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羽楓 于 2012-9-2 22:39 编辑
好久沒更新的感覺……
再半年就要考大學了,我還在玩LOL,碰到豐富故事性的劇情就好想開坑啊!
徵求LOL配對~{:4_363:}
不過這邊我還是會努力維持下去的,畢竟是我第一次在百合會PO的文章……!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警察局,替麥克.小原先生交保。
在上次的不滅者事件中,神樂贈送給我的舞蹴因無法承受過大的靈力量而損毀。
於是,對策室向麥克.小原先生提出了武器的製作委託。而麥克.小原先生卻反而提出了要求:「交出擁有者的相貌與資料」,在取得我的同意後,對策室便將我僅有的資料與相片寄給了他。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在看了我那寫滿「無」的個人資訊後,仍舊答應了製作武器的請求。
我站在警察局外,等待著傳說中的第一刀匠現身。
作為武器的委託人,第一個向他問好是必要的禮儀。
更何況,對方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製刀大師呢!
不久,警察局的自動門開啟,走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名只穿著一條純白色丁字褲的白髮大叔,手裡提著一把退魔刀,挺直胸膛,朝我的方向走來。
「你好,麥克小原先生,我叫做空見夏希,請多多指教!」
我對兩百年前的知名刀匠致敬,朝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既然遇到我,就別太侷限在人類之間的禮節了。」他望著我,表情嚴肅的說。
我默默地挺直了腰桿,望向他。
他露出認真的眼神,同樣望向我的瞳孔。
在他澄淨不帶一絲雜質的堅定意念中,我彷彿看見了自己的一切被識破的瞬間。
在我試圖緊戒性地退開時,他說話了。
「這是一把無覺悟的人拔不出來的刀──舞蹴Revolution。」
他抬起了手裡的退魔刀,展示在我的面前。
「為了進行測試,知道妳是否有資格擁有它,我必須把妳帶到一個地方。」
測試嗎……
一介刀工空前絕後的刀匠,會對我展開怎樣的測試呢?
在麥克.小原的帶領下,來到了惡靈匯集的鐵軌上。
一年下來,不知有多少人在鐵道上發生過意外和自殺案件,又有多少人將內心的怨念留存於此。
因此,此處成為了怨念聚集之地,更是惡靈滋生的溫床。
我接過了舞蹴 Revolution,面向聽見他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舞蹴 Revolution 是一把具有自身意志的刀,要是不能與它溝通的話,是無法揮動它的。」
與具有自身意志的刀溝通?
做為武器的刀具,也能擁有靈魂?
即使聽說過麥克.小原先生當年替貳村劍輔打造的專用居合刀也是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武器,但後人對於驅魔刀能夠擁有靈識的說法依舊半信半疑。
我也抱持著與其他人同樣的心態,握緊手裡的刀。
惡靈的氣息正在急速逼近。
遠方,有著一個將光芒吸入的漩渦,正在朝此衝來。
類型B,朧車。
如果使用退魔居合刀的話,只需要用上少許的力量就能夠解決。
不管如何,這把刀終究是麥克.小原先生親自鍛造的,威力絕對不亞於先前我所碰過的任何武器。
想到這裡,自信便從內心深處湧了出來。
我在掌心灌注靈力,觸上劍柄。
──拔刀術!
自信滿滿地看著眼前的敵人,不用想也能知道它接下來的下場,必定是會被我的靈力給一刀兩斷的吧。
不過,預想到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在我察覺到朧車的身上絲毫沒有變化時,手的力量似乎被吸走般,緊黏在劍柄上!
掌心似乎被硬拉扯著,無法使劍與劍鞘分離,原封不動地維持本來的動作。
眼看著朧車越來越靠近,我卻感到無能為力!
危急之時,我匆忙委下身,翻出了鐵軌的範圍!
