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6-28 22:07 编辑
貓咪執務官 5.
Fate貓黏在美由希的胸部是因為不想被Nanoha抓去洗肚子啊,那裡可是佈滿女孩子重要的部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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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沒有開燈的房間,從桌上參考書與床舖邊的布偶,都能一眼即知主人應是屬於年幼少女。Fate坐在床緣,低頭檢視掌中粉紅色的手機,身旁飄散著金色小光球。
這裡是なのは那位前輩的房間。這兩天,Fate將醫院中昏迷的男女病患都做過檢查,發現作為第一發病者的園崎京子,身上殘留最多魔力反應,便決定今晚侵入她的住所尋找足以利用的線索。
用魔法從內打開窗戶,不費吹呼之力就進入少女的房間,情況演變至此,Fate也沒有沉浸在“執法者非法入侵住家”這類罪惡感的餘裕,一踏入充滿女孩子風味的房內,就四處翻找著目標對象的相冊、日記、師長評鑑表等等,最後在書桌內發現手機。
根據Fate這段時間對地球青少女的理解,她們的生活點滴絕離不開手機,就連時常忘記把手機帶身上的なのは,也會在遇到離奇的事、聽到有趣的笑話、或是為了聯絡明日事項,而用飛快速度在按鈕敲打文字,傳送照片什麼的更是常態。
就是在這樣小小的盒子裡,存在每一個人的秘密。
「──找到了。」
看著手機最後一張照片,金色光球與螢幕亮光,照出她凝重的側臉線條。
日期是園崎京子昏迷前三日。
“發現漂亮的石頭呦~~(\^O^/)”
照片中漾開笑容的少女,左手拿著散發鮮彩的藍色菱形小石,右手舉高手機螢幕,為自己拍下值得紀念的一瞬。少女身後的背景,Fate很清楚是哪裡,那是聖祥小學園藝部認養照顧的花圃,なのは她們帶Fate參觀校園時,就曾經過不愧於私立學校之名的偌大花園。
“新入生那日我迷路了,找不到教室,一個人很害怕,正在澆花的京子前輩發現我,立刻就帶我回一年級的校棟。”なのは當時用傷感的語氣說:“真的是很溫柔的前輩,我非常尊敬她。”
Fate嘆了口氣,關掉手機,持續搜查房間,找尋聖石之種的下落。
但是,就算翻遍此處也找不到目標物,事實上,魔法殘留量也比預想的輕。
有鑑於園崎京子以外的人亦陷入昏迷,恐怕……基於某種途徑,因該名少女的願望而甦醒的聖石之種,被陸續流轉到不同人手裡,影響了一個又一個的對象。
再這樣下去,不僅昏迷人數將再增加,整個海鳴市或許都會受到膨大魔力的太古遺產侵襲。
──躂。
忽然,房門出現被打開的聲音,Fate轉過頭,看到尚來不及尖叫、只能驚愕望著她的一名婦女。
「妳──」
眨眼間,Fate已來到她面前,掌心放在她額上,在金色淡光浮現後,她昏睡地癱軟倒下。
Fate審視著婦人消瘦的臉龐與明顯的黑眼圈。
她知道這個人是園崎京子的母親,而類似如此疲倦不堪、快被絕望打倒的面容,也在那些昏迷病患的家屬臉上見過許多次。從剛才翻找到的日記內容來看,園崎京子跟她那位所謂的“男朋友”,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或許是因為渴望家庭完整性,以至於更確切需要感受到家長以外的愛情。
