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6-29 22:04 编辑

貓咪執務官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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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飛船，把なのは放在緊急醫護間的病床。

由於墜落此地，小小空間內散置許多倒塌與破裂的臨時醫療用品、營養補給液和藥水。

Fate之前便是在這堆殘骸中，尋到幾罐能快速恢復體力的魔法補給液，為應付真正生命危及的情況，當時即使自己受傷也忍著不用，但現在為了なのは……不管什麼藥品只要能派上用場都得付出。

拿了兩小瓶補給液和針頭，Fate坐在病床床沿，望著那張愈發痛苦的神色。原本就是個運動天賦不佳的孩子，平日裡不像哥哥姊姊那樣鍛鍊身體，以至於體能比一般孩子來得柔弱，不過……Fate的左手輕撫なのは的臉頰，想暫時用自己的體溫降下她肌膚的高燒。

不過，這孩子胸懷的強烈感情，讓她超越體力和幼小的身體限制，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力量。即使是為追捕各種危險罪犯、勢必得參與前線戰鬥的Fate，也對那巨大砲火的櫻色光感到怵目驚心。至今為止，所使用攻擊魔法的破壞力和震撼力，唯一能讓她皺起眉頭的，只有這孩子，以及八神疾風特別搜查官了。

不僅因為魔力量都是怪物等級的驚人，而是有某種關於那兩人的特質，震懾著Fate的認知。

事實上，魔力極高而無法妥善運用的魔導師比比皆是，畢竟魔法本身就是以高等物理和數學作為基礎的知識，能掌握這份知識、以知識構築出有效結果，並同時進行多層級、附合式與數式同步運算的人，才能成為真正意義的魔導師。因此時空管理局內能達到此標準的魔導師亦十分稀少，就算是領有魔導執照的局員，大多也只是從事後方的研究工作而已。

「嗚……」なのは發出低低嗚咽，小臉皺成一團，頰邊因盜汗與高燒而暈紅通透。

Fate不再想著魔導師理論和管理局實際面臨的窘境，立即以針頭吸收補給液，並用伸縮管綁住なのは的手肘，左手握緊腕部以免孩子亂動，接著，持有針頭的右手對準靜脈靠近。

「嗯……啊──！好、好痛……！」感受到手臂不自然的尖銳插入，就算是意識不清的なのは也開始哭叫了。

不，或許該說，正因為沒有平時乖巧堅強的意志，現在才會像個符合年紀的小孩那樣哭泣。

Fate的額前冒出汗水，小孩纖細的手腕使找尋靜脈成了難事，なのは又用那道聽了心疼的哭聲哀求著……。

「不要、不要……好痛、好痛哦……」なのは半睜開眼，淚水與汗珠佈滿依然燥紅的臉蛋，她似乎不認得眼前的人是誰，另一隻小小的手放在Fate持著針頭的手背，用不感分毫力道的方式推拒著。「好痛……不要……なのは不要這樣……不要……！」

「なのは，稍微忍耐點──」被那份在尋常日子與這名少女相處時，根本想像不到的悲傷和痛苦所影響了，Fate的手指制止不住地顫抖。

「啊……──！」當針頭順利插入靜脈，補給液開始輸入體內時，なのは哭喊地更大聲。

胸口隨之湧起刺痛，促使Fate歉然低語：「對不起、なのは……稍微忍耐點……很快就結束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Fate的眼眶瀰漫霧氣，幾秒後拔出針頭，なのは卻仍啜泣著，微睜的朦朧蒼色瞳，清純而脆弱。

