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遙 于 2012-6-18 13:00 编辑
遙言︰
我相信不少人看完這篇文之後會大叫為什麼。
反正就是我喜歡這對www
不管現在還有多少人喜歡這對,可我仍是喜歡。
也因為這樣才會有這篇文的出現…
但事實發現,真的愛不夠!(喂)
應該是被我寫崩了XDDD
不過,我還是好想找到楓夕的同好!!!
預料是上中下三篇完成。
應該一星期內會完成的,不然我又會拖很久XDDDD
尋憶(上)
若問,有什麼令她懼怕,就是那人不再注視她。
她只想訴說,自己最珍惜的,是那個會以她為依靠的人。
『妳能不能稍微對自己的身體負責任一點?我不喜歡妳動不動就帶著滿身傷痕回來。』說話者雖埋怨著,可包紮的動作卻輕柔細心,深怕弄痛她似的。
『嗯……在下已經好小心了,不過妳應該知道,修行時是不會顧慮太多啊,忍忍!』她淡然說著,彷彿說著與自身無關的話題。
對方瞪了她一眼。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妳。』
『嗯……在下不相信夕映會這麼絕情。』楓自滿地說,臉上的淺笑令對方有付諸實行的衝動。
就只會說話。被喚為夕映的女孩嘀咕著。
嘿嘿。她就是喜歡夕映為自己包紮傷口時的細心,若是以前,她不會管自己的傷勢需不需要處理,就讓它自生自滅好了,反正從小就這樣不是嗎?
還記得第一次負傷回來,對方的擔憂盡顯在艷紫瞳底……適才明白到,如今已經有個會為自己受傷而心痛的人在身旁。那次之後,宛如受蠱惑控制般,總會毫不保留地修練,非要弄到傷痕累累才肯回去。
為的,也只是那人的關愛。
被人關懷的感覺,令她好懷念,有多久,沒被人如此關心過了?被自己喜愛的人關心,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嗎?
然而,隨著次數的上升,夕映開始懷疑當中的真偽。
『有時候我真懷疑妳是不是故意。』
已數不清第幾次負傷回來,夕映對於楓受傷顯得漸漸麻木,不再像初次般擔心。每次看著對方一臉歉意的保證下次會小心,結果依舊令她全然感受不到對方真有為自己身體著想。
若然如此,那她的擔心又算什麼呢?
『故意什麼?』
『故意負傷回來……』將繃帶一層纏繞一層,夕映不確定地看了楓一眼,續道︰『妳該不會是為了要我幫妳包紮傷口而故意受傷吧……』
嘴角抑制不住地緩緩向上揚,得意的神情令夕映有點氣憤,原來這人真的為了這點而故意受傷!
『……夕映,就算在下有在修行,還是會有痛覺的。』楓面不改色地說,視線意有所指地瞄向肩上傷口,對方竟然在最後用力將指腹按下去。
把急救箱收好,夕映不以為然地反駁,『這點痛楚對妳來說不是跟搔癢一樣嗎?』
眼底盡是笑意地看著前方身影,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她是故意惹怒對方……縱然被對方責罵,還是會孩子氣地做點事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因為她想依賴這個人,或是被這個人需要。
──她醒了。
醒時過於清醒,以致她不覺得曾入睡過,她是何時連睡覺都這樣?
……又夢到過去了。最近總是夢到與夕映相處的情境。然而,淆亂的夢境未能安撫她焦憋的心情。
為什麼呢?為什麼連在夢境裡回憶也不行呢?就連僅存的回憶也滲入殘缺。這段日子裡她不斷反問自己,到底是哪裡出現交錯?
有好幾次從夢中醒來,以為夢鄉才是現實,她多想現實恍如一場夢,一場不會發生的噩夢。
我只想妳愛惜自己身體。
這本應是夕映接下來要對她說的話,但門外的兩個人卻硬把她從淺眠中拉回現實。
觸覺敏銳使她從入侵者踏入那刻起便清醒過來,目光一轉發現那兩人已擅自登堂入室。
「妳真的躲在這。」
……用「躲」好像太過分了吧?
