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ikixxx 于 2012-7-31 01:53 编辑
10-1
夜天睜開眼,藉著東方升起的明星,四處打量著空曠的室內。
「Maker?」她坐起身嘗試地叫著友人的名字,「Fighter?」沒有人在啊……真無聊。夜天吁出一口氣,思索著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醒來。
『Healer、Healer。』
果真是因為,有什麼不斷在呼喚她的緣故?胸中那股無法壓抑的高漲情緒,彷彿雀躍地回應那個聲音,在她腦海裡共鳴著。
心臟很熱,但身體很冷,四肢像浸泡在冰水裡,幾乎使不上力。這種奇怪的事情,對她來說果然還是太早了,夜天神智不清地想,也許自己的體質不適合……?夜天拖著腳步移動身軀,接著又因此刻狼狽的情境暗笑,還能胡思亂想的自己太蠢。
她來到一面全身鏡前,顫抖地將貼身的無袖背心下緣捲到胸口,隱約露出小小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銀白的長髮、纖瘦的體態,一如往常地穿著低腰平口底褲,有點像男孩子穿的那種,深色、四角的設計,赤裸出大部分的腿。雖然個子不高,但比例很好、也很勻稱。
那一晚大氣曾經稱讚過她的身體很美,實際上她也向來引以為傲。
她的右手由胸骨間下滑,掌心落到小腹,好像有些改變,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的、微微的隆起。夜天反覆撫摸著肚臍下方那一片肌膚。
只有這一次,是我自己的戰鬥。
Maker……
不需要任何人插手的戰鬥。
Maker……『無論何時我們都在妳身邊』,褐髮的友人曾經如此對自己說。
所以我可以。
Fighter……『堅強起來!』,總是閃爍著熱情的藍色眸子直視自己。
是啊,她也這麼想,雖然努力這種事情夜天實在很不在行。她勾起唇線,屋子裡閃過一陣微弱的綠光,她最後望了眼鏡中水手服戰士的身影,高高舉起雙手。
「Star Sensitive Inferno!」她忍不住闔上眼簾,上臂快速往後收,使勁將手心裡明亮的烈焰砸向自己腹部。只有這種時候她才突然一直憶起往事,她怕痛、也討厭受傷。雖然是Healer,小時候看見別人痛苦她卻也只能不由自主地跟著掉淚,什麼也不能做,更沒有如火球皇女般能治療他人的能力。
再見了。夜天在心裡對那個翠綠色的光芒低聲道。
就像星野為了保護水手月亮而遭到重創那次,不知為什麼,明明夜天最愛的人應該是自己,傷也不在她身上,但瞬間目睹流血的景象感覺真的很痛,也許遠比她自己受傷還要痛。
火焰的亮光消失。她淚眼模糊地低頭,朦朧中有一滴液體落在皮膚。
「Healer,我聽到妳叫我……?」
夜天呼吸一窒,猛然睜大眼睛,發現淚水掉在大氣的手背上,有一大片灼傷的痕跡。因為害怕,所以她不敢遲疑,深怕只要有片刻的猶豫她都可能會停止。但是大氣卻出手保護了那個……。
「Healer!Maker!」隨後看見這一幕的星野高喊。
「為什麼?」夜天腿一軟便跪下來,用盡最後力氣般緊緊地將大氣摟在胸口。明明她是那麼想盡全力保護重要的人,無論對繡鞠皇女、對夥伴們、對金木樨的人民以至於遠方的朋友,那些她本以為無所謂的事物,她想試著去珍惜。好不容易又有了那樣的心情,為什麼卻無法如意?
「Healer,我們都知道妳想做什麼。所以,不要自己承擔好嗎?」大氣道,身子後仰,坐在地上凝望著夜天,「真拿妳沒辦法。」大氣愛憐地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替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星野快速介入兩人之間,示意地給了夜天一巴掌。
「Fighter,我覺得妳應該要修正一下妳的暴力傾向比較好喔。」大氣撫著傷處苦笑。
「少囉嗦!」星野高聲道,蹲下身子近距離瞪著嬌小的友人,「妳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們說實話?Healer,說妳從雪柳回來那天,為什麼穿著朝服?」
夜天眨了眨眼,「因為,很醒目……」她遲疑地道。
「說謊!」星野嚴厲地打岔,「再不從實招來,我就……!」可是她瞬間也想不出就怎麼樣,總不好再打夜天吧?她不太高興地環著手,擺出自認最兇惡的模樣。
大氣看著失措的夜天,無奈地替她接口,「是因為,體內新生的星星波動和妳本身的波動產生抵銷,所以才變回來了對吧?」
夜天的視線不可置信地來回在兩人身上往返,「妳們,都知道了麼?」大氣平靜地回望,星野似乎是不滿地撇過頭。
「那一晚……我見到雪柳之星了,也想起很多事,包括金木樨的歷史、還有Starlights的命運。」夜天垂眸輕道,將手按在自己腹部,那光芒似乎變得更加清晰,「與其說想起,倒不如說是星球本身的記憶吧?總之就有那種感覺。至於『這個』,我想是上一代雪柳之星應該已經失去光輝的水手水晶,卻因為獲得混沌之力而得以類似Phage的型態存活,並在Galaxia勢力接近時甦醒且開始增長,吸收礦泉的能量後,掠奪了邊境星球的水手水晶,才成為現在的完全體。」
星野和大氣安靜地咀嚼著這番話。
「因為,她想活下來。」夜天道,忍不住又流出了淚,她不甘地用手掌下部抹臉,「為了丹桂王、還有金木樨,她寧可用那種型態苟延殘喘著,也不願意離去。」
「我們應該要殺了她嗎?」星野悶聲道,抱膝,「我們做得到嗎,這種事情?」
大氣挪動身子接近蜷著的夜天,彷彿打定了什麼主意般地抬起她的下顎,「Healer,聽我說,如果那會是一個孩子……」
「Maker!」星野緊繃地嚷,她想起昨晚的那幕,友人眼中灼燒著的情感。雖然不知道是針對兩位友人或者自己,可她就是擔心有些事還不到時候。
夜天驚覺自己移不開視線。
「就……」
「別說!」
「留下來如何?」
夜天震驚地看著大氣。
「我們、我可以照顧。」大氣對上夜天清澈的雙眸柔聲說。那是她一直以來尋求的,宿命以外之物。從很久以前,在那個陽光和煦的午後,大氣一眼認出了火球皇女口中所謂花朵般的女孩,以至於數載光陰之後,她依然能對星野說『我就是知道』。水手戰士彼此就像巨大共同體的一小部份,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也互相吸引,她想,現在的她應該能瞭解其中的意涵。
「妳在胡說什麼……?」
「無論是妳、或是妳身體裡面的,我可以照顧妳、保護妳,讓妳依賴我,我可以牽著妳的手一直在妳身邊,我考慮好了。」大氣娓娓道。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星野不禁插嘴。
「我知道,Fighter。」大氣沒有回頭,「Healer,我願意。」
to be continued...
如果覺得變成八點檔了也請不要打我拜託QAQ
其實這段跟上一段,都是寫文之初就已經擬好草稿的部分....................
也可以說是自己一開始最想看到的部分、也可以說是為了這些部分才寫了這篇文?
本來應該會再辛苦夜天一點,但真正動筆的時候星野跟大氣好像不願意............
而且星野明明就不是CP之一(←其實她連加入的意思也沒有),卻超搶戲囧
不過嘛~這樣也好,最喜歡三聖流星了♥♥♥
總之,現在再看、會不會似乎稍微狗血過頭了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