望之心碎。

但還有一瓶補給液。

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

雙手激顫，不可能再為なのは注射了，所幸補給液也能用於口服，雖然作用效果會比較緩慢，但也只好如此。

「なのは，把這個喝下去，喝完它──」

「──不要！」なのは緊閉嘴巴別過頭，經過剛才無理由的疼痛，她完全排斥這個人了。

「なのは──」

「不要！なのは討厭妳！討厭！壞蛋！なのは明明說很痛的、明明說不要的！」

小女孩的指責和固執，在這個情況下更顯棘手。Fate胸口有股異樣的反應，讓她不得不屏息，沉默看著那張誠實反應內心想法的小臉。

居然聽到小孩子說討厭她就這麼大受打擊，真是……。

──沒辦法了。

再抗拒下去只會多消耗她的體力。Fate放棄好言勸說的方式，仰頭將補給液倒入自己口中，雙手放在なのは臉頰固定她，之後便低頭讓兩人唇瓣相合。

「唔……！？」

小小的孩子，又是處於意識混亂的情況，不知道這個長相漂亮卻對她這麼壞心眼的大姊姊，究竟在做什麼。只是體會到當嘴唇接觸時，有軟軟熱熱的東西撬開牙齒，然後一道嚐不出是什麼滋味的液體緩緩流入喉中。

雖然不是特別美味，但對於乾涸的喉嚨來說，這份水液無疑是最受歡迎的甘霖。

なのは閉起眼，兩手擁緊大姊姊的後頸，身體下意識貼近，好讓自己能更快更多地、接受那份舒心的滋潤。

伸出舌尖，想要舔乾淨對方口中的全部。

──而且，嘴唇觸及的柔軟，香香的，非常非常舒服。

跟剛才好痛的經驗根本不一樣，なのは喜歡這個樣子。

喜歡，不討厭大姊姊了。

「唔──等……等等、なのは！」Fate沒料想到上一秒這孩子還拚命反抗，現在卻變得這麼乖順配合，甚至主動擷取她想保留給她的補給液。

作為大人，還是有點嚇了一跳。

她把手放在なのは肩上，打破唇與唇的聯繫，並稍微拉開距離。

「等一下、已經、已經沒了……！」

重重喘氣的なのは，胸口劇烈起伏，與清澄無緣的那雙大眼，此時盈滿慾望和渴求。

想要喝到更多的水。

「騙人……」盯著Fate下唇的一滴清液，想到了雨後在樹上的紅潤蘋果，誘人多汁的模樣，讓なのは再次攬緊對方，比先前更靠近那個又變得壞心眼、非常小氣的大姊姊，最後直接坐在她大腿上。「明明……還有嘛……」

Fate睜大眼，愕然不動，在なのは舔了她的下唇，再次與自己唇瓣貼合時，能感覺到這孩子模仿剛才她撬開她牙齒的方式，也用那小小舌尖笨拙地嘗試著。

「な──唔……！」

開口想勸導她停止，但這個失策的決定，反倒讓小巧的舌順利滑入溫熱處所。

品嚐到甘美的目標。なのは闔起眼，喉中發出滿意嗚鳴。

果然還有，大姊姊是騙子。

香香軟軟，好溫暖。

就算是騙子──

「──喜歡……」咕噥唸了幾句，なのは睡倒在Fate懷裡，臉頰枕著她的肩膀。

有好長一段時間，Fate呆坐在床當一顆僵硬石頭。連把仍壓在她腿上的なのは，扶往病床躺下，檢查她的身體狀態這些事、都忘記了。

她的臉持續脹紅著，耳根與脖子都呈現豔麗的朱緋色澤。

＊＊＊

『──……八神疾風嗎？』讓なのは在床上休息後，Fate來到操縱台使用通訊儀器，與尚在次元軌道外徘徊的義兄聯絡，說明事件至此的發展，與她將要把時空管理局等事告知某名地球住民的決定。『真是的，遇到麻煩的傢伙了啊。』

「Chrono，還有多久才能解決離子風暴？」

『至少還需要一個禮拜。』

Fate皺起眉頭。太古遺產進化成具有一定程度人類智能的存在，接下來只會越來越危險，一個禮拜放任不管可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噩耗。再說了，以她現在的狀況……即使不論尋回太古遺產的事，若真要與八神搜查官對峙，便需要武裝隊員的支援。

『別想跟那傢伙戰鬥，Fate，以妳現在的魔力只是找死。』對於義妹的沉默代表何種訊息，Chrono知之甚稔。

「我也知道，但是──」

『沒辦法了。聽著，Fate執務官──以阿斯拉艦提督階級身份，並以Chrono Harlaown個人名義，強烈希望在管理外世界休假的八神特別搜查官，能對本次任務提供適當援助──妳就這麼告訴八神疾風吧。』

