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代目 神足

博丽灵梦的每一天是很悠闲的。

偶尔打扫一下神社，有时候还能使唤来访的伊吹萃香干活，除此以为就是喝茶吃点心，看着天空无忧无虑地消磨到天黑了。

有时也会有更多和伊吹萃香一样的不速之客，像让她烦心的隙间妖怪，让她头疼的吸血鬼，又或者是魔法森林的魔法师和同行的守矢巫女……

还有个综合以上各大麻烦属性的八卦天狗。

享受着茶点的她听到了从上空传来的快门声，抬头一看——妖怪山的天狗，射命丸文正在不断照相，当然拍照对象就是她。

“今天你又准备捏造什么假新闻了？文。”博丽灵梦叹气道。

“假新闻？才没有那回事。”射命丸文停止了拍照，咧嘴笑道：“文文新闻一向讲求时效性、真实性、可看性，以追求幻想乡轰动新闻为第一准则，可不是海棠那粘贴转发的手机新闻可比拟的！”

“就像今天，又是一个头条新闻要出世了：神社巫女消极怠工，私用供奉失人性。”射命丸文掏出自己的小笔记本，开始笔记起来。

“你这假新闻专业户的天狗……这怎么听都是诽谤吧！”博丽灵梦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大怒道：“要是搞得没人来神社参拜的话怎么办！”

“咦？这破神社本来就不会有人来参拜吧……”射命丸文假装惊讶道，当她见到博丽另梦拿出符卡后马上振翼逃跑了。

“别跑！你这恶劣的乌鸦！”博丽另梦朝射命丸文扔出数张符卡，但都擦过落空了。

“哈哈，如果我要逃跑的花，你是打不中、追不上我的，灵梦！”射命丸文得意地笑着，往山外飞去，“我可是幻想乡的神速少女、最快的乌鸦天狗，射命丸文啊！”

“哈哈，我可是幻想乡速度最快的妖怪，乌鸦天狗射命丸文啊！”射命丸文在人之里外面俯冲袭击路过的行人，将他们随身的东西抢走，或者对他们恶作剧一番后就再次飞上高空。她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好一阵子了，人之里派出最好的猎人也无法奈她何，刀剑就不用说了，连弓箭也无法触碰她分毫。

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快了——那扇动的黑色翅膀已经成为人之里所有人的心头刺，既痛又拔不开。

今天的村民们也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射命丸文得意地飞走。

“可恶，这该死的妖怪，动不动就跑来骚扰我们！”猎人不忿道，“整天提心吊胆的，我已经受够了！”

“嗯，今天也是无功而返啊。”一名白发老翁抚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沉吟道。

“雾雨长老！我们实在无法忍受了，请把巫女请出山对付她吧！”猎人请求道，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对啊！请巫女出山！治治这妖怪！”

“不可。”老翁一口否决了村民们的提议。

“为什么，长老！”

老翁叹气，“虽然这妖物所作所为甚是恶劣，但至今尚未伤人姓名——只怕对方并无此意。博丽巫女不会轻易出山，这事还无法请动她。而且——”

老翁咳嗽数声，继续道：“你们都还年轻，没有我当年目睹巫女出山的经历——记住，博丽巫女非人非妖，既不是站在我们这边，也不是站在妖怪那边的。”

老翁说完后，拄着拐杖慢慢走回村中去，其他人虽听不明白长老后面的话，但他既然已作决定，也只能无奈地跟上去了。

“哈哈，愚蠢的人类，今天也是很好捉弄呢。”射命丸文朝妖怪山飞去，开心地笑着，还将夺过来的东西一件件扔掉，都是些小玩意——抢东西只是手段，戏弄才是目的，人类的东西对她而言意义不大。

“不过这样玩也有好久了……感觉也快腻了……”射命丸文将最后一件东西——木梳子扔掉后，自言自语道，不知不觉间苦闷了起来，“好无聊啊……有什么能乐一乐的事情吗？”

对妖怪来说，快乐很重要——因为寿命太长，稍有不慎就会落到怨闷数百年的结果。对射命丸文而言，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在苦思冥想中，射命丸文回到了妖怪山，落在了一条河边。河有5米宽，清澈的河水深不见底。射命丸文坐在河边，对着河面大喊：“喂！你在吗！河城！”

“又是你啊，乌鸦天狗。”一名戴着帽子的少女从河里露出了头——河童妖怪，河城荷取皱着眉看着射命丸文，“能不能请你去烦别的妖怪或者人类啊。”

