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

Part8

副标题：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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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一束美丽的光芒前，英雄菲特•泰斯特罗莎•哈拉温抬起了头。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蔚蓝的天空，和面前那美丽柔和的亮光。

“…”英雄站在亮光面前，沉默不语。光芒也就那样，轻轻浮动，平静至极。

“这次，我终于死去了吗…”眼神消沉，惋惜与后悔爬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亮光依旧美丽，丝毫没有变化。清新的微风吹过英雄身侧，扬起她美丽的金发。

“不想死去…”闭上眼睛，她仰起头，自责与不舍流至她的眉头，“刚刚得到的记忆，不想立刻失去…”

光芒依旧没有回答她，保持着安静。

“初始，维持，结束。”神圣的语言，在英雄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不断回荡。突如其来的回应，菲特抬起了头。

“我…我还能够重头开始吗？”睁开眼睛，英雄端详着面前的光芒。

“纯洁，灵魂，背负，死亡。”光芒上下微微浮动，一连串词语不断出现，“决定，自我，选择。”

“我的选择，已经做出。”点点头，英雄的脸上挂满坚定，“我需要这次机会，我想要继续下去。”

“潜伏，欺骗，背叛。”左右摇晃，亮光继续做出回应，“胜利，升华，荣誉。”

“嗯？”没有理解光芒的意思，菲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结束。”保持着极为平静的状态，做出最后的回答，光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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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毁灭’的意识，半神黑暗高町奈叶，猛地举起手中的武器。被黑暗彻底污染，几乎已经变为黑色的力量宛若爆发的火山，从长杖的尖端冲向天空，冲向上方的白衣女子。

‘毁灭’的意识，半神高町奈叶双手交叉，用力向下挥摆。暗紫色的力量犹如从天空中落下的神罚，迎上另一个自己的攻击。

神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不断搅动，然后相互偏转，向着整个世界四射而出。巨大的轰响，在周围的大地与天空之间密集响起。岩石、树木、河流、血肉、火焰，伴随着爆炸被彻底抛入天空。山峰不见了，村庄消失了，河流干枯了，一切的一切，都被熊熊烈火与痛苦哀嚎代替。整个世界在疯狂地战栗，整片天空被炽热的颜色染红，天地之间，烟尘弥漫，火光冲天，一切都即将毁灭。

“必须让她们赶快停下来！！！”为了躲开一束余波，堕落天使几乎飞扑了出去，并朝着同他一样狼狈的高町士郎吼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知道！！！”高町士郎闪开落下的火焰，向一边疾驰，“可是连接近都做不到，能做什么啊！！”

神殿下方的高塔早已被战斗的波动彻底变成了废墟，地下空洞完全塌方，成为了一片下陷的地面。只有承载着神殿的平台漂浮在战斗的正下方。

“她是你女儿，你喊一声总行吧。”用长剑斩断侧面砸来的树木，天使的音量几乎被再次响起的爆炸巨响淹没。

“你的话我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她们怎么可能听到。”男人向后翻身，落在一块下坠的岩石上，再次跳跃，“更别说她们有没有这个心思听。”

“但是你看！！”指着天空中，堕落天使高声大喊，“你再不让这个孩子停下来，你我今天晚上就会在整个次元的新闻联播上出现了。”

“什么？！”高町士郎停在天使身边，抬头仰望。

这时男人才发现，除了火焰，烟雾与飘飞的灵魂，这片天空中，还布满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战舰和飞船。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豁出去也要做点什么啊！！”抓着高町士郎的肩膀，堕落天使指向神灵战斗的位置。

“…”咬紧牙关，男子展开双臂，高高跃起，同天使一起向着战斗的中心移动。

天空中，高町奈叶身体伸展，由紫色的力量仿佛翅膀一般向上展开，随即消失不见，变为炽热的能量。转瞬间，白色的身影犹如坠地的陨石，落入下面黑暗的拥抱。

下方的‘毁灭’的黑暗并没有闪避，白衣女子重重地撞在自己黑暗的身上，两个半神向下急坠。

紫色与黑色纠缠的身影落入漂浮的平台，强大的冲击从平台上爆发，横向扩散，削去了周围山顶的岩石。

“这就是我们的做法吗？用愚蠢的斗争毁灭周围的一切。”白衣女子双手推着对方的长杖，高声说道，“这个我们一直希望去拯救的世界。”

