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更新了=w=

這次更新也挺「貧乏」的（內容上）

嗯…就這樣。我愛Signum×Shamal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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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um隊長～」

「Signum隊長！」

離開隊舍時被叫住了。

「嗯？」

是我的下屬，總是充滿活力的兩個年輕小伙子——Dicken和Bob。

「Ronco他們打算今晚一起到新開張的那家酒吧，Signum隊長也要一起來嗎？」

「那家酒吧是Swehet的親戚開的，聽說可以給我們八折！」

兩個人興致勃勃地說著。

果然任務一完成，大家都會一掃工作壓力，來點偶爾的狂歡。

我喜歡我的部隊。

或許因為大家都是比起動口、更喜歡動手的武裝隊隊員，他們向來直來直往、不耍心計，新加入的成員很快也可以熟絡起來，像個大家庭一樣。

不過……

「對不起，我今晚有約了。」懷著歉意說。

「啊，是這樣嗎？太可惜了……」

「就是啊，隊長和副隊長也不能來。」

他們難掩失望之情。

「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Dicken擺擺手，「下次再約就好。」

「嗯。雖然明天不用上班，你們也不要玩得太瘋喔。」

「是，隊長！」

「了解！」

兩個小伙子馬上又恢復活力了。

「那，隊長路上小心喔。」

「路上小心。」

「嗯，掰。」

是的。今晚約了人。

約了很重要的人。

《良夜》

我百無聊賴地來回看著菜單。

這已經是第十遍。

結果我早到了，她遲到了。

她撥了個短信過來，說開會晚了云云，還附上很多抱歉和哭泣的表情符號。

……很有Shamal風格的短信。

看著那些表情符號就能想象她著急又抱歉的樣子。

等一下她來到時一定是慌慌張張、頭髮也亂了的，雙手合十向我說道歉。

真是的，為啥她總是那麼慌呢？

不過……說起來……

認識了Shamal這麼久，我印象中從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

那是遙遠的過去——

啊，不對。

我甩了甩頭。

這是個美麗的夜晚。不可以讓那些回憶侵佔今夜安寧的氣氛。

我打量著客人疏落的餐館。這是高樓林立的庫拉納崗市中心的其中一座高樓，位於四十樓的高空餐廳。若好運氣坐得到窗邊位置，便可以飽覽庫拉納崗的夜景。

今天，就是好運的那一天。

前幾年這種餐廳在米德幾個大城市造成了一種熱潮，到處開滿這樣的餐廳，如雨後春筍，人流也絡繹不絕。

不過熱潮過後，就是現在冷落的光景了。

幾乎只有窗邊的桌子有坐人。

像我現在這樣坐了半小時還沒點食物也不會被趕走。

一道玻璃之隔，是繁華的庫拉納崗。

汽車、摩天大廈、萬紫千紅的霓虹燈。

即使處於這樣的高空，還會看見比這裡更高的大樓。

而地面總部，更是高傲地屹立在這一切中，對城市不屑一顧。

沒想到我在某一天，也可以看著某個城市變化。單純地作為都市的一份子，工作、休假、工作、休假，看著這個城市和這個城市的人不斷改變。

在以前的話……

這簡直是……

哎，又想到從前了。

一個人靜下來時果然就會不自禁地想到過去。

這可不行呢。

.

..

...

