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aiser0325 于 2012-9-21 22:57 编辑
第三章:王者之宴
擅自闯入城堡的Rider却似乎并没有要同Saber开战的意思。他甚至并没有穿平时的戎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当今社会流行的T恤,衬着他魁梧的体型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喂,Saber,为什么不穿这个时代的服装呢?你这身笨重的铠甲实在太死板了。”并不在乎Saber满含戒备的眼神,Rider发出豪爽的笑声。而坐在他身边的小个子Master显然并不高兴。
身为Master却完全无法控制Servant的举动,这对好胜心极强的韦伯•维尔维特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屈辱,但是被弹过几次额头之后,他也明白如果舍不得使用令咒的话,自己的弱势地位无法逆转。因此他现在也只能恼怒而又无可奈何地瞪着Rider。
Saber并不因为Rider无害的表现而放松警惕:“Rider,你……”
“别这样剑拔弩张的,我只是听说这里有城堡,就来找你喝酒了。”Rider从车里拎出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用来装红酒的木桶。他皱着眉看着四周:“这里怎么破成这个样子了?咱赶紧挪个地方吧。这么大的城堡该不会连举办宴会的地方都没有吧?”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这确实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出乎她们的预料。酒宴摆在了城堡的庭院里,而那个拥有夸张数量的宝具的Archer也在中途加入了酒宴。
Rider的建议——以酒量考查作为王的器量,以问答探讨圣杯的归属权——在Saber看来并不比用剑解决问题来得靠谱,不过既然作为王者的Rider以此作为挑战,同样是王者的Saber也没有逃避的理由。
然而此刻,Saber只能无语地看着面前高谈阔论的两个Servant。华丽的酒杯与清澈的美酒都来自Archer的宝库,连身为王者的她也未见过如此的珍品,但是她忽然没了胃口。
——这两个人口中的王道,与自己所信奉的王道实在相去甚远。
在Saber看来,Archer的狂妄自大和胡言乱语根本没有道理,而Rider想要获得肉身并以此作为征服的基础,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他们口中的王道与Saber信奉的王道格格不入。
Saber暗自下定决心,决不能输给眼前这两个对手。
终于,喝得微醺的Rider结束了与Archer的交谈,转过脸来看向Saber:“Saber,你也说说看吧,你想要用圣杯实现什么愿望?”
Saber抬起头直视Rider。她的愿望即是她的骄傲,任何事物均无法使其动摇。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寂静笼罩了整个庭院。
Saber不由得皱起了眉。无论认同或是反对,众人都应该有所表示才对。然而此刻,Rider和Archer都保持着沉默,这让Saber隐隐觉得不安。
终于,Rider打破了沉默:“骑士王,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你想要颠覆历史?”
“没错,即使听起来不现实,但只要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的话,就一定可以实现。”
Rider的脸上有着困惑和不解:“我想确认一下,你说的不列颠是你统治时期的国家吧?”
“是的,”Saber声音里有了一丝沉痛:“所以我才不甘心,我无法原谅自己。”
坐在一边的Archer不禁嗤笑出声:“自称万人敬仰的王,却居然会不甘心?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Saber怒视着Archer:“这有什么可笑的,Archer!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因我而毁灭,我为之哀悼,想要去拯救,有什么问题吗?”
Archer又是一阵大笑:“听见没有,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竟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Rider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是王为国献身,而是国家与人民将一切奉献给王,你可不要本末倒置了。”
Saber眉峰挑起,冷冷凝视眼前的Rider:“你所信奉的就是这种暴君的统治吗,征服王?”
“没错,我们既是暴君,也是英雄。然而会对自己统治结果悔恨的王乃是昏君,连暴君都不如。更别说什么颠覆历史的傻话了,这简直是对与我一起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Rider用断然的语气驳斥着Saber。
“你这么说只是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Rider不禁失笑:“拯救?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正是所有臣民所期盼的。”Saber傲然回应。
“那你就甘心做正确的奴隶吗?”
面对Rider的质疑,Saber果断地摇头否定:“你错了,Rider。‘正确’并非枷锁,而是准则。它与人类内心深处最高贵的品质并行不悖,因此遵循它并非如此痛苦。我为理想献身,心甘情愿。如你这般质疑‘正确’本身,才是对人类尊严的侮辱!”