“无法将我自身的软弱消除，这个世界依然不会有丝毫改变。”黑暗周身强大的力量同奈叶顶在一起，使长杖吱吱作响。

‘死亡’垂着头，站在平台的一处神殿前，丝毫不为重压所动，姿势非常放松地，看着面前争斗的两个‘毁灭’

‘堕落’跪在另一侧的神殿下，周身被暗绿色的锁链缠绕，痛苦不已，无法动弹。但她依然没有失去意识，抬起头用残留的视线，观察着广场上的战斗。

毁灭的祭祀，站在平台边缘的一个台子上，拿着手杖，安静地观察着中间发生的战斗。

一束美丽却单薄的圣光漂浮在平台不远处的天空中，竭尽全力靠近平台，却始终无法接近。大天使的脸上挂满不知所措的焦急。美丽的眉头皱紧到极致，视线在天空与平台上不断变换。

‘毁灭’的力量在两个相互较力的女子面前不断聚集，扭曲的大气在浮起的平台周围环绕，剧烈紧缩。爆发出震动天地的巨响，黑紫色的波动呈半球形向外扩散，向天空靠近。

碾碎一切的冲击立刻覆盖了平台与其上方的天空，已经被污染的天空立刻犹如破布一般，被冲天的黑紫色冲击扯出一片破口。上方距离比较接近的战舰群，则瞬间被粉碎蒸发，成为飘飞在大气中的闪光粉尘。

“呜！！！”被冲击波及，大天使从天而坠，落入下方燃烧的大地。堕落天使则同高町士郎一起，躲在一块巨石背后，等待着冲击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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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午后的天空中落下，落在英雄的身上。

天空回到头顶，在英雄面前的是自己的墓碑。一座屹立在美丽草原中央，威武英气的雕塑。

一具干枯的尸体，靠在雕像墓碑的底座上，被极其污浊的黑暗与死亡气息包裹，散发出阵阵恶臭。

菲特俯下身，伸出手，碰触那具尸骨。尸体上缠绕着的黑暗流淌下来，流至英雄的身上。她继续探出手，双臂环过尸骨的恶臭，让身体更加接近那难以忍受的骨骸。

最终，生前立下无数战功，被全世界永远传颂的英雄，将自己的尸体紧紧地拥抱在怀中。那具尸骨也僵硬地抬起双臂，回抱那个灵魂。

草原快速地干枯凋谢，雕像在眼前风化腐蚀，天空消失，被浮动的黑暗所代替。

尸体上缠绕的所有黑暗与死亡，全部爬上的英雄的肩膀。一阵浊风吹过，菲特怀中的尸骨化为了粉末，随着旋转向上的气流，逐渐远去。

“哈…”在阴暗潮湿的草丛中站立，黑暗与死亡化为斗篷和铠甲，连接在英雄的灵魂中。邪恶的侵蚀与悲伤的撕咬，并没有让这位英雄有丝毫痛苦。相反，她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任由不断浮动的空气，扬起自己的金发和斗篷。

“终于…”话音落下，英雄面前的雕像变成碎石，滚落一地。

远处的天空，那束安静的光亮，依旧保持着那个状态，静静地看着雕像处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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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黑暗笼罩的女子，手里拿着长杖，对着面前半蹲着的另一个女子，“软弱的精神和意志不可能战胜坚强的一面。”

“即便如此，我们心中扭曲的错误也不会改变。”双手抓着对方长杖的尖端，高町奈叶坐在地上说道，“最终，只能留下后悔。”

“错误，是观点的错误。真正的对错，与正义和邪恶并没有联系。即便已经扭曲的部分是邪恶，但那不代表是错误的。”抽回长杖，黑暗奈叶用长杖敲打地面，“而能够决定事物对错的，只有最终的结果。”

“善良失败了，说明善良是错误的。”伴随着长杖的声响，整个平台连同神殿一起颤抖起来。旋转炽热的颜色从地砖的缝隙中漂浮起来，在平台上散发，“同时也证明了，我是唯一的正确。”

“所以…”被沉重的黑色笼罩，黑暗奈叶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朝着面前的女子“抛弃一味的保护与正义，肩负起应有的责任，背负起必须的罪恶，我们才能继续前进。”

“那么，由憎恨蒙蔽了视线的我们，又能去哪里呢？”露出自嘲的微笑，奈叶抬起头，对着另一个自己说道。

黑暗奈叶闭上眼睛，用长杖轻轻敲打地面。‘死亡’、‘堕落’和祭祀的脚下出现了一片灼热的岩浆，组成了与刻印在祭祀掌心处相同的图阵。

“地狱。”轻轻说道，黑暗奈叶将善良的身体提了起来，“那里将是新的起点。”