那孩子也深愛著母親,日記裡紀錄每年是如何渡過母親節,只是在追求某些目標的同時,稍微忽略了近在身邊的幸福。
真可憐。Fate歛眉垂首,把婦人抱起,安置在她女兒的床上,並蓋好棉被。
「抱歉,但我向妳保證,妳的孩子一定很快會回來。」
呢喃致歉後,金的閃光再次消失於夜幕。
婦人隔天醒來時,疑惑於自己怎麼會睡在女兒房間,但難得一夜的深眠,也讓她精神更充沛,連帶提昇了再次加油的心理狀態。
──有點晚了,再過不久就會天亮。
飛在星空下的Fate,決定是時候結束今晚搜查,折返回高町家。
就在這個時候,長年戰鬥磨練來的直感,在發現被攻擊前已引起背脊發寒。
《為什麼要妨礙我呢?》
聲音,話語,少女般難過哭泣的音調。
耳旁驀地出現的詭譎反應,讓Fate差點沒躲過呼嘯而來的黑影襲擊。
她連續幾次旋身,從遠處望去,就像金色的光雲劃過天幕。
「──你是誰?」
被歸類為非高智慧等級的聖石之種發出人聲、能夠對外交談,使Fate在閃躲之際猶豫了半秒,肩膀被黑影劃傷,流出潺潺鮮血。
《為什麼要妨礙我的願望呢?》
敵人──少女的幻影──持續這麼說。
「你的願望傷害了許多人。」對著那團似乎想化為人身、卻始終凝結不了的黑色膠狀體,Fate沉穩地說:「這份力量不是你能掌控的東西,如此下去你一定會後悔──再說了,“這個”並不是你。」
《不准否定我的存在!》
黑影在瞬間融化,轉換成籠罩四面八方的黑彈。
「Bardiche!」
『Defensive Shield』
貓眼玉發出光輝,金**法屏障在主人有限度的魔力內盡量張大,即便如此,敵方瘋狂般的掃射還是能對屏障造成貫穿效果。Fate咬牙苦撐,即使手臂和大腿都被割裂,也不能讓那些攻擊落於地面。
事發突然,廣域型結界尚未構築完畢,在那之前,她能做的就是用一切之力保護地面事物。
幾分鐘後,黑彈的爆衝亂射結束,魔法互擊之下產生的熱能煙霧,飛散四周。
隨著東方露白,敵人也已經不在面前。
終於能有空間喘氣,Fate試著調整呼吸。
但她並不能安心。
太古遺產的進化,不僅代表危險層級的提高,對戰時也必須把它當成人類一樣思考行動理論──而人類自古以來就是難以預測的最高級危險物。
***
放假日的午前,做完作業的なのは來到自家店面。
「媽媽,我來幫忙了~」
「なのは不跟ネコちゃん一起玩嗎?」桃子看著主動幫忙的女兒,其實比較希望她能跟喜歡的那孩子玩耍。
なのは搖頭,表情有些憂鬱。「ネコちゃん很累了,一直趴在床上睡覺,動也不動。」
昨天醒來準備上學時,發現家裡養的金色小貓咪滿身是血倒在地板,她急得都哭出來了,抱起貓咪衝往父母臥房,拜託爸爸媽媽快帶那孩子去動物醫院。
幸好,檢查結果,內臟並沒受到損害,身體傷勢只要好好治療就會沒事。
“但是、真奇怪啊……”醫生當時說:“那些窟窿似的傷口,簡直像子彈造成的。”
“會是改造玩具槍或BB彈之類嗎?”爸爸問。
“如果是的話,子彈又在哪裡呢?”
無解的謎題。就像最近多起破壞事件的海鳴市,充滿讓人不安的發展。
那天之後,貓咪不再外出,一整天都趴在房裡休息。可是,只要心疼的なのは小心撫摸牠的頭,牠都會鳴叫一聲,就像在說別擔心。
“ネコちゃん,なのは一定會照顧你,所以你也要快點好起來哦?”