Rider怜悯地看着Saber,叹了口气:“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Saber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人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呢。”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当她面对着无人能够拔出的石中剑,缓缓地伸出手时,有着花白胡子的大法师梅林也曾用饱含着怜悯的声音劝告她:“拔出了这把剑之后,你就不再是人类了哦。”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犹豫吗?害怕吗?
或许都有过,但她依然坚定地将剑拔出。剑锋反射着阳光,灼痛了她的双眼。周围的人们先是因为惊愕和不信而沉默,随后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那一刻,她的心中再无杂念。她下定决心,要为这个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
当时梅林的劝诫无法动摇她的内心,此刻的Rider自然也不能。
“我早知道,作为王就不能再指望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我依然毫不犹豫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征服王,如你这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又怎么会理解!”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Rider怒喝道。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路没有正义,因此也没有悔恨。”
无视Saber眼底的怒色,Rider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的拯救或许会为国家带来一时的繁荣,因此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然而,那些被拯救的家伙最后迎来了什么样的结局,你不会不知道吧?”
Saber的心里抽痛了一下。
她仿佛又看到了卡姆兰山丘上空的落日,如血的阳光笼罩着战场。遍地的尸体中,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亲人,有她的臣子。
她独自一人跪倒在山顶,在停滞的时间里,一直凝望着这凄惨的景象。
“你只是一味地拯救他们,却没有引导他们。你的臣民不知道王的欲望,你却抛开了迷茫的民众,独自陶醉于自己小家子气的理想之中!”
“不,我坚信的王道没有错。”Saber毅然抬起头,打断了Rider的呵斥。
“Rider,你未曾见过入侵蛮族被击退时人民的欢呼和泪水,未曾见过繁华富饶的坎美洛城,未曾见过骑士道盛行时良好的社会风气,更未曾见过战乱平息后国内长期的和平与安宁。即使结局非常凄惨,但这些依然是任何人无法抹煞的。你作为一个侵略成性的霸王,以征服为欲望,怎么会明白一个长期被侵略和战乱的阴云笼罩的国家里的人民有着怎样的辛酸和血泪,又凭什么断言他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Saber语气强硬,不等Rider开口,她继续说道:“为国献身,抵抗侵略,平息战乱,扶助弱小,坚持正义,推行美德……以此为基础的王道若是错误的,那么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正确的,人类又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肯定?”
“然而你所谓的‘正确’导致的也不过是覆灭的结局罢了。”
“所以我才需要圣杯!”Saber毫不犹豫地回应:“既然我坚持的王道是正确的,那么导致国家灭亡的原因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在坚持我所信奉的王道的前提下,一定存在更好的方法来彻底拯救和复兴我的国家。因此,我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即是重新选定不列颠的王。”
Rider目瞪口呆地看着Saber,Saber不为所动:“是的,重新选定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继承王位,用比我更正确的方式,彻底拯救不列颠,使其摆脱灭亡的命运,保护不列颠的人民永远不受侵扰,幸福安乐。”
“够了!”Rider的声音里也带了怒气,“Saber,你不但要否定你所创造的历史,还要把你自己的存在都否定掉么?你这样的心态,如何配被称为王?”
“正因为我是王,才必须这么做。在获得圣杯并重新选出王之前,我依然是他们的王,我对拯救他们依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Saber傲然回应着Rider。
“那么Saber,假设,你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并得到了圣杯,靠它选出了新的王,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那个时候,你又将置你自己于何地呢?”
“只要完成这个愿望,无论我自己会去往何地,我都无怨无悔。”
Rider直视Saber的双眼,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内心。
“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作为骑士王的愿望,而完全没有作为人类,作为少女的愿望?”