「Signum～對不起…對不起！！」壓著嗓子不斷道歉，Shamal在我對面坐下來。

「沒關係。」

「妳等了很久？」她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不會。」

「都叫妳先吃了…」

「不餓。」

如果那樣，就失去一起吃飯的意義了吧？

我將菜單推給她，「你先看一下。慢慢來，時間還多著。」

「……啊。」

她低頭看著菜單，而我看著她。

淡金髮下仍是那張千年不變的臉。

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看著的臉。

「妳點甚麼，Signum？」她隨意地問，沒有看著我。

「牛排吧。」

「這樣啊……那我也要牛排好了。」

「嗯。」

把侍應召過來，點了菜。

進入沉默中。

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在一起了。

沒有一言半語卻能感到安心，因為是共同走過了上千年的同伴。

她喝了口冷水。

我也喝了一口。

「不用特意趕過來啊，你看你頭髮都亂了。」

「呃呃，亂了嗎？！」她反射性地抬起手整理那頭金髮。

我輕笑出聲，「遲到也沒關係嘛，工作要緊。」

「就算是很熟的人遲到也不太好。」弄好頭髮，Shamal放下手說，「對不起，今天沒開車。」

「是啊？」

「因為要跟妳吃飯嘛，想說坐妳的車回家就好。」

「不早說？我可以接你。」

「不想麻煩妳，而且也不知甚麼時候下班。」

「是嗎…」

話題一旦打開後，就會說個沒完沒了。

難得的獨處時間，可以說平時在人前不會說的話。工作的訴苦、朋友的近況、最近的趣事，無所不談。

「聽到那傢伙要結婚時我也嚇了一跳。」

「我也是呢。」她像聽見甚麼滑稽的事似地笑著，「明明剛認識他時還是個小毛頭。」

我們在說的那個人是以前曾跟在Shamal身邊實習，現在在我部隊駐隊的醫務官。

「他說現在還是秘密，叫我別告訴部隊的人，只可以跟Shamalせんせい說。」

「這算甚麼啊？」Shamal笑得更開心了，「真是個傻孩子。」

看她笑得那麼高興，我還是如實轉告他說的話好了︰「溫柔美麗的Shamalせんせい是他最敬佩的人。」

「夠了啦夠了啦，我會害羞的。」這樣說著，果然有點臉紅了。

忍不住想逗她︰「別這麼說，Shamal也是我最敬佩的醫生。」

「還…還差得遠啦…」她笑著，臉更紅，「我只是做我喜歡的工作。」

「那很好啊。」

能開懷歡笑，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喜歡看到這樣的Shamal。

只有殺戮的生活對一個醫師來說太殘酷。

以致那時的她連最後一點溫柔也歇力收起來，戴上冰冷的面具。

我很清楚現在的生活有多可貴，在這家餐廳吃著、笑著有多可貴。

「庫拉納崗的夜晚真的很美呢。」良久，Shamal側頭凝視窗外的世界。

「嗯。」我應了一聲，眼睛離不開她的側臉。

大概是聽見我不太熱衷的，她轉過頭來看著我︰「怎樣？妳不覺得美嗎？」

「呃，不是。」

「那是甚麼？」

這確實是個美麗的夜晚，而原因是因為可以跟重要的家人在一起。

若非如此，夜景再美也一樣。

不過，這話說不出口……

「到底怎麼了？」Shamal側頭望著不說話的我。

那眼神好像快要把我穿透了。

她狡黠地笑，像隻令人頭疼的頑皮貓兒，「Signum是不是在想︰有Shamal在的夜晚比平時更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嘛……」我移開眼神往遠方，不敢看著她，「如果あるじはやて或Eins他們在我也會很開心的。」

「Signum好像真的那樣說過呢～」她模仿起我的語氣來︰「餐桌上的幸福，在於能否與家人同坐一桌，否則則無美味與否之分。」

「啊啊啊……」

…………

我記得這不是跟Shamal說的……

……是哪傢伙把我說的東西傳開去……

「妳害羞甚麼啦？」她噗哧一笑，「這是事實，我也是這麼想喔。」

紫紅的眼眸畢直地看著我，無比認真︰「跟Signum一起吃的飯格外美味。」

「嘛…」我撓撓發熱的臉頰，「這就好。」

真是的，說這種話都不害羞嗎？

Shamal像看穿了我在想甚麼，說︰「我是覺得，有些話當下不說就沒機會了。」

「是……」

她重新望向那不夜之城。

「吶，Signum，我們住的這個城方真的很美，是不是？」

我坦率地回答。

「嗯，是我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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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習習，混和著海水的微鹹，送往臉頰。