“别这样嘛，我们不是朋友吗？”射命丸文笑道，“我已经对戏弄人类有点腻了，你就陪我玩玩吧。”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恶劣的天狗。”河城荷取嗤之以鼻，“你这轻浮的家伙，见到谁都说是你的朋友，你完全不懂朋友的真正意义。”

“那么是你知道的嘛，河童。”射命丸文嗤笑道。

“至少比你明白，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再见。”河城荷取准备下沉，但又突然冒了出来，“对了，大天狗大人在找你。肯定是因为你到处闯祸，所以要修理你了。”说完后她彻底沉下了水面，任凭射命丸文怎么呼喊也没有反应。

“无趣的家伙……”射命丸文捡起一块小石子，砸向河面。小石子在河面连跳7回后才落入水中，而射命丸文也飞上天空，向妖怪山深处飞去。

在妖怪山的深处，有一间朴实无华的宫殿，没有人类喜爱的装饰，取而代之的是妖怪的爱好，如果让人类来访的话，只怕会被吓死或者失去心神。

射命丸文现在在空无一妖的正殿上，跪着面对一扇不透明的大屏风。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文。”大屏风后传来声音，是成熟洪亮的女声，在正殿中回响着。

“大天狗大人日理万机，能稍微想起小的就已万分感动，有怎敢来打扰您呢？”射命丸文的头深深地低下着，看着地面说道。

“嘴巴倒还是滑得紧哪，文。”屏风后的人笑了起来，“你躲着我还来不及吧，顽皮的孩子。”

“小的不敢。”

“我就当客气话来听吧。我听别的天狗说了，你最近总是跑去人类的聚居地捣乱，是真的吗？”

哪个混蛋嘴巴没封好，竟然敢穿我小谢——射命丸文在心里咒骂告密者无数遍，而嘴里说出的则是：“我只是去让人类认清一下自己的立场而已，并无夺人性命之意——如今人之里逐渐壮大，渐渐已不把妖怪当一回事，这可不符合规矩。毕竟人忌妖，这可是天理，失去这个的话，我们妖怪存在的理由何在？再者——”

“——对我们妖怪而言，人类的恐惧心可是很有必要的。”

屏风后沉默了一会，才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张能言善道的嘴，不愧是我最快、最狡猾的天狗，射命丸文啊！”

“您过奖了，大人。”射命丸文的嘴角稍微扬起了。

“罢了，你袭击人类村庄的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是，如果你被抓住了的话，我这边可是不会去救你的。”

“正如人类要害怕妖怪一样，妖怪被退治也是天理常事。”

“谨听教诲，大天狗大人。”

翌日，射命丸文在高空毫无目的地飞翔着。

“虽然大天狗大人默许了……但袭击人类村庄这事我也厌烦了。”射命丸文俯瞰着幻想乡大地，与云端共舞，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要不要到那片竹林去骚扰一下那些看起来很像人类的家伙和兔子呢？”

在飞翔之际，射命丸文不知不觉间飞到了深山上空，在茂密的山林间能隐约见到建筑物。她停在半空中，定睛一看，是山间的神社。

“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神社……谁愿意来参拜啊，该不会是让妖怪去参拜吧。”射命丸文调侃道，“妖怪参拜的神社……听起来就不错呢！”这时她想起了大天狗大人对她们天狗们的告诫：如无必要，不要靠近博丽神社。

综合大天狗大人给她的情报来看，这里就是博丽神社了。

“真好奇哪……竟然连大天狗大人都对这里忌讳有加吗？我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射命丸文兴奋了起来，“说不定还有装神弄鬼的家伙在呢！”她向神社俯冲飞去，“对不起了，大天狗大人，我要当第一个参拜神社的妖怪了！”

她很快就落在了神社前——神社很朴素古旧，如果不是有嗅到人类生活的气息的话只怕她要将这里当作废弃的神社了。

不过现在好像什么人都不在。

“没有人……是出去了吗？”射命丸文走向神社，站在了赛钱箱前，去拉了拉那条祈愿绳——她当然没有扔钱进赛钱箱，而且她也没有人类的钱。

在神社门前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后，射命丸文走了进去，里面更让她失望——不但没有人，连供奉神台和供奉物也没有，只有三张坐垫，大概是被当作什么聚会的地方了。

“真无趣……这里真的是神社吗？”射命丸文低声咕喃道，然后她看见了坐垫边的托盘，还有上面的酒壶和三个酒杯。

她坐在了其中一个坐垫上，拿起酒壶摇了摇，见还有不少酒，就直接将壶嘴对准嘴巴喝了起来。

“唔……哈！真是好酒！总算找到一件有趣的东西了！”她高兴道，继续倾斜酒壶，让酒水滑过舌头，滋润喉咙。

在酒壶里的酒快见底的时候，自神社外面传来的声音吓到了她：“你是谁？”

