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迹迷路了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炎热仿佛抵挡不了夏树库鲁卡和藤乃静留的心情与激情。这些日子,两人一起走遍了上海的一些角角落落,甚至还在西湖听一段白蛇传,在龙井村饮一杯龙井茶,在灵隐寺听大师谈禅论道。在拙政园感受下池水清澈,在虎丘婚纱街体验了一把浪漫,在山塘街听评弹,尝苏帮菜。在秦淮河畔看舫船交错,在夫子庙满足口腹之欲,在大屠杀纪念馆鞠躬道歉忏悔。更出乎意料的是拜访五台山古刹,听晨钟暮鼓;望海峰,迎日出;与佛教徒同吃摘菜,好不惬意。
这天,实在太热,足足有三十五度,实在没法出去,两人窝在夏树公寓的客厅里,夏树玩着游戏,静留躺在夏树的腿上看着书。
【静留,那个,我后天早上要离开上海了!】“似乎有点不舍得离开静留,但不得不回去。”夏树不敢看静留的眼睛,握着游戏操作杆的手也有点微颤,盯着屏幕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静留手中的书一下子掉了下来。早前听夏树说过自己来上海呆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让她忘记了这件事,与其说是忘记,不如说是她不想记得有这件事,不想夏树提起,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继续着,可是时间却不了解她的用心。
【啊拉,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送夏树吧!】“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要离开?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呆在你身边?”沉默了几秒,很平静的说着。
【好啊!】希望静留没有生气,更希望静留忘了自己吧!
【夏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藤乃静留此刻想赶快逃离这里,这样就可以当今天不在这里,没有听过这件事。
【好吧,我送你吧!】“静留不想你走,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让你留下。”
【不用了,夏树,我自己乘地下铁回去,人家还没怎么乘过上海的地下铁呢,好想坐哦!】微笑着看着夏树说道,那笑容说不出的苦涩。
夏树没有再说什么,送静留到了门口,帮静留递过来手提包,看着她走进了电梯。关上了公寓门,夏树库鲁卡的眼角泛着泪光,一直忍着眼泪回到酒店,藤乃静留趴在床上哭着睡去。
隔天下午,夏树一个人走在平江路上。睡到十一点多起来后,吃了些东西,越发的烦闷,想起那天和静留一起在平江路游玩,还在“猫的天空之城”和那些游客一样写下寄给未来自己的信,想着以后估计是没有机会再来这了,于是驱车到了苏州。今天没有叫静留,静留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可能暂时不见面会好点吧!
第一次来平江路的时候,感觉好像梦里的地方,那天虽然和静留在一起,但自己还是有点精神恍惚,期待能见到梦里的女子,有好几次还发呆了。明天就要走了,也许梦里的古镇和那女子根本就不存在吧!
一直在下着小雨,自己也不喜欢雨天,在河尚河点了一杯卡普基诺,坐在了窗口的位置,看着窗外雨滴打在树叶上,滴落在河中央。
雨停了,天边也露出了一点彩虹,离开了咖啡屋,走在石板路上。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很怡人,抬头望去,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梦中的景象,一座横跨在河上的石板桥,桥上,站着一位女子,背对着她,正看着远处的天空,撑着一把褐色的油纸伞,似乎还有点湿,亚麻色卷曲的头发,纤细高挑的身材,白色紫边的旗袍,婀娜多姿,优雅不可侵犯,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人。
夏树再看看周围,石板路、石桥、各色的小店铺、白墙蓝瓦的房子、发绿的河水、还滴着水滴的树叶、昏黄的天空、亚麻色的身影,不错,这正是她梦中的景象。
她认得她,那是静留。
天刚麻麻亮,藤乃静留就醒来了,站在阳台上,俯视着大半个上海,想着与夏树经历的点点滴滴,泪水像个淘气的孩子不停地流着。看着和夏树一起照的照片,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夏树了,心仿佛要碎了。
昨晚回来时,酒店工作人员交给她了一份包裹,是那天无意间路过布言布语定制的旗袍,不知怎地就穿上了。回忆着那天和夏树一起在山塘街见到好几对穿着旗袍及复古西装拍婚纱照的情侣,以及在平江路做客猫的天空之城,于是自己一个人来到到了苏州,想再一次走遍同夏树一起走过的路,感受着夏树曾经相伴的回忆。
有点下雨了,一个老婆婆送她了一把油纸伞,很古典很好看。虽然听不懂老婆婆说什么,大概是说这伞和自己很配吧!撑着伞,站在桥头,看着天空,想着和天空拥有一样颜色头发,和树叶拥有一样颜色眼睛的那人,思绪万千。
夏树库鲁卡看着桥上的人飞奔过去,在她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环紧了静留的腰,死死的,静留吃惊的伞都掉了下来。
【夏树?】静留没有意料到夏树此刻能出现在这里,还主动的抱着她。
【…………………………..】夏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
静留也环紧了夏树的脖颈,究竟周围有多少人此刻在指指点点,丝毫不去理会。就这样彼此紧紧的拥抱着,过了几分钟,夏树牵起了静留的手,带离了平江路,带离了自己的幻想城,带回了上海,带回了现实。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
【夏树,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静留看着车驶进了上海范围,说道。
【恩,去哪里?】
【到浦东香格里拉酒店。】
夏树觉得有点奇怪,静留住在君悦酒店,离香格里拉不远,如果累了要休息直接叫自己送回酒店就行,可是为什么要到香格里拉呢?但还是照着静留说的开着车。
站在橱窗前,夏树目瞪口呆,“怎么会是婚纱店?”
