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同人][FATE]Human not being

作者:eva2000as
更新时间:2012-06-2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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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va2000as 于 2012-7-11 17:19 编辑


/-. 问答


为什么想要拯救?

因为想要拯救。

为什么杀戮?

因为必须杀戮。

为什么爱?

因为那是手段。

为什么爱?

因为那是爱。

为什么爱?

因为……


因为那是爱丽斯菲尔德。

因为那是伊利亚斯菲尔德。

因为——……、!?《》“”;,。


因为你是卫宫切嗣。


/1、Dead Human(定义错误)


少年默默地看着天空:灰色的,云彩仿佛停滞一般,带着粘稠的水气,夏日中难得的湿润天气。

切嗣,在干什么呢?女人走了过来,手上的旅行包抛向少年。

“看天。”如实回答。

那有什么好看的?名为娜塔莉亚的女人笑着问。

“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人。男孩举起比身体小不了多少的旅行包,调整背带背了起来。

因为没有人所以干脆看向不会有人的地方么,你有时候还真是难懂的人呢——嘛,男人和女人的难度其实也差不多吧。女人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向着他俩的交通工具走去。

带着60年代西部颓废味道的轿车摇晃了几下,被发动了,引擎嘟哝起来,齿轮组慢吞吞地转动着,然后车轮被给予了动力。

明明在意大利却能找到美国车,真是方便的世界。女人完全没有期待回应的说着。

“世界……人的世界……”卫宫切嗣在心中自言自语着。

这次的目标是教会的叛徒,为了长生不老这样俗气的目的而变成了死徒,然后从米兰跑了初来,现在大概躲在威尼斯的某处。虽然教会本来不想麻烦工作者协会,但埋葬机关最近实在是人力紧张,于是也只好屈尊了。

娜塔莉亚在工作者协会并不没有正式登记,她自认为那奔放的性格不适合参加到底还是有很多条条框框的工作者协会,而且一定会因为糟糕的财务收支和怠慢报告什么的被财务和人事部门讨。虽然多少有点自以为是,但男孩看来这应该算是有自知之明。以切嗣了解到的情况看,上次把他从岛上带出来的工作就是被委托了“协助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可能的话回收刻印”这样暧昧不清的任务,最后虽然是成功了,不过因为不是协会的正式委托因此少花了一笔中介费,也因此能从协会里把自己父亲的刻印捞回来一部分。

“如果是工作者协会的话,和娜塔莉亚一样厉害的人有很多么?”切嗣曾经这样直白地问她。

有啊。女人这么说着,随后摸了摸少年蓬乱的头发。我能叫上名字的就有十多个,记得还有一个低调但很厉害的家伙被传说其实是真祖什么的。

——不是人。少年随着汽车的摇摆开始感觉困倦,心中却想着自己身边可以算得上“人”的人。

很少,人类的话半个的有一些,全部的就不多了,娜塔莉亚大概在1/2到1/4之间吧……奇怪的表达方式。

切嗣睡着了。


工作地点到处都是水,这给行动造成了一定的麻烦。所幸那个笨蛋是死徒,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利。死徒怕水很多时候被认为是谣传,但实际上有相当多的家伙的确是滴水不沾,宁愿成天喝酒也不肯买一瓶矿泉水。不过据教会权威研究资料,其实这不过是一种概念上的束缚。被称为27族的死徒照样有喝矿泉水和果汁饮料的记录,但面对江河湖海这样的概念时,多多少少死徒都会有一些不适应——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拼着老命渡过去。

眼前的这位显然就是在生死关头爆发了潜能的典型。在切嗣拿着装了消声器的冲锋枪追上去时,目标毫不犹豫地跳下一条贡多拉,企图趁着船主正在梦乡的时机划船溜之大吉。男孩叹了口气,把早已打开保险调在全自动模式的武器对准船身猛烈扫射。