「Chrono！」Fate詫異並心疼地說：「不行、這種事──」

『──是我該做的。身為妳的指揮官和兄長，我必須保護妳。』

Fate無言以對，沮喪地握緊拳頭。

Harlaown家與八神疾風特別搜查官不合已久。

事實上，Harlaown家不過是總局反對派那些人裡的一份子罷了。

闇之書破壞次元世界的歷史，把無數人捲入悲劇的事實，Chrono的父親、Lindy母親的丈夫因而殉職，就是這份不合出現的契機。但真正導致裂縫擴大的是，八神疾風的行事風格，特別是與她口中那些“守護騎士”的安排，過去和現在都引來總局上官不少非議。

闇之書四種程式，魔力被評斷為AAA至S級，總局卻無法善加利用。他們只願意聽從八神搜查官的命令，看在長官眼中，那根本就是威脅性極高的私人部隊。

八神搜查官也很保護她的騎士們，不願讓他們受制於不公正的旁人監控。

為了取得雙方都能妥協的平衡點，兩年前總局召開一次特別評議會，參與會議的各位長官聽取八神搜查官的意見，那位口利的闇之書之主，卻說了讓當時在場的Chrono極為反感的話。

“如果我跟我的騎士們在一起，就會變成諸位眼中所謂的私人部隊，那麼以Harlaown家在總局的權勢為例──大部分長官、威名遠播的高階魔導師，都是Harlaown家的親人、朋友和部下──他們不是更像強權部隊嗎？即使不說那些人，光是Lindy Harlaown總括官閣下、Chrono Harlaown提督、以及Testarossa Harlaown執務官，這三位S至S+ Class的魔導師，為了總局資源有效分配，就不該同一時刻都處於同一次元空間！”

“妳在說什麼，他們三人可是一家人啊。”某位長官不苟同地反駁，Chrono則保持安靜。

“我的騎士們也是我的家人！”

那場會議的休息時間，Fate在走廊上遇到滿臉無奈的Chrono，他跟她轉述了裡面發生的事。

“……總覺得，能夠理解八神搜查官的理由。”聽完後，Fate喃喃回應。

雖然之前幾次與那個人的共同任務，都不能算合作愉快，觀念和行事準則都差太多了，但在這件事情上，若易地而處，她也會與八神疾風做出相同行為。

“理解？”

“不是因為血緣，而是由於羈絆才成為家人。”Fate垂下眼簾，回憶自身經歷。“所以比誰都感到責任重大，比誰都想要保護這樣的家人──這份心情就是自己的全部。”

為此，捨身奉獻，與一切反對的外力戰鬥，就算與整個世界為敵，都是理所當然之舉。

啊──發現Chrono審視的眸光，Fate趕緊說：“抱歉……我只是……”

身為Harlaown家的養女，實在沒有立場同情或體會八神疾風的處境。雖然那個人並非奪走生命、造成無數家庭悲傷的元兇，但她使用那種罪惡源頭的力量，她當然就必須背負所有的責難和不信任。

Fate心想，這一定也是、八神搜查官為保護家人而甘願背負的重擔吧。

總局的考慮並沒錯，擁有強大武力的四名騎士都聚集在一處，對解決次元之海層出不窮的危機並沒助益，但八神搜查官擔心騎士們在其他長官指揮下會遭受不公平對待，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說，是非常合理的想法。

Chrono會如此苦惱，正是因為雙方立場都正確。

“Fate，妳跟八神搜查官不同──。”

妳對自己如何降臨於世沒有選擇，妳卻願意用這份力量幫助其他人。

“──妳是我驕傲的家人，也是有點迷糊的妹妹。”

別忘了啊。這麼說的Chrono，彆扭地擺出類似生氣的臉，Fate不禁感動地輕輕一笑。

“是，我絕不會忘。”

