斷牴觸著なのは的下身,使耳朵燥紅不已。
“Fateちゃん、不行再……”
會弄髒的。不知道有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なのは咬著下唇,混亂腦內迴盪不想弄髒那件嶄新長褲的意識。她記得那件是上禮拜和姊姊逛街時,なのは為Fateちゃん精心挑選的,所以……所以……不想、不想弄髒……想要Fateちゃん好好保管,一直珍惜著。
可是身體怎樣也停不下,不如說,臀部被Fateちゃん的掌心控制,無法停下。なのは不能移動雙腿,不能靠自己力量離開,Fateちゃん明明知道……狡猾的、討厭的Fateちゃん!
不知為什麼,身體克制不了的回應和羞憤結合,亂糟糟的腦子開始罵起這個人作弊的行為。
──……啊……真、真的不行了……。なのは抓緊Fate背部,深深感覺下身的異樣,有某種生平第一次就要體驗的東西,藉由摩擦與靠觸,戀人小腹的硬度與推進,不斷被製造、不斷地湧現。
“なのは──我、我們、到臥房去──”
直到,Fate忽然這麼說,並維持著なのは坐在大腿的姿勢,直接就用兩手抱緊固定她,迫切地站了起來。
なのは的理智在這裡徹底甦醒。
“不行──!”
第一個反應就是推離Fate。
一手拍開她驚愕不解的臉,一手拍打她的肩膀,なのは想要快點離開這個人掌控、離開這個無法再承受的氣氛。
“等、なのは……!很、很危險的!”
Fate的警告還沒來得及說完,事情就發生了。她在對方莫名所以的拒絕中,一腳踩中なのは被卸除後丟在地面的上衣。
滑了一跤。
也把那件衣服的扣子全踩飛了。
──回想至此,坐在床上的なのは,羞愧地把臉埋入掌心。
實在是……太尷尬了。
兩人在車上都找不到話能交流,Fate也因忌憚なのは的反應,就連回家之前都沒有再碰過她的手。
再次嘆息,抱著那件黑襯衫,倒在枕上。
對不起、Fateちゃん……。
月色下,微弱的床頭燈,照著那雙漸漸闔起、微濕的石板藍眼眸。
也照出她始終與黑色襯衫同眠的模樣。
***
另一個夜裡,なのは慣例在書房處理睡前事項,眼睛盯著學校審議會寄來的電子信件,緊皺眉間,沮喪地搖頭,倒在輪椅背上。
我們會考慮妳的意見。他們這麼說,對なのは為水澤君及其他四名學生的求情,就這樣敷衍了過去。
幾天前,獨自去戒毒所探望水澤君,巧遇學生家長,なのは向他們提起想在審議會為保留水澤君的學籍而辯論,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得到家長支持。水澤君的父母聽完後相當感激,連聲道謝,承諾會不遺餘力幫她完成這個目標。
等與家長分別後,なのは面對外人的有禮淺笑消失了。
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感謝的對象實際上也該待在這種地方,也該被朋友家人指責她的錯誤、被外界批評她的墮落。
只是因為なのは比別人幸運,遇到有辦法為她掩蓋事實的檢察官朋友,還被那位朋友毫無理由地關懷著,今日才能保有自由和名聲,仍能當眾人眼中即使肉體殘疾也奮發向上的大學助教。
──如果他們知道真相──
謝謝、絕不會是想說的話。
這時,手機響起,打破思緒。
她拿起來看,楞了楞,因為來電者是深夜十二點後很少會聯絡的那位“檢察官朋友”。
「Fateちゃん……?」距離那晚尷尬至極的交錯後,快要一個禮拜,希望自己的口氣已經恢復正常。「怎麼了嗎,這時候打電話來……?」
『なのは,還沒睡嗎?。』
能感覺到對方的羞澀,聽聞彼此的聲音後,那真誠喜悅也隱含其中。
なのは不禁微笑,雖然此時情緒五味雜陳,但聽到這道溫柔呼喚,是一天下來最能冷靜的時候。「還沒呢,Fateちゃん。」
『唔……我打擾到妳了嗎?』
「沒有,剛好完成自己的事。」