「在下沒有躲什麼。」
「有沒有躲妳自己最清楚。」真名篤定地說。
此時,一直沉默的剎那看了看仰臥在榻榻米上的楓,「這東西真方便呢。」
環視四周,除了起居室、浴室和廚房外,就連客廳也大到可以容納五個人,間隔分明的空間相比麻帆良宿舍有過之而無不及,三人正身在楓的從者道具──天狗的隱蓑。
「妳現在這樣是已經接受了她失憶這件事?」
面對真名的問話,楓只是挑起眉,沒有回答。
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接受夕映失憶這回事。說是「忘記自己」其實也不全是,夕映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記得自己是笨蛋戰隊一員。可是……獨獨忘了二人交往的事實。
首次得知夕映失憶時,她還滿腹狐疑,直至與夕映碰面,方才從那雙不再熾熱的眸子裡認清一切,當下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腦海似是被重擊般空白一片。
那對閃爍著聰慧的紫瞳不再只注視自己,也不再因自己的存在而灸熱。她受不了那有禮而疏遠的眼神,而且───
『除了失去部分記憶外,身體沒什麼大礙,倒是我聽說楓同學妳們也遇到不少危險的事。』
只是一個簡單的稱謂,足以令她心臟揪緊。
得不到回應,真名轉移問身旁的剎那,「妳覺得怎樣?」
「什麼怎樣?」
「剎那,有時候我真覺得除了近衛之外,是不是沒有事物可以令妳費心神。」
鈄睨了真名一眼,剎那沒好氣地說︰「我知道妳是指楓的事,不過妳應該清楚這些問題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我們根本幫不了什麼。」
答得不錯嘛。真名回以她一記讚賞的目光。
「楓,妳有聽說到嗎?」
「什麼?」
「麻帆良不是快舉行體育祭嗎?」
「……該不會是班上?」
「正是。」
簡單來說,就是班上的人動用班長的力量把運動祭私有化。可楓不認為這消息對她有什麼影響。
「我聽說大家是打算在那天向涅吉告白。」
「這與在下───」無關二字還未道出,楓已然明白當中意思,夕映會在當天向涅吉小弟告白。
「怎樣?想到了嗎,擔心夕映會作出行動?」
「就算擔心,在下又可以做到什麼?」楓反問,嘲笑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說妳到時候趁混亂給她一記後勾拳,讓她記起妳不就行了?」
妳在說笑吧?!楓不苟同的眼神裡像在訴說這意思。
她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夕映的事,絕對不會。
※※※※※
假若……當初能抓住夕映的手,是否不會發展到這地步?夕映失憶或許是給她的懲罰也說不定。
如果能夠重來,一切是不是就如最初?為什麼超就沒可能發明出幾何跳躍的時光機呢?不止一次……她想回到過去,原來,被夕映遺忘對自己來說真是一件好恐懼的事。
現在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夕映,有時候她會有股衝動想把真相告訴對方,可是……說了又能夠怎樣?在對方還未恢復記憶前,說什麼也是徒然。
往常悠然愜意的她,如今卻焦躁難耐。
艷陽景色將大地染成一片赤紅,抬頭仰天,廣闊的視野除了那亮麗的夕陽外,只剩下空虛的灰白,宛若她殘缺的心靈。
轟!前方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雷電攻擊迅速地竄向古,後者敏捷地逃往一隅空地,避過正面攻擊。楓瞇起雙眼,眼前這場打鬥已持續了半小時,但古和涅吉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二人彷彿有永無休止的精力,讓這場不知因何故而引起的對決持續不斷。
就在古瞬動移到涅吉身後,掌心抵在他背後發動攻擊時,耳際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涅吉老師。」
那是她不需以眼睛確定,便能分曉的聲音。屬於綾瀨夕映的平緩聲調。
「涅吉老師,有關───」楓的視線始終落在那抹淡紫身影上,可思緒卻回歸二人相處的往昔,每當她想到夕映不再呼喚自己,滿腔煩躁便洶湧而上。
那抹笑靨、那雙慧眼,應該是對著她的。站在夕映身旁的人,亦應當是自己才對。好想股起勇氣抓住她的手,不想再錯過、不想再放開。
然而,當前的畫面令她瞬間逃離現場。
「什───?!」
夕映竟然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親吻了涅吉的臉頰!當唇瓣碰觸到後者的臉龐時,難以言喻的疼痛盈滿楓的胸腔,痛楚壓得她難以呼吸。
她踉蹌後退,不由分說便動身離開。
在理智快將磨蝕殆盡的現在,倘若再留待一秒鐘,難保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是假的。
無暇欣賞身旁快速掠過的景色,楓以迅雷的速度在林間躍動。
昔日相處的畫面與話語充斥腦海,她寧願沒有親眼目睹那悲傷的一幕。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她看到?
為什麼?
那天過後,楓缺席了三天,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