Saber愣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爱丽丝菲尔的面容。
爱丽丝菲尔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甚至能感受到爱丽丝菲尔在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回头看一眼爱丽丝菲尔。
然而此刻这么做的话,无疑证实了Rider的说法。这既会给爱丽丝菲尔和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也会使自己在气势上被Rider压倒。Saber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Saber咬咬牙,摒弃杂念。
“你说的这些,无论是否存在,都毫无意义。圣杯只能实现一个愿望,我只会利用它拯救自己的国家。正如刚才我所说的,既然为王,就不能指望过正常人类的生活。”
Rider摇头,表示不敢苟同。Saber却不愿放过他。
“征服王,反倒是你,那些被你引导的人,最后的结果又怎么样呢?”
“无论他们有怎样的结局,我都不会悔恨,我的人民也不会悔恨!”
“那不过是你自以为是!”Saber凛然逼视着Rider,“你向你的臣民展示自己的欲望,引导他们忠于欲望,向往征服,那些有权势有野心的人,在你的指引之下,分裂国家,燃起战火,争斗不休。对这些人来说,你展示的欲望给了他们争夺权力最好的借口,他们确实会想‘如果我也是王就好了’。然而对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来说呢?他们没有权势,没有力量,想维持一家温饱而不可得,你展示的欲望和野心,除了引发战火使他们的生活更加窘迫困苦之外,对他们还有什么意义?他们只会想‘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们的王就好了’!”
Rider怒视着Saber:“你又怎么肯定人们不需要我这样的王?他们更厌恶的是你这种自己高高在上故作清高却不去引导他们的王!”
Saber寸步不让:“的确,我无法断言谁才是更不称职的王。因此我才需要圣杯给我一个答案。诚然,我无法动摇你的理念,但你也不能说服我。除非作为万能许愿机的圣杯都告诉我,在坚持我之王道的前提下还能够拯救国家的方法是不存在的,我才会承认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否则,我的信念绝不会动摇。”
“Saber,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不敢正视自己统治带来的恶果,妄图通过一个不知真假的许愿机来修饰掩盖自己的错误,简直就是懦夫的行径!”
“并非如此,Rider。如果没有成为英灵,并且没有通过圣杯实现愿望的机会,那么抱憾而死也属于无可奈何。如今有了弥补过失的可能,却要用这难得的奇迹来满足私欲的话,这才是不可原谅的罪过!你生前压榨国家满足欲望,频繁侵略挑起战乱,用功勋掩盖人民的痛苦,还美其名曰‘引导’;如今以英灵的身份降临此世,却不反思不追悔,反而想重复生前的那些行径。像你这样的家伙,才不配被称为王!”
Rider猛然立起,瞪着Saber。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配上他魁梧高大的身形,显得极为狰狞可怖。Saber的身躯在他面前显得过于瘦小,然而Saber完全无惧Rider的愤怒,她凛然而又轻蔑地回瞪着Rider。
“有趣,有趣。”令人不快的笑声响起,却是出自已经沉默了许久的Archer。
“虽然是两个僭越的杂种进行的无聊争论,却也能让本王发现一丝乐趣。”
Saber转过脸去怒视Archer,却发现Archer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Archer!”
“我在欣赏你的表情,Saber,”黄金的Servant嘴角挂着一丝淫邪的笑意,如同爬虫一般令人感到不快和恶心,“看着你现在用这么大义凛然的表情诉说着如此天真幼稚的理想,我就忍不住要想象,当你这可笑的梦想破灭之时,你的脸上会呈现出怎样的悲痛和绝望呢?如果把那时候你的表情与你现在的表情对比起来看的话,想必会让我感到格外的愉悦吧。”
Saber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而又诡异的气息。
来不及多想,Saber猛然后退。爱丽丝菲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Saber一把拉过护在了身后。
空气中产生了一阵阵诡异的波动,随后一个又一个身形各异,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出现在庭院的个个角落。
韦伯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黑影,惊觉之后的韦伯连滚带爬地来到Rider身边寻求庇护。
“Assassin?怎么会?”爱丽丝菲尔吃惊地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黑影。虽然切嗣生前曾说过Assassin并未被消灭,但也没想到他们的数量会有这么多。韦伯则一直以为Assassin早在开战之初就被消灭,现在看着这么多Assassin,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Rider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向Archer:“这是你的诡计么,金闪闪?”