『哦,那……總而言之,我長話短說吧。下禮拜日我們地方檢察處和警視廳要合辦一場半官方的慶功宴,同時邀請媒體和官員到場,預計授予聖誕節那夜“熱心救人的市民”一個獎勵勳章。』Fate輕輕笑著。『妳要來嗎?還是我把勳章帶回給妳就好?畢竟有媒體在場,なのは大概不喜歡這種場面。』
「──我去。」
『哎?真的?』
「嗯。」握緊放在膝蓋上的手。なのは確實不喜歡也不擅長這類場面,但有媒體在場的話,就可以……「我必須做演講嗎?」
『通常來說,受獎者都需要。』
「那麼,我去。」
『なのは,有什麼特別理由嗎?』Fate察覺她語氣中的覺悟和堅定。
「我──」なのは解釋著,想趁那“光榮”場合,藉由媒體渲染,讓她的訊息可以變成外界輿論的小小動力,使學校評議會重新審視水澤君等人保留學籍的議題。
「我知道,這樣的我沒資格接受勳章,但是……如果是為了那些孩子……」
明明自己就是違法者,是碰觸毒品的墮落者,卻搖身一變成為熱心市民接受警方授勳,簡直是貽笑大方的可悲。但那些孩子都還年輕,他們比なのは更需要、也更必要保有人生後路,或許將來某一天,得以重返名譽。
「我想要……盡可能地補償。」
贖罪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なのは心想,恐怕到了最後,不管做再多事都無法原諒曾犯下的錯誤,但無論如何,如果此時付出能為他人換得即使只有一點點的希望……。
「想更努力去做我能做的事。」
這個、一直是高町なのは鞭策自身的準則。
Fateちゃん在電話那頭是露出怎樣的表情呢?當なのは猶在想像時,對方已經回答:『我明白了,我也會盡量幫妳。』
那些在戒毒所的學生們,她會加倍關注,適時給予照顧。
『請別擔心,なのは老師。』
なのは不由得淺淺一笑,閉起眼睛,聽著這道堅定柔雅、比自己更能理解自己為何而動的話語。
──真的是、非常喜歡這個人。
切斷通話後,なのは仍看著電話名單中的Fate名字。
然而,要如何把心情傳達出去,要如何讓她體會自己因她而有的感受呢?
只是說著“喜歡”絕對不夠。
回到房間,仍在煩惱這個問題。
一眼看到掛在牆上的黑色襯衫後,なのは將它拿了下來,苦笑地望著。
幾乎是每晚都抱它入睡,想像下次見面,自己也會如此擁抱Fateちゃん,然後在她細長的臂膀中,聽著她的心跳聲,誠實道出那晚拒絕的理由。
並不是討厭跟Fateちゃん親熱,雖然對邁向下一個戀人階段、真正的靈肉交合感到不安,卻絕非討厭。
應該說,正好相反,這才是問題所在。
なのは的雙腿……難以動彈。
跟身體一半以上不能動的人溫存,怎麼可能不會失望呢?
最好的證據就是,那天當なのは必須換掉底褲時,Fate卻說自己不要緊。
Fateちゃん的撫摸讓なのは有了生理反應,喜歡著戀人的接觸,なのは卻沒讓Fateちゃん有相同感覺,沒能讓她……興奮。
若是真的走到那步,在Fateちゃん的臥房裡,在她的床上……結局會是如何呢?
已經看夠過多鏡中對自己失望的神情,不想看到Fateちゃん也……。
なのは躺在枕上,即使知道壓皺黑色襯衫,還是將臉埋入衣內,懊惱地難以自處。
在這之前從沒想過這種事。
討厭自己的身體?
……不。
是……憎恨。
如果說翅膀重量讓鳥兒能翱翔天際,那麼なのは背負的,只是一個將她鎖在地面無法動彈的負擔,不准許她感受除了痛苦和難堪以外的事物。
是直到最近的事,直到與Fateちゃん和Vivio相遇,她才知道並願意接受,就算是這樣的身體也能幫助他人、握住那需要自己的手。
就算是這樣的身體也能被戀慕所渴求。
這個身體──還保留著讓她感到幸福的能力,依然能體會戀人撫觸下、那毋庸置疑的歡愉。
發現這點之後,なのは渴望能回饋給Fateちゃん相同喜悅。
但是……到底該怎麼做……?
要怎麼讓Fateちゃん也體會なのは的──
石板藍雙眼睜大,為心底浮現的解決辦法瞬間脹紅了臉。
──這、這種事……我、我可以嗎?