切斷通訊後，Fate仍坐在椅上，沉浸於那日溫馨的相處中。

兄長為了她，願意拉下顏面、以Harlaown家的身份欠八神搜查官一個人情。

遙遠之前父親的死，與如今義妹的處境相比，Chrono毫無猶豫地選擇守護後者。

自己卻沒有保護好Harlaown家的尊嚴。

儘管Fate對八神搜查官並無個人好惡──的確，雙方在性格上是有點處不來──然而，當一個人長大後，站穩了自己的地位，就需要為維護這個地位的影響力而堅持。

就算那是不合理的立場，就算那是不公平的立足點，甚至只是可笑的意氣之爭。

她是Harlaown家的人。

這便是涵蓋所有“為什麼”的答案。

＊＊＊

強大的願望會引來強大的力量。

Fateちゃん那天說過的話，不時地響在なのは腦海中。

當她看到自己所發出的櫻色砲火後，便深刻明白，願望已獲得與之相應的力量。

所以──。

「唔……」

「醒了嗎？」

なのは睜開眼，呆呆望著不熟悉的天花板幾秒，直到耳旁傳來沉柔的關切，她才按住有些暈眩的頭，慢慢坐起身。

「妳……大姊姊……？」

坐在床緣的人，是那天夜裡如金色閃雷劃過天空的大姊姊。現在仔細端詳她，就能發現那張面容，有著比印象中更端正的五官與精雅線條。

「還會覺得哪邊特別不舒服嗎？」

「呃……頭有點暈，但、但是沒事。」なのは強調地說：「我很好，一點也沒事的。」

那不想讓人擔心她的體貼習慣，使Fate蹙眉苦笑。「妳還記得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嗎？」

聞言，なのは低頭，望向握在掌中的紅色珠玉。「……嗯、我……記得。」

樹的妖怪。

這孩子的名字：Raising Heart。

八神さん也能飛在天空的事。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差點墜落之際，被這位金髮大姊姊安穩地抱在懷裡。

「那個……」なのは調整姿勢，改為在床以和式正坐，對Fate深深彎腰。「謝謝大姊姊救了我！」

「不、我只是……」Fate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接受她的道謝，只好說：「なのは，請先抬起頭，我有很重要的事得向妳說明。」

「是……」抬起頭後，なのは望著正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的女性，忍不住好奇地問：「請問、為什麼大姊姊會知道なのは的名字呢？」

Fate扯了抹笑，用刻意裝出的輕鬆語氣回答：「なのは有時會用なのは稱呼自己、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短短的眉緊皺。在那天夜裡，なのは並沒這麼做過，畢竟事發突然，根本沒機會多說什麼，就被這位大姊姊送到別的地方了。「那、那大姊姊呢？大姊姊叫什麼名字？」

「Testarossa Harlaown哦。妳應該也聽到八神搜查官這麼叫我吧？」

「Testaro……那個、rosa……唔……」牢記與日文不同又特別長的單語，並不簡單。

Fate莞爾而笑，抬起右手摸摸なのは的頭。「名字有點長呢，不好意思。」

……感覺跟Fateちゃん好像啊。

微笑的樣子，摸頭的溫度。

なのは把兩手放在頭頂那隻手背上，並把它握在胸前，堅定地正視深紅的瞳。「不會的，我一定會記住大姊姊的名字。」

一手握著大拇指，一手握住掌心，即便如此，那對幼小的手還是無法包住Fate一隻手。可是，從握手力道和眼中的意志都能感覺到，某種不言可知的覺悟。

Fate嘆息了。不想把這孩子捲入，似乎打從相遇那刻開始，就成了不可能的妄想。

接下來長達一小時的過程，就在Fate對魔導師、次元空間與太古遺產等的解說，以及なのは對此的提問中渡過，包括Fate作為執務官、以及八神疾風身為特別搜查官的真相。最後，話題來到她無意中拾獲的人工智能魔導器。