死徒挣扎着跳到船边的建筑上,然后发现这是一件典型威尼斯水上房屋。他一脸绝望的看着男孩用换好弹夹,重新用枪指着自己——他跳了起来,向着切嗣。

少年没有迟疑,准星和照门粗略一瞄就扣下扳机,9毫米子弹仿佛高压水柱一般砸在目标的身上,把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僧袍扯成了布条装。但死徒没有放弃,遭到枪弹的洗礼失去一部分动能后,他依旧落在了少年的面前。

“我不想死!”死徒的嘴里吼叫着,然后他转过头……

……严格来说,是被动态。

目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女人面孔,而且距离似乎相当靠近。就在他的大脑还在诧异的时候,耳朵却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到水里的声音——同时还有一道闪光亮起。死徒努力本能地优先把头扭向声音的来源方向,却发现女人依旧在面前。

你在找什么,啊,是那个么?女人笑着说道,然后死徒发现自己的视线终于移动了——依旧是被动态。

一个穿着仿佛用抹布拼凑成的衣服的身体正在作为威尼斯象征的水道上漂浮着,看上去十分眼熟。

是自己的身体,而且正在慢慢化为灰烬,只是那身体上最重要的部分却不见了……

娜塔莉亚看着死徒的头颅化为粉尘,拍了拍手。照下来了?她向切嗣确认道。

少年不知何时把冲锋枪的枪托折叠完毕,用枪背带挂在了腋下,手里则举着一台立拍得的照相机。

“嗯。”没有多余的回答。

真不可爱啊,完全不像一般男孩子的样子,不过说实话……女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但切嗣一句都没听进去。

目标,是人类么?不是吧,但他说他不想死。死徒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们也会怕死吗?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岛民也被教会称为死徒,但他们却毫无感觉,毫无意识,毫无思想,完全不惧死亡,一心只想要啃咬什么,撕扯什么,破坏什么。

那不是人,但这个是人?

“死人”,还是人吗?

在想什么呢?娜塔莉亚的手出现在切嗣的视线里。

“没什么,感觉不是张好照片。”男孩说着,把一直立在面前的照片递给了女人。

女人手里抓着目标的脖子,目标则是一脸惊惧和不相信现实的恐怖表情。

那,不是“人类”——

切嗣下了结论。

——是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2. Whose Father(语病)


“父亲?”对着自己临时工作同伴,卫宫切嗣如此问道。

是啊,对方以这样的话做开头,“刚听说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呢,毕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连贯,所以孩子什么的完全没有想到……”

……但总有意外的啊。男子这样说道。

切嗣放松了肩膀,转身从旅行袋里取出各种工具和组件开始工作起来。

不过因为不是人类,因此孩子可能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母亲那里也大概不是很安全的吧。男人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止。

“有想过不要孩子的选项吗?”魔术师杀手随口问道。

“有过哟,不过……”男人突然不出声了,稍微等了两秒后才继续开口。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呢,他摸了摸后脑勺道。

“不过,倒是没想到你太太居然那么想要孩子。”切嗣心理浮现着漠不关心的标牌,淡淡地继续着对话。

因为,她姑且也算是女人啦,虽然是人类来着。男子似乎完成了工作,将身体彻底转了过来,看着将枪械组装起来的同伴。

人类,女人?切嗣察觉出对方这样说法的奇怪之处,不过没等他自己意识到,嘴里已经用疑问的语气吐出了语句。

男人微笑着回答道:女人不一定都是人类,人类也不一定都是人啦。

“譬如,”男人不给切嗣打断的机会,继续说道,“死徒啦、真祖啦、狼人啦这类东西,从生物学来说肯定不能划归到人类里去吧?”

