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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耐心看完的人，我非常感謝！

噢噢噢艾妲瑪格\最高/\最高/\最高/\最高/\最高/

3.Fool

瑪格莉特是因為身體的痠痛醒來的。

意識到房裡燈沒關，但天色還暗著。她躺了多久？可能莫約兩三個小時。還記得不久前發生的事，輕輕撐起身子，身旁的人呼吸已平穩了許多。

審視了一下手臂、肩頸──隱隱約約的瘀青，泛著疼。

啊──昨天的實驗也被中斷了！

實驗過程是不能出差錯的……瑪格莉特苦惱的想，她從未在第一步驟就毀了一個實驗。

『叩叩』

她懷疑是自己幻聽，看著門口，心想，誰會在大半夜來訪？

『叩叩』

又是敲門聲，她確定自己沒聽錯，起身去開門。

門後的人似乎看到自己的狼狽，疑惑出聲：「……瑪格莉特小姐，您還好嗎？」

是管家？大半夜來……？

「沒事。」

「您有好好休息嗎？」

皺眉，瑪格莉特感到厭煩。「我說，我沒事。」

「那就好。大小姐要我來通知您，已經找到通往新區域的道路，希望您一同前往。」

「……」雖然知道大小姐有時會心血來潮……但怎麼這麼好死不死，偏偏又無法拒絕。

「還有，關於艾妲小姐的自動裝甲，是您遷出來作研究的嗎？」

「不是。」說到這個才氣。

「是否能像上次一樣請機械人協助運回倉庫呢？艾妲小姐似乎睡得很熟，方才敲門都沒人應。」

「那是因為她在這裡。」瑪格指了指身後的床，「等那個罪魁禍首醒了，你再自己叫她開回去。」

「……是。那麼，請瑪格莉特小姐整理好後前往大廳。」

似乎感受到瑪格莉特的慍怒，管家識相的告退，輕輕將門帶上。

「嘖。」管家走後，瑪格莉特決定去好好洗個澡，順便看看身上多了多少傷，再來考慮回來之後要怎麼算帳。

手腕上，脖子、肩膀、腰上……都是她平常的服裝遮不住的地方，無奈的想著，試圖轉動手臂，也發現關節傳出不自然的疼痛。

換了一套衣服，瑪格莉特現在心情很不好。

隨意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草草的寫下幾個字。

『把我房間整理乾淨，我的損失妳賠不起。』

把紙放在矮桌上，看著那個人還深陷在睡眠中，湧起一股不平，伸手捏了那個人的臉頰，看著那個人皺起眉頭咕噥兩聲，心想，這樣還不醒？

雖然也不是真的要她醒。

「哼……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瑪格露出了危險的笑容，轉身在櫃子裡翻找了一下。

「有了。」

瑪格莉特顯得很愉悅，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昨天實驗失敗，今天這個倒可以期待一下。

「讓我們驗證一下實驗結果吧……？這個還沒有真正試過呢。」

看著艾妲，瑪格莉特一點也不在乎事後會怎樣。她頂多也才出門一兩天吧，就當作是個小小的惡趣味。

瑪格莉特關上了燈。在掩上門之前，仍可看見她嘴角的笑意。「那麼，就希望是個有用的實驗了，艾妲……」

※　　※

「瑪格莉特小姐，怎麼這麼久？」

大廳裡是管家、聖女之子、利恩和古魯瓦爾多。

「我想，這麼晚還在活躍的人大概就是你們了，沒問題吧？……瑪格？」

「嗯？」沒想到自己會被聖女之子點名，瑪格莉特應了聲。

利恩的眼神饒富趣味。「瑪格莉特小姐……妳看起來像是被家暴……」

「昨晚被實驗體攻擊。」果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瑪格莉特有些不耐煩。

「嗯……活體的反撲？我好奇妳這次的實驗主題。」古魯瓦爾多說。他的眼神看起來更是微妙。

太陽穴隱隱作疼，她開始後悔。昨晚應該把她丟回自己房間自生自滅的。「那不重要。可以不要問了嗎？」

「那就出發囉。」打斷了話題，聖女之子說著，身子被利恩接了起來。「瑪格莉特，妳看一下地圖，這次應該有不少可以提供妳作研究的東西。」

「嗯。」瑪格莉特細細看了下。「說不定，還有機會捉幾隻怪物回來。」

※　　※

好像……過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艾妲醒來之後，感到一陣頭疼。眼睛又痠又腫，被窗外的陽光曬到睜不開眼。

