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回來填坑

但因為太久了我竟然連第四章都忘了貼，立即補回來

再送上第五章

也因為太久沒寫，要重新組織一下情節

所以這次少更一回～

以下正文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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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試過第一次的晚餐聚會後，白石和緋山的聯絡開始變得較為隨意，有些時候會通電話，有些時候會傳簡訊，有些時候甚至完全不找對方，然而有些時候卻會頻繁得像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相處的感覺，像很接近，但也很疏遠。

當白石和緋山有所聯絡的時候，總會在工作上跟冴島提起，但和緋山完全沒聯繫的時候，卻又會隻字不提，冴島自然也不會詢問。

但每次白石跟冴島說起緋山的時候，冴島每一次都會靜靜地聽著白石高興地訴說著新朋友的事，一句話都不會說，嘴巴總是像微笑一樣的，聽著。

在白石和冴島一起值班的晚上，只有白石書寫的聲音，以及冴島因為補充裝備而發出的塑膠袋聲音。

『啪』『啪』『啪』

一連三下有序的聲音終於令白石忍不住抬頭，略略的伸直身子，透過玻璃看到冴島直立在一個位置，良久不動。白石放下筆走進房間，發現原來冴島的環境，也挺好笑的．．．？

冴島站在一個臺階上，左手抱著一堆補充用品，右手伸直往上撐著櫃門，想關上卻又關不上，而裏面的東西卻又有傾盆湧出的去勢，無論選擇哪一隻手，結果都是會掉到滿地都是。

「沒事嗎？」

白石突如其來的問候令冴島那難得保持到的平衡終於崩塌，撐著的櫃門也因為失去了冴島的力量而被裏面的東西推開。櫃裏面裝著的只是一般醫療急救用品，不是案發現場會掉下來的工字鐵，但白石卻像如臨大敵一樣擋在物資和冴島之間。

繃帶、膠布、止血鉗依重量順序的一個接一個打落在白石的頭上、肩上「哎呀」「哎呀」「哎呀」聽起來一點都不覺得痛的慘叫聲聽在冴島耳裏真的覺得很好笑。

當所有東西都因地心吸力而墮落在地面後，白石才離開冴島，慣性的摸著後腦「沒事嗎？冴島護士。」

「......」

沒有回答白石的問題，只是一臉呆著的看向白石，認識她也太久了早知道她的傻氣不是第一天形成，但這種程度的呆令到平常冷酷的冴島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是醫療用品，有必要像我快掉落山崖一樣的氣勢沖過來嗎？」

「呃．．．因為本能反應．．．吧？」

本能反應，是醫生救人的本能反應還是北極熊獵食的本能反應了？都不重要，冴島大慨猜到誘使白石這樣的原因，以及她口裏所說的本能。

「可惜都是一些不會令你受傷的用品，不然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好笑容。」

「受傷了還有一個護士幫我，當然笑得出來。」

再一次，白石的腦海裏閃過一個笑容，又是那溫暖熟識的感覺，腦海裏的笑容與眼前的冴島重疊，看著冴島的笑容，白石沒頭沒腦的說。

「冴島護士，笑起來的樣子，蠻好看嘛。」

冴島那原本想幫白石檢查所謂傷勢的手突然像武功傳人一樣充滿內勁，使勁的往前一拍擊中了白石的後腦，不知道情的人經過還會以為冴島在對白石施以什麼酷刑。

默不作聲不是冴島的風格，但是突然聽到這種話也只能當一次沉默者，然後冴島並沒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染上了和自己制服一樣的，淡淡的粉紅色。

遊移不停的雙手，像終於找到著地點一樣，抓著三角形的領口位置，不著痕跡的拉扯了一下，冴島回復了正常狀態，然後，正眼望著白石。

「白石。」少了醫生的稱謂，現在的叫法，是二人私底下的叫法。

「嗯？」

「我只問你一次。」

「嗯，是什麼問題？」

「要跟我交往嗎？」

「............」

「咦咦－－－－－－－－！？」

大慨，有人全然忘記了，醫院不得大聲喧嘩這條規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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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白石醫生，請注意妳的聲量。」面不紅氣不喘的，告白後的冴島和平常一樣冷靜。

「呃…抱歉…」

掩著嘴巴，白石不停左右張望，確定附近好像真的沒有其他人在，才看著冴島，怯怯的問。

「冴島護士妳剛才…說的是認真的？」

「對。」

「……」直認不諱，難題呀！

「如果白石醫生覺得不好的話，拒絕我說一聲『ＮＯ』就可以了。」

「『ＮＯ』什麼的…別說笑了。」白石抓著後腦。

「那就是『ＯＫ』？」

「…當病患感覺到呼吸困難的時候，我們首先要確保他的呼吸系統暢通，以防出現窒息情況…」

沒有回答冴島的問題，卻突然背誦起急救知識，如果冴島手上有武器應該會一下就飛過去了。但，白石覺得冴島不會這樣做。

「白石醫生，這樣無視跟妳告白的人很沒有禮貌。」

像古時的某位詩人一樣，只是不用花七步，一步就走到白石的面前。

「太…太近了。」

一手掌擋在冴島那有點靠近自己的臉孔，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這個帶著戀愛氣息的冴島護士是誰啊！！？？