冷不防地,我卻感覺自己的腹部被人抓著,提了起來,身旁發出巨大的聲響,我被帶到了滿是惡靈的空間──朧車的內部。
備受驚嚇而躲到一旁的惡靈們見到我們,急欲一擁而上。
孰知,我身旁的大塊頭──麥克.小原先生,僅靠拳頭就將靠近的類型C甩開,舉起了打杯 28 號,進行短暫的詠唱。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在他面前,浮現出金黃色的星號圖案,以及他詠唱的那九字咒文。
「Yes!」
他一聲歡呼,耀眼的金色光芒頓時從字上湧出,匯集成巨大的砲彈,一舉殲滅了眼前的惡靈們。
「即使是打杯,只要能與它對話,就能發揮它最大的效力。」
他舉著手裡的熨斗狀武器,向我說明。
「不過是武器而已……」我提出了內心的疑惑。「真的能和它對話?」
前陣子,我才使用過打杯28號,但在我手裡的它,顯然並沒有剛才的實力展現。
很顯然地,我似乎沒能發揮它最大的功用。
「當然。所謂的退魔刀,就是由刀匠輸入的靈力鑄造而成的獨立生命,就等同靈獸一樣。」他自豪的回答,語氣間,似乎有股傲然不群的自信心。
「舞蹴 Revolution的脾氣很拗,妳越是硬拔,就只會越拔不出來。妳必須與它心靈相通,用愛、Love來感化它,才能發揮它的效力!」
他一臉坦然地站在我身後,眼前的惡靈是空氣一般。
其他的惡靈由於忌憚於他的實力,全朝我這裡撲了過來。
我順手解決掉了幾隻,靠小型火界咒撲滅了接近的惡靈,但它們卻還是從其他車廂源源不斷地湧進,根本無法消滅殆盡。
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朧車就會帶著車上僅存的乘客和我們一同潛入地下靈脈、消失於世。
但是,此刻的我卻無法專心唱咒,只能靠小型火界咒暫時拖住想攻擊自己的類型D們,更打不開朧車的車門!
忽然,列車的速度減緩了下來。
照理來說,車子的速度應該是會越來越快,而不是越來越慢才是呀?
難道說──是波可?
我連忙探出頭,查看列車前方的狀況。
紅色的羅生門斜躺在鐵道上,被前進中的朧車撞上,卻依然無法阻擋列車的前進,只能不斷撞上鐵道和地面,發出「喀啷」的巨響。
為什麼,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呢?
直接從這裡逃走不就好了嗎?以牠的身型,這點對它來說輕而易舉。
但是,牠卻沒有遺棄我。
反倒是為了我,不斷的付出。
「所謂的強者,不代表他們不會依靠任何人。」
麥克.小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而是,他們懂得如何集結所有夥伴的力量,對付眼前的敵人。」
我一直認為,自己對現狀無能為力。
事實上,我卻連面對也沒有面對,直接否決了所有的可能性。
明明就說過了想要保護他人,此刻竟連自己的安危也保不住!
如此一來,只是什麼也保護不了的偽善而已。
身為退魔師,不正是要先保全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其他人不是嗎?
舞蹴,你聽的見嗎?
我需要你的幫忙。
無論如何,我都想要,改變兩百年前發生的過去!
我絕對不能在這裡死去!
所以,拜託了。
請給我力量,准許我使用你吧!
──我聽見了,妳的呼喚。
無聲地,從劍柄上流淌的意識流進腦海。
所謂的靈識溝通,就是這樣的吧?我感受著在腦海裡流淌的另一股意識,心想。
──我願意與妳共進,和妳的心共存。
刀劍上的情感,化為暖流包覆了全身。
──拔出劍鞘吧,我的主人。
謝謝。
我在內心對它說。
無聲地在內心道謝,灌注靈力──!
強烈的光芒包圍了視野。
強大的力量從劍端傳達而來,卻又流散出去。
我已經分不清體內的靈力存量有多少,也搞不懂靈力的流通究竟是進是出。
「這就是愛的力量啊!」某人的感嘆聲。
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了麥克.小原的面前,緊抱著不知何時失去意識的波可,身體因為脫力而無法站穩。
京子和神樂一人一邊拉住了我,才避免我與地板親密接觸的機會。
「我的老朋友要我向妳轉達幾句話。」
意識朦朧間,麥克小原的聲音傳入耳裡。
老朋友……?是誰?
「祂一直都在注視著妳,期待妳所創造的新未來。從妳來到這裡的那一刻,一切就被改變了。現在的妳所能做的,就是循著妳的方向持續走下去──」
「用愛的力量感動全世界吧!」
祂?新未來?
在這世界中,唯一有可能知道我來自未來的、麥克.小原先生的老朋友──
那不就是世界的象徵,「土地神」嗎?
殺生石、滅亡機制、白面金毛九尾狐,全部都是土地本身為了淨化自己所誕生的產物。
然而我作為這片土地上的一員,祂一定知曉我的過去與現在、我為什麼會來到兩百年前、當初許下的願望是什麼……
否則,它怎麼會對我提出這樣的建議呢?
