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无标题

作者:faith
更新时间:2012-07-3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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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7-31 22:34 编辑


這幾天沒更新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現在也仍然不舒服,所以下次更新我也不知道是啥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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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 at the Door(Epilogue 《5》)







「等──Fate?!」

總局無限書庫,身穿私服的Fate抱著小孩型態的Arf在廊上疾走。

路過的司書員每個都在看她們,向來穩重和澹的Fate執務官如此大驚失色,倉惶帶著使魔奔逃的樣子,可不是每天都見得到。

「到底怎麼了,Fate?」Arf從小就喜歡跟主人一起跑步,雖然這時是被抱在懷裡,但也無礙於她享受跟Fate親近的時光。

「Arf、我、我需要妳的意見!」來到休息室,確定裡面沒人後,Fate砰地一聲把自己跟使魔關在裡面。她讓Arf站在地面,並跟著蹲下,神情仍然慌亂。「我、我打算在宴會開始前先去找士郎先生和桃子さん──」

Fate告訴Arf,想為自己引來的那堆麻煩事,先正式向高町家父母致歉。

「很好啊。」

「但、但是……」

「但是?」

「我……我、我跟なのは……」Fate雙手捂臉,害臊地不敢看任何人,連耳根子都泛紅了。「我們昨天在なのは的辦公室……現在根本不敢看士郎先生和桃子さん的臉了!」

「妳們在辦公室做了?!」太過驚訝,橘色毛皮的尾巴完全豎直。

「小、小聲一點!」趕忙遮住使魔的嘴巴,脹紅臉的Fate咕噥解釋:「都、都是なのは……突、突然就──我也說不可以的!但她說……只要一次就好……然後、然後……」

不知不覺就隨她的腳步走了呢。Arf明白主人沒說完的話。

Fate雖然看起來親和,實際上也很好說話,但並不是個沒原則的人,正好相反,她的固執常是親友間頭疼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被なのは用那雙清純晶亮的眼睛凝視、聽著那道甘甜嗓音撒嬌幾句,Fate通常就會棄械投降。




「真是的,なのは不是應該像病人一樣,遵造Shamal的醫囑休養一兩年嗎?居然這麼精力旺盛,有哪一點像病人啊?」

「我、我也這麼跟她說過……」

「要我去無限書庫幫妳查查嗎?」

「查?」Fate疑惑地偏頭。

「減低性慾的魔法,我想無限書庫應該有哦。」Arf揚起狼族特有的笑,野性的慾望與提議毫不相稱。

身為半身的使魔,當然能體會Fate這段日子的身體反應,人類之間結合的愉悅、被疼愛的滿足、以及最重要的,能夠將心意回饋給所愛之人的機會,Fate如今比過往任何時候都幸福。

「Arf!」Fate察覺Arf只是在說反話開她玩笑,但臉紅還是克制不下,有時都受不了自己的臉皮薄。「先不要說這個了,總、總之,我、我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高町家父母呢?」

「我不知道妳為什麼要這麼恐慌,Fate。在辦公室引誘妳的人是なのは吧?」得到金色的頭羞赧輕點。Arf心想也是,Fate過於珍惜なのは,有時反而放不開,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平時幾乎與主人相同、為顧全大局而拚命壓抑感情的なのは,會在這件事情上展露如此迫切難耐的跡象。

正是為了Fate呢。Arf覺得非常滿足,她最喜歡的Fate,也被最喜歡的女孩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來,從不敢奢望的未來──伸出的手被牢牢地握住了。

對Arf來說,除此之外,沒有值得煩惱的事。

「Fate被士郎先生和桃子さん的女兒深深渴求著,這是讓妳更能抬頭挺胸去見他們的事實。」雖然理解人類社會的矜持,但有時還是對那些無意義的規矩嗤之以鼻。「讓他們好好看清楚吧,なのは有多麼多麼喜歡Fate。」