喝得正欢的射命丸文吓了一跳，直接飞身起来，飞出了外面，连酒壶一起也一起带走了。

“请等等！”

“才不等呢！”和声音的主人擦身而过的射命丸文没看清她的面，但听声音的话是个年轻女子。

射命丸文急速飞上了高空，随便找了个方向快速飞去，下面神社的情况一眼也没有看就飞得远远的了。

飞了有好几分钟，她才停了下来，落在了平原的某棵树下。她缓过劲来后开始感到奇怪。

“咦？为什么我要逃得这么慌张啊？”射命丸文皱眉思索着——看来大天狗大人的告诫还是给了她一定的压力，再加上喝酒喝得毫无戒心，所以那声音真的是吓着她了。

“现在想想的话，那声音不就是女孩子的声音嘛，人类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射命丸文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回神经过敏了……真是丢我们乌鸦天狗的脸啊。”

“不过还有这东西……算是我最喜欢的战利品了。”她举起酒壶端详了起来——酒壶本身平平无奇，但里面的内容物才是精华。作为天狗的她美酒也喝过很多，只是凡物的话是无法让她满意的，但这酒不同，不但香烈，而且有阵清凉气。

说得抽象点的话，就像在喝一阵“风“，就算坐着不动似乎也能感受到飞天的快乐。

在她陶醉于美酒的余韵中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将酒杯轻轻地夺了过来，快得让射命丸文一秒后才发觉。

“你想喝酒的话无妨，但请不要连酒壶也偷走。过门就是客，我会请你喝的。”

“是谁！”射命丸文后退数步，转身面对来人——是一名巫女。

不过这巫女在她看来，十分奇怪，至少不是她印象中的巫女。

淡灰色的长发编成一条辫子缠在脖子上，美丽但略带稚气的脸上是恬静的表情，头顶一个草斗笠。她身上的巫女服裙摆被改短，袖子改小贴服在小臂上，穿着布绑腿和草鞋。与其说是巫女，看起来更像个红白色的修行僧，至少射命丸文没有见过什么巫女是会用绑腿的，更何况这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巫女服。

“你就是神社的巫女吗？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说为什么……”巫女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不过是跟上了你而已，你在天上，我在地面，你自然无法发现我。”

然后巫女说了这么一句刺激到射命丸文的话：“因为你太慢了。”

射命丸文先是呆滞了一会，才搞明白巫女说的话的含义，怒笑了起来：“哈，我很慢？我这速度最快的乌鸦天狗，射命丸文的速度慢？别笑死人了！”射命丸文再次振翼飞了起来，“这话等你跟上我才说吧！”

她将速度突然提至高速，往妖怪山方向飞去。

“真是自大的巫女，竟然敢说天狗的速度慢……是在看不起我吗？”射命丸文生气道，将速度又增加了一倍，最后落在了中途的一棵树上。

“这样你就跟不上了，真是令人失望啊，巫女。”射命丸文警惕地望着自己飞来的方向，但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禁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但她马上就没这余裕了。

“你现在才到啊？”巫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转头一看，巫女就站在另一棵树上。

巫女将斗笠挂在了身后，把玩着自己的辫子，“我有点担心你跟不上，所以停在了中途，结果你还是稍微迟了点。”

“可恶……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往哪边去的！”

“天狗自然是要回到妖怪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巫女平静道，“而且你的飞行轨迹太容易看透了，就像还没活多久的小妖一样横冲直撞。”

射命丸文感到自己再一次被这个人类巫女侮辱了——被她认为是愚蠢的人类！

“别得意太早了……这样的话如何！”她再次飞了起来，往上不断飞，穿过低云，穿过云层，气压刮得她眼睛发痛，但她还是在继续往上冲。

飞到一定高度后，她往博丽神社方向俯冲了过去。

射命丸文打的算盘是飞至肉眼看不见的高空，然后回到博丽神社去——巫女一定想不到她会回到博丽神社。等巫女寻人无果，回到博丽神社后，她将会见到被捣弄得乱七八糟的神社！

“我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射命丸文得意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直接冲进神社里面吧！”她穿破最后的云层，回到了大山中，神社就在下方。当她向神社的屋顶冲过去的时候，一阵巨大但柔和的冲击力将她推至一边，让她一头摔在了土地上。

虽然有瞬间减速，但速度带来的反作用力依然让射命丸文疼痛不已，“呜……好痛……疼死了……”她想爬起来，但余震还没消去，连脑袋现在都不清不楚昏乎乎的，只能狼狈地在地上爬动，搞得身上全是土尘。