祂的期許,是希望我循著自己內心的方向走下去……
也許──
縱使我的存在再怎樣薄弱,這世界多少也會因為我的介入而改變。
我不能因此自暴自棄,而是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謝謝你,麥克.小原先生。」
我抬起頭,露出笑容。
而麥克.小原似乎十分滿意我的回應,朝我點了點頭。
抬起手望著手裡的夥伴,刀柄的餘溫提醒著我和它搭擋的那一擊。我感覺它的靈識與我並存,甚至能夠直接與我的心靈共鳴。
請多多指教。我在內心想著。
與此同時,手裡的劍似乎顫動了一下。
忌野靜流真不愧是大小姐呢。
我望著被某人搞得亂七八糟的祭典,腦袋蹦出了如此的想法。
幾分鐘前──
忌野靜流因為嫌棄飯綱煮的食物太過粗糙,和神樂起了爭執。
在神樂出手想攻擊她時,靜流神速地消失了。
而在我們追出來以後,馬上看見靜流活躍於祭典當中,手上拿著不少食物,將男人們踩在腳下的盛況。
神樂為了制止她,與靜流大打出手。
飯綱也趁機把握機會,開啟了格鬥舞台,賺取額外的收入。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要制止嗎?怎麼就這樣放任她們打起來了?
站在台下的我,聽不見那兩人的對話。
神樂因為雙手受傷,一開始居於下風,但她似乎和靜流講了些什麼,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光彩。而原先取得優勢的靜流,也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感覺她們似乎在舞台上領悟了什麼。
也許,透過與靜流的拳腳溝通,就是讓神樂成長的一大動力吧。
我望著眼前朝對方衝去的兩人,似乎正打算放手一搏的樣子。
她們各自抬起雙腿,毫不留情地往對方的方向踹去!
「雙雙擊倒!」飯綱宣布了比賽結果。
台下的觀眾們一陣喧嘩後,便被飯綱與岩端兩人給驅散了。
神樂和靜流被彼此踢昏,倒在舞台上。
我和京子聯手把那兩個暈過去的傢伙帶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沒多久,靜流和神樂醒了過來,又開始了一陣鬥嘴。
神樂冷不防地丟出一句「我想到一個秘策了!」。
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妳真是一個怪人。」
坐在階梯上的靜流,朝躺在身旁的神樂咕噥道。
「說吧!妳的“秘策”到底是什麼?」
神樂露出笑容,依然維持躺在地上的姿勢。
她雙唇微啟,正打算開口的時候,
令人厭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哦,看來妳們似乎找到了什麼獲勝的機會了呢。」
我和其他人一併回過頭,看著階梯上方居高臨下望著我們的少年。
「能不能告訴我,妳們的“秘策”到底是什麼呢?」
是來探聽我們的情報的嗎?
我瞪著他,留意他接下來的舉動。
「你是姊姊派來的嗎?」
靜流望著他,臉上的憤怒表露無疑。
「呵呵!我只是處於中立的立場,完成玉藻大人給予我的使命而已。」
三途河將右掌放在胸前,露出燦爛的笑容說。
玉藻大人的使命?
就是、召喚九尾妖狐這件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我的目的就是一致的。
不。
儘管如此,但我還是無法容忍──
為了他那該死的使命,黃泉、神樂、靜流、我,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被捲進了這場爭鬥的漩渦之中。
若是沒有他的話,過去的悲劇也不會發生。
所以,我還是無法饒過他!
怒火促使我握緊了劍柄。
不過眼下的情況,卻不是允許我出手的時刻。
「三途河。」神樂抬起頭,望向佇立於高處的少年。
「你能夠教我,像上次那樣以靈體形態進入“玉藻之庭”的方式嗎?」
「哦?」
三途河聞言,瞠目地看著神樂,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見到眼前的人的表情,我更加繃緊了神經。
「如果以靈體狀態進入“玉藻之庭”的話,我即使不用結印也可以召喚白叡,也能讓現實中的剎那被束縛住。」
「神樂……就這樣說出來沒關係嗎?」京子站在一旁,緊張地問。
這時,飯綱冷靜地搖了搖頭。