开战之初正是Archer射杀了Assassin,如今Assassin尚在,再回想一下Archer杀死Assassin时反常的情形,很容易就能判断出Archer的Master和Assassin的Master有勾结。
Archer不悦地皱起眉:“竟然在由本王提供酒的宴会上派出刺客,时臣你这混蛋是想让本王蒙羞么?”
确实,这次派遣Assassin是远坂时臣授意言峰绮礼所为,目的是探测Rider有没有更胜于神威车轮的王牌。为了强制所有Assassin出战,绮礼还使用了一枚令咒。
Rider反而笑了,他大大咧咧地看向四周的鬼影:“你们能不能把身上的鬼气收敛一下,你们吓到我的朋友了。”
Archer瞪着Rider:“难道连这样的杂种,你也要邀请他们入席?”
“自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听到。”Rider从酒桶里舀起一勺红酒,高举过头,“想喝酒的自己来取杯,此酒与尔等之血同在。”
勺子被一柄飞刀击碎,酒撒了一地。
Rider脸上露出了狞笑。
“我说过此酒与尔等之血同在了吧,既然你们打翻了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以Rider为中心,强大的魔力爆发了出来。
魔力漩涡中间的Rider回头看向Saber和Archer:“酒宴最后一个问题:王是否应该孤高?”
Archer嗤笑了一声不予回答。Saber则坚持着自己的理念:“王自然是孤高的。”
“不行啊,你们完全不明白,就让我向你们展示何为真正的王者之姿吧!”
下一刻,众人已经不再身处城堡的庭院之中,包围着他们的,是一望无垠的大沙漠。
“固有结界?”爱丽丝菲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境,Saber也不禁感到惊愕。
她持剑护在爱丽丝菲尔身前,看着一支惊人的庞大军队出现在地平线,看着这支军队缓缓前行最后停在Rider身后,看着Rider在三军面前自豪地宣布他的王道,看着千万士兵齐声相应,声势震天,看着大军潮水般冲向已经丧失斗志的Assassin……
这实在是太不循常理又太过强大的宝具,不过这并不足以让Saber恐惧和屈服。
但是她的心里却不能平静。即使心中不认可Rider的王道,但她不得不承认,Rider有着她曾经拥有最后却丢失的东西。
曾经,有一群骑士。
他们是国家的精英,战场上,他们勇猛无畏,辅助着王取得一次次辉煌的胜利;朝堂上,他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不论资历,不分尊卑,一起畅谈国事。
他们众星拱月般辅佐着王,造就了一个繁荣的时代。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骑士一个接一个地远离了他们的王。
王看着他们离去,不劝说,不呵斥,不阻挠,但王的内心深处,依然隐隐盼着他们能够回来。
“Saber,你没事吧?”
轻柔的声音把Saber拉回了现实。她转过脸看着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眼神里有着关切和担忧。
刚才在宴会上Saber和Rider争论时气势上并不处于下风,然而现在,在Rider展开了终极宝具“王之军势”之后,Saber就显得过于势单力薄了。即使Rider的军队并未以Saber作为攻击目标,爱丽丝菲尔依然担心Rider所展示的君臣间的完美牵绊会动摇Saber的心。
“不必为我担心,爱丽丝菲尔,”Saber试图展露笑容来宽慰爱丽丝菲尔,“Rider的宝具虽然强大,却还吓不倒我。我的心更不会因此动摇。”
“是啊,Saber,你的宝具也体现着你的荣耀和信仰,因此,你只需要坚持自己的道路就可以了。”
Saber苦笑着活动了一下左手,依然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左手受伤的自己,连使用宝具都做不到。
但Saber并未丧失勇气,因为爱丽丝菲尔在与她并肩作战。
“谢谢你,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有些愕然地看着Saber,Saber却不再多说,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战场。
黄沙因大军的疾驰而漫天飞舞。战斗——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屠杀——已经接近尾声。
当最后一个Assassin的鲜血融入黄沙,无数的勇士欢呼着将荣耀献给自己的王,然后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固有结界也解除了。
众人又回到了庭院之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Rider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扫兴的结局。小子,我们走吧。”他回头看向Saber:“Saber,我不认可你有被称为王的资格。”
“彼此彼此,Rider,”Saber的声音平静而清冷,“既然我们互不承认,那么圣杯的归属,还是要依靠剑来解决。”
Rider严厉地看了Saber一眼:“我会亲手击败你,Saber,希望这样能让你从那个可笑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你的挑衅我记住了,Rider,到了你我正面交锋之时,请做好觉悟。”
