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K-Mar 于 2012-9-2 19:53 编辑
#1
"住手,梵天丸住手。"
冷静干练的片仓景纲,难得慌张的连平时一定会讲究的敬语尊称及礼节,通通都遗忘。只顾着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夺下身前幼小少女手上握住的匕首。
九岁与十九岁的体格根本无法相抗,少女也只是冷冷的盯着手臂上,一条一条由自己割出的血痕,稚嫩的面孔上,是不符合年记该有,打那天起,就不曾融化的阴郁寒冰。
"梵天丸大人......"
遣退周遭战战兢兢的仆人,片仓景纲跪在少女前面,心中是无限的疼痛。
明明出身奥羽伊达氏家,未来将继承此位的高贵之人,却有一颗善良忠诚又勤奋无比,还能体恤周遭人的心。比谁都还要敬爱父亲,喜爱母亲的孩子,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导致右眼失明。
梵天丸所深爱的亲生母亲,竟然因此嫌她面貌丑陋,而亲手推开这麽善良纯真的孩子。不仅在梵天丸生病时仅探视一次,之後更是每次见到面,就毫不掩饰地显露出嫌恶的表情。明明是非常聪惠的女性,却无法将爱毫无保留地给自己的孩子。
"......我并没有多馀的企图。"了无生气的坐在地上,梵天丸语气平版的开口,"只是想说流乾净这些不洁之血,母亲就会原谅我吧。"
贴心的丶从不抱怨母亲的梵天丸大人。
"景纲丶对不起。"
一直低着头的少女忽然提起头,金色的眼眸黯淡无光,直直的看着片仓景纲。
"对不起丶对不起。有着优秀智谋与剑术的妳,被父亲大人看重的妳,被大家望以有朝之日可成伟业的妳,却因为我而受到嘲笑。"
啊啊,终究还是流传到梵天丸大人的耳里,片仓景纲心想。
虽然没想过可以瞒到永远,但年纪轻轻就受有好名,并服侍伊达家未来当主,遭人忌也是必然,却没想到温柔的梵天丸大人,将此看得如此之重。
"梵天丸大人,您不必挂念小人之言在心,景纲受不起啊。"
"可是......可是如果没有我,景纲会有着更好的发展吧?母亲大人现在一心想让更好的弟弟继承这个位置,为了将来,景纲且当顺应时势才对。"
"不要再说了!"
心狠狠绞痛着,片仓景纲无视礼节,用力的抱住怀里这附娇小的身躯。
明明梵天丸大人的心是如此受伤疼痛,至失去了所有的快乐与开朗,却仍旧挂怀着区区一介护卫,一心想让片仓景纲过得更好,可以更能发挥抱负。
"片仓景纲这辈子丶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一个可以使唤我,让我无条件丶毫不犹豫献上所有才智,甚至是生命的主子。"
".......景纲......"
"那就是您,景纲不要其他人,仅仅认定您。"
拉开一小段距离,看着眼前仅管被抛弃丶被排挤丶被嘲弄,但仍然保持一个良好之心的少女。片仓景纲伏下身,拉住那只纤细瘦弱,伤痕累累布满血迹的手,将头靠近丶伸出软舌,亲亲舔拭着。
"梵天丸大人如果觉得自己的血污秽,那景纲会将此舔拭乾净。"
"梵天丸大人如果要求景纲要一展抱负,那请您好好的跟景纲学习治理之术与剑法。"
"梵天丸大人是未来伊达家唯一的当主,片仓景纲在此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妄想去染指丶篡夺。"
"可是景纲,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梵天丸木偶般的神情终於龟裂出缝隙,泪光使得金黄色的眼瞳更显德闪耀,怯怯生生的看着眼前大自己十岁的人。
"梵天丸大人相信景纲吗?"
"嗯。"
"那景纲就将梵天丸大人的心魔──那损缓的右眼挖下。"
"咦?"
"只有一只眼的梵天丸大人,也只需要看着眼前一条道路,成就伊达家的霸业,除此外的枝微末节,通通交给景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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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大人,请您过目这些文件。"
"为什麽?交给小十郎就可以,反而更有效率不是吗。"
在梵天丸成年而正式命名为──伊达政宗後,片仓景纲也老是被政宗大人直接称呼其家名,而为小十郎。
站在廊上苦恼的叹口气,却掩饰不了宠溺关爱的眼神,小十郎抱着文件,看着小自己十岁,却已经成长为比自己更高大强壮的伊达政宗。在院子里,对方仅穿便衣,正努力挥舞着刀,毫无懈怠的施展着凌厉的刀术。
阳光照在绑着马尾的墨绿色长发,右眼眼罩毫不影响流畅的动作。锐利的五官面色肃穆,金黄色的左眼宛如龙之眼,杀气腾腾却不莽撞的盯着练习目标。因为锻炼而肌肉发达的高大身躯,汗水滑过深褐色肌肤,形成健康不淫靡的独特风采。
当年胆怯阴郁的瘦弱少女,仅仅在几年内,就已经成长为风采飞扬,自信迷人的女人。每每思及此,小十郎总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想什麽这麽入神?"