小心翼翼地在沙上慢步，以免沙子進到鞋子去。

「夜晚的沙灘黑漆漆的。」與我並肩走著的Shamal說。

「是啊，這裡人太少了。」早上還可能有附近的孩子在玩，夜晚真的靜得嚇人。

「我平時晚上一個人都不敢來。」

「一個人別來啦，很危險。」

「我知道。」

連踩在碎沙上的聲音也清晰可聽。

浪有節奏地一起一人大，一進一退。

她抓住了我的手肘，「Signum，我們去那邊坐一下。」

「嗯。」

來到長椅上坐下。

我和她之間是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大概是兩隻手掌。

「都沒碰見はやてちゃん和Eins……」她帶著失望說。

剛回家時，就只有Zafira和Vita在家。

兩個小鬼且不說，她們一起拿了假期到Lutecia那邊，昨天就出發了，後天才回來。

而另外兩個大人，あるじはやて和Eins，聽說是去外面看星了。我們回家時她們才剛走。

於是我和Shamal也出來走走，順便看看能不能碰上わがあるじ她們。

「……可能是到了某個秘密地方看星吧。」我隨便想了一個碰不見她們的理由。

Shamal卻認真地思索︰「會有那樣的地方嗎？」

「不知道。」

「會是個怎樣的地方？」

反正是不著邊際的閒聊，Shamal便繼續問下去。

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聊天。

「大概是星星很美的地方。」

Eins最喜歡看漂亮的星空。

「或許。」

她靠近了一點。

「Signum，有兩個月亮呢。」

「嗯，兩個。」

一個滿月，一個彎月。

「妳說哪一個比較漂亮？」Shamal抬頭，雙手抓著木椅的邊緣。

「都很漂亮。」我說。將左手放在她的右手旁邊。

「我倒覺得右邊那個比較漂亮。」

「為什麼？」不是都只是個月亮嗎？

「因為是滿月。」

「噗，怎麼說得像人狼一樣。」

「人狼？我才不是人狼呢。」

距離又靠近了一點。

何其寧靜的夜晚。

兩個月亮遙遙對望，而我們就這樣坐在一起。

「今晚的時間真多。」不經意間緩緩流逝。

「可是不是無盡。」Shamal說。

不知她指的是夜晚還是時間。

「如果是這樣的夜，我不會後悔度過。」

Shamal吸一口氣，「也是啦。本來就沒甚麼是永恆的。」

我記起了古貝爾卡流傳的一句話︰

生命是因為轉瞬即逝才會美麗。

浪漫的詩人風格不合我。

但我想，這句話並非出自詩人口中。畢竟是在那個充滿著觸犯禁忌的人的古貝爾卡。

我認同這個想法。尤其在失去所謂「永恆」而後更是如此。

「回去了吧？」半晌，Shamal以詢問我意見的語氣問。

「這麼快？」

「那，再多坐一會兒。」

她打了個哈欠。

「你累了啊？累了就回去。」

「不是。」她揉了揉眼睛說。

「抱歉，都忘了你明天要上班…」還任性地要她陪我，「明天我送你上班吧。」

「可以嗎？」瞪大了眼看著我。

「當然了。」我往後靠到椅背上，「下班也會來接你，順便看看可不可以接到あるじはやて她們吧。」

她嫣然一笑，戳了戳我的臉頰，「嘿，妳想轉行做司機？」

「當司機也沒關係。」

「Signum啊，我說……」Shamal的臉稍微靠過來，「休假就好好休息，不然妳最敬佩的醫生會生氣的。」

「我覺得接送你們是很好的休息。」

因為可以跟大家在一起。

「妳啊…」Shamal頗無奈看著我，最後嘆一口氣︰「算了，隨便妳。」

「回去吧。」我站起來，「晚了。」

「嗯。」她也站起來，拍了拍裙子。

然後也拍了拍我的背。「笨蛋，不要隨便靠到椅背上啦。妳看，都沾滿沙粒了。」

「啊…沒關係，反正等下就要洗了。」

「才不是沒關係。妳在這種事上也多注意點嘛。」

嘮嗙叨叨地念著，一邊幫我清理。

「……麻煩你了。」

「嗯，行了。」清理完後，Shamal心滿意足地說，「回去。」

短短的路上，我悄悄將手伸到她手中。

牽住了她。

「是個漂亮的夜晚。」我說。

「嗯，非常漂亮～」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