“喵嗚……”
也許在任何人眼中,這只是小女孩幼稚的單方約定,但なのは總覺得,這孩子是真的答應了。
「──歡迎光臨!」
幫忙點餐當小小服務生、翠屋招牌娘的なのは,在半小時後迎來一位有點不可思議的客人。
對方穿著深褐皮質大衣、白色短裙與長筒靴,栗色短髮的鬢旁有X型髮飾,是個標準的嬌小日本女性。
「請問您要點什麼呢?」媽媽剛才去裡面清點剩餘食材,打工的大學生也在餐桌各處招待客人,所以由なのは跑上前招呼。
「……妳是、なのはちゃん吧?」奇妙氛圍的大姊姊,兩手放在大衣口袋,在打量なのは幾秒後,揚起親和的笑容。
「啊……嗯、是的。」なのは穿著翠屋的黑色長圍裙,把點餐簿抱在懷裡,仰頭注視這位操著軟軟關西腔的客人。
「嗚哇,幾年不見,當初的なのはちゃん──」栗髮大姊姊,在なのは臂旁擺劃一個更小的孩子高度。「──現在就變成美人了呢,將來有望哦。」
將來有望是指什麼?なのは聽不懂她的意思,但還是很謙虛地應答:「唔、那個……謝、謝謝您的讚美,客人。」
「有禮貌這點也很像桃子さん呢。」
「啊、您是媽媽的朋友嗎?」
「啊啦──疾風ちゃん?是疾風ちゃん吧!」客人尚未回答之前,點完食材回到櫃台的桃子媽媽,便驚喜地說:「好久不見了,疾風ちゃん。」
「好久不見,桃子さん。」被稱為“疾風ちゃん”的那名大姊姊,高興時的關西腔似乎更明顯。
「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昨天剛在旅館下榻呢,我還會在海鳴市待一段時間。」
「太好了,有空要多來坐坐哦?」
「那是當然的。今天也是,很懷念翠屋的蛋糕,睡過一覺後立刻就來了。」
「疾風ちゃん還是老樣子,擅長說好聽的話。」桃子低頭望著一臉不解的女兒。「なのは還記得疾風ちゃん嗎?雖然四年前搬家了,但在那之前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哦。」
四年前。なのは吞了口口水,搖搖頭。「不、不記得了……」
四年前,就是爸爸受傷住院,翠屋剛開店,家人都忙得沒時間顧及她的時候。
「當時妳還太小了,不記得我也是當然的。那麼,重新自我介紹──なのはちゃん,我叫八神疾風,請多指教哦。」
看起來就是常保笑容的陌生大姊姊,朝なのは伸出右手。
「請多指教,八神さん。」なのは與她握手,對方是嬌小身材,掌心也與外表同樣的小,不過,指節中存有硬繭,說明這是個與外貌不符、歷經生活考驗的人。
那雙手的感覺跟Fateちゃん有些像,溫暖帶繭,被握著時傳來的毅然有力,讓なのは相當難忘。
媽媽與八神さん寒暄了幾句,之後就離開去準備她點的蛋糕與飲料。
這時,八神さん彎下腰,朝なのは說:「以防萬一我還是問一下吧……なのはちゃん最近跟朋友一起玩,有沒有看過一顆小小的紅色玻璃珠呢?」
「紅色玻璃珠?」沒有印象,なのは搖頭答:「沒看過呢。是八神さん遺失的東西嗎?」
「正確來說,是我朋友的東西,回地球……呃、我是說,回海鳴市也是受他所托,為了找到這顆玻璃珠。嘛~無論如何──」八神さ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印有電話號碼的名片。「如果妳或妳的朋友們看過類似的東西,記得通知我哦。或者……如果妳身邊發生什麼光怪陸離的事,也可以跟我談談。」
當然了、八神さん站直身,對包好餐點回來的媽媽笑著說“桃子さん也是,任何事都不要緊。”
「──那麼下次有機會再見吧,桃子さん、なのはちゃん。」
なのは看著大門好一會兒,雙手捏緊名片,思考剛才離去的客人所說的話。
最後,她抬頭對母親開口:「那個、媽媽……なのは可以離開一下子嗎?」