「冴…遙妳是說真的？」

「好話不怕說多幾遍，說真的，要跟我交往嗎？」

跟冴島是認識了很多年，也熟知她的性格，跟自己一樣，玩笑不是不會說，但這麼切身的問題，總不會拿來整自己吧，何況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呀……

「要妳現在給我答案是沒可能的了，一星期，一星期後給我答案。」

說完，冴島護士就很瀟灑的轉身離開，剩下還在當機後重新啟動的白石醫生，呆在原地。

下班在更衣室換好衣服，白石掏出手機，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冴島所想要的答覆到底應該是怎樣，答應？求求找個人來告訴我，交往是怎樣的？

拒絕？以後的病歷表應該會比藤川醫生更多吧？

一下一下的按著通訊錄的各個名字，突然看到『緋山小姐』，靈光一閃的，白石就撥出了電話，『嘟…嘟…嘟…』的接通提示音響起，白石左手放到腿下壓著，有點緊張的等待緋山表通電話。

「我是緋山。」

「妳好，我是白石。」

「我知道，怎麼了？」

「緋山小姐，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想請妳吃頓晚飯。」

「嗯…」電話裡傳出翻閱紙張的聲音，應該是行事曆吧。「沒問題，今天晚上，什麼時間？」

「晚上七點，可以？」

「可以。」

「那…」其實白石很想說，『我在妳工作的地方等妳』，但其實到現在為止，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緋山做什麼工作，在哪裡上班，成為啞巴數秒，傳來了緋山的疑問喚叫。

「我可以，到緋山小姐工作的地方等妳嗎？」

「……」

「其實是因為我已經下班了，所以想說時間應該沒問題，而且是我發出的邀約，去找妳一起去應該……」再說下去白石大慨會覺得自己的舌頭要打結了。

「那就拜託妳了。」

咦！？

緋山答應讓自己去接她下班，這是白石第一個驚訝，第二個驚訝，是沒想到緋山竟然是在圖書館工作，但又想到在電車上遇到緋山的時候，她都是拿著一些文集在看，就覺得很理所當然了。

緋山告訴白石自己工作的地方，離翔北不遠，白石很快就可以去到，所以白石先在附近的餐廳點了點咖啡，邊看書等待緋山下班，在喝盡最後一口咖啡，手機的提示鈴聲適時響起。

白石收起書本，離開了餐廳，走到對面的那家灰色建築物門前，等待緋山的出現。和醫院工作的自己不同，能準時下班，五分鐘內緋山已經出現，然後和白石一邊聊天一邊走到白石預定的店。

又是拉麵店？

緋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最近和白石吃飯的時候，都是去拉麵店啊，還是各式各樣的。這人是要像雜誌一樣挑戰所有拉麵店嗎？

「緋山小姐在笑什麼？」這次要吃大碗的天婦羅拉麵！

「沒…」說出來的話一定會被否定的。

「那看看吃什麼吧。」

「…餃子拉麵。」

「好。」

在白石點餐的時候，緋山就在旁邊翻起兩個杯子，將店家準備的涼水倒進去，將一杯推到白石面前，然後自己喝了一口。

拉麵送到，兩人很快就先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白石才準備將想問緋山的問題，在心中整理了一遍，然後將筷子擱在碗邊。

「緋山小姐，可以問妳一個問題？」

「嗯？問吧。」沒在意，繼續吃。

「緋山小姐…對於戀愛方面的事情…是怎麼看的呢？」

咳！

也許是太突然了，不過更多的原因，是白石以那正經得要命的表情和語氣來進行愛情咨詢，才是讓緋山差點嗆死的最大原因。

「為什麼這樣問？」被人請去聯宜了？

「因為…」有位護士小姐跟我告白了…這要怎麼說出口啊？

「有人跟妳告白？」

無需要白石的答案，緋山就知道自己說中了，因為，她的雙眼，瞪得老大的。

「醫院的醫生？」醫生和醫生，很正常。

搖頭。

「病人？」受到照顧的病人，也很正常。

又搖頭。

「那是誰？」

「…護士。」

「咦？」緋山沒想到會是護士對白石展開追求。「是哪個男護士？」

「不……」白石吞吞吐吐的，終於，才把那個字吐出。

「是…女護士。」

「…叫什麼名字嗎？」

「…冴島，冴島遙。」

重讀一遍的姓氏，沒有聽錯。是冴島。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