奇怪？什麼時候已經早晨了？

艾妲開始回想睡著之前的事，但記憶只到昨晚下了裝甲之後就沒了。

她警覺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不在自己房間，床鋪凌亂、床四周還有飛散的紙張、摔破的杯子、檯燈……

不遠處的長桌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燒杯、成堆的書籍，和一些不明的機械。再把眼神帶回身邊，隨之注意到了紙條，執起。

她嘗試解讀那凌亂的字跡──糟糕，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房內看起來沒有其他人。艾妲走出房間，在門牌上看見「瑪格莉特」的字樣。

是瑪格莉特小姐……

邁開步伐，對於現況沒有頭緒，她想她至少要先找到瑪格莉特，然後要負起責任把房間打掃乾淨。

在樓梯上遇到艾依查庫。「艾妲早……妳沒睡嗎？」

「不，我睡得很好，謝謝。請問您有看到瑪格莉特？」

「喔？聽說昨晚有任務，被大小姐帶出門了。」

「啊、是這樣的嗎……」

艾妲鬆了一口氣，如果說能出任務，應該是沒事吧？

……那，還是先去整理房間好了……

「那個……艾妲。」

「嗯？」離開的腳步被叫住，艾妲回過身來。

「妳是不是讓瑪格莉特生氣了？」

「呃？」艾妲愣了愣。「是、不……嗯，老實說我不清楚。」

「這樣啊……保重。」艾依查庫拍拍她的肩膀，搖搖頭，轉身下樓。

「咦？」艾妲只感覺一股莫名的冷意上竄。

到底是……？

懷抱著疑惑回到瑪格莉特的房間。她收拾著散亂一地的紙張，扶正檯燈並確認還可以運作，並用掃把畚箕細細的清理地毯上的碎片。陷入毛毯中的碎片不少，用指尖捏出來時，不小心刺出了傷口。

『叩叩』

艾妲抬起頭來，正想說應該是瑪格莉特，卻是管家的聲音。

「艾妲小姐，您醒了嗎？」

開了門的同時，艾妲看到管家臉上的表情在瞬間抽動了一下。

「您來的正好……我想問您有報紙嗎？杯子摔破了，得包起來才不會傷人。」

「好的，稍後會提供給您。在那之前，有關您昨晚開出來的裝甲，是否可以開回倉庫呢？其他人還需要用到空地進行鍛鍊。」

「是的，很抱歉，這就去。」艾妲行了禮，趕忙跑了出去。

管家嘆了口氣，看了看屋內，已經收拾了不少。他原想跟艾妲說其實會有人幫忙整理房間，不過轉念一想，還是不要雞婆的好。

他還不敢招惹瑪格莉特成為實驗對象……艾妲真是辛苦了……

※　　※

不得不說，今天整體的感覺很好。

艾妲跑向訓練場時如此想著。不知為何，她的情緒紓緩許多，身體上的異樣與沉重感也減輕不少。

已經不知道被惡夢追逐了多久。累積的疲倦與生前那些破碎的記憶像荊棘一樣綁著她，每動一下都伴隨疼痛。

昨天她難得如此熟睡。似乎經歷了什麼，她的記憶變得清明，思緒也恢復條理。

她知道她的身分、為什麼在這，目的是什麼。

她想找人聊聊這些，但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瑪格莉特。

阿貝爾扛著劍在訓練場上，看到艾妲跑近時，笑著說：「妳來啦。」

「抱歉，我這就把裝甲獵兵開回倉庫。」

艾妲沒注意到阿貝爾的表情，迅速的進入駕駛艙。

任務結束後，艾妲走出倉庫，正想跟阿貝爾道別，卻見他欲言又止。

「那個……」

「是？」艾妲這才注意到，阿貝爾的表情也很是微妙。

「艾妲，妳讓瑪格莉特生氣了？」

「什麼？我不明白。」艾妲疑惑的說，「您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不，沒事。」阿貝爾笑了笑。「妳看起來很狼狽，記得打點好自己。」

