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22008827 于 2012-5-13 19:04 编辑

Wine, apple&kiss*

我說想要針線。ルカ回來時也帶了把美麗的木製梳子。明明有著那麼美麗的長髮，她說。

梳完頭髮，將梳子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頭髮像之前那樣綁成兩束。坐在靠窗的床邊。將頭擱在窗格上，輕閉雙眼。日下的暖風吹拂著瀏海。天氣很快就會轉涼吧。日頭逐漸西下，街區染上一層橘紅。

“ 好閒 ”

喃喃念著只有自己聽的見的話語。ルカ去教會的時候，我總一個人待在旅店。和ルカ離開那城鎮也已過了兩個禮拜。而這是第二個城鎮了。ルカ在每個城鎮大約停留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大概想聽的人都會聚集到教會來，ルカ是這樣說的。

雖知道錢的事根本不需要擔心。但不想什麼都依靠著ルカ，到了第三天便跟ルカ提議要不要讓我做點工作。什麼樣的工作 ? ルカ問道，接客吧。才說完看見ルカ一臉的嫌惡，嚇得趕忙收回前言。當時ルカ的臉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吧。

我就是你最後的客人了吧。如果妳說有了戀人我是會放你走。目前沒有這樣的打算呢，我笑道。雖說如此，但那晚的客人，也就是ルカ，並沒有抱我。你說那個約定啊，不用真的每晚也沒關係啦，ルカ這樣說道，所以我決定等她說想要時再做吧。

“ 好閒喔ー ”

第一天要求ルカ買給我的針線是為了縫補衣物。但大概過了一個禮拜就做完了。只好將房內徹底的打掃過，將兩人的衣物床單毛巾一一洗好晾曬。剩餘的時間就借旅店的廚房做晚膳。接近ルカ回來時將煮好的湯和雞肉熱過，並把待烤的麵包入窯。這是我一個禮拜以來的日課。

太陽消失在山稜的那頭，群青緩緩浸染暗紅。吹拂瀏海的微風轉涼，我將窗戶闔上。點亮燈，教會的鐘聲在市區迴響，心也跟著雀躍起來。打開房門，趴搭趴搭的跑向廚房。馬上，ルカ就要回來了。

將放著剛烤好麵包的竹簍擺上桌，雞肉和濃湯並排。最後放上刀叉湯匙，敲門聲也跟著想起。來了，説罷推開房門的果然是ルカ。

“ 你回來啦 ”

順手帶上房門，看著擺滿桌的料理笑瞇了眼。

“ 我回來了，看起來真美味呢 ”

不錯吧、我有些得意的回道。ルカ脫下外套掛好，便在桌邊坐下。我們向看不見的神簡短禱告後撕開麵包。

“ 話說 ”

晚餐收拾過後，將毛巾遞給準備入浴的ルカ。指著她帶回來隨意擱在地上的布袋。

“ 那是什麼 ? ”

啊啊，ルカ拉過布袋。喀鏘，清脆的聲響。

“ 是禮物 ”

ルカ笑著將裡面的東西取出。是玻璃瓶裝的酒。暗紅和透明兩色。ルカ將葡萄酒一一取出放置桌上。一共五瓶。紅酒兩瓶白酒三瓶。話說自從離開那城鎮後，買酒回來還是第一次呢。難得突然想喝吧。但未免也太多。

“ 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借個玻璃杯呢 ”

我開門走下樓。

在廚房借了玻璃杯，又拿了少許的起司和燻肉。突然想起什麼，請問有蘋果嗎、一邊遞過一把小費向老闆問道。體格魁梧的中年男子笑著將兩個熟透的紅蘋果放上盤子。

“ 你們只待到明天吧、像小姐們這樣的客人可是大歡迎喔，有機會再來吧 ”老闆笑道。

“ 像我們這樣 ? ”

氣質不凡的美人 ! 老闆豪爽的笑著。嗯嗯、有機會一定再來。我露出微笑答道。

ルカ應該在洗澡吧。我敲了敲門，果然沒有回應。打開房門，似乎還能聽到淋浴的水聲。將玻璃杯和起司燻肉擺放上桌，鎖好房門。取出準備入浴的換洗的衣物時，水聲嘎然而止。ルカ穿著睡衣走出來，髮梢還低著水。

“ 謝謝。啊、蘋果 ”

目光停在桌上的赤紅，ルカ微瞇著眼。呵呵笑著。

“ 真懷念呢 ”

是吧 ? 我答道，擦拭著頭髮ルカ坐下拿起開瓶器。我在浴室脫下衣服，砰、的一聲、軟木塞被拔起的聲音。

“ 嗚哇 ”

出浴室時，五瓶已空了三瓶。剩下的兩瓶只剩一瓶沒開，另一瓶也只剩三分之一了。

“ 你回來啦 ”

心情大好的ルカ拖著尾音說道，邊在玻璃杯倒入透明的液體。三分之一的瓶身只剩下六分之一。這是你的份，說著指向酒瓶。ルカ在喝的是透明的，也就是說，白酒是為我而選的。

“ 我喝不了那麼多啦……。而且你不會喝太多了嗎 ? ”

這樣嗎 ? 果然還是拖著尾音的ルカ，接著削起蘋果。意外的手上卻不含糊呢。

“ 你要吃吧 ? ”