……總覺得,心情不可思議地安穩下來了。Fate嘆息,感激地抱住Arf。「謝謝妳,Arf。」

果然,還是會有不自信和迷惘的時候,依然需要他人的幫助與鼓勵。

「快去吧,Fate。」Arf拍拍她的背。「把我從無限書庫綁架出來的騷動,Yuuno肯定也聽到了,在他通知なのは之前,把這件事了結吧!」

「嗯!我一定不會讓妳失望,Arf!」




調整心境完畢,Fate起身打開門,忽然聽到Arf叫了她的名字。

聲音輕柔,不再存有孩童型態的稚氣。

她轉過頭,看到Arf恢復成年巨型狼的模樣,橘色柔軟的毛皮,額前鑲嵌寶石。




『Fate,還記得當年開始這趟旅程的我們嗎?』使魔的嘴巴並沒開闔,想說的話卻清晰地迴盪內心。

尋找聖石之種的旅程。為了普蕾希亞母親,去到異世界,擊敗阻礙者,好幾次都傷痕累累了,然而不管怎麼做都不夠,一旦回去,普蕾希亞母親會變本加厲地生氣。

『那時,只有我跟妳。』

「嗯……只有妳我照顧著彼此。」Fate的眼眶有些溼熱,語氣微顫。

現在,我們有這麼多這麼多的人。

每日都能聽到,許多人的笑聲。

『如果我們的旅程在這裡劃下終結,我也一定會是笑著離開哦。』

「但我們還要一起走下去。」輕和口吻,減損不了其中的頑強意志。「生命為我們帶來許多美好的東西,接下來的人生,要像那些溫柔的人們一樣,努力回饋給更多人。」

『──說得也是。』Arf闔起眼,表情安祥。『我想我終於能原諒普蕾希亞了,因為有她為我們帶來Fate。』

不被期望而降臨於世,不受祝福而孤獨誕生,無論做得多好只能得到被虐打的下場,Arf一直以來都想用這口狼牙撕碎普蕾希亞。但跟Fate在一起,成為Fate的使魔,教導了她溫柔的真諦,以及,原諒的價值。

Fate靦腆地提議:「下次跟我去看看普蕾希亞母親和艾莉希亞吧?」

『なのは跟Vivio也一起嗎?』

「當然了。」

曾經,對接受他人善意那樣顫慄不安的主人,如今露出了讓Arf不再擔心的沉著笑容。

「因為,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





日本海鳴市高町家屋外,一名金髮紅眸的西洋人在門口徘徊,她精緻的容顏流露顯著猶豫,嘴中唸唸有詞,像在綵排等會兒將要說的台詞。

發覺她的侷促身姿,帶狗散步的鄰居老太太出聲了:「Fate?」

「啊。」Fate望向婦人,綻放驚喜的笑。「鈴木婆婆!好久不見了!」

「是啊,從妳跟なのは初中畢業後呢。」

鈴木婆婆是住在對面的高町家鄰人,從小Fate就時常來找なのは,なのは的鄰居們也因此都認得她──高町家最小女兒的好朋友,上學時在一起,畢業後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在一起的兩人。

「Fate今天是放假回來嗎?」鈴木婆婆看看四周。「なのは呢?」

「今天只有我……我一個人來叨擾。」Fate羞澀地搔搔臉頰。「我會記得告訴なのは,下次回來去拜訪您一面。」

「感情依然那麼好呢。」鈴木婆婆拉拉很想奔跑的狗,要牠稍微乖一點。「我會做好なのは喜歡吃的柿子餅等妳們。」

「好的,謝謝您。」

Fate對和藹告別的老者彎腰鞠躬,然後鼓起勇氣,挺高胸脯,按下高町家門鈴。

不久,那位與自己戀人十分相像的桃子女士,在訝異過後,笑意盈盈地把Fate引進家門。




「Fateちゃん怎麼會突然來呢?安排見面的日子應該是明天吧?」

「是的。我今天只是想來……先向您和士郎先生說些話。」

進到屋中,Fate發現客廳擺滿裝有私人物品的小盒子,桃子さん歉然地說:「抱歉呢,家裡有點亂。我們在幫恭也收拾東西寄去德國,不知不覺就……」

心血來潮整理起舊物,沉浸在回憶中了。Fate微微一笑。「我明白的,整理時很常這樣呢,像なのは有時會乾脆放下整頓工作,抱著Vivio坐在沙發上看照片。」

「說到這個,我剛才發現なのは的中學相冊呢。」呋呋笑著的桃子さん,招手要Fate坐來這邊沙發一起看。她攤開大腿上的相冊,每張中學時期學校活動的紀念照便顯現眼前。

「真懷念啊……」Fate感慨地說。現在回頭觀察那時的なのは,可以看出她真的非常稚嫩,清澈眸子在微笑時如寶石璀璨,而端正秀緻的五官,已能讓人明白她之後會長為多麼美麗的女性。