「是的，很抱歉。」

※　　※

實驗報告、完全看不懂的圖和數據……瑪格莉特在進行的事情，真的很厲害呢。艾妲一邊想著，瑪格說她『賠不起』的，她大概真的是賠不起……那該怎麼辦？她需要助手嗎？還是要幫她蒐集實驗素材呢？

終於把房間收拾乾淨，艾妲才回到自己房間盥洗一番。

鏡中的自己頭髮凌亂，臉上還帶點髒汙，還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真是失態了。捧起水打濕臉頰，張開眼睛的瞬間，艾妲看見有什麼順著她的頰線滑到耳後。

水滴？影子？

她更加靠近鏡子仔細審視，卻沒看見任何東西。

「錯覺……？」艾妲喃喃說著，搓起肥皂繼續清洗。

洗完澡一身舒暢。換回軍服，艾妲前往餐廳準備用晚餐，想著要跟大家問問，瑪格莉特生氣起來是不是很可怕……？

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瑪格莉特她們什麼時候才回來……？

餐廳已經有許多夥伴，選好位置坐定後，對面是艾依查庫。

「嗨。」艾依查庫打了聲招呼，看著她的臉，表情似笑非笑。

「？……您好。」艾妲禮貌的回應，不明白那是什麼表情。

「妳喜歡吃甜食嗎？」

「嗯？」

艾依查庫沒有等她回答，只是笑了起來。

「妳住在哪裡？」

「我……？」

艾依查庫還沒等艾妲回答，就大笑了起來，艾妲覺得自己非常狀況外。

「妳一定讓瑪格莉特很生氣。」

艾依查庫忍俊不住一直笑，還一邊繼續說……

「欸，我帥嗎？」

他到底在跟誰說話？艾妲的思緒混亂起來，明明望著自己，卻不是跟自己說話？

夥伴們都靠了過來，隨之哄堂大笑。

阿貝爾拍拍她的肩，她一臉疑惑著望向他，他示意她不要說話，並遞給她一面鏡子。

「那你覺得艾伯帥嗎？」

悄悄的放在桌上，傾斜的角度，艾妲可以看見自己的臉上浮動的線條。

Better than you

那是什麼？她驚呼一聲，額間的細細文字便像被嚇跑了一樣竄過她的臉頰，她感到臉上一陣發麻。那……那是什麼！？

「妳終於發現了……」阿貝爾輕嘆。「原本不想跟妳說的，但艾依的惡作劇太糟了。」

「那是瑪格莉特給大家的福利吧！但居然說我是Ugly！」艾依不滿的說。

You are

艾妲從鏡子中可以看見文字又浮現，她無法想像『這個玩意兒』到底在她不知情時寫了什麼……光想就要氣結。

「我到底做了什麼……」艾妲喃喃的說著，雙手蓋住臉龐，試圖在震驚之中穩定情緒。

但那細細的文字竄過她的指尖，在手背上浮現Bad guy的字樣

「艾妲。」阿貝爾拍拍她的肩。

「嗯？」艾妲抬起頭，阿貝爾看見那文字在額頭上變成了I’m fool，其實莫名的有喜感，不禁也嘴角抽動了一下。

「妳還是等瑪格莉特回來吧……」

「抱歉……」艾妲深吸一口氣，「請恕我先行離席。」

起了身，艾妲迅速邁開，大夥還在她的後頸處看見了Bye Bye

雖然氣氛尷尬，但大夥都忍不住嘴角上揚。「瑪格莉特果然夠狠啊……」

慶幸自己不是受害者，大夥的話題放在瑪格莉特的過往實驗云云，一邊替艾妲惋惜並用著愉快的晚餐。

※　　※

「出來。」

艾妲在房間浴室中，緊盯著鏡中的自己。

「快出來，我知道你在。」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像個呆子，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跟『那鬼東西』打個交道。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不管說什麼，就是不出來。艾妲想了一下，或許她不應該正面交鋒，走出浴室，頹坐在椅子上，手上有個小方鏡，她悄悄調整到可見的角度。

