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最近靈感一直跑去別處,許久沒動筆這篇...
希望,各位能多多鞭策!
那麼正文:
「真是不好意思呢大嬸…還讓妳請了一頓…」山村大嬸家中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再加上一人一狼顯得更為擁擠,還有中餐…這些都讓姬子很過意不去。
「唉…說什麼話呢,川島太太肯定要求了不少對吧?我家雖然沒辦法讓妳住下,但至少還能夠請妳一餐…」大嬸豪氣萬千、拍拍胸脯說著。
「大嬸…」姬子覺得鼻頭及眼角都有些酸澀…
「…只不過是多雙筷子罷了。」
「呃…」要是沒有下一句的話,肯定會讓她落淚的吧…。
「更何況…看,我家孩子們也很喜歡小千呢。」
「…是啊。」姬子往牠那兒看去,身上正黏著三個小毛頭。
千歌音頗無奈,牠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跟上,小孩子處處煩著,害牠沒法好好打個小盹。越跑、越躲,孩子們反而越來越高興,最後牠索性不管了,直接趴下一動也不動,有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理的氣勢,任由毛頭小子們在牠身上進行探險。最後,反倒是那三個小毛頭,先靠著牠軟軟的皮毛進入了甜美夢鄉。
而兩人邊休息邊聊著天後,山村大嬸將話題切入重點之處。
「話又說回來,那筆修繕費…姬子妳可以嗎?」
「嗯…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
「嘛、可能付完,就沒錢可以拿來租房子了吧…哈哈…」
「虧妳還笑得出來啊!沒錢找地方住…那接下來的日子妳要怎麼過!?」
「這個嘛…嗯…不是常常有人說這麼一句話嗎?`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嬸不用替我擔心啦。」
「唉…妳啊,還真是有夠樂觀的…不能問看看嗎?…就是小千的主人啊?」
「诶?嗯…不知道耶…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呢…」姬子不自覺將眼光移到牠身上。
千歌音抽動單邊耳朵,睜開雙眼直視著姬子,但她轉眼間又將視線移開。牠緩緩抬起頭,努力不讓身體有一絲動靜,而影響到三個正在熟睡的孩子。牠從剛剛就一直專注聽著兩人對話,牠知道姬子不想讓大嬸過於操心、但也不想麻煩自己。因為替人著想而陷在兩難的她,讓牠於心不忍。
「哎呀,不去問問怎麼知道,妳說對吧小千?」
「汪。」小小的一個氣音。
「可是…」姬子皺起眉。
「更何況…身上的衣服不用還嗎?」
「啊、我都忘了…」
「對吧?」
「嗯…小千妳覺得怎麼樣?」種種原因相加起來後,對姬子產生了一定的動搖。
「汪~」有活力的氣音,外加上左右搖擺迅速的尾巴。
「既然小千都答應了,妳就去問問、走一步是一步。」
「嗯…」
「既然決定就別猶豫,趕緊出發吧。唉…我說你們三個,要睡的話好好去床上躺著睡啊…」大嬸雖滿嘴抱怨,但還是溫柔地一手拎起一個,剩下的最後一個,則由千歌音輕輕叼起後衣領,跟著大嬸走進臥房。
再出來之時,姬子已整頓好行李,準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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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與大嬸離別,姬子和喝飽、小闔了眼的千歌音開始往姬宮家走,一路上姬子不發一語、憂心忡忡。她只要一想到‘如果請求失敗,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這點,眉頭就不禁緊皺。雖然面對大嬸時是那麼的樂觀開朗,但其實自己內心也是非常忐忑不安,那筆修繕費…現在就像一塊大石壓在她的心口上、讓她倍感難受。而千歌音也了解她,牠此時很想為她消弭這份不安,但目前苦無對策,只好默默跟著走。在接近各家主婦準備晚餐的黃昏時刻,路上已冷清了不少…這時,千歌音聽見不正常的腳步聲。與一般人平滑流暢的步伐不同,身後一直跟隨的是那種時停、時急速起來,跟蹤式的腳步聲。
牠停下步伐,轉頭望向後方,喉間不自覺發出陣陣細微低吼。姬子不解地也停了下來,順著牠注視的方向一同望去,此時住宅區的小巷裡安靜無聲,她仔細聽著也聽見了鬼祟腳步。但那人好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腳步聲隱沒,周遭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回歸平靜。
「小千…」就算再怎麼神經大條,姬子現在也了解到自己的處境…她被人跟蹤了…而且來人意圖不明。
或許是聯想成攻擊自己的黑影,她的話語間發著顫音。
千歌音腦海飛快猜想來者的動機,但短時間內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一聽見姬子在呼喚自己,腦海中馬上滿滿思考的都是她。
『得甩掉才行!…』雖然不了解跟蹤目地,不過現下很清楚的是,姬子正被當作目標。