看着从试衣间里走出来静留,不知不觉盯着看呆了。
静留全然不顾服务的店员投来羡慕的目光,朝夏树走了过去。
【怎么样?】“我只想穿给你看。”
【很羡慕你未来的丈夫。】夏树没有直接回答静留的问题,不过静留看着那人从单纯到惊讶再到欲望最后到理智的眼神表情变化,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没有多说什么。
这期间,店员小姐多次表示免费为静留拍照都遭到拒绝了,静留她只想让这一刻的自己为夏树而绽放。
回到了淮海路的公寓,像往常一样静留在厨房做饭,夏树在客厅玩游戏。
躺在床上,看着杂志,卧室的门推开了,亚麻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夏树抬起头看着刚洗完澡的静留,穿着白色过膝的浴衣,腰上的带子松垮的系着,白皙的脖颈及胸口大半部分裸露在外,隐约可见乳沟。也许由于刚洗完澡的缘故吧,全身的皮肤泛着粉红,亚麻色的头发也此刻有点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性感、迷人。
看着此刻眼前的人,想起了今天穿着婚纱的这个人,再回想起自己当时有点嫉妒她未来丈夫,体内仿佛有股名为情欲的东西瞬间迸发。但是,她不能这样,使劲压下去这股冲动。
【啊!】静留突然觉得右小腿失去了知觉,叫了一声,就这样蹲在了地上,扶着小腿肚。
【怎么了?】床上的人立马下来跨到了静留身边。
【好像有点抽筋了。】脸有点发白的说着。
夏树轻轻的抱着静留的肩,让静留依偎着她,慢慢的放平了小腿。静留待稍微有点恢复知觉后,突然感到腰上和腿上一阵提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就离了地。本能地环紧了抱起自己的夏树,祖母绿般的眼眸,深邃而通透,泛着温柔的光。
【笨蛋。】将静留放在平躺在床上,轻轻的按摩着静留的小腿。
看着夏树此刻的温柔体贴,回想着夏树刚才充满情欲的眼神,静留抬起身子,伸出双臂,将蓝色的身影拉响了自己,用力抱紧了她,旋即抬起头,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夏树嘟囔的嘴。
【唔……嗯……】夏树没有意识到,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身下的人。
贴上夏树的唇,此刻静留似乎要连夏树喉咙里的呻吟也要吞下一般,温柔中夹杂着粗暴含住了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轻勾勒着唇缝,滑了进去。挑弄着,缠绕着,搅动着夏树口腔里那有点沉睡的香舌,想要点燃了夏树体内的温度,想要撩起了她心底的热浪。
耗尽了口中的氧气,混合的津液从微微分开的唇齿间划下,拖出一道泛光的银丝和阵阵甜腻的喘息。
【哈啊!】两人都有点喘息。
【静留,你干什么?】“静留为什么要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待呼吸稍微平稳后,有点生气的问道。
【离开你这样的事情,做不到,我做不到啊。。。。。。】燥热的身体有些发软,看着夏树,泪眼朦胧,哽咽的说着。
【静留,你知道的,不是吗?】“我不能对不起你。”
【我不管,我想要你,让我成为你的,可以吗?】“夏树,请原谅我,既然注定要分开,请让我成为你的。”
【我有婚约。】夏树看着静留,语气缓慢的说道,然后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我们不能这样。】继而将实现再一次移回到了静留身上【我不想伤害静留。】
【夏树,可是你已经伤害了我。】“夏树,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你不知道这样已经伤害了我吗?”
【静留,你明白的,对不?】
【我不明白,难道我就这么差劲吸引不了你吗?】藤乃静留边说着边解开了浴衣的带子,将浴衣就这样脱掉。
【不,静留,你很美。别这样,好吗?】夏树双手绕过静留身后,捡起了掉在床上的浴衣,打算帮静留穿上。
【为什么?】抱着眼前的人呢喃着,绯红的眼瞳溢出深情。
【我们没有可能的,不是吗?我不能对静留做这样的事伤害静留,也不能对不起婚约者。】夏树轻轻的帮静留套上浴衣。
【夏树,有喜欢过我吗?】最终还是想知道这个人是否喜欢过自己。
【喜欢,我喜欢静留,静留是我最重要的人。】诚实的面对着静留的提问。
【对不起,夏树,原谅我!】
【没关系,睡吧!】抱着静留,就这样躺在了床上,相拥睡去。
似乎刚闭上眼,就听见怀里的人的哭泣声。静留,我这样做真的好吗?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吻去了那人眼角的泪。“自己一直都是个笨蛋啊!”
透着月光,压向了哭泣的那人的唇,静留闭着眼,感受到了夏树,开启了牙关,放任了那小舌的入侵,也双手搂上了夏树得肩,脱去了她的浴衣。
樱色的薄唇抚过细腻光滑的肌肤,胸口,锁骨,侧颈,肩头,手臂,及至下腹。
静留带着泪闭着眼感受着夏树那带着独占气息的碰触,喘息声也随着夏树嘴唇传来的刺激而渐渐加深。
不知道究竟要了几次,两人恨不得将对方揉进彼此的身体里,直到天快亮才相拥睡去。
夏树起床后,梳洗了一番,收拾好行李,在床头柜上放了一些东西后,含着泪吻上了静留的唇瓣。
【静留,对不起!】
语气哽咽,边说着,边抚摸着静留的脸颊。又是轻轻一吻,这一吻落在了静留的额头上,之后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上海。(夏汪,你这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