但奇怪的是，不管怎樣，她的臉上再也沒有浮現文字。

於是她決定走出去，做個實驗。

餐廳已經沒有人，剩下管家在收拾桌面。

艾妲喚住管家，並注意到管家表情中一瞬的異樣。

「我臉上寫什麼？」

「呃……」

「請回答我。」

「呃……I’m Stupid」

艾妲嘆了口氣，這根本就不讓她出去見人了。「還有嗎？」

「嗯……I’m Ada」

好吧……至少有正常一點的台詞？艾妲無奈的想著。「謝謝……」

管家下一刻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艾妲皺起了眉頭。「告訴我。」

管家拼了命忍住笑容。「……I love Mommy……」

艾妲感到臉上一陣脹紅，「謝謝……」她轉身迅速離開，這種難堪幾乎要令她暈厥。

瑪格莉特──！快回來──！

她從來沒有這麼希冀一件事情。

她好想瑪格莉特快點回來。她一定會好好跟她道歉的。只要她趕快把這個魔咒解除……

※　　※

「嘖。」

瑪格莉特皺了眉頭，她方才算錯距離，施出的末日幻影激怒了怪物，怪物張開血盆大口醞釀出異常危險的光束，瑪格莉特腳步一個不穩，被衝擊波正面撞擊，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利恩趕忙上前劫影牽制怪物的腳步，並近距離以毒刀割開怪物的喉嚨，髒血濺滿一身，怪獸卻仍做最後垂死掙扎，利牙咬中利恩的肩膀。

利恩發出痛苦的喉音，短刀又刺進怪物頰面，強迫鬆開了口，退了下來。古魯瓦爾多切進戰局，一記猛擊將怪物的身首分離，怪獸的最後嘶鳴迴盪在空氣中，令人戰慄。

在一旁的聖女之子皺著眉。

「這次就到這裡吧，我不想繼續往前走了。」她心疼的說著。「你們很棒……真的，辛苦了。」

古魯瓦爾多揹起瑪格莉特，利恩隨意包紮了受傷的肩膀，另一隻手牽著大小姐，踏上歸途。

「大小姐，不要在意。戰鬥……本來就會受傷的。」

「嗯……」

「所以我們才要變得更強。」

古魯瓦爾多靜靜的說著，他深知，唯有變強，才能在世上生存。

「所以，旅程會繼續下去的。」

※　　※

大夥在宅子裡等了兩天，仍不見夥伴歸來，隱隱約約瀰漫著不安的氣氛。

艾妲雖然儘量與人避不見面，但總不能老鎖在房間裡，而現下，她覺得她大概是唯一可以娛樂大家的人了……。

「請問杯子裡裝的是？」

Ada

「噗，怎麼是這個回答啊！」

艾依查庫對她的文字鬼（她是這樣想的）很有興趣，這兩天玩得最起勁的就是他，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大家似乎能放鬆許多，她自覺忍著。