牠內心不敢大意地迅速帶著她彎進小巷中,但礙於行李的大小重量,姬子行進速度真的稱不上快,並且走沒多久便氣喘如牛、汗流浹背。千歌音不捨,但又無可奈何,在她心肺無法支撐下去、稍做休息時,牠只能輕聲汪著給予鼓勵,希望她能盡量減少喘息時間。後方腳步聲如同鬼魅般陰魂不散,等接近到一定距離都會停下,以至於讓她們只聞聲音、不見人影,這種程度的恐懼及壓迫感,更加讓人心煩意亂。千歌音再次轉個彎,姬子光是想緊跟在後就得盡全力,絲毫無法付出多餘心力記下跑過的路徑,她真希望牠自己能夠記得清…
一個不留心、腳步踉蹌一下,毫無意外地姬子跌倒了。人,再加上兩大箱行李與地面的巨大撞擊聲,驚得前方千歌音的心緊縮一下,迅速回身查看她的傷勢。幸好,並無大礙,額頭稍微擦傷,最多後幾天會頂著個瘀青的種包…只不過這似乎是姬子的極限了。千歌音聽出她心跳的頻率太過迅速,牠深怕繼續這樣下去,在甩掉人之前、她會先體力不支而倒下。
「汪嗚…」
「哈…哈…哈…」姬子蹲跪在地上,已經喘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用手拍拍千歌音的頭、回以一個溫暖的安撫微笑。
`喀擦’開門聲傳進耳中。一人一狼不約而同發現到,自己正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口前。而屋主則是…
「诶?我記得妳是…早乙女小姐?」是那名拿槍的年輕男子。
「哈…哈…是、是的…」已恢復到勉強能說出幾個音節的程度。
「呃…請問發生什麼事了?」他皺起眉頭、快步走向前扶起姬子。
「請…請幫幫…請幫幫我…!」姬子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雖然話說不太清晰完整,但那求助的眼神及著急的語調卻不容懷疑。
千歌音對著後方巷口沉聲低吼,成功引起他的警戒心。迅速將姬子及行李拉至自家圍牆後方,他身靠著圍牆,僅僅探出一隻眼觀察著巷口,此時千歌音也跳了進來…眾人埋伏。遠處傳來`躂、躂、躂、躂’的奔走聲,不出多久巷口赫然出現了個帶著墨鏡口罩、身穿大衣、頭頂棒球帽、行蹤鬼祟外貌更是可疑的男子。他縮身進來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要她禁聲,見到姬子點點頭後便從褲管下抽出一把小左輪手槍。腳步聲停了一下,似在尋找或猜測正確方向,接著聲音再度響起,並且越來越靠近一行人所在的此地。姬子恐懼地捂住嘴,深怕自己會無法克制地洩漏出聲音;千歌音身體低伏在她身邊,做好能夠隨時保護她的準備;他隨著腳步漸近、深深吸了一口氣…算準時機,一個跨步向外…
「站住!」他大喝著。
男子雖被嚇著停頓了一會兒,但下一秒…原本的小跑步成了極速衝刺,直直朝他撞去。異於常人的出招,往往能先發至人。這次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短,絲毫沒料到男子會做出如此舉動的他,左肩被衝撞了一下導致重心不穩,等到重新穩住腳步、回過頭來,男子早已衝至下個巷口…突然他視線內出現一襲白色身影,從自家門內旋風似地奔去。
千歌音有如離弦之箭,雖在人眼中已是飛快之速,但其實…牠還沒用上七分力就可輕輕鬆鬆趕上,牠跟在男子後頭不咬不撲,就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發出恐嚇般的吼叫,兇惡表情嚇得男子仰頭狂奔。他左彎右拐地盡力想甩開身後的兇猛大狗,殊不知這正是千歌音所希望的。
『得把他趕離姬子身邊、趕離姬宮家。』等到距離足夠後,牠放慢腳步、停下,轉身尋著氣味回到姬子身邊。
而她正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見到自己後便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讓千歌音心頭暖暖,此時她的呼吸已平緩和順下來,牠想,應該是可以繼續上路了。
「小千…還好妳沒事…怎麼突然就衝出去呢?」四處摸摸自己身體後,她蹲下環住牠肩頸,微微嬌嗔道。
千歌音輕舔她的手背,表達著感謝關心之意。不一會兒,她向牠介紹著年輕男子。
「小千,這位是川原相馬先生,是住在這裡的警官大人喔。」
「呃…別說警官大人什麼的…這樣我會很慚愧啊,連個人都擋不住…」他抓著後腦杓、看起來很是懊惱…不過對於姬子將自己介紹給一條大狗,絲毫不介意。
「不不不,多虧了川原先生的幫忙,我才能脫離跟蹤!真的很謝謝你。」
「這…哪裡,舉手之勞而已…」前者眼裡滿載著感謝,一個鞠躬;後者眼裡盡是羞赧,但後來還是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了句客套話。兩人互動算起來還蠻良好,當他聽說姬子要提著這兩大箱行李回去後,便當仁不讓地提起較重的那一件,執意想幫忙。
『或許是想彌補一下…吧?…』千歌音帶路之餘如是想著,雙耳不斷飄進兩人的談笑對話。
「啊、川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到這邊我自己拿就行了。」
「嗯?到了嗎?我來幫妳拿進去吧。」他稍微左右張望了一下。
「不是…但就在附近而已,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真的…不用嗎?」他微微蹙起眉頭。