「不。這計劃如果要實行的話,勢必須要那傢伙的幫忙才行。」
「呵呵呵,沒想到我這次來也有意外的收穫呢。」三途河笑道。
「我本是為了測試神樂的實力而來的,看來妳們並沒有讓我失望啊。」
「最後一顆殺生石,已經隨著襲擊東北的颱風來到東京郊外了。」
語畢,他的背後長出藍色的蝶翅,舞動著翅膀,飛上天空。
「如果想要得到我的協助,妳就先取得最後的殺生石吧。」
「為此,我將會暫時脫離咒禁道,靜觀這一切的發展。」
「最後的殺生石,在東京的遊樂園鬼屋裡出現了。」
京子轉告的訊息,吹響了決勝之戰的號角。
神樂帶上了她的新武器──由岩端先生製作的鐵鏈,能夠透過揮舞的動作大範圍清除敵人,但相對地,操縱的難度也大大提升。
而飯綱則是替靜流帶來了封印著黑四駑的短劍,重新歸還至她的手上。
無數由咒具召喚出來的惡靈朝我們一湧而上。
我順手抽出舞蹴,強烈的白光隨著靈力化為劍波,使所有接觸到的惡靈成了靈力構成的浪花。
神樂的鐵鏈纏著她的右手。
她揮舞著纏繞著自己的鐵鏈武器,將所有接近我們的敵人殲滅。
不過,在神樂大範圍的攻擊下,仍是有些漏網之魚。
靜流靈敏地抬起腳,將朝神樂方向飛去的面具踹成了原形。
「妳們竟然敢背對拿著武器的我,就不怕被我從背後捅一刀嗎?」
靜流一臉嚴肅地望著我們倆,反手握緊了手裡的短匕。
「如果和妳們繼續在一起的話,我就非得要和我姊姊戰鬥不可了。」
我盯著靜流臉上的表情。
雖然帶著凝重的氣息,但她的瞳孔閃爍,展現出內心的動搖。
這番話,與其說是在質問我們,不如說,是她在質問著自己。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用舞蹴清除再度接近我們的面具群。
以神樂的個性,她一定很快就會給予回應。
「所以我才說,我打算“捉住”她啊。」
如我所料,神樂自信滿滿的笑道。
「我曾經親手殺害自己視為親姊姊一般的人兩次。」
「所以,我不想讓靜流妳也有同樣痛苦的回憶。」
靜流聞言,瞪大了雙眼。
「如果和靜流一起的話,一定可以不殺了她,就能解決一切。」
神樂一邊清掃著剩餘的惡靈,一邊說。
「即使我知道這是賭命的行為,但是,我決定了──」
「我到最後,都會相信靜流,和人與人之間的羈絆。」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
即使是經歷過這麼多的風雨,卻仍能抱持著這麼樂觀的想法……
真不愧是神樂啊!
即使背負著再重的使命,她依然能夠笑著走下去,樂觀面對未來發生的一切。
就是因為如此,神樂才會被後世視為救世主看待吧!
每當她訴說著自己的理論時,便感覺內心閃起溫暖的光芒。
我像是渴求陽光滋潤的植物一般,憧憬著那道如陽光般強烈的光。
所以,我不希望那道光芒因為任何理由而黯淡下來。
正如她對於靜流與剎那的企盼一般,我也是如此希望的。
我不希望神樂再背負更大的使命,更大的痛苦。
因此──
這場戰爭,非勝不可!
四周的靈力,起了微妙的變化。
「靜流、神樂,退下!」
我箭步上前,舉起劍!
「硄噹!」刀刃交錯的聲響,強大的力量施加於我的劍上。
從天而降的敵人,戴著黑色禮帽華麗登場。
那個人,是之前一直待在靜流身邊的侍從。
他似乎對奇襲失敗感到不滿,朝後退了數步。
在他身後,站著數位咒禁道的成員。
「一段時間沒見,靜流大小姐怎麼就和敵人混熟了呢?」那人戲謔地道。
「老實說,我從以前就一直希望能在您的肌膚上留下刀痕。」
他變態地伸出舌,舔向手裡的刀刃。
「夏希、神樂。」靜流站到了我的面前。
「妳們先去尋找殺生石吧。我要向這些傢伙討回一些債。」
「靜流……」
神樂踏出一步,似乎打算制止她的行為。
在她眼中,集體行動大概才是上上策。
不過,殺生石就在眼前,我們不能耽誤任何的時間。
我伸手拉住了神樂,逼迫她直視前方。
「相信靜流,她辦得到的。」
神樂聞言,用擔憂的眼神看向靜流的方向,默默地點了點頭。
騎乘著馬匹的無頭騎士,正是最後一顆殺生石的寄附者。
它的盾牌、盔甲在殺生石的加持下無堅不摧。
我要求神樂不要輕舉妄動,待它出現空隙時才進行攻擊。
我事先躲在鬼屋裡的棺材內,裝成場景的一部份,神樂則埋伏在一旁。
那惡靈看見牆壁上的女幽靈壁畫,發出了激昂的吼聲,異常興奮。
這惡靈……原來是個色胚。
我無奈地笑了。
「不動明王火界咒!」
神樂從埋伏的角落出現,朝騎士飄在空中的頭投出巨大火球!
「波可!」
波可瞬間變化成了牆垣的形狀,擋下了騎士胡亂揮舞斧頭的攻擊。
就在此刻,我灌注了靈力,朝盔甲的接縫處使出拔刀術──!