「可以呦。」沒有問女兒要去哪裡或做什麼,信任著孩子判斷力的母親,微笑地為なのは解開圍裙,整理好她的衣服。「路上小心。」
「是!」
從翠屋跑開後,なのは左右張望街道,總算看到那名漸走漸遠的人影。
「八神さん──!請等等、八神さん!」
「哦呀,なのはちゃん……怎麼了?」停下腳步的疾風,耐心地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小女孩。
「那個……八神さん剛才說過吧?如果、如果遇到奇怪的事,能夠跟您商量?」
「沒錯。」
「那個……這個……其實……」雖然剛才因衝動而追了過來,但なのは還是有些猶豫,大人真的會相信小孩子的話嗎?況且又是那麼難以置信的事。
疾風蹲下身,笑著鼓舞:「什麼事都可以說呦。なのはちゃん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呢?」
「是、其實……」
終於,在考慮過後,なのは把海鳴市最近發生的事、京子前輩與那些人謎樣的昏睡、甚至那天夜裡見過的黑霧,以及……某名能飛在天空的金髮女性,全都說了出來。
「我也知道很難相信……但、但全都是真的哦!金髮大姊姊真的抱著なのは飛起來了哦!」
會讓なのは決定把這些事說給陌生人聽的原因,就是金色小貓屢次受傷的事實。她懷疑這也跟京子前輩等人昏迷的事件有所關聯,但即使說給大人聽,他們也絕不會對小孩的話有認真反應,適逢這位八神さん強調“光怪陸離的事”,便讓她想要賭一下機會。
「嗯……なのはちゃん,那位金髮大姊姊的樣子,妳可以詳細一點描述嗎?」
「是!那個……」八神さん沒有嘲笑這根本像是孩子幻想的魔法世界故事,反而很慎重地詢問細節,讓なのは放下忐忑的心情。「大姊姊穿著黑色的衣服,肩膀有白色的披風,拿著好像斧頭的黑色金屬杖,唔……」
在なのは努力回想時,疾風問:「她的魔力光是什麼顏色?」
「魔力光?」那是什麼?偏頭反問的なのは,明顯就是這樣的表情。
疾風糾正自己的問法,再次說:「我是指她身邊那些漂亮的光,是什麼顏色?」
「是金色的。」
「──金?難道是……那傢伙……」疾風的喃喃自語,讓なのは更是疑惑,但她沒給人時間發問,站了起來。「なのはちゃん,那個大姊姊,該不會湊巧有著無意義美麗過火的臉,還有發育過好的身材吧?像是胸部很大之類的。」
「胸、胸部……?!」なのは瞪大眼睛,臉龐一口氣脹紅。
她想起那場夢,以及夢中裸體的金髮大姊姊,的確就如八神さん所說,胸、胸口那地方……很大又很柔軟,比美由希姊姊的大多了,而且非常白皙,還有很可愛的粉紅色。
但那只是自己的想像、只是一場夢,不是嗎?
「唔……的確是很漂亮的人,但胸、胸部……我、我也不知道……」
「是嗎……嘛、算了。」疾風摸摸下巴,在思索一陣子後,對なのは道:「謝謝妳跟我說這些。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
疾風揚起淺笑,摸摸なのは的頭卻沒有回答,只是又說了一次:「不用擔心。」
看著八神さん離去的背影,なのは站在原地,心想自己是否做出對的決定。
她還沒天真到會認為滿臉笑容的人就是好人,但八神さん……總覺得是可以信賴的。
真奇怪呢,明明長相和氣質都不同,なのは就是無意中會把她跟金髮大姊姊連繫在一起。
兩隻小手放在頭頂,碰觸之前被八神さん摸過的頭髮。
──連手的大小都不同。
なのは想起夢裡,金髮大姊姊抱著自己時那對修長手臂,還有不斷輕撫她的頭、給予她安慰的大手。
會是跟Fateちゃん一樣帶繭的手嗎?
……如果能再遇到她就好呢。
就能跟她說──謝謝妳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