伴随着‘毁灭’的话语，神殿中挣扎的‘堕落’，神殿前静立的‘死亡’同平台上观察的祭祀，全部缓缓下沉，沉入岩浆组成的图阵里，沉入通往地狱的道路。

“而由我们选择出来的，最值得信赖的生命，也将同我们一起前去。”黑暗奈叶手臂上的力量增强，灵魂的天平开始倾斜，向着扭曲的一面倾倒。

“…”脖颈被紧紧勒住，奈叶只能咬紧牙关，抵抗面前不断增强的力量。她的视线在周围不断移动，眼看着挚友们渐渐沉入地面，也却无力阻止。最终，平台上其他的身影消失了， 只剩下分割了‘毁灭’的两半人格。

“抛弃了迷茫和软弱，我将走上新的道路。”沉重的负面力量，从地面之下散发，笼罩了两个纠缠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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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毁灭’的话语。

只见神殿前，渐渐消失的图阵中心，黑暗手铠从地面之下击碎了地板，紧握的拳头伸了出来。烟雾，被死亡填满的烟雾从地板之下缓缓散发，包围着伸出的手臂，升向天空。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冲破地面的位置传来，被分裂的两个人格立刻停止了所有的活动，望向这边。

五指伸开，小臂弯曲，黑金手铠抓住地面，‘死亡’突破地板，从下方浓重的黑暗中爬出。拍拍身上的尘土，‘死亡’菲特•泰斯特罗莎•哈拉温，抬起头，用恢复温柔的眼神，四周环视，并最后停在奈叶的身上。

“菲特！”“！？”两个人格立刻忘记了对方的存在，急忙转向不远处复苏的菲特。

“为什么！？”比起人性的善良面，被黑暗包裹的高町奈叶显得更为动摇。看着气息明显与之前不同的菲特，她的脸上被震惊与不可思议充满。

“奈叶…”在那个人的视线中，菲特迈开脚步，向着分裂的两个人格缓缓走去。仿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傻傻的笑容爬上‘死亡’的脸颊，“奈叶…”

“…”听见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白衣女子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不断靠近的菲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胸口的起伏几乎停止，突如其来的感情让点滴晶莹不住出现在眼角。

“…”黑暗意识低下了头，避开‘死亡’的目光。她的双肩变得有些僵硬，手中的长杖被握的吱吱作响。

“为什么…”在‘死亡’即将靠近之时，黑暗奈叶轻轻地发出了声音，“为什么…”

只在这一瞬间，黑色的力量爆发至极点。一束尖锐的力量，在这一瞬间贴着地板冲出平台，斜向落入地面，几乎撕裂了整片大地，将世界一分为二。

“为什么啊——！！！”面前的半片平台已经被彻底蒸发，黑暗奈叶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失控地大声喊叫着，“为什么你没有去死！！为什么你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不抱着你正义的幻想永远滚蛋！！”

“！！！”另一束光芒从黑暗意识的身侧爆发，高町奈叶，‘毁灭’的意识，刚才的炮击使她面孔中的惊喜变为了另一种仇恨，那种仇恨指向了另一个自己。

没有任何话语，暗紫色的冲击，零距离地撞在黑暗意识身上。‘毁灭’真正的暴怒瞬间吹飞了地板上屹立的神殿，只剩下了凹陷的一小块平台。紫色的破灭直冲天空，将千疮百孔的天空撕成了两片。

“...”望向不远处冒着烟雾的凹陷，和凹陷中被零距离命中的黑暗意识，高町奈叶的善良几乎一同被憎恨扭曲，“…”

“…”伴着痛苦的喘息，牙齿绞合的声音从黑暗意识的刘海下发出。她缓缓直起身体，挥摆武器，“没有资格！她根本没有资格再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必须为‘抛弃了我们’这件事付出代价！”

“或许，或许的确是这样…”双拳紧握，高町奈叶身体微微颤抖。她周身的力量开始变化，也向着失控的黑色逐渐转变，“但是！！！我们渴求的奇迹被毁灭的代价！！将由谁来承担！！”

“这不是我们的奇迹！她没有任何可能和理由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她的灵魂已经死了！！抱着她的理想永远滚了！！不可能再回来了！！”失去控制，黑暗的意识朝着另一个自己吼叫道。

“不…”柔和的声音出现在平台残余的角落处，“还有一个理由…”

