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更新的故事,時間點是在上篇故事之後聖誕節前!!
番外-拙劣的暖
她成長了,這件事的後續
並不是只有單純的隨風消逝
某天我的課程結束,律來到課室外頭找我
私下再次和我重新審視這複雜的三角關係
異常的,我比平時還冷靜
沒有因為害羞就鬧脾氣
也沒因為其他因素避開律
我知道,不能再繼續逃避了
而她也不像以往不正經
拿出所有的誠意來找我
情緒穩定的聽她娓娓道來
律:「澪,我希望妳能明白,妳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們兩個在人不多的校院西側中廊內
那天風頗大,從西側鐵門方向灌過來的風
在中廊盤旋,使走道很冷冽
她面色認真的與我對談
律:「老實說,我不確定紬真正的想法……」
我繼續聽她陳述
我想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也想好好的做個了結
律:「可以知道的是,她希望我們三個能去除心中的疙瘩。」
真摯的雙眼,透過傍晚西下的落日微光
閃耀著由如黃金般的色澤
像草原上獅子銳利的視線一般震攝住我
她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我熟悉的幼稚小鬼
澪:「我知道紬是好意,但三個人實在……」
”….實在是….要說的話,最煩惱的因該是律吧……”
心中忍不住的這般想著
律和紬在一起的契機似乎也是紬先告白
雖然這是我的猜測,但可能性很高
也就是說,就三個人而言
律付出對同性的感情沒有我和紬久
我是一直對她有戀愛的情感
國小的我剛開始有過掙扎,也有過迷惘
後面卻越來越發現
我真的無法不正視這樣的感情
也就接受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至於紬,雖然是高中才開始熟識
但她偏向喜歡女孩子的時間
用猜的大概也有好幾年了
然而律卻和我們兩個人的狀況不同
對於她的性向,好說歹說我必然很清楚
律也會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
不管是看雜誌或電視,逛街時也是,本能的會去注意男孩
會去注意一般人既定概念下的”帥哥”
雖然大大列列,屬於一般女孩子感興趣的
律也會有所接觸,即使不多
所以其實前年她們的曖昧時期(PS.本篇14~16章)
我一度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我以為律絕對不會對女孩子感興趣的
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鑑定著、深信著
直到她們宣布開始交往我才知道
世上沒有絕對,我太自信於對律的認識
卻忽略改變是人的習性之ㄧ
人是可以藉由改變去得到想要的生活
想要的一切,也都是可以從改變來去爭取
紬做到了,我卻忽略了
她甚至讓律變得更……該怎麼形容我也不太清楚
律保留以前的某些感覺卻又多了些東西
也許這就是所謂一個人的成長
我太小看律的適應力
律:「三人就很多觀點上的確很微妙也很奇怪……」
律:「我也很努力思考和妳的關係是否真要像紬說的那樣下去……」
同時也高估了我自己的適應力
想到紬說的那些,我還是有點難接受
這個偶爾提出特殊意見的女孩
真的讓人不懂她是太過天然,還是心胸過於寬大
很拿她沒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爭辯
律:「我想,我可以陪伴妳直到妳愛上別人,但我無法給予妳,和紬對等的感情。」
澪:「…律……妳不要勉強回應我什麼……這樣只會讓妳很累……」
律:「大概吧…我從沒…從沒對其他人有戀慕的感覺…紬她…比較特別…」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訴說
關於她自己開始有戀情後的感想
我仔細的聽著,並直視她雙眼
去捕捉她每一個眼神
想透過她的眼神來理解她的內心
細細的去思索,我們相處這麼久
卻從沒有過多對於戀情這方面的交流
很當然的,是我單方面的迴避
我不喜歡聽到哪個男孩的名子從她口中道出
也不喜歡聽她談論男性
所以既便律在初中時只會偶然提及的話題
我還是很排斥,我從不和她探討
探討那些戀愛話題及男孩
而遲鈍的她只把我這樣的行為
認為是種害臊,是種對她的厭煩
我總會看到她被我排拒時受傷的雙眼
一閃而過,還是讓我心痛不已
可當時的我是這麼軟弱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迴避
久而久之下來
原本就極少被拿出來的話題
律,不再和我提及……直到紬生病的那天……
『澪……什麼是愛情…??』
這句前年回憶中的話語像種沉重的呢喃
她輕輕的一句問話,這麼深刻
讓我感到她的變化,就猶如一夕間她已然從女孩
蛻變成了女人,這記憶落印在我心底深處
澪:「紬是特別的阿……」
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沒有別的意味,不帶忌妒也非故意諷刺
這是我難得的坦承
就算不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的臉色
和現在的話題過於不協調
沒有皺眉,也沒流淚,沒有生氣或難過
淡漠的連自己都不可思議
又能清楚的知道我還是喜歡著律,非常喜歡
這樣的渾沌空間和兩人的對持
要傳達給她什麼我自己也不明白
至少有讓她了解我現在的心境平緩
律:「澪…妳呢??…妳是怎麼想的??」
澪:「……對我而言,律。妳也是特別的。」
我並沒有落淚,但是律走了過來
很輕很輕的,吻上我的眼瞼
這溫柔的安慰撫平我心裡的牴觸及傷痛
律:「縱使沒有熱情,至少我還是能伴妳身旁,直到妳不需要我為止……」
律:「走吧,我們去社辦,這裡冷死了!!」
恢復以往對我開玩笑的活潑模樣
終於尷尬不再,而傷痛也終將遠離
然後,我在心裡默默的反駁她的話
“律,不會有我不需要妳的那天到來…不會有的…”
對我綻放像小學時一樣純真的微笑
她牽起我比她大一指節不可愛的手掌
傳遞過來的溫度就像她淡淡的溫柔
粗操的質感像她安慰人時的笨拙
既使不是全部
我會珍惜妳部分的柔情……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