「是,今天真是謝謝你。」
「…那好吧。如果哪天又遇上了麻煩,請別客氣、儘管跟我說!」他說完拍了拍那還算厚實的胸膛。
『幸好…沒死纏爛打硬要跟…』姬子此時`送人’的用意千歌音察覺到了,為此有些感動。而剛開始有點頭痛這位有為青年的熱心助人,但還好後來他識相地放手。
「好的。」
「啊、還有…可以的話請叫我相馬就行了…」
「那請相馬先生也叫我姬子就行了。」
「那麼姬子小姐,路上小心。」
一人一狼目送他直至轉進一個彎、消失身影後,才再度啟程。姬子重新提起行李,跟著千歌音直直往已經可以看見的姬宮家前進。這一小段路上,一個人邊走邊苦思待會的請求該如何說出口;一隻狼邊走邊計畫等等的變身、更衣及見面。
『真是糟糕…』姬子現在又多了一個煩惱…身上的衣服有著髒汙及些微的磨破,她滿面愁容地懊悔自己當初怎麼那麼不小心地跌倒。
思考行進間,已到了鐵柵欄前。千歌音駕輕就熟地將它推開後,迅速朝著本屋跑去。
「小千!?」感到困惑的姬子在牠背後大聲喊著。
『別緊張、慢慢來。』但牠只短暫停留、回頭給了兩句話…雖然在姬子耳中是兩聲汪…與讓她放心的眼神後,繼續向前奔馳。
「是先去通知千歌音嗎…?」姬子不知從何而來的感覺…牠是對著她說慢慢走…腳步頓了一下,她邊走、邊喃喃問著自己,繼續打著腹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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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音從預先就開好的書房窗戶跳進,趕忙將一切打理整頓好,還去澡堂順手放了洗澡水。
就在試著水溫的同時,她聽見門鈴“叮咚、叮咚”響起,接著過沒幾秒就是姬子那有些怯生生的語調:「請問…千歌音在家嗎?」
『來了!…』她趕忙起身,隨手拿了條手巾,邊擦拭邊疾步朝著大門前進。
「姬子?」門`咿呀~’地被千歌音打開,一見到門口站得直挺挺的人兒,她裝出驚訝的樣子。
「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了!」再度看見那美麗的臉龐、率性的穿著,姬子一緊張、還是反射性地鞠躬加道歉。
「別這麼說。路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臉上…還有衣服上…」視線一觸及那略顯落魄的面容、和稍稍凌亂的衣裳,擔憂的神情浮上臉龐…千歌音演技大爆發。
「那、那個…真是對不起…!我居然把千歌音借的衣服給弄髒、弄破了…」姬子頭低到不能再低。
『她…完全沒說到重點…』愧疚的語氣讓千歌音聽得很不捨…『跟本就不是妳的錯啊…』她在內心輕輕想著。
「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先進來沖個澡?我剛好放完洗澡水…」沒有接著衣服的話題繼續,千歌音面露柔和地將它不著痕跡轉移開來。
「诶?…可、可是我還有事情想先請問千歌音…」意外到她沒有任何的不悅,姬子起先愣了愣,最後猛然想起初衷是要來請求的。
「姬子不覺得…讓身體先放鬆放鬆,再坐下來慢慢談,比較舒適嗎?」千歌音用著手中的微濕毛巾,擦拭掉沾在姬子臉上的髒汙後,不讓她有過多的思考時間,動作非常自然地就提起了個行李,接著對她往屋內比了個`請’的手勢。
「但、但是…」而她還有些處在那濕柔接觸的震驚中。
「想必今天過得挺辛苦的吧…沒關係,待會兒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儘管說,我絕對會盡我所能幫忙的。」見她還是有些猶豫,千歌音雙眼溫柔似水,一語就消除了姬子心中的所有不安。
「……嗯!…謝謝妳……千歌音!…」姬子感動地幾乎快哭了出來,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眼眶,慢慢地蓄滿了液體。雙手緊抓著裙擺,藉此壓下那想撲進千歌音懷中、好好大哭一場的念頭。
雖說在別人面前,她總是表現的樂觀又少根筋,而事實也是如此…不過今日一整天下來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既多又沉重。煩憂、恐懼與不安等等,早已潛伏在姬子的內心,準備挑個好時機一舉進攻、壓垮她。但由於一句話,那些東西從陰影中被挑了出來;由於千歌音的溫柔笑顏,那些東西通通消散得無影無蹤。
「來,請進吧。」千歌音再次做出手勢,這次很順利地讓姬子提起另一箱行李走進。而就在經過她的身邊、趁著她關上大門無暇注意自己的空檔,姬子迅速胡亂地抹掉了…那鎖不住的一兩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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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野狼拐回無家可歸的小羊,邁出成功的第一步。 ← 糟糕發言
請盡量鞭策讓我激發靈感吧...! TAT
懇請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