嗯、才坐下、空杯便被斟滿了酒。ルカ將空瓶擱在地上，伸手拿起最後一瓶。果然打算喝光啊這個人，邊想著邊將蘋果放入口中。清脆的咀嚼聲伴隨甜味在口中散開。

邊梳著頭邊看ルカ乾完最後一瓶。白天綁在兩邊的雙馬尾，晚上睡覺時為了方便綁成一束。將空瓶收拾放在房間角落，微微伸個懶腰。喝了點酒的關係已經有點想睡了。走向床準備鑽進棉被時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 在做什麼 ”

ルカ拉住我的手腕，不太高興的說道。回頭一看坐在床緣眉頭微蹙的ルカ正盯著我。臉上有些紅潤，喝了那麼多才這點程度真不簡單。

“ 什麼 ? 睡覺啊 ”

我理所當然的答道，但這答案ルカ似乎不太滿意。加重手上的力道，一把將我拉過。

“ 這邊才對吧 ”

連同纖細的手腕ルカ一把將我拉進懷裡。緊貼著ルカ的身體好熱。果然是喝太多了。

“ 怎麼了 ”

貼在肩口的臉頰也好燙。ルカ就這樣沉默著。只是醉了吧。還是。瞥向房間角落的空瓶。五瓶果然還是太多了吧。難不成這個人。

“ 真是遲鈍。虧你之前還是夜鶯 ”

如果不喝這麼多就說不出口吧。我苦笑著。簡單的一句話，對ルカ來說竟是那麼的困難。

“ 帶我去吧 ? ”

吹拂在肌膚上炙熱的氣息，不只是因為酒精吧。臉上的紅潮也是。

“ 話說ルカ你的歌、還看的見神嗎 ? ”

並不是擔心錢的事，ルカ本來就有錢到令人傻眼。不只如此，來教會聽歌被感動的人也會捐贈。一部份的錢也給了ルカ說要建構美好的世界，因此ルカ的所持金不減反增。

“ 似乎是這樣 ”

ルカ無所謂似的囁嚅道。在聖歌中看見神什麼的、以前總覺得只會再聖書中出現。確實ルカ的歌聲很美，第一次聽時真的倍受感動。但、我看不到神。

“ 奇蹟什麼的還真是莫名呢 ”

“ 為什麼 ? ”

邊問著，彷彿不滿沒有回應她的要求，ルカ加重了緊抱著的雙手的力道。

“ 嗯，聖書不都這樣寫的嗎……啊、同性之間就不行嗎 ? ”

面對著面緊貼的身體，ルカ深邃的眼眸圓睜著。我不可思議的望著那逐漸紅透的雙頰。

“ 那、那……! ”

“ ……該不會、都沒注意到吧 ? ”

說罷ルカ有些尷尬的移開視線。櫻色長髮間，連纖細的頸項都染上粉紅。

“ 畢竟……我、那個 ”

囁嚅般依舊美麗的聲線。理解到”那個”的意思，我露出一絲苦笑。”啊啊、嗯。之前沒有，但現在知道了。畢竟我是夜鶯嘛，雖然不是現役的。”

雙手環上那纖細的頸項，輕靠著彼此的額頭。一開始就緊張到不行的ルカ，連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 之前不知道所以沒特別做什麼，現在我會好好去做的 ”

說罷，感到ルカ吸了口氣，像作好心理準備似的。不禁想起過去帶過的後輩。總覺得有些懷念。

“ 好好去做、是 ? ”

“ 我會很溫柔的。啊、要接吻嗎 ? 還是你不跟喜歡的人以外接吻 ? ”

ルカ搖搖頭。

“ 不是這樣的。――如果你想親的話，請便 ”

說罷闔上冬日滄海般的眼眸。才碰上臉頰，感到一震。我露出一絲苦笑。在那好看的薄唇、輕輕覆上自己的、又移開。

“ ルカ 你太緊張了啦 ”

“ 囉唆 ”

ルカ小聲反擊道。別生氣嘛、我再度貼上那唇。這次稍微深入些。在纖細的身軀緊張緩解前、一次又一次。那吻，如果我是現役的夜鶯，肯定會收取額外費用。

***

“ 為什麼呢 ”

將臉埋在枕頭的ミク喃喃道。就像她所說的，ミク非常非常的溫柔，作為回應，我也帶她去了。那晚的夜鶯ミク，今夜只是個少女。

“ 為什麼跟ルカ就會變成這樣呢 ”

不滿似的嘟起嘴，這樣的表情依舊美麗的少女。淺蔥的長髮於我的指間流瀉。看來我當初送她的梳子她很喜歡呢。

“ 讓前夜鶯さん感到滿足是否代表我很厲害呢 ”

“ 嗯、完全不 ”

帶著些許期待的言詞被狠狠打擊，在心中嘆了口氣。

“ 手指都不太會用呢。舌頭也是。順序也抓不好。但 ”

ミク一臉打從心中感到不可思議的說道。

“ 為什麼呢、ルカ是第一個唷。為什麼感到這麼的幸福呢。我是不是也變的有些奇怪了 ”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有點，出乎意料。ミク一臉驚訝的望著愣住的我。

“ ルカ 你表情好奇怪喔 ”

那率直的聲音，我不禁輕笑出聲。

“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 ”

“ 完全不知道 ”

嘟著嘴，一臉不滿皺著眉的前夜鶯說道。那眼瞳映著澄清的蒼穹。是否該告訴她呢。人們是如何稱呼它的。無數詩歌所描繪歌頌的，那辭語。

第一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