魔术师杀手拉动了一下单发栓动式狙击步枪的枪栓,确认动作正常后才向着同伴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却和人类一样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会使诈,还会想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子怎么看都和社会人没什么区别吧。”

切嗣继续表示同意,虽然心底里并没有完全认同对方的说法,不过这种反对没有任何意义,因此他也就不表达出来了。

“所以呢……”男人一边说,一边把长至肩膀头发拢起来,在后脑勺上部扎了一个马尾。

人和人类其实并不能完全放在一起说吧。如果这样来说的话,反过来,也存在着虽然是人类但不能说成是人的家伙呢。

比如我。切嗣在心里认同了这一句,然后将装好的枪递了过去,接着回身继续组装第二支步枪。

我的内人,男人继续滔滔不绝,不过还是接过了切嗣递过来的枪,仔细检查起来。“她是个魔术师哟,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家系,但姑且也算是堂堂正正的魔术师,因此……”

算不上人呢。

“那么,她会想要你的孩子,是出于强化魔术师血统的考虑么?”虽然的确有想要将非人血统引入的魔术师家族,不过似乎结果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切嗣如此回忆着。

不,男子断言。

“只是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所以她一定要生下来——难以相信吧,她居然因为这个单纯的理由和我吵了半天……虽然主要原因是我的误会啦,就像你猜的那样。不过结果她羞红着脸一面用拳头爆锤我一面哭喊着‘你这个以小人度君子的混账坏蛋蠢货’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呢。”

“我大概不会有孩子的吧。”切嗣完全没有考虑到男人营造的气氛,冷冷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还没老婆啦,男人大笑着,将组装好的枪塞进长条形的背包里。

“父亲的话,首先是要成为丈夫……么?”切嗣没有过多考虑心中出现的不悦是什么,对他而言——

——拯救人类的手段,不包括组建家庭……吧。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中国,上海。

“结果,只有那个叫卫宫切嗣的……是他啊,‘魔术师杀手’,以前和他搭档过呢,沉默寡言的孩子,心里塞了太多的东西吧。”

男人和眼前的工作者协会成员闲聊着,视线却追随者一个从远处跑过来的女孩。

“爸爸、爸爸,给你!”女儿递上从食品店里卖来的鲜肉月饼,脸上荡漾着笑容。

“小麟真乖,那么孝顺你爸爸,当心把他惯坏咯。”那个工作者协会的成员笑着说道,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切,信长你羡慕的话让你儿子也这么来一回啊。男人得意地说道。

不过,男人心想。“那个卫宫居然也成了父亲呢,虽然和我的状况有点相反过来的味道。”

他并不知道,卫宫切嗣已经成为了父亲,而且是第二次了。

而且,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一切,都将交由他的女儿去了解。


/3. It's Love(奢侈品)


“切嗣?”声音从左边传来,虽然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但心中难免有些期待——

——期待看到那人的表情。

“啊,爱丽,”转过身,脸上自然地带着笑容,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身体还好吗?”

女人眯着眼抱了上来,虽然肚子有些妨碍到,但还是将自己整个环入两条臂膀间。

好一会儿,爱丽斯菲尔德才回答了那个问题:“想听听吗?”

切嗣弯下腰,用最轻柔的力量将女人托起,抱进房间,小心的让她坐到一张有着柔软靠垫的椅子上。然后男人俯下身,单膝跪地,侧过头将耳朵贴在爱丽斯菲尔德的腹部。

首先感觉到的是魔力回路的脉动,然后才是胎儿身体轻微颤动,最后才是孩子的心跳。

……首先是人造人,然后才是人类,最后才是人……

切嗣默不作声,继续感受着那小小生命的存在。

“切嗣……”同为人造人的母亲伸出手,抚摸着身为魔术师的父亲那乱蓬蓬的头发。

“我们的孩子,”男人抬起头,努力想做出笑容,却发现并不需要刻意控制肌肉,“我们的孩子啊,她很活泼吧。”

“……嗯!”女人脸上的淡淡地阴霾瞬间消失了,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这个夏日的午后比外面灿烂的阳光更加耀眼。

“你会爱我们的孩子吗?”