“我还以为你想去哪呢，原来是跑回这里了，真是坏心眼的天狗。”射命丸文看到了穿着草鞋的那双腿——看来刚才是巫女将她打飞了。

“为什么……我明明飞到……看不见的高度……去了……”射命丸文勉强维持着清醒，抬头问道。

“那么高的话，我确实看不见——但是，在你冲破云层回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我就可以见到你了，见到你往神社方向飞去。”

也就是说，对方是在她冲破云层会来后才开始行动的——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巫女就回到了神社，还提前将她击落。

这种事，自命神速的射命丸文不认为自己可以办得到，但眼前的巫女却办到了。

“你真的是……人类吗……”射命丸文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一瞬间，射命丸文就感到额头上的湿润——一块毛巾绑在了上面。她现在侧身躺着，翅膀并没有被压在身下——看样子照料她的人足够细心。她坐了起来，往下一看，发现自己平时的衣物被一条大毛巾取代，大毛巾包裹着身体，但因为翅膀的关系只能遮住胸部以下的地方。这种不知廉耻的打扮吓得射命丸文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外面天色已黑，看周围的环境，她认为自己现在在博丽神社里面。

“你醒了？”巫女拿着托盘走了进来，坐在了射命丸文身边，“天已经黑了，你就暂且住下来吧。”很理所当然地和她说着话。

但射命丸文没有巫女那么平静，她用被子挡住胸前，往后挪动，和巫女拉开了距离，“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问道。

“嗯？你昏倒在我面前，我自然要将你带进神社里安置啊，难道任由你躺在那里嘛？这可不是一个巫女该有的德行。”

在慌乱下，射命丸文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巫女，而且巫女的说辞出乎意料地有一定道理，让她无法再在这问题上追究下去，只得问另一个问题：“我的衣服……是你脱掉的吗？”

“你的衣服已经脏了，我刚拿去洗好，明天就可以干了。本来想找一件合身的衣物给你穿的，因为你的翅膀有点麻烦，所以只能拿毛巾应付一下了。”这时巫女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轻笑了起来，“你该不会害羞了吧？你我都是女子，有何顾忌呢？”

“要你管！”听到巫女的嘲笑，射命丸文急红了脸，大声喊道，“我才不会在意呢，我可是妖怪，不是人类小姑娘！”

“是的是的，你先过来罢。”巫女招呼射命丸文靠近过来。

射命丸文不情愿地靠近巫女，见她带来的托盘上放着酒壶和一个酒杯，不禁好奇问：“这是什么？”

“酒，能让你身体舒服点。”巫女斟满酒杯后递了过去，见射命丸文疑心着不愿接过，又取笑道：“放心吧，没有下迷药，你就喝了吧。”

既然被说到这份上了，不接的话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射命丸文粗鲁地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光了酒，“这样就行了吧！”酒还没完全流过喉咙就开口，害她咳嗽了起来。

“慢慢来，不要急。”巫女在一旁伺候着射命丸文，偶然还调笑她几句，看她出丑，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巫女将酒杯和酒壶放回托盘，让射命丸文睡了下去，为她盖上被子，“明早我叫你起来，安稳地睡个觉吧。”

当巫女准备离开的时候，射命丸文叫住了她，“喂，你的名字是什么？巫女。我的名字是射命丸文。”

“你已经自报过名号了，文。”巫女直呼射命丸文的名。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你的也要告诉我才公平啊。”

“也对呢。”巫女告诉了射命丸文自己的姓名，“博丽神足——这是我的名字。”说完后，她就关上纸门离开了。

“博丽，神足……”射命丸文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最后渐渐进入了睡乡中。

第二日，已经恢复过来的射命丸文准备离开神社，博丽神足为她送行。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博丽神足问道。

“嗯，没事了。”和巫女不同，射命丸文一副焦躁和不甘心的样子，也不敢望着她，侧着头说话。

“下次请小心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

“你以为是谁害的啊？”

“那是你咎由自取吧，文。”博丽神足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用那种速度冲向我的神社，我当然要将你拦截下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可是巫女。”

“你看起来才不象巫女……”射命丸文斜眼看了看她，最后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喂，神足……和我再比一次吧？”

“你是快不过我的，还不愿意承认吗？”

“这次不玩追逐了，我要和你正正经经的比一次！”射命丸文用手指着博丽神足，“我才不相信人类能比天狗还要快，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法术！就像那个无处不在的妖怪贤者一样！”

“哎呀，刚过来拜访，好像就听到小天狗在说我的事呢。”隙间在两人之间打开，八云紫探出了半边身子，手持纸扇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笑意盈盈的眉眼。