汗水夹带着菸草味,回过神,小十郎已经被比自己高大的身躯从後拥在怀里。四周的侍仆皆以被遣离,微风吹拂的院子,只剩下两人安静的心跳。
"小十郎在想这些公文吗?就像老样子,随你处理就好。"
"真是,政宗大人偶尔也要学学处理公文。"
"为什麽?这类小事交给妳,我负责站在战场最前线。"
伊达政宗满不在乎的回答,专心的轻嗅着怀里人的香味。单看外表,褐色柔顺的长发,白皙娇柔的身躯,典雅精致的五官,秀丽可人的形象,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就是勇智过人,天下皆知的片仓小十郎。
"但总是担心,万一哪一天我不在您身边,政宗大人可以好好生活。"
"小十郎不要在我身边吗?"
接过公文随意丢在地上,政宗轻轻施力将小十郎推跪在地上,右脚卡在对方双腿之间,从小十郎身後紧贴着伏在她身上。
右手不安份的伸入小十郎宽松的领子。因为长期握剑而长满茧的手掌,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着丰满的白乳,一边用手指轻弹扭捏着慢慢变硬发胀的尖端。左手熟门熟路的从前拉开裙摆,摩娑着两腿的根部。
"小十郎不曾想过离开您身边。另外,政宗大人现在可是白天,我还有很多公文没处理,啊~嗯~~"
下身灼热处毫无预警的一掐,双臂伏地的小十郎忍不住大声呻吟。伊达政宗一路又吻又咬的,耳朵丶脖颈丶肩膀丶後背以至於腰,对於身下白皙的每片肌肤都不愿放过。
扯开小十郎的外衣,将其扑垫在地,两人的汗水互相沾湿对方。
"小十郎操心太多了。现在只要专心的感受我就好,命令妳其馀都不准去思考。"
低沉附有磁性的嗓音,霸道却不失爱意的在小十郎耳边呢喃。片仓小十郎脸颊贴在廊上的地板,感受强烈的刺激在身上每处燃烧,只能不住的呻吟。
"政宗大人丶政宗大人......嗯嗯哈哈嗯......政宗大人....."
"不要忍耐妳的声音,小十郎,我喜欢妳的呻吟。"
粗糙修长的手指在潮湿紧密的花径穿梭,轻弹按扭着对方敏感处,水声与液体不断的增加。伊达政宗爱怜的看着小十郎柔美的白皙脸颊,染上阵阵红意,而显得十分娇艳。
"嗯啊啊啊~~"在压抑的低吟,手指被湿润的狭窄通道颤抖夹紧,手掌接住泄漏而出的液体。等颤抖过後,政宗轻柔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满意地嗅着充满对方气味爱液的手指,轻轻地舔了舔。
开心的翻身躺在地上,伊达政宗将还未平静的小十郎的头,轻轻垫着自己肩膀,拉过自己的外衣盖住两人身躯,静静的拥抱着对方。
阳光洒落在院子,清风吹拂,宁静的走廊躺着两人相拥的身躯。伊达政宗抱着片仓小十郎,觉得心中温暖又平静。
"我无法想像有事情可以将我们分开。"
听着政宗有力的心跳,小十郎忽然觉得眼皮十分沉重,困倦的睡意袭来,却仍旧开口回答。
"不知道呢。但无论发生什麽事情,小十郎只希望政宗大人一切安好。"
"呵呵,如果小十郎不见了,我上山下海都会找到妳的。"
"啊啦~那希望政宗大人可别在此之前就扰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啊。"
"这麽不相信我啊!"
"政宗大人有时候个性太正直了,总是会有点担心呢。"
"既然担心的话就要抓紧我喔。"
"......真是.......政宗大......人......"
低头看着因为多日处理政事而疲倦不已,经不住睡意而阖上双眼的片仓小十郎,伊达政宗柔柔的微笑,将对方更加紧紧的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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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张开眼,伊达政宗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充满着不理解的东西。
然後发现无知又愚昧的自己。
小十郎,找到妳时,妳一定会无奈的训诫我吧?
真的非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