“就像爱你一样。”

不知道爱人的人类第一次发现了爱,不懂得爱人的人类初次接触到了爱自己的人,他们仿佛磁铁的两端一样自然的吸引,最终变成了人之爱人。

“你知道吗,有人说非人类之人间的爱情,就好像是地球本身那样的东西啊。不过要我说的话,其实根本就是烂大街才对吧。”切嗣曾经的搭档,那个工作者协会里的男人如此告诉自己。

不,他错了,爱本身无法以价值衡量,但也绝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切嗣一和爱丽在一起的经验,如此判断着。

爱是奢侈品,至少对他们这样的一对人而言。魔术师和人造人,一个为了拯救世界而希冀获取万能之器,一个却是那万能之器的启动开关。明明知道今后必要其中的一人会被另一人杀害,却依旧以爱之名在此时此刻幸福着。

爱情、亲情,都已经在这里了。

然后便是贪婪地想要维持吗?自己与这个人造人女人之间的爱,与那个魔术结晶的孩子之间的爱,真的值得自己放弃那愿望、那梦想、那救赎吗?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懂不想不愿——

无法计算。

明明只要天平的两端取其重,却发现那砝码如此的刺眼。

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圣杯连她们俩也能一并拯救吧。

男人怀揣着天真的梦想,好像孩子一般在女人的怀里安睡。腹中胎儿的律动在两人间来回传递,好像记录着三人温馨的时间。

“切嗣……”女人温柔地呼唤着丈夫,对方完全没有回应。

哪怕是无法陪伴你,哪怕是注定要离开你,哪怕最终会被你毁灭,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你那纯真的梦想无法令人嘲笑,因为你那坚定的执着是如此的美丽,因为……

……因为我爱你,爱那个给予了我幸福的逆,爱那个给予了我人之爱的你,爱那个给予了我人之亲的你。

我的切嗣,我会在我可能的时间里陪伴你、守护你、慰藉你。

因为我爱你,如此奢侈的,爱着你。


× × × × × × × × × × × ×


“我爱你,麟。”

“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来,爱难道是那么便宜的东西么?”

“难道不是么?”

“是啊,只要有心了,谁都可爱上另一个人,但也只有一个人、一份爱。”

——如此的廉价,不需要任何的交换、代偿、报答;

——如此的奢侈,两个人的全身、全心、全灵都为彼此所牵绊和束缚,永远不分离。

“这就是,爱呢。”


/4. What's you want(人)


你想要什么?

“拯救所有人。”但我已经只是概念了,为了执行思考得出了的收集的结论,将这一程序确实化的概念。

你想要什么?

“想要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而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成为正义的伙伴/成为那个人的正义的伙伴/守护一切……”但我不需要你,我用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一起抓住了我所想要的/我本就是守护者,不需要你那恶意的帮助。

……

你想要什么?

“拯救世界。”但是我否定你的作法,认识到你的真实,所以我拒绝,我要破坏你——即使未能成功。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恢复我的视力,再一次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她……”……

如你所愿。

“麟!”

朦胧中,听见她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凄惨?我应该能看见……

……看见世界。

黑泥充斥着身边的领域,不知为何从高度感上来说我应该是飘在半空中。魔术师、风水术士都在攻击我——连同她和那个英灵一起。

我抬起手,招来一团黑泥袭向众人。不对/住手/停下!心中嘶吼着,身体却完全没有反应,就连最基本的神经反馈都被切断,甚至大脑里最基本的程序也被中止了,底层以下的部分也全数断绝连接。

我是怎么了?茫然地在自己的身体中飘荡……在黑泥的包裹中。

……

“那是全世之恶。”化为概念的男人说,在现在他明明不具备这样的知识,或许那是未来某一天的他所得知的真相。

“那是恶意。”死神说道,他怎么知道?也许是某个公主告诉他的,也许是某个学姐告诉他的,也许是某个魔术师告诉他的。

“那是圣杯。”憧憬正义的少年说道。他现在就在外面,但明明我的听觉已经停摆,但他那坚定的声音还是传到我这里。

“那是,人之恶。”少年的父亲说道。

人之恶,全人之恶。所有的恶被集结、聚集、融合后具现化,便是那黑泥。它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地填充于大圣杯之中,用它的方式协助圣杯系统履行自己的职责——但突然,它拥有了意识,发现了人们想要毁灭圣杯和自己的企图,于是它想要逃离。为什么一个概念会有意识?很简单——