「夏希!」
腦袋一陣空白之後,神樂帶著完整的殺生石來到我面前。
一時間分不清體內靈力的流動狀況,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什麼也感覺不到。
不知道是否為靈力消耗過度的關係,身體有些脫力,但思緒卻異常清晰。
剛才騎士化為白光的景象仍歷歷在目。
明明我不覺得自己放出多少的靈力,體內靈力量也挺充足,身體機能卻如此不聽使喚。
有人曾經說過,我的靈力充沛,正是因為我的「體質」所致。
不過,我臨時想不起我體質的能力為何。
「神樂、夏希!」
我聽見了熟悉的呼喚。似乎是靜流的聲音。
正打算回頭向她打聲招呼的時候,原先注視著靜流與飯綱的視野,被深黑色的西裝給佔據了。
「夏希!」
神樂匆忙用手上的鐵鏈進行攻擊!
身旁的禿頭瘦子噴出鮮血,但胖子的頭卻飄在空中,又重新組裝了回去,緊抓住我的身體。
我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面,被強行帶至了空中──!
被綁架了!
我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殺生石的共鳴變得強烈而躁動。
我被丟上了一台直昇機上,咒禁道綁住了我的手腳,便將我棄置不顧。
他們在等待。
也許是在等待某個時機、或者是某個人吧。
他們八成想把我帶到忌野剎那的面前,向神樂作出宣戰。
同時,也想透過菩提之眼來透視我的內心。
不過,我倒想知道她的菩提之眼可以看出什麼。
我被丟到了剎那的面前。
身邊的咒禁道全副武裝,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枝,施予無形的壓力。
每個咒禁道的成員,臉上都表達同樣的訊息。
──一旦輕舉妄動,就必死無疑。
忌野剎那居高臨下地坐在高椅上,俯視著我。
「想要用“菩提之眼”看透我嗎?」
我抬起頭望向她,露出嘲諷的笑意。
「對付其他人可能還有效。」我揚起嘴角,鄙視著她。
「只可惜,妳抓的人是我。」
我知道妳菩提之眼的效用。
所以,妳什麼也讀不到的。
「是嗎?」她得意地笑著,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完全不相信我的話。
「我不知道妳是如何得知我這隻眼睛的訊息。但是,妳可能小看它了。」
「目前為止,它一次也沒有讓我失望過。」
也就是說,妳倚賴它透視了不少人的內心是吧?
如果是的話,我倒想知道它能從我這裡看出什麼來。
菩提之眼所看的是“過去的記憶”。
不過,身處“未來”的我,在她眼中也許是空空如也的吧?
很快地,剎那看著我的臉上顯露出怒意,以及更多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妳的記憶、到底裝了什麼?」
在她眼中,我的記憶充滿了什麼呢?
連我都想知道這結果呢。
來自未來的人、不屬於這時空的記憶。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她的菩提之眼是無法對其讀取的。
「怎麼,連妳也有看不透的東西嗎?」我冷笑道。
「不過,對於妳想要的情報,我倒是可以告訴妳一件事情。」
「神樂她正打算把妳帶到“玉藻之庭”決一死戰。」
「妳……」她咬牙,露出了狼狽的模樣。不過很快地,她收回了臉上的慌亂,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訊息?」
「因為我知道,妳一定會答應的。」我笑說。
神樂為了救援我而闖入了咒禁道,連靜流、飯綱等人也前來協助了。
不過,再怎樣也只是枉然。
最終一戰,必須在玉藻之庭進行才可以。
令神樂等人意外的是,她們並不知道“玉藻之庭”的計劃是由我親口陳述出來的。
對於剎那主動答應此計劃的這件事,她們備感訝異。
而只有我和剎那心知肚明,選擇在玉藻之庭決戰,只是因為她想要順手取得白叡的殺生石罷了。
剎那將我們安置在頂部的會議廳內。四周全部都是咒禁道的人手。
我們每個人都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神樂特地將一顆殺生石送予靜流,希望與她同行。
神樂是想靠靜流的勸說,來使剎那回頭嗎?
但剎那發動這場戰爭的原因,她們一點也不明白,這樣做也只是徒勞無功。
「那麼,開始吧。」
漩渦將我的靈魂吸入。
熟悉的場景再度湧現。
佇立在月光下的高佻女人,睥睨著在底下的我們。
最關鍵的一戰了。
所有的未來,將匯集於這一次的戰鬥之中。
這是一場重大的賭注。
賭上我們的未來,賭上所有人的命運。
一失足將成千古恨。
千百萬個命運,交錯在這一刻。
無論怎樣也不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