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UKAPPA 于 2012-8-17 02:22 编辑
聽到想看悠視點的感想所以就續寫了
上次寫涼的部份作者感覺不太好受
一來是心情很差, 二來是...有點難過
今次的悠視點, 作者很想替她說話,
也很想讓她多說自己的故事.. 所以篇幅就比涼的來得長
我想... 這篇除了黑還有點兒童不宜, 還是設個權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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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那天起,你已經拿到屬於自己的調色盤,你能添加各種色彩來豐富自己的人生,也能一點一滴地染污純白的自己,
隨你喜歡,也可能任由別人操控。
今天的故事是關於某位黑色的女孩,和喜歡黑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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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視點:
這幾天都覺得眼睛很痛,突然間看不見了,是重遇涼之後的事。
我曾經認為涼是最適合穿黑色的人,十年後也證實我的想法沒錯。
即使臉上出現了疲態,眼角的皺紋已經藏不起,她還是很美,那身的黑色。
我承認自己是墜入愛河了,就在體育課,第一次看到她的黑色內衣。
眼睛很痛,我跟涼說。
「不可以抓啊,只會越來越痛。悠就在這裡休息吧。」
涼按著我的手,抱了我一下,水果味道的香水就圍在脖子附近。
在她走了以後,我忍不住掀起自己的衣服,以剩餘的香氣想像涼就在身旁,昨天才被她碰過的身體,又逐一發熱。
手臂,鎖骨,臉頰.......手再向下滑,下一點,想像著涼的舌頭在腰間遊走,在這個被黑色包圍著的地方,
我看不見她,但我能感覺到她,就像昨晚跟她玩著蒙眼遊戲,我第一次從別人手上得到愉悅。
不,我只能想像了,因為睡醒以後眼睛就一直疼痛,很痛很痛,襲到腦袋內的痛楚,
這股痛令打斷了我的動作,沒辦法做下去,還是待涼回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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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胸圍是黑色。」
我的老毛病發作了。
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我無法抗拒黑色的魅力。
指頭隔著體育服仍能感受到那件稍為性感的內衣的觸感,心裡不禁焦急,早就對這個叫涼的女孩很感興趣,我想去結識她,
想被她那雙深黑色的眼瞳注視,就算妳瞪我鄙視我也不要緊。想去摸摸那頭及肩的黑髮,女生普遍喜歡柔順的秀髮,
也許涼很討厭自己的髮質,但我卻很欣賞她那頭毫無光彩的烏黑頭髮。
聽到她的喘息,竟然會因為我的手指而興奮...女生都是這麼敏感?就跟老師一樣...
之後上體育課,我都會偷看涼的背影。
是不是被她知道了?還是她只得黑色的內衣,要是這樣我會感到很高興。
被我手指撩動感覺的那天以後,我眼中的涼全是黑色,
我喜歡啊,喜歡得不得了,按捺不住向她告白了,向黑色的她。
「我喜歡黑色的妳。」
真希望涼不要以為我是在耍帥,還是造作硬說一句貌似很浪漫的話。
我是喜歡涼,因為我喜歡她的黑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天她又因為我的手指而有感覺了。
只不過是輕輕的劃過背骨,她真奇怪。
老師的臉頓時浮然出來,嗯,她好像也很喜歡被人挑弄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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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社團參觀日不選在學期初舉辦,因為顧問老師放產假了。她給我看女兒的照片,希望在改名方面我能給點意見,
雖然我搖搖頭說這麼重要的事情擔當不起,但她就硬是想我插手,一個單字也好。
就一個單字,望。
我說要給小孩子希望,開朗的日子,同時代表對孩子的期望。
老師笑著點頭,立刻致電給孩子的爸爸,聽說是隔壁學校的老師。
她的笑容充滿幸福。