Rider不再说话,他拎起还没回过神的韦伯放入战车中,呼喝一声,战车腾空而起,瞬间就在天空中消失了。
Archer也站起了身,脸上依然带着令人不快的笑容:“好好努力吧,Saber,如果能让我足够高兴的话,我说不定会把圣杯赐给你哦。”
邪恶的笑声渐渐远去,黄金的Servant在空气中消散了身形。
宽阔的庭院里又只剩下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两个人。
“‘亚瑟王不懂得人类的心’,曾经我的一个骑士似乎这样说过呢。”Saber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对爱丽丝菲尔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爱丽丝菲尔看着Saber平静中略带着萧索的面容,思绪忽然回到了几天前。
当时她们刚踏上冬木市的土地,面临着不可预料的挑战和危险,但是第一次离开那个终年被大雪笼罩的城堡外出的爱丽丝菲尔表现出了战前不应有的激动和兴奋,任性地想要先玩乐一番。
而了解了爱丽丝菲尔的身世之后,Saber并不对她的举动加以指责,而是向她伸出了手。
那是爱丽丝菲尔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陪着她的人,是Saber。
她是真正的骑士,温柔,体贴,不惧怕任何危险,努力地帮助爱丽丝菲尔达成心愿。
“居然说这样的人,不懂得人心。”不知不觉的,爱丽丝菲尔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爱丽丝菲尔,你刚才说什么?”
“不,没什么,你不必在意,Saber。”爱丽丝菲尔向Saber露出微笑。
其实她是明白的,Saber只是能准确地定位自己。在过去她是骑士王,只能依照自己认定的方式去治理国家,现在她作为Servant,尽管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作为王的信念和荣耀,却也可以摆脱那顶王冠的束缚,更加顺从自己的内心。
但是她依然觉得这样的Saber,很让人心疼。
Saber心中也并未完全释然,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爱丽丝菲尔,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也稍微准备一下,然后我们主动出击去找Caster。”
爱丽丝菲尔微笑着点头同意。Saber送爱丽丝菲尔回到房间,看着爱丽丝菲尔睡下后就离开了。由于神出鬼没的Assassin已经全军覆没,对自卫能力较弱的爱丽丝菲尔来说无疑少了一大威胁,因此Saber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爱丽丝菲尔捂着胸口,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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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拖了这么久,只写了这么一篇不像样的东西。
这章写得很累,构思的时候还有点想法,但是打开WORD准备打字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一片空白。现在好不容易写出来了,却连修改的欲望都提不起来,错别字都没怎么挑,所以就这样了。
这章本来不在预算之内,不过一来感觉可以和后面的内容呼应一下,二来看着Saber被Rider欺负得比较惨也有点不爽,就不自量力地写了。
对于老虚的剧情,我的处理方法一般是能简写就简写,一笔带过最好,虽然看起来突兀点,但是看过F/Z的人基本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三王之宴这部分内容是个整体,一半简写一半详写看起来实在不像话,但我又实在写不出什么新意,所以很多地方基本和老虚的原文是一样的,这也是我写的时候感到非常痛苦的主要原因之一。要不是拖太久实在惭愧,我还是不大愿意把这篇东西发上来的。对不住大家。
内容没什么好说的,我只希望Saber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并且能在面对Rider的质疑时能表现出一点气势就好,逻辑什么的肯定比较乱,大家别太在意了。
这章对话太多,想着费神,写着也没激情,再加上被老虚的剧本束缚着放不开手脚,所以这十来天写作过程很是痛苦。以后主角们爱打架就打架,爱滚床单就滚床单({:4_350:} ),不会再花这么大篇幅扯淡了。
下章应该会稍微快一点,构思起来大体上顺畅,而且应该不会被老虚的剧本拖住手脚了,状态好的话这周写出来,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完不成任务请见谅。
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唉。继续感谢对此文抱有期待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