「是呢,那時候覺得不管是Fateちゃん或なのは,都還是小孩子……一轉眼,妳們兩個就決定好要共組家庭了,我們也多了一個可愛的孫女。」Fate臉紅地咬咬下唇,桃子さん則笑得更開懷,她似乎跟某位高町家女兒一樣,偶爾會以戲弄Fate為樂。「還記得這張嗎?」

照片中,一身黑色私服、怎麼看都是混入校園的可疑份子,正抱著なのは跑離告白大會的舞台。

「啊……這是疾風拍的吧,沒想到なのは居然會收藏。」

「なのは很喜歡這張照片哦,每次看到都會哈哈大笑。」

「那只是在取笑我而已……」Fate苦笑地回應。




當時還在任務途中,待在艦上的Fate,心弦比往常緊繃,只要一點小聲響就能把她從淺眠中驚醒,看到Chrono透過長官傳來的訊息,“なのは”與“被強迫”兩個單詞放在同一句子裡,便瞬間喪失冷靜思考的能力了。

後來聽完なのは的解釋,Fate尷尬地說不出話,一整天都無地自容,沒辦法面對朋友們,而朋友們也一看到她的臉就爆出大笑。

那算是青澀歲月中不想回憶的羞恥歷史之一,但現在看著照片……看著在她懷中顯然驚喜動容的なのは,Fate不由得想,會不會早在那時候……她與她的心,曾在短短的一秒間有了共鳴呢?

成為戀人後,有一次なのは主動提起過去的事,向Fate道歉那時的自己太過遲鈍,遲鈍到甚至不能確定自身的感情,而Fate真誠地安慰她,說是自己不好,沒有努力讓なのは能確定那種心情。

“我、我只是在想──”語氣有些懊惱,臉蛋卻羞紅地過份可愛。“如果我能早點發覺的話,就不用讓Fateちゃん等這麼多年了。”

心疼的音調,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不用讓喜歡的女孩子孤單走過那條路。




──在兩人交往期間想這種事或許很失禮。

但當時Fate確信了,不管她們是否能永遠走到最後,說出這句話的這個人,都絕不會傷她。

而且。

無論在多麼黑暗的處境中,なのは也依然會是指引Fate回家的明燈。

所以期許自己變得更強,唯有如此,當なのは疲倦時,她才能承載她的羽翼,讓兩人依然能一起飛翔。




「想帶回去嗎,這張照片?」看穿Fate臉上的緬懷思緒,桃子さん溫柔地問。

「可以嗎?」

「帶回去讓Vivio看看,她的兩位媽媽以前有多迷糊。」

Fate搔搔後腦杓,不好意思地笑著。「那麼我就收下了。謝謝您,桃子さん。」

「我才該跟妳道謝哦,Fateちゃん。」

「咦?」Fate迷惑地反問:「這是……什麼意思呢?」

在桃子回答前,抱著一盒紙箱的士郎從樓梯走下,打斷兩人談話。

「哦、Fate來了啊?」

「好久不見,士郎先生。」

士郎把紙箱放下,打開冰箱,隨口問:「要喝點什麼嗎?啤酒好嗎?」

「Fateちゃん不喝酒的。」桃子媽媽提醒他。

「啊……對哦。」

但Fate很快地答:「沒關係的!啤、啤酒也好!」

我可以的!Fate的正襟危坐就像在這麼說,她決心完成這個、第一次與未婚妻的父親喝酒的使命。

「那就接著吧!」士郎丟了一罐啤酒過去,漂亮的拋物線,被對方安穩地接了下來。

打開易開環,雖然不像士郎先生那樣大口喝下,Fate還是很得體地淺嚐幾口。

「對了,なのは沒跟妳一起回來?」士郎走到沙發後,一手按住椅背,好奇地望著這位女兒所選的伴侶,剛才正跟妻子一起在看什麼。

「不,今天只有我……只有我獨自來叨擾,不好意思。」

「有什麼特別的事想說嗎?是明天見面的安排?」桃子問。

「不,是關於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我……」Fate這次喝了很大一口啤酒,兩手握緊半空的罐子,臉龐暈紅不知是由於酒精或是緊張。「在雙方家長見面之前,我想先向兩位致歉。」

她彎下腰,做了個不遜於日本人的行禮。




「因為我的疏忽大意,給なのは和大家添了麻煩,我想,一定也讓士郎先生和桃子さん很擔心──所以,對不起。」

桃子跟士郎彼此互看一眼,幾秒後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笑。

「Fate,妳先抬起頭來。」士郎開口了。

「是。」

等能正視那雙坦承的紅眸後,士郎滿意地點了頭。「なのは很任性又很固執吧?辛苦妳了。」

「哎?」話題轉動的方向太出乎意料,使Fate來不及思考,但她還是立刻回答:「不、沒這種事!なのは既溫柔又堅強,她的心志幫助過許多深陷苦痛的人,我很尊敬她──士郎先生和桃子さん養育了一位出色的女性。」