總是搞不懂老師在想什麼,就像她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孩子,為什麼明明喜歡女生,卻不得不裝成一個賢妻良母。
最後一次被她抱在懷內的時候,她還笑說:「生孩子很痛啊。」
我所就讀的高中是直屬學校,由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跟同一班人過,雖然我是插班生,不過小學時轉校的人多的是,我很快便習慣了這所女子學校的氣氛。剛升上中學部,拿著畫簿闖進了美術室的我,跟幾個高年級生交流,裡面還有高中的前輩,
原來美術社是共同高中,國中一起聚會,熱心於藝術的老師很有心,她們想讓成員跟持續地畫畫,做手工。
不只是老師,前輩們也很好,她們喜歡我的畫,不過班上的同學卻不是。
「嗚哇,嘔心,妳這傢伙一直都畫這些?」
「都說了美術社的人怪怪的。」
「這些叫心理變態啊,長大後會成為殺人犯之類的。」
妳們愛怎樣說就怎樣說,我之後還是一樣抱著畫簿坐在花園寫生,用黑色的顏色筆。
不過,我也開始試著用其他顏色畫畫了,因為老師的建議。
顧問老師有兩位,一位是高中部的導師,另一位則是中學部。
我和她,我和老師的第一次交雜是她錯將黑色顏料滴在畫作上的一刻。
明明會破壞了畫作,我知道的,怎樣也不能補救,就算怎樣遮掩都看得出來的黑色。
顏料慢慢化開,心內有種感覺也跟著膨脹,很懷念,好像是黑色吞噬著自己的感覺。
我按著胸口,無論如何也得吸一口氣進肺部,不過我喘得很厲害,老師一定很害怕吧,她跪下來看我的臉,汗水滴在她的手心,
我看著汗水一滴一滴的從她手中滑下,就像剛才的顏料,一滴,兩滴,三滴的黑色,我的心跳跟著加快。
雙腿軟弱無力,就算老師如何用力扶起我,我也只會再次蹲坐在地上,當時美術師沒有人,老師倏然站起卻被我一手拉了回來,
襯衫的鈕扣在拉扯間掉了,映入眼中的是一件成年OL會穿的修身黑色內衣,還有胸脯間會激起男性欲望的深坑.......
老師已經漸入狀態。
她的魅力不在於那雙深啡色的眼瞳,懇切地訴說著渴望和不要再深入的警號,連丁點的猶豫都能從眼睛內透露出來。
原來眼睛會說話。
我只是個連接吻都沒做過的中學生,即使同學談得有多繪影繪聲,我想那只是參考小說或電視劇的謬論。
突然被老師脫著校服,好奇心卻告訴我要好好配合。
「老師呢...很早已經在意小悠的事...」
不知道是哄騙孩子的說話,還是真心,她打算以濕潤的眼睛攝去我的靈魂。
「如果是老師的話...可以嗎...?」
其實這不是問句,一定不是,因為在她詢問之前,我的上半身已剩下孩子氣的運動型內衣。
這刻我竟然覺得,如果老師瞳孔是一片漆黑的話,我會失去理智。
「現在開始...只看著我...可以嗎?小悠做得到嗎?」
嗯,可以。
我比同學早一步成為大人,早一步感到下半身失去了什麼的疼痛,早一步知道這種累人的事情並不愉快。
老師臉頰的紅暈,還有嘴巴中洩漏出來的微弱聲音,彷彿都與我無關。
我受她的帶領,將手移到女生最隱密的地方,手指黏稠得不太舒服,但老師好像很陶醉,我同時舔著她的身體,汗水咸咸的,
唯一能吸引著我的只得眼前的一片黑色。老師的內衣都濕透,但我刻意留下胸圍沒有脫掉,脫掉就太浪費了。
當然並不明白老師急促的呼吸代表什麼,她為什麼一直搖擺身體喊著我的名字,用力將我抱到她胸前,能確認的是老師滿足了。
她呀的一聲,一切都消散了,剛才的緊張感,壓迫感,還有快感。
而我仍在欣賞著藏在那片黑色內的神秘。不要去翻它,就讓她繼續的浮浮沈沈。
沒人的美術室內,我跟老師再重覆了三次剛才的「運動」。
兩次是老師,一次是我。
在老師的車上,她一直說著「抱歉」,每停在路燈前就握著我的手說抱歉。
我心想,該道歉的應該是我,也許在老師抱我之前,就在我看到那件黑色內衣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衝上頂峰,一下子就完結了。
假如老師沒有因為太熱而脫光光,我肯定會跟老師變得一樣.......
嗯,所以該道歉的是我。
涼來了,跟我在交往的女生...什麼名字來著?還有老師都在,她們都看著我的畫,一起作出驚嘆的反應。
老師依舊稱讚我的筆觸,涼則是嚇了一跳,交往中的...反正都不是什麼特別感想。
對啊,這樣的我跟人交往了,原因的話,是我想試著跟涼拉開一點距離。
黑色是要用來欣賞,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到哪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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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涼會來找我。
昨天的體育課她久違地穿上黑色內衣,這是一種暗示嗎?