半跪在碎石上，右侧上半身被炮击粉碎的‘死亡’低沉地说道，“还有…一个约定没有履行…”

微微摇摆左手，菲特笑着抬起头，望了望前方对峙的两个人格。

“所以，我必须要回来。”黑暗修补神灵破损的身体，菲特重新站了起来，“回来见一个人。”

猛地转过头，奈叶脸上扭曲的表情瞬间缓和。而望向这边的黑暗意识，则低下头，恢复了最开始时的样子。

“…”感觉到身后不断高涨的愤怒，奈叶转过身，侧移两步，挡住了菲特的位置。

“菲特…”手中的长杖几乎被凝聚的力量捏断，黑暗意识低下头，轻轻念道。

“我愿意承认我的过错。”扶着奈叶的肩膀，将其挡在自己身后，菲特缓步走向黑暗意识，“也愿意接受你的愤怒。”

避开了菲特的眼神，黑暗意识转过了身。

“所以…”回头望向意识的善良，并又看了看面前背转过身的黑暗意识，菲特低下头说道，“我回来了，奈叶。”

“…”没有回应，黑暗意识的脚底出现了一片由岩浆组成的图阵。保持着背身的姿势，‘毁灭’的意识，半神高町奈叶的黑暗面，无视了菲特的话语，缓缓沉入地面。

“啊。”没有料到对方的离开，菲特些许惊讶地伸出手。可当她做出反应时，褐色的长发，早已消失在炽热的法阵中。

“菲特…”微微颤抖的声音不断靠近，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真的是菲特…”

露出一丝自责的表情，菲特转过身。可还未等黑衣女子做出回答，奈叶便撞入了她的怀中。

红栗色的长发飘飞，胸口处传来的温暖几乎使她窒息。但菲特仍然露出了笑容，抬起双手，将久违的人拥抱在怀中，“恩，是我，奈叶。”

可是，没有回答。埋在怀中的女子，没有立刻回答。

不经意间，下雨了。被撕裂的天空渐渐恢复，被切割的大地重归平静。雨滴越来越大，雨势越来越大，几乎足以淹没一切的滂沱大雨，从逐渐暗淡的天空中落下。

这时，奈叶抬起她那被完全湿透的面庞，强忍着抽泣，露出温暖的笑容。

“欢迎…”抽泣的哽咽，打断了奈叶的话，“欢迎回来，菲特酱。”

“恩，我回来了。”低下头，菲特用力抱紧怀中的人，“奈叶。”

长久之间，被压抑的哭声，在被造物之泪拍打的平台上，环绕回荡，久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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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石，克莱德从泥浆中爬出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是啊。”站起身，任由大雨拍打在身体上，高町士郎望向平台。

“呃…”不远处，推开一块巨大的岩石，神圣的光芒从下方散发。大天使狼狈地爬起来，勉强站稳，抬头望向平台，“吾主…菲特…奈叶…”

大地中的火焰消散，灵魂的哀嚎被大雨带走，除了雨水的声响，几乎变为焦土的第42管理世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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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被熔岩包围的大门上，奈叶的黑暗面静静站立。

悲伤、恐惧和绝望，三张面孔成三角形镶嵌在大门的中心。枯槁的手臂从悲伤的面孔下伸出，骷髅的颅骨，被手臂捧在掌心。

“…”咬着牙齿，保持沉默，她转过身，腾至半空中，离开大门。

与此同时，一滴水，落在滚烫的门壁上，发出蒸发的刺耳响声，引起了黑暗意识的注意“？”

皱着眉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奈叶四下张望，哪里都没有出现水的地方。

另一滴水落在岩浆中，再次发出声响。

这时，‘毁灭’的意识才发现，这辛酸的水滴，早已打湿了自己的脸颊、脖颈和胸口。即便在如此滚烫的炽热地狱中，这水滴依旧没有被烤干，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流出。

“切…”皱起眉头，咬紧牙关，奈叶擦拭着自己的脸庞，并想忍住这不知所谓的泪水。

可是眉头皱的越紧，牙齿咬得越狠，这晶莹的液体就越加不断。

在她背后，另一只枯手从恐惧的面孔下冲破而出，握着骷髅，仰望天空。

仿佛胸中的某样东西终于碎裂，她无法抵抗地俯下身，重新落回大门之上，撑着长杖，缓缓蹲下。

良久之后…

长久之间，被压抑的哭声，在地狱最底层的大门上方，环绕回荡，久久不愿散去。

章4结束

T•b•c

烂剧情、渣文笔和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