「把那個device交給我保管吧。」

「哎？為、為什麼？」

「妳現在使用它還太勉強了。」

「但是……！只有這個力量才能讓我保護朋友，保護我的城市！」

「なのは，」Fate嚴肅地說：「首戰勝利讓妳得意輕敵了，魔導師的戰鬥並不如妳想像的那麼輕易──不，應該說，根本不是妳能想像的事──妳確實擁有魔導師的資質，但如果面對現在的妳，我就算不用魔法也能打贏……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徒有力量，卻不懂得有效發揮，缺乏臨場變通的經驗。

十顆魔力彈中，擊中樹妖的，只有四顆。

なのは當然明白大姊姊的意思。她也很不甘心，她也想要不浪費體力和魔力，提昇勝利的機率。

「因為我什麼也不懂嗎……」垂下肩膀，深受挫折的なのは，凝視手中的珠玉。這麼厲害的魔導器，被這樣的她使用，一定也會覺得委屈吧。

Fate沒有提供安慰，不能在這時安慰她。「好了，把device交給我吧。」

『I do not wish to be handed over to someone else, Master.』

（我不想被交給別人）

魔導器突然的出聲，讓なのは訝異地眨著眼睛。「Raising Heart……」

『You are my Master, you shall be the one own and use me.』

（妳是我的主人，妳才是能擁有並使用我的人）

「……我是你的主人。」堅不可摧的事實與命運。なのは握緊珠玉，下定決心，眸子清澈明亮。「所以我應該保護你，就像你剛才保護我一樣。」

「──なのは。」察覺到這孩子的心境轉變，Fate壓低嗓音，想要再次規勸。

「Testarossa……唔、那個……Ha、Harlaown、執務官？」依然是很長很拗口的稱呼，但なのは很努力地完整說出了，她再度彎下腰，額頭貼著病床。「我知道我還有各種不足之處，所、所以──如果妳願意教導我的話──」

我想要保護在我眼前的一切。

跟這孩子、跟Raising Heart一起，就一定就能辦到。

「所以我想請妳──」

當我的魔法老師吧！這樣、但なのは的請求並沒說完，口袋裡的手機驀地響起。

「嗚哇哇……！」手機鈴聲不會察言觀色，打斷緊繃的氣氛和求師的決意，讓她慌慌張張趕快掏出來看。

「是妳的朋友們。」Fate說：「已經打來十幾通了。」

果然，手機螢幕的來電名稱是艾莉莎ちゃん，但現在なのは還不知道該怎麼跟朋友說明，猶豫時電話鈴聲被切掉了，未接來電多達十五封，詢問なのは跑去哪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等簡訊有二十封。

「妳先回家休息吧，向朋友好好解釋。」

「可是──」

「我會考慮的。」Fate嘆道：「但妳必須先答應我，這幾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使用device進行戰鬥，遇到攻擊的話立刻就逃走──可以嗎？」

なのは驚喜地漾開燦笑，蒼色瞳閃著晶亮的光，臉頰因喜悅而暈紅。「嗯！我答應！謝謝大姊姊！」

果然，因為名字太長了，最後稱呼又恢復到最簡單的大姊姊。

Fate實在無可奈何，自己滿腦子也有各種思慮，必須先全面性考慮得失後才能決定下一步。

她伸長手臂，將なのは抱了起來。「能站嗎？」

「應……應該可以！」

話是這麼說，但Fate還是持續抱著她走出飛船。

なのは剛才的臉紅未消，因為被這樣抱在懷裡而變得更通紅了。她的雙手很自然就搭住大姊姊的肩前，鼻尖聞到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那個……請問、妳受傷了嗎？」

Fate柔和一笑，眼底的朱紅如晚霞那般動人。「這也是當魔導師的代價之一，妳要記住，なのは。」

「是……」

來到飛船外頭，把少女放在地面，催促她快點回家。

なのは離去前，仍舊不斷回頭凝望，想確定所有的事、特別是那名金髮大姊姊，全都確實存在於此處。

朝她小小地揮手，Fate輕笑出聲，覺得なのは這舉動像狗狗一樣。

──好了。該去回收聖石之種。

她轉身飛往天空，無視自身的疲倦和困難，馬不停蹄前去完成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