對なのは而言,青春期過得與其他孩子都不同。
當他們盡情戀愛、探索與成長時,她只能把全部心神放在雙腿復健,渡過永無止盡的失敗和疼痛煎熬。
所以那些少女會做、曾做過的事,なのは都毫無經驗。
況且,也不可能有思慕的臉可以想像。每天關於自己的麻煩就夠多了,沒有餘力去想別人的事。
但現在不同了。
なのは望著懷裡這件黑色襯衫,豔紅的臉緊緊抿唇。
現在,有了戀人,也知道何謂親熱的舒適。
出了問題的是,她似乎沒辦法讓戀人也感受自己的心情。
……如、如果學著Fateちゃん對なのは做的那些……
輕咬唇瓣,閉起眼睛,耳旁都是心跳的鼓譟聲。
如果只是稍微想像的話……。
Fateちゃん的聲音,在吻中呢喃時的熱氣。
她雙唇的柔軟,掌心的繭,手指的長度。
擁抱著なのは時,有力穩固的臂膀。
──嗯……──
解開睡衣扣子,なのは不敢看自己的行為,只好仍舊闔起眼簾,想像著,此時撫貼胸上的手,是屬於那個人的,它們是如何熟悉溫暖,且每次都能讓なのは因刺激而腰桿酥軟。
洗澡時早就碰觸過軀體無數遍,卻唯有在想像那個人時,肌膚才變得格外敏感。
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なのは依然極力咬唇,不准任何奇怪聲音逃出嘴巴,但意識漸漸漂浮起來,理智也慢慢溶解,彷彿能感覺到那個人伏在身上的重量,臉頰不由得更是埋入黑色襯衫,就像也被那個人的吻所包圍。
喘息聲,隱隱飄散漆黑房內。
那對修長的腿曾頂開なのは的膝蓋,撫摸過なのは胸脯的掌心,滑入大腿內側。
想到了、那夜透過底褲與腹部相觸的硬度。
指節深入。
能聽到自己的輕喘轉為急促。
「Fate、ちゃん──……」
就算呼喚名字,對方也不會聽到。
可是,只要呼喚她,確認與她相合,想像那雙溼潤紅眸,就能讓なのは更是興奮。
溽濕的指尖,輕顫變硬的端點。
這是Fateちゃん那晚隔著底褲觸摸到的感覺嗎?
她喜歡嗎?
Fateちゃん、想再多點……再更久地碰觸なのは嗎?
其實なのは想要──想要妳、想要Fateちゃん能夠──
像這個樣子。
這樣地……不要停──
“なのは,真漂亮啊。”
第一次從Fateちゃん床上醒來那日,以及交往後許多場合,從戀人口中得到的讚美。
“なのは……”
擁抱時,親吻時,迴響在心底的柔聲低喃。
“我才是最喜歡なのは的人!”
海濱路旁,那傳至靈魂裡的告白。
“再忍一下,馬上就會舒服了,なのは。”
每當復健後,Fateちゃん為自己按摩雙腿所說的安慰。
馬上就──
但是、忍不了了。
Fateちゃん,對不起──なのは已經無法……──不行……──
「──……啊……Fate、Fateちゃん…………!」
忍不下的聲音,在劇烈呼吸中,清楚聽到自己的低鳴。
汗珠落下眉宇,なのは一邊喘氣,一邊嫌惡地把自己包在棉被裡。
居然做了這種事、真像個笨蛋。
明明只是要模仿Fateちゃん對自己的撫摸,學會之後,回饋給Fateちゃん,讓她也能舒服,也能開心,只是想要這樣而已。
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嘛!
為什麼、為什麼會停不了呢?
氣憤過頭,なのは把那件黑色襯衫丟棄在地。
「──都是、都是你害的!」
Fateちゃん用慣的洗潔精味道,就像她抱著なのは一樣,淡淡的香味。
袖長是Fateちゃん的手臂,是她抱著なのは的長度。
一切都能聯想到Fateちゃん抱著自己的感覺,所以才會──!
撅起嘴巴、嘟著臉龐,對無辜的衣服遷怒。
今夜,なのは暈紅的臉,始終沒從棉被逃出,不願被月光所照耀。
早晨,洗乾淨的黑色襯衫,熨燙整齊,再度掛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