「那麼,我們也能對妳說同樣的話。」士郎含笑地喝著啤酒。

於是桃子接下去道:「Fateちゃん,維持兩人的關係,只有愛並不夠。需要力量、覺悟和堅持,なのは總是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當Fate要反駁時,桃子抬起手,溫和地制止她。

「──而且、固執地從不回頭。所以能跟上她的腳步的人,能讓她不需回頭就能感受近在咫尺的溫暖,擁有足夠的力量和同等頑固,願意支持她繼續任性地走往盡頭,這個、才是なのは最適合的對象,我跟士郎很久以前就想過了。」

然後,妳出現了。

不僅是なのは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旗鼓相當的夥伴。

以相同速度走往未來的另一個身影。

「因為有妳在,なのは才更有勇氣去追尋“自己的家”。妳知道なのは曾跟我們這麼說過嗎?」

Fate搖頭,眼底變得朦朧。她總是從なのは那裡擷取勇氣,反過來,原來自己也能鼓舞她,這個事實讓人太過驚喜,不知該如何回應。

「妳跟なのは的工作都很危險,這點我們還是知道的。」士郎走到Fate面前,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因為妳具備力量和意志,才能從那些危險中全身而退、回到なのは身邊,所以我們要感謝妳──感謝妳的存在,以及妳想日漸變強的決心。」

「我……」

「啊、對了,正好妳今天來了,收下這個吧。」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士郎牽起Fate的手,放在她掌心。「這是高町家鑰匙。我們是一家人了,Fate想回家的話隨時都能回來,不管有沒有帶著なのは。」

「──我明白了。」Fate握緊鑰匙,再次深深鞠躬。「謝謝你們,士郎先生、桃子さん。」

之後,她把手放在胸口,連同掌心中的鑰匙。

再度輕柔泫然:「真的……謝謝你們。」




桃子跟士郎又互看一眼,莞爾而笑。

這孩子一直沒有改變。

當年第一次見面時,抱著聖祥小學制服羞赧高興的樣子,依然留在如今已成為大人的Fate身上。





***





「──醒了嗎?」

意識渾沌中,有一道聲音搶奪了“她”的感官,比誰都清澈地響在心底。

反覆於夢中出現,以失望的口吻說“你恐怕不適合這條路”。

白色身影,公正決然,在藍空下灼燙著瞳孔。

“她”睜開眼,察覺自己仍在六課審訊間,但站在眼前的人並不是過去幾天的部隊長或執務官,而是與審問犯人毫無關係的戰技教導官。

──那個人。

三年後的模樣,比記憶中更成熟一點,三年後的言行,卻和記憶完全相合,誰都會說她是個冷靜自持的人物,誰都會說,高町教導官是總局的大英雄。

但“她”知道真相。“她”已經知道這個人真正的樣子,知道她只因為自己幾句話就動搖痛苦的事實。

不敗的盾,輕易被瓦解,這就是傳說背後的全貌──高町なのは也不過是個被愛情沖昏頭的女人罷了。

「從現在開始至第90管理世界進行交換身體的儀式,我會全程當妳的安全護衛。希望妳這次能合作點,免除妳我時間上的不必要花費。」

「……妳又戴著戒指了。」相對於那公事公辦的指示,“她”只是獰笑著,想像那個人臉上曾浮現的恥辱。「是自己戴上的?真不要臉呢,明明沒辦法反駁我任何一句。」

「讓妳掛心了,戒指是Fate執務官為我再次戴上的。」穿著六課制服的なのは,神色不動,沉穩地望著被拘禁者。

「Fate大小姐果然是個溫厚的笨蛋。」“她”頓了頓,笑容愈發嘲諷。「不、等等,Fate大小姐就是喜歡妳這種人吧。曾被虐待的小孩,施以暴力的伴侶,妳們真是天生一對。」

