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见泷原の子宫 于 2012-7-12 00:44 编辑
因為本編不長就不重新開樓回覆了v
首先,謝謝觀賞和加分,受寵若驚
嘛...我感受到了大家對北歐組的熱情啊v
明明那麼閃的本子和文都不算多v
是因為小褲褲滿天飛把人都嚇跑了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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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群眾紛紛表示艾拉實在是太黑他了我決定就讓她黑下去好了(拖)
...不不不,其實還是挺可愛的(喂)
補上艾拉的設定...沒上色的部份就是我懶得上了(爆)
http://www.yamibo.com/data/attachment/album/201207/12/0033337zhybwgf3zzh5hwm.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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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開始。本章可能會很悶,覺得麻煩的...就跳過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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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歐拉西亞帝國來說,“夜鶯”這個詞語的危險度,有時候甚至要排在革命之前。某位著名的大公就曾經說過:我寧可活埋十萬臣民,也不想看見一隻自由的夜鶯。
優雅、神秘,悄無聲息而又絕對致命——這隻甚至只能用代號來稱呼的隊伍卻早已是經歷過“大清洗”的歐拉西亞人心中最深的夢魘。
當帝國陸軍還在熱火朝天地訓練志願兵、雄心壯志地準備踏平東歐之時,“少部份具有進取心的精英”則將目光投向了另一股未知力量。
——長久以來,礦產豐富的歐拉西亞土地上幾乎從未誕生過魔女。
驍勇的帝國人原本從未將這件事當成過軍事上的實際問題。
——將女人投入戰場?笑話!她們的責任僅僅是是為前線生育更多後備兵而已。
然而就在本世紀初——與索穆斯公國進行了幾次接觸戰後——守舊派的理念被徹底顛覆了。
儘管投入了比對方足足多出兩倍的兵力,並且在陸戰中佔據著絕對優勢,【索穆斯的藍色閃電】卻險些讓帝國到手的勝利化作一場泡影。
——那群裝備著初代飛行腳,自由翱翔於天際的魔女們簡直讓最有經驗的將軍也無計可施。
於是在戰後,很快有一小撮先鋒頂著質疑的聲浪開始了對魔女的徵召。
無論年齡或出身如何,只要確認…不,僅僅是【被傳說】可能擁有魔力,就會被諜報部毫不留情地帶走。
【魔女不是公民,而是沙皇的私人財產】——這句讓人恐懼的民諺也正是從此時開始迅速在整個歐拉西亞流傳開的。
然而很快——帝國的大公與元帥們就沮喪地發現,長久以來從未將魔法列入戰略考慮的他們,根本不具備為魔女生產裝備的科技。
——除了特殊的“魔力”,這種未知生物的身體與精神比普通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優勝,甚至還常見到特別虛弱、根本無法適應軍隊生活的例子。過高的維護費用和低下的實際戰力使他們不得不打消了繼續組建魔女部隊的念頭,而將注意重新轉回了常規武器的研發上。
——但是,卻有另一群人從未死過心。
“牛奶要再來一杯嗎?”