“妖怪的贤者，八云紫！”射命丸文被突然出现的八云紫吓了一跳，后退了数步。

“你好，八云大人。”博丽神足向八云紫鞠躬问好，“让你见笑了，真是抱歉。”

“你这孩子真是的，和我不要这么生分嘛。”八云紫向博丽神足靠近，但巫女不露声色地也往后挪动了——叫就像没有移动一样，静静地平滑了数分。

对此八云紫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苦涩都藏在了纸扇下，“那么，小天狗你是不愿意承认神足比你快吗？”

“当然，博丽巫女和你有渊源整个幻想乡都知道，神足肯定是被你传授了奇怪的境界穿行术才会比我快的！”面对大妖怪八云紫，射命丸文一点也不害怕，大声说道。

“真遗憾，我的境界术可是无法学会的……也罢，如果你不服输的话，那就正式比一场吧。”

“这样可以吗？八云大人。”博丽神足问道。

“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游乐一番，不是很好吗？还有可爱的天狗跟在你身后。”八云紫用调笑的目光望向射命丸文。

“说得好像稳操胜券一样，真是瞧不起人啊。”射命丸文怒笑道。

“是吗？不知道等比赛结束后，你是否还有自信这样说。”八云紫眯眼看着射命丸文，“那么，就让我来做裁判吧：起点为博丽神社，终点是妖怪山，双方只能限定在低空区进行比赛，先到者胜利。”

“既然八云大人这样说了……我就奉陪吧。”博丽神足将戴着的斗笠挂在了身后，开始活动身子。

“这一次，我才不会输。”射命丸文的翅膀开始扇动起来，缓缓飞上空中。

八云紫收起折扇，“准备好了吗？那么……开始！”

射命丸文先飞了出去，而且选了个和平时比相对较低的高度——为了看清博丽神足是如何跟上她的，她到现在依然认定，博丽神足肯定是用了奇怪的法术才跟上她这个天狗的，“这样的话你就无法隐瞒了，神足。”

她身下便是深山，然后她看到了博丽神足跟了上来——以让她惊愕的方式。

博丽神足正在飞奔着，不是以飞行的方式，而是用脚奔跑。山中陡斜的阶梯在她脚下就如平路，一步十阶梯，看起来就像在跳跃一样，普通人这么做的话，腿骨早已碎裂了。

更让射命丸文震撼的，是巫女的跑姿。

那大概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动作了，就像飞鹰翔天、水龙游海一样，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的违和地和自然融在了一起。

在射命丸文恍惚间，博丽神足已经超过了她，在平原中朝妖怪山奔去。“可恶，实在开玩笑吧？人类的脚比我的翼还要快？”她咬着牙连忙追了上去。

但是无论射命丸文如何振翅飞行，她还是慢慢被拉开了——在没有障碍物的天空上，被在到处都是障碍的地面上奔跑的博丽神足拉开了距离。

她就像风一样，风过不留痕——甚至已经超越了风，所经之处只激起数片落叶，连敏锐的小动物都无法及时反应过来，路上行人更是只能感到一阵风掠过自己，无法看到博丽神足。

如果说射命丸文是风的女儿的话，博丽神足就是超越风的存在。

看着渐行渐远的巫女，射命丸文感到自己心里有些东西萌芽了。

当射命丸文赶到终点——妖怪山下的一条小溪流的时候，博丽神足和八云紫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真是慢哪，小天狗，比我还要慢。”八云紫笑道，这时她拿着纸伞遮阳，坐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面，“如何？你那渺小的自信和尊严，还在吗？”

博丽神足站在溪流边，背对着两人不发一言。

射命丸文并没有理会八云紫的嘲笑，而是朝博丽神足走去，“神足。”

博丽神足闻声转身，面对着射命丸文，“如何？你满意了吗？文。”

“我输了。”射命丸文很干脆的承认道，“无论我怎样追赶，也无法跟上你丝毫……但是。”她露出了认真，而且充满自信的笑容，“我是不会服输的，等着吧，我一定会变得比你更快的！”

“哎呀……真是不服输的孩子啊。”八云紫脸上的笑意更浓，默默地看着两人。

博丽神足稍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随后也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那么我随时奉陪，文。”

那天开始后，射命丸文每隔一个月就和博丽神足比赛，约定的地点就在妖怪山下，每次都会选不同的地方作终点。每次比赛，射命丸文还是继续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能看得见博丽神足的背影了，那个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身影让她丧气，但又无比神往。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快乐所在了。

在第28次的比赛结束后，两人到了妖怪山附近的河边。

累得气喘吁吁的射命丸文直接躺在了河边，双翼无力地垂落着，“可恶……今天又是大距离输掉了……”