——那是人的概念,是人的一面,也是人的一部。所以,按照全息理论来说,那也是人。

所以它设下了局,将自己剩余力量的大部分自发的利用起来,召集出最有可能使自己寄生的英灵和人类来——那些有着强烈欲望的人。同时,它也为了隐瞒和欺骗,按照一般的规则召集了魔术师和随机的英灵。

现在,它得到了,得到了预定的逃离工具之一——虽然不是最佳的,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适合的。世界上唯一的,人类和真祖自然结合的产物,没有被抑制力干预,就这么平安地成长到现在,拥有怪物的力量和人之心,正好也因为失去了什么而苦恼,一心想要取回那东西的少女。为了爱而苦恼和脆弱的我。

我嘲笑我自己。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它得逞啊,而且看样子它希望能清理掉现场所有的人……啊,就连英灵的攻击和前英灵的攻击也不起作用,果然我的身体还是很有潜力的嘛……

等一下,为什么它操纵了我的身体,我还能听到刚才的那些话语,而且还明白说话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这是它知道的事情,”少年的父亲,最后开口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所以你也知道了,明白了吧,去做吧。”

啊啊,这么简单的答案居然还要别人来告诉我。是啊,我现在和它融为一体,那么我自然明白它所知道的事情,而且出于某种原因,我没有被它消化掉。

“因为,爱。”卫宫切嗣说道。然后,我感受到了疼痛,来自左肩附近。我记得这种感觉,上次是左上臂。那是红叶的刀。

然后,左手手背上传来了又一次的痛楚,我下意识的去看时,发现那是理惠送给我的苦无正插在那里。

呵呵,我能“看”到呢。

底层代码的运行被启动了,之前围绕在意识“身边”的黑泥一扫而空,整个身体虽然还不是完全受到控制,但两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打开处理紧急状况的身体程序,封锁双臂以外的一切程序接口和连接管道,生命监控的警告带着木马直接被无视,将脑源的监视代码层排除并联动意识核心一起设置了64层防火墙,强行删除与盖亚的连接协议防止它逃离,之后将意识外壳密密麻麻地用无效代码覆盖住……

“住手!你想干什么!”

我看见了红叶,她应该是发现了,所以冲了过来。

我让插着苦无的左手握住她持刀的右手,阻止了她,然后说道:“抱歉……”

“麟!停下,不要、不……”无视她的央求,我推开了她。随即扬起了右手按住自己的额头。

“你会害死你自己!你不想和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吗?!”黑泥翻腾着、蠕动着、挣扎着。

抱歉,你如果依旧只是全世之恶的话,估计我、她和这个世界都死定了。但可惜你已经不是了……

把所有的确认和警报全部屏蔽,硬是现编写出一个优先层级把“那个”指令摆到最优先和最高资源占用。

……你现在,只是一个人——和我一样的人。

“分解。”

再见了,全世之恶。

再见了,红叶


× × × × × × × × × × × ×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暗杀者,以一个人的感情、人的判断、人的欲望,下的那个决定,不是妄想将自己置于人外的神父所能动摇的。

× × × × × × × × × × × ×



“结果,你也没死成嘛?”红色的笨蛋等少女的叙述结束后,问道。

“因为,我是人啊。”少女不顾这个答案将对方丢进五里雾中,起身去准备晚餐了。


因为我们是,不择手段无论过程,都要顽固/坚强/卑鄙/下贱/高傲/光明/悲伤/幸福/痛苦/轻松地活下去的

——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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