なのは握住拳頭,皺眉沉聲道:「我只是自衛罷了。」

「不管妳要對自己的行為冠上什麼稱呼,都不能改變妳在情緒失控後差點擰斷我的手──差點傷害妳宣稱愛著的未婚妻、這個事實。」

「……妳似乎很關心我跟Fate執務官的私生活。」なのは淡淡反問:「我們過去認識嗎?」

「又來了呢,無法反駁我,所以轉移話題了?我猜妳一定哭了吧?在我離開後,妳一定像個無助的小女人那樣哭了吧?我還記得呢!當我拔下妳的戒指時,妳的表情……那麼脆弱、痛苦地讓我想大笑──」

「我的確哭了。」咬緊牙關的なのは,語調卻仍保持平穩。「開心了嗎?這樣是不是滿足妳的復仇心了?」

「復仇?妳不知道──我想對妳做的事……那根本不算什麼!」“她”大笑著,五官近乎扭曲,許多瘋狂想法籠罩那張女性的臉龐。「妳總告訴我們別讓情緒控制自我、要冷靜計畫每一個步驟,但妳當時可沒辦法冷靜了啊,高町教導官!」

「原來如此,妳曾是我的學生吧。」

「妳以為自己真是每個人的英雄嗎?」語氣忽然沈寂,“她”低啞地道:「妳毀了我的夢想,什麼英雄……」




「──時間到了。」這時,疾風從門外走來走邊,命令兩名武裝隊員將“她”帶往押送人犯用的直昇機艙。等房間只剩她與Stars分隊長,疾風才繼續說:「妳說想跟她談談,結果呢?談完後有讓妳比較好過嗎?」

「我不是為了讓自己好過才做出這種要求。」なのは嘆了口氣。「你們還沒找出她真正的身份嗎?」

「Fate隊長負責這件事,放心交給她吧。」

なのは閉起眼,調整呼吸,但無論如何隱忍,苦澀還是形成緊抿的唇形。「在我的教導生涯中,有些不適合的學生退出了,有些學生忍受不了,甚至放棄管理局。他們之後走向偏路,用我傳授的技術造成傷害,也會有像她一樣,至今仍對我懷恨在心的人吧。」

「妳不能當每個人心中的英雄。」疾風想安慰友人,但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是妳或Fateちゃん,不管多麼捨身奉獻,總會有人恨透妳們──因為我們都站在不同的立場。」

大概沒人比疾風更有資格說這種話了。なのは不禁握住她的手,堅定承諾:「我難以想像妳遇過的阻礙,但從今以後,請讓我更加地幫助妳。」

「妳和大家總是在幫助我。」疾風笑了。「這個夢想,是因為有大家在才會出現、也才能完成。」

知道自己獲得朋友的支持就足夠,其他的事已不需再提。




護送任務在下午三點前結束,なのは打算回宿舍梳洗,可以的話,稍微睡個午覺,好能精神飽滿地迎接、晚上兩家家長與六課成員們的宴會。

「我回來了──」

「媽媽!歡迎回來!」

宿舍房門一打開,なのは才踏入室內一步,Vivio就放下書本從客廳跑了過來,小小的身體整個都撲倒在雙腿前。

「媽媽、媽媽!今天累嗎?」

「嗯~還好呢。」

「那工作辛苦嗎?」

なのは不知道Vivio為什麼問這些,但忍不住微笑。「不會辛苦哦,因為回來就能見到Vivio。」

「哎嘿嘿嘿。」Vivio開心地笑了笑,繼續問:「那、那~要先喝果汁嗎?還是要先洗澡呢?」

「Vivio,怎麼忽然問這~~麼多問題?」なのは笑著把女兒抱起來。

「因為──」Vivio兩手抱住媽媽的頸子。「Fate媽媽不在。Vivio要幫Fate媽媽照顧なのは媽媽!」

溫暖人心的童稚發言,讓なのは感動地擁緊她,親吻圓嘟嘟的臉頰。

常聽Fateちゃん和親友們說Vivio很像她,但なのは知道這孩子有一點最像她金髮赤瞳的戀人。

比任何人都更會照顧なのは媽媽、這點。




──曾被虐待的小孩,施以暴力的伴侶,妳們真是天生一對──

討厭的聲音。

尖銳指責迴響腦海,讓なのは臉上的笑容一瞬轉為黯淡。




「媽媽?怎麼了?」

なのは搖頭,當一個大人最基本的事,便是懂得在孩子面前隱藏情緒。她展開燦笑,以雀躍口吻說:「Vivio,跟なのは媽媽一起洗澡吧?洗完後睡午覺,等Fate媽媽回來,好嗎?」

「好~~!」

Vivio兩手開開,像是飛機翱翔的姿勢,咯咯笑著,被なのは抱進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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