“你已经能勉强跟上了呢，文。”博丽神足坐在河边，将斗笠放在一边，脱掉草鞋，解开绑腿，“这地方很漂亮，河水也很清澈。”她将绑腿的布条和绳子都摆在了一边，露出了洁白修长的小腿，放进了河水中浸泡，“很舒服……是有灵物居住在河里吧。”

“嗯，有个可怕的河童住在这条河里，专吃伸进河里的小腿……”射命丸文想吓唬博丽神足，但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她的心神都被博丽神足裸露出来的足部和小腿夺去。

那是充满力量，但些许的肌肉又不显得粗犷的小腿，简直就是力量美的最佳典范，在射命丸文的认识和阅历中，哪怕是妖怪和仙人，也没有这么一双腿脚。

射命丸文愣看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失态得严重，慌忙拍了拍脸颊恢复神智——刚才的她就像变态一样，实在是有失体统。她急忙找话题分散注意力：“你还是小心点好喔，这河里住着的河童不大愿意别人用她的河水洗脚，说不定真会闹事的。”

“没关系。”博丽神足将手伸进水里，捧起清水，打开指缝让它落在膝盖上，裙摆被拉得高高的，大腿也露出了一部分，“我能感觉到，住在这里的灵物是个很大度的人呢。”

“大度……”射命丸文听到博丽神足这样描述河城荷取，差点笑了出来，但忍住了。一不小心，她将目光停在了博丽神足的大腿上，这次她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稳住了心神。

过了一会后，博丽神足将腿收了会来，拭擦过后穿上了绑腿和草鞋，“那么我该回去了，下个月见，文。”

“嗯，下次一定打败你。”

“是吗？我期待着。”博丽神足淡然笑着，然后离开了——回去的时候，她总是慢慢地走回去的。

在射命丸文完全看不到博丽神足的身影后，河城荷取从河里冒了出来，“那就是博丽巫女啊……你认识了个不得了的女人啊，文。”

“你刚才怎么不出来？我还指望你能出来吓一下她。”

“我才不愿意和博丽巫女打照面呢——博丽巫女这么亲密的妖怪，除了妖怪贤者外就只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天狗了。”河城荷取皱眉道。

“是吗？哼哼，是你担心过头了。”听到亲密两字，射命丸文不知怎的就高兴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欢快了。

“果然博丽巫女非人非妖……如果是凡物的话，那么再干净的东西都会有污垢……但那双腿什么污秽都没有……甚至灵力都覆盖整条河了……”河城荷取低声地自言自语，得意忘形的射命丸文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荷取？”

“和你没关系。”河城荷取没好气地回答道，“还有，大天狗大人要见你了。”

“这样啊，那我就走了。”射命丸文起身准备离去，“等等。”河城荷取叫住了她，仔细大量后疑惑道：“奇怪……你的翅膀是不是变大了？”

“变大了？”射命丸文问道。

“嗯，感觉变得更强壮了……你最近在干什么啊？”

“大概是因为找到了快乐的事，所以翅膀变轻了吧。”射命丸文留下了句让河城荷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后就离开了。

“文，最近没有听到你去袭击人类村庄的事情了呢。”在妖怪山的宫殿内，屏风里传出了大天狗的声音。

“是的，大天狗大人，因为小的已经给予了他们充分的恐惧，接下来就是静候他们戒心消失，然后再给他们一次冲击，这样就万全了。”射命丸文恭敬地回答道。

“呵，所以现在你就跑去和博丽巫女缠在一起了？”

射命丸文低声咋舌——虽然没有隐瞒的意思，但始终觉得不是滋味，“大天狗大人，博丽巫女实在太猖狂，小的只是希望能夺回我们天狗的颜面罢了。”

“你啊，很多地方都变了，只有嘴滑这点没什么变化呢。不觉得你的翅膀变得有些大了吗？”大天狗提到了射命丸文的翅膀。

“小的并无感到异样。”

这时，一面落地铜镜在她面前突然升起，照出了她整个样子——翅膀已经比原来增大了一倍有多，如果和别的天狗站在一起的话会非常突兀。

“看到了吧？你的翼已经开始异常化了——这是羽化的前兆。”

“羽化……”听到这个词，射命丸文紧张了起来——在乌鸦天狗中尚年轻的她只听过羽化一事，未尝经历过，“大天狗大人……羽化是存在的吗？”

“虽然数量极少，但你似乎就是其中之一。”大天狗的声音冷淡了不少，“羽化的天狗都是因操练自己重要的羽翼过多才会导致这种后果。如果能度过羽化这关的话，你就能得到更强壮的双翼，如果失败的话……”

