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把我叫到这里到底是想说什么？——

已经能够熟练掌握的御坂很自然使用着这个便利的功能，向木山提出疑问。毕竟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正在进行着幻想御手（Level upper）的改良研究。虽然基本原理还是共感觉作用并没有改变，不过经过了改良后，幻想御手这个名字也已经有名无实了。另外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个研究可能产生的危险性都已经在允许范围内被摒除了，我们现在用来对话的装置，也正是研究的副产品。”

不知道是隐瞒不过还是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木山很干脆的就告诉了她，这让美琴有些惊讶，而让她更加惊讶的是木山春生竟然还没有放弃幻想御手。不过不等她仔细的反刍这些话的含义，春生紧接着说了下去。

“实际上那个玩偶里并没有任何类似能辅助运算成分，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作为电击能力者的御坂原本就对导电性良好的物品特别敏感，基本就是一块纯硅的微处理器如果藏在这个自己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物件里的话，没有理由发现不了。美琴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玩偶仔细的观察其它的构造。

感觉并不只有一种，除去听觉、视觉和触觉这些失去了的话甚至会部分缺失行为能力的感觉外，还包括了味觉和嗅觉。这个玩偶的外形和材质并没有特异到会让人产生特定联想的要素，也无法发出声音，因此前三者基本可以排除，而玩偶当然也不能吃，QED。

“那个玩偶其实浸泡过一类有特殊气味的化学成分。通过长时间的刺激嗅觉，使大脑自发的进行运算将自身的肢体动作重新编码通过AIM扩散力场向外发送，同时也解码通过AIM扩散力场的传递传递过来的动作信息。也就是说，完全舍弃可能会因为网络失控而导致的失去意识的脑波标记这个步骤。”

木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但是反过来说，虽然保证了安全性，但是更多的运算力消耗在了自身和外界信息交流时转换上，所以对于每个在网络中的能力者个体来说反而会小幅度的下降能力，而且Lv1以及以下的能力者甚至会因为基础运算力不足以支撑转换所需要的运算量而无法加入网络，原本是为了能让Lv0也能得到能力的系统已经只有成为Lv2以上才能获益的工具，这种成果如果发布的话，反而会加重学园都市内部各等级能力者之间的矛盾吧，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发表。”

完美的遵循了马太效应的研究成果，而且永远不会有被发表的一天，木山春生的研究历程中似乎做过许多徒劳无功的事，她所靠自己得到的东西，大多都存在于研究之外。虽然是大脑生理学研究领域公认的才女，不过也许正义感强烈的她并不适合做这一行。

“不过虽然由我自己来说有些吹嘘的成分在里面，这个过程应该是绝对安全的。绝对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美琴因为之前自己曾经一度因此陷入昏迷状态的话，木山现在进行解释的时候应该更加自信吧，也不需要在最后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样的可以重复一遍。

“——”

御坂美琴盯着她看。因为如果使用肢体语言来对话的话似乎是不能说谎的，而木山果然没有什么底气，没敢用这个方法向美琴传达。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做了错事，我先前根本没有考虑到短暂的幻想收缩（Level downers）会对大能力者以上的能力者的身体造成这么大的负担，因为之前的实验都很完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所以我才会掉以轻心，总之无论如何十分的对不起——

心虚了的木山在视线的压力下终究还是低下了头不停的道歉，眼角还噙着泪花。摆出这副姿态的话，不论是谁都没办法狠下心吧。

“根据观察，虽然观测对象木山春生自身没有察觉，但是她的个性非常容易取得会话对象的好感，而且根据既有案例推定似乎女性缘很好，是个可怕的女人。通过十多天的窃听和远距离观察御坂努力露出惊恐的表情发出感慨。”

在窗外远处正戴着耳机手扶着军用望远镜注视着一切的御坂妹妹的自言自语没有被任何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