「活該,妳被甩了。」
「涼一直在詛咒我嗎?我不記得跟涼有過不可以跟人往交之類的承諾。」
「總之悠是該被甩的,我還嫌她甩得不夠狠。」
妳不知道,傷害到人的其實是我。
那天,她,那個我連名字都記不起的女生約我到愛情賓館。喔,果然是時下的女生,我當時作出了這種感想。
賓館就像電視劇描寫的一樣,還是說他們作了實地拍攝?她一手把我推到圓形大床上,徑自脫下襯衫。
我試著阻止她,因為她正開始脫去胸脯上的黑色內衣。她的身體不美,絕對不美,不夠老師的均稱,胸圍也不稱身,
不過那上面的黑色怎樣看都很吸引。我反過來把她壓在下面,她當時很抗奮,我也一樣吧。
我同樣喘著氣,心想這樣不行,既然交往了我得讓對方感到快樂,至少在身體方面...
不過手卻不聽使喚,我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卻撫著自己,在她的面前完成了一件羞愧得不能再回想的事情。
之後會怎樣,可想而知,她賞了我一記耳光,然後謠言開始流傳,雖然相信的人不多,但確實有一星期她們都忙著討論我的性癖。
這刻我才知悉「性癖」這個詞語。真是多少讓人驕傲又自卑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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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會對涼做出不能再糟糕的事。
私心地叫她到我家,趁家人遠行的時候。
畫筆後面是涼的身體,她穿著全身素黑的衣服,是我的要求,為了滿足我的「性癖」。
如果她拒絕我,就當面拒絕我,我也許不會再提出這種要求。
人體素描。
她知道的,在我筆下畫出來的人物,就算有多像樣,有多寫實,她們的臉不是粉紅,就是青,藍,黃,啡,
我絕對不會給她們填上天生該有點顏色,人穿著什麼衣服頭髮嘴唇指甲是什麼顏色都不會被鎖在我的畫框內。
更重要的是我不會用黑色顏料,她知道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穿著素黑衣服當模特兒,一切都荒謬得像在跟小孩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
也許我該感恩,涼沒有在我做完那回事後把我推開,她只是摟著喘氣不停的我,嘴巴含著我那髒得要命的中指與無名指。
「妳幹嘛.......停下來啦......」
「懲罰。」
「先停下來好不好....手指...那個...很髒啦.....」
「我不管。」
她的吞頭在口腔在撥動,我能感覺指頭上的濕漉,涼的舌尖,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能像正常人般喜歡上涼嗎?
可惜,畢業前我們沒有再見面。
就像我跟人交往的時候一樣,她換了粉紅色的內衣,之後也一樣,我暫時看不到黑色的涼,我最喜歡的涼。
她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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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久久沒回來,看不見,眼睛看不見,就連現在的時間也不知道。
就像小學時被鎖在課室的雜物櫃,沒有人來找我,我也沒有呼救。
沒有比漸漸被漆黑吞噬的感覺來得安心,就像小學時在雜物櫃裡度過了的一個晚上。
媽媽嚷著這是欺凌,每次我都回答「只是玩躲貓貓。」
不過有人把我鎖住是不爭的事實。
老師和家長會一致決定所有有份玩躲貓貓的同學都得受到懲罰,而我也不能免避,受到轉校這個最重的責罰。
在轉校前我沒有回過學校,相信同學都不想見到我,之後大家應該會把這當成禁忌不得提起吧。
我卻是很想回去,再次坐進那個雜物櫃。
涼真的以為我不知道自己雙眼怎樣了嗎。
她真的以為我會乖乖的不去抓那雙又癢又痛的眼睛。
空洞。
我可以這樣形容吧。
最初也嚇了一跳,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知道我喜歡黑色,所以挖走我的眼睛,好讓我一直沈澱在漆黑之中,不是蒙眼,也不是用窗簾阻擋光線,
而是給予了我最純粹的黑色。
如果這是涼對我的感情,那該說是愛還是狠?
不過我還很慶幸最後所看到的風景是涼的臉,朦朧的姿態,還有圍在妳身上的黑色連身裙。
我忘了告訴妳:
「果然涼很適合穿黑色,最喜歡妳了。」
(黑色篇 悠視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