“你就只是一只不再会飞的天狗。”

这句话深深地刺进了射命丸文的心——不会飞的天狗，还有存在意义吗？

甚至连追赶那人身影的资格也没有了。

“大天狗大人，请给小的一条明路…”

“你需要静养，在妖怪山的深处找一个地方，做一次长期睡眠。”

“长期睡眠？这时间要多久？”射命丸文不禁抬起了头来，大声问道。

“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大天狗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可要把握好，不要因私情毁了自己。”

射命丸文咬住了牙，无力地垂下头去，“请给我一点时间，大天狗大人。”

“可以。还有，作为过来人，文，我劝告你一句：不要对博丽巫女投入太多感情，最终你一定会受伤的。”

射命丸文什么也没有回答，就这样退下去了，但大天狗最后的一句话留在她心中，就就不能消失。

深夜，博丽神社。

已经就寝的博丽神足突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是你吧，文。”

“深夜来访，很抱歉，但是我有点事要说。”在纸门上的是射命丸文的皮影。

“进来吧。”

射命丸文打开了门，进来坐在了博丽神足的身边，她没有了平时好强的表情，只是一脸的惆怅。

“有什么要紧事吗？”

“神足，我要暂时消失一阵子了。”射命丸文低声道，“大概要好几个月……我们的比赛只能暂时中断了。”

“这样啊，那么暂且搁下来吧。”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会比现在更快，然后打败你的！”

博丽神足看着眼前很不甘心的射命丸文，温柔地笑道：“那么，我期待着。”

“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我要走了。”射命丸文退出寝室，关上了门马上飞走了，也不等博丽神足道别——她还怕再停留多一刻，她的不舍就更多一分。

第二日清晨，射命丸文在妖怪山开始休眠。

——我期待着。

射命丸文猛然醒来，弹跳起来，身上泥土往下落，翅膀已经变回原来的大小。她也不管满身的泥土，振翅高飞，穿过树林枝叶的障碍，一飞冲天，惹起一阵大动静，惊吓到了附近的天狗。“发生什么事！”“是文那丫头醒过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她？”“她飞得太快，我差点没认出那残影是她……”

射命丸文没有理会下面声音的闲情，“就这样去也太失礼了……得去洗个澡才行。”她朝河城荷取的河飞去，然后一头栽进河里，然后再飞出来，“这身湿掉的衣服就让她帮我晾吧，哈哈！”

“你这混蛋天狗！一醒过来就弄脏我的河吗！”河城荷取冒出了水中，怒视着射命丸文。

“真是对不起了。对了，我睡了多久？”

“有一年多吧。”

“很好……太好了。”射命丸文朝博丽神社方向飞去，不去理会也不去听河城荷取在她身后的呼喊：“等等，博丽巫女她……”

只是一会功夫，射命丸文就来到了神社，她站在神社前大喊：“神足！我回来了！今天就要让你认输！”

大喊过后，一名年幼的、穿着巫女服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了出来，“请问……是有什么事吗？天狗姐姐？”

射命丸文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问道：“神足呢？她在吗？”

“神足？”小女孩歪头疑惑道。

“就是这个神社的巫女，她在哪里？”

“神社的巫女……就是我啊，姐姐。”

射命丸文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连心都收紧了，“你别开玩笑了，博丽神足不就是博丽神社的巫女吗？什么时候换人了？神足在哪里？请告诉我！”她双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情绪激动地摇动小女孩。

“我……我不知道神足是谁啊……”面对着表情越来越险恶的射命丸文，小女孩快要哭出来了。

“别吓着孩子了，小天狗。”突然出现的八云紫一把将射命丸文拉了起来，小女孩马上逃进了神社内。

“妖怪贤者，神足呢？神足在哪里！”射命丸文将焦急的情绪倾斜在了八云紫身上。

八云紫无言地看着射命丸文，将她推到了一边去。“那孩子有东西要给你。”她从隙间中拿出了一样事物，扔给了射命丸文。

是一双草鞋，射命丸文认得这双草鞋。

这是博丽神足的。

“那孩子在临走前说：这双草鞋就留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幻想乡最快了。”

“骗人的吧……”射命丸文跪在了地上，呆滞地看着手中的草鞋，“只是一年多而已……为什么……”

八云紫露出了惨淡的笑容，“你认为那孩子能长命吗？人类是很脆弱的，特别是像她那样的异类。”