同時也在擔心瑪格莉特和夥伴們的安危。

不知道忍了多久的呱絮，終於聽到外頭守夜的人大喊──「回來了！」

每個人都跑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戰況慘烈的夥伴。

阿貝爾撐起利恩，艾依查庫抱起大小姐，艾妲則走向古魯瓦爾多，不安的看著他背上頹然的藍色身影。

「她沒事。……我說妳的臉是怎麼一回事。I’m fool？」

「是的。容我稍後說明。」艾妲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請讓我先帶她回房休息。」

「交給妳了。……妳的臉現在寫著Love and Peace」

「請不要再提醒我了，王子大人……」艾妲苦笑，伸手接過瑪格莉特。

很輕。艾妲第一瞬間只有這個想法。太輕了，瑪格莉特……

嘆了口氣，艾妲將瑪格莉特揹回房間。

輕輕放在床上，掃視了一番，發現有不少傷口。皺起眉頭，艾妲張羅了醫藥用品，先就可見的傷口開始進行清潔和包紮。

沒有什麼防護的服裝，難怪有這麼多傷口。艾妲皺著眉，瑪格莉特身上有許多細細的口子，雖然有些已經結痂，但細數起來仍是令人心驚。

還好沒有骨折之類的大傷口，只有一些瘀青，這是唯一令人放心的地方。

※　　※

瑪格莉特醒來時，注意到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

她想，她得跟夥伴道歉，她在暈厥前看到利恩被咬中，若沒有施展那計錯誤的幻影，也不會讓其他人受到這麼強烈的攻擊。

「醒了？」才想移動身子，就聽見溫和的嗓音。

將視線帶到聲音來源，房間裡很暗，但她想那除了艾妲應該不是別人了。

她開了燈，眼睛不適應的眨了幾下，才看清楚艾妲的臉。

「感覺還好嗎？」

她看見艾妲的臉上寫著Hello Master，並在艾妲的兩頰秀出兩個轉動的旋渦時，意會到那是什麼，反而笑開了。

「那妳感覺還好嗎？」反問。

難得，見到那個人鎮靜的臉上露出難堪與無奈。

「並不好，瑪格莉特小姐……」

「不要小姐。」

「是。」

艾妲站了起來，深深的90度鞠躬──或許可以說是120度。

「雖然不知道做了什麼，但請妳原諒我，瑪格莉特。」

「妳不知道做了什麼，還要我原諒？」瑪格莉特露出微笑，看著艾妲頭頂的髮旋，心想她應該沒事了。

「我……」艾妲抬起了頭，臉上寫著Please

瑪格莉特伸手，指尖托住艾妲的下巴。

艾妲用半折腰的方式面對瑪格莉特，雖然有點姿勢不雅，但她屏息看著瑪格莉特。

「這應該是毒舌屬性的智慧文。」瑪格說，「照道理說它應該不會說Please，這我想多研究一些。」

「嗯？」一股危機感襲來，艾妲不安的看著瑪格莉特。

艾妲臉上的文字變成了poor guy，搭配上艾妲不安的表情，瑪格莉特突然覺得她好像一條犬。此時，智慧文又變成I’m idiot

「……算了。」

瑪格莉特放開了艾妲，艾妲得以挺直一下緊繃的腰。

「幫我把桌上那隻銀色鋼筆拿來。」

艾妲依命行事。瑪格莉特拔開筆蓋，要她別動後，將筆刺到艾妲脖子上。

那筆彷彿有磁性似的，把黑黑細細的線條吸回了筆尖，瑪格莉特最後還看見了Good fool man的字樣。

「這幾天妳應該不好受，就當作是懲罰。」

「對不起，謝謝。」艾妲溫和的笑，反倒讓瑪格莉特心底起了異樣。這個人，不會記恨的嗎？

「我還是得說。」瑪格莉特倒回床上，「妳夢遊，差點把我勒死，還有，我的這裡、這裡、這裡……」她刻意指向身上的傷，無論是不是，「都是妳傷的。」

「呃？」艾妲的表情有些驚訝。

「我還有一項實驗失敗了，從頭來要花好多心血。」

「嗯。」

「所以，妳說呢？」

瑪格莉特看著艾妲，她發現她喜歡她困擾的表情。

「對不起……」艾妲蹲下身來，難過的眼神，看著瑪格身上的傷。「抱歉，我不知道……」

「不論如何，我不應該傷害妳……」艾妲露出自責的神情，反倒讓瑪格莉特感到一絲絲愧疚。

她沒想過，這個軍官，居然比她想像的還認真。

「我會負責。」艾妲用肯定的語氣說著，「我以魯比歐那軍人的榮耀發誓，我將竭盡我的能力，協助您補償損失。」

瑪格莉特想起智慧文最後留下的信息，看來她得好好分析智慧文這次使用各項字元的比例。

微笑。「真是傻子……不要敬語，妳又忘了。」

「抱歉，瑪格莉特。」

「妳的道歉夠多了。」

「呃，是。」

「我累了。」

「好的，我這就離開。」

「喂……」

「是的。」

「妳想丟下行動不便的人？」

「呃，不是。」她只是不知道，瑪格莉特原來行動不便？

「陪我。」

「……好的。」

看到艾妲安份的坐在椅子上，瑪格莉特露出一抹微笑。

「幫我關燈。」

「是。」

明天，應該也會很有趣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