“…不,可以了…謝謝你。”
女孩將馬克杯遞到中尉的手上,靜靜看著她向廚房走去的背影。
拜嚴格的訓練所賜——從恢復意識到現在的短短三十分鐘已經足夠讓桑妮亞徹底確認自己目前的情況。
那個索穆斯人確實是老手。出發前滴水不漏地藏在內衣裏與貼在皮膚上的七八種裝備已經被清掃得一個不剩。
此外,從服下毒藥到昏迷之間的記憶斷片也漸漸蘇醒了。
——說不定想不起來還比較好呢。桑妮亞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
沒錯。中尉從躺椅上跳起來,撲向床鋪並且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領——這些行動都比桑妮亞咬破劇毒膠囊要更早。
所以她才能趕在致命的毒汁流進女孩的喉嚨之前,便一拳將她揍到不由自主地嘔吐——也讓桑妮亞僥倖撿回了這條命。
如果對方只是單純的肉搏高手,即使反應再快身體再敏捷,也無法對“尚未發生的事情”做出如此合理精准的判斷。
索穆斯的王牌並不是普通的【強】——這短短幾秒的時間差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大概,那傢伙的固有魔法不是【讀心術】就是【未來視】一類吧。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擁有【無傷擊墜王】的頭銜。
難怪能狂妄大膽到將【歐拉西亞的夜精靈】囚禁在身邊。
——然而卻無計可施。
縱然,對敵人的估計不足確實是無法辯駁的失誤,但自己遇上的竟然是具備這種能力的怪物,這也太、犯規了…
短暫的消沉過後,女孩輕輕咬住下唇,開始勉強地集中精力。
想逃走已然不可能。連必要時用來自滅的毒藥也再無剩餘。
接下來如果真的被她被送去索穆斯的情報機構,面臨的只會是比死更淒慘的嚴刑拷打。
隱藏在暗處的魔女,在龐大的政體面前原本就沒有任何人權可言。
儘管已經面臨著如此的絕境,桑妮亞卻仍然想要賭一賭。
沒有理由也沒有根據的信心。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那個奇妙的索穆斯人。
在她昏迷的兩天之中,艾拉中尉明明有無數次把她送走的機會。
然而她卻沒有做出任何行動。不僅如此,這種對待俘虜的態度未免也溫和的太異常了。
誠然,桑妮亞也聽說過很多有【特殊嗜好】的人士——他們的施虐欲往往駭人聽聞,甚至不惜違反軍紀國法也要一飽折磨獵物的快感。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傢伙存在,速死的藥物才會成為夜鶯們的必備品吧。
但是,艾拉•伊爾瑪塔爾•尤蒂萊南中尉卻沒有讓女孩感到絲毫恐懼。
甚至還有一絲絲…久違的親切與懷念。
——這個人,說不定真的是不想傷害我的。
僅僅是一閃而過的、連桑妮亞自己都覺得荒謬異常的【直覺】。
可事已至此,除了試著去相信之外也別無他途。
唯一讓桑妮亞略感寬慰的是,中尉對於歐拉西亞諜報部的瞭解似乎並不夠充足,以至於未能將她最後的王牌痛快地沒收。
——那是一根通過外科手術埋入女孩體內的【針】。
不但能在失去魔導雷達時維持最簡單的通訊,在夜精靈的手中,它也無疑是足以致命的兇器。
只要等到一個機會,她依然有信心讓索穆斯人認識到過度自負的下場。
“喂,想逃跑的話還是省省吧。”
“嗚誒——?”
很好。儘管對方是王牌,對桑妮亞專業級的演技也還是沒法免疫。
中尉先是像個小孩子般害羞,繼而又開始無意義地抓著頭傻笑起來。
“吶,你真的是歐拉西亞的間諜嗎?”
——這位軍官究竟是真的蠢還是太會裝啊——
“總覺得有人想【殺】我這種事…沒什麼真實感呢,哈哈哈。”
艾拉很不客氣地在床鋪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嘴角揚得老高。
“而且——你不還是個小孩子嗎?爲什麽要去那種部門服役啊。”
——爸爸。
桑妮亞咬緊牙關忍耐著鬱積在胸腔中的怒火,臉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看來艾拉中尉的能力並不是讀心術。就算是稍微敏銳一點的普通人也絕不會提出這麼糟糕的問題。
被失去至親的恐懼驅使著,不得不用這雙手一次次奪去別人的性命——長久以來縈繞在女孩心頭上的罪惡感早已變成了無法遏制的憎惡。
憎惡著身為魔女的自己,憎惡著冷酷無情的國家,也憎惡著這個綿延著無盡戰火的世界。
當憎惡紛紛化作絕望的時候,桑妮亞覺得自己一定已經失去了【心】。
僅僅作為執行任務的機械行屍走肉般活著。
爲什麽,有人明明身處戰爭的漩渦之中,身負被詛咒的力量,卻仍然能露出這麼開朗的笑容呢?
——無法理解。因為無法理解,而更覺得不能容忍。
我一定要殺掉這個人——就在此刻,桑妮亞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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