射命丸文眼前闪过了博丽神足在大地上奔跑的身影，在她奔跑的方向，有着昏暗的夕阳。

“我很讨厌你，射命丸文。”八云紫道，“那孩子其实对任何人都很冷淡，就算是我也无法亲近她……但是你很幸运，得到了她的青睐，就连最后的最后，唯一牵挂的人也是你。”她向神社走去，不再看射命丸文一眼，“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这里已经不是博丽神足的神社了。”

射命丸文回到了妖怪山，待在自己的住所内，一个多月都没有出来，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一些担心她的天狗聚在了她的门前。

“这好动的家伙这么反常，让人好担心啊。”“听说是上一任的博丽巫女的死让她大受打击了。”“好像两人是至交呢。”“和人类的巫女？真的吗？”“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竟然因为人类女人而伤心得不出家门？”……

“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天狗落在了众人身后，大声喝道。

“姬海棠！”

“看来你们闲得很嘛，有心情去关心那个蠢家伙。”姬海棠冷笑道。

“我们只是关心文嘛，不行吗？”

“你们？”姬海棠嘲笑道，“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只是想找点事干吧？那就到大天狗大人那儿去修整宫殿！”她将聚在射命丸文住所前的天狗们都轰散，看了看紧闭着的门，然后飞走了。

“是你的话，反正能很快恢复过来吧，文。”

射命丸文现在在拆开博丽神足的草鞋。在睡了三个星期后，一直饮酒饮到现在。坐在自己寝室内，旁边放在一个大酒坛。

醉醺醺的她手在颤抖着，时不时就被拆到一半的草鞋的尖锐地方割到手，但她毫不在意。

“人类……真是狡猾……又短命啊……哈哈。”射命丸文笑了起来，“特别是女人……巫女更加……狡猾……”

她将草鞋的一段草绳解了出来，弄成了一个刚好能套进手指的圈圈。她举起来看了看，然后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拇指过粗，小指过细，最后套在无名指上才适合。

“奇怪……为什么我要套在手指上啊……难看死了……”射命丸文将圈圈拔了出来，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条细细的红绳，穿过圈圈，弄成了一条项链。她将项链戴上后，就将它藏进了领子里面，不让别人看到。

剩下的草鞋，被她用小法术烧光了。

“河城。”射命丸文来到河城荷取所在的河边，对河面呼唤道。

“你终于出来了……”河城荷取冒了出来，担心道：“大家都以为你想不开，干傻事啊。”

“你们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死了个巫女而已。”射命丸文淡然道，反倒是河城荷取紧张了起来，“那天我想叫住你的……但是你飞得太快了……”

“算了，不要再提已经过去的事了。河城，你有能让风干植物防腐的玩意吧？”

河城荷取沉进了河里，过了一会又冒了出来，带着一个竹筒状的瓶子，“有倒是有……你要来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保存些漂亮的花而已。”射命丸文拿走瓶子，就马上飞走了。

毫无目的地飞了一会后，她突然加速升空，爬升至云层的高度，冲破云霄，落在云端上。

烈阳和寒冷的空气同时向她袭来，风比任何时候都要凄厉。

“这样就我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神足……”喃喃自语过后，她又飞落至幻想乡。

那一天，射命丸文飞遍幻想乡，以神速捣乱了整个幻想乡。

“你太慢了，灵梦，下次见！”射命丸文已经飞至博丽灵梦攻击范围外，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下次一定让你好看，你这恶劣的天狗……”博丽灵梦见已无可奈何，准备回到神社里，却发现了落在地上的奇怪事物。

那是用红绳穿起来的草圈，大概是比当作项链来用了。

她将项链捡了起来，“这是谁掉的东西？真是奇怪的玩意啊……”

她马上知道这玩意大概是谁的了——刚刚离开的妖怪，又刚刚出现的饰物。

只能是射命丸文了。

“原来我的符卡有打中啊，竟然这么巧合吗？”博丽灵梦高兴地笑了起来，“随身携带，肯定是重要的东西……我等你回来跪地乞求我喔，文。”

她拿着项链，回到了神社内。

end

65535年前的牢骚

第三篇。

结果搞得和上次的预告有点不一样了，又差点收不住……差点玩脱了。

算了，对我来说，玩脱是常有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这次是射命丸文和巫女的故事，大概有个隐约的主题：劲敌，遗憾之类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写出美足情节了，足控万岁！文文万岁！

……事先说明下，我不是足控。

这个短篇集也来到第三篇了，离十篇还有距离。

不过有好几个巫女倒是构思了出来，幽香啊、萃香啊、妖梦啊都有各自主场的一篇，红魔馆有点麻烦，需要时间想想了。

现在先写哪个让我颇为烦恼，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大概。

那么，这次就到这了。

一天被爆船两次的冷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