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心理描写有点多{:4_330:}

其实我有点想写些枪战啊番茄酱什么的{:4_342:}

但最近被三次元虐惨了结果还是写成了清水文...￣﹏￣

各位还请细嚼慢咽{:4_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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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Mei～～ko～～」拖长音调的男声打破了店里的平静，一个蓝发男子捧着一大杯圣代闯了进来。

「我买了情侣圣代哦～～一起吃吧～～」

话音未落，两个酒瓶子从柜台处飞出，男子反应不及，一下子被砸得七荤八素，摔倒在地。

「你个冰淇淋白痴！！～～现在是冬天！！」Meiko毫不客气地将男友踩在脚下。「我要你下次给我带酒！～～」

「总喝酒对身体不好…啊痛痛痛！～～～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放开！～～」

他们又来了…

ミク满头黑线地看着在地上闹成一团的两人。

为什么每次Kaito哥来…Meiko姐都会发酒疯呢…

而且连个酒瓶都避不开…他真的是警察么…

一边在心里吐着槽，一边将饮品端到Kaito面前。

「晚上好，ミクちゃん。」看到插在杯中被打成了心形的双头吸管，Kaito冲ミク笑了笑。

「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啊～ミクちゃん。」

「请慢用…」ミク脸颊微红，轻轻鞠了个躬，闪回厨房。

情侣吗…

ミク走到水池边一大堆待洗的碗碟前，拧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传来。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呢…

『啊…碗刷在哪里…』

四处张望，发现洗碗的器具挂在对面的墙上。

走过去拿，却在穿过厨房与餐厅相隔的门时，透过稀疏的帘子，无意中瞄到了——

正在深吻的两人。

喂喂你们收敛一点好吗这里还有未成年人啊啊啊啊！！！

ミク脸腾地炸红，急忙转过身。

虽然是隔了一段时间没见面，你们至于嘛——

嗯，说到隔了一段时间没见面…

自己也很久没有见到ルカ了…

诶诶为什么会想到ルカ？？！！！…

取下刷碗的工具便赶忙冲回去。

经过时还是忍不住，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餐厅。

还在吻啊啊啊啊！！！！

再次拧开龙头，看着水流发怔。

如果…

ルカ也像那样、吻自己——

嗐咦？！～～

少女赶紧捂住嘴。

以防自己会因为这个无意间冒出的羞耻念头叫出声来。

脸烫得要冒烟了…

居然会想、和ルカ接吻什么的…

用手接了一捧水，使劲往脸上浇。

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也为了把那不纯的念头从脑海洗去。

居然会对ルカ产生这样的想法…

这也太失礼了…

关上龙头，被冲过的盘子里映出自己的容颜。

没想到，对ルカ的喜欢，竟到了这种程度啊…

冷静下来后，ミク开始不安了。

如果被ルカ知道，一定会讨厌自己吧。

这种一般人难以接受的恋情…

而且比起处处平凡的自己，ルカ实在是过于优秀。

拥有绝对音感，能把听过一遍的曲子无差错还原。

目前还没有发现，她不擅长的西洋乐器。

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每次听她的演奏总会有新的启发。

除音乐外，她就像部活的百科全书。

对ミク每次千奇百怪的问题，她总能作出详细解答。

此外，她还有比杂志模特还要美丽的外貌和不能再完美的身材。

才貌双全，完美得不像人类。

「在ルカ面前，我就像只丑小鸭…」

家境不好的自己。

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的自己。

这样一个普通的“灰姑娘”，如何奢望对方能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恋慕之心呢？

越来越不敢涉及关于双方个人信息的话题。

生怕一谈起，会发现自己与她存在着更大的差距。

现在只要能看着她，听她对自己说话，就很满足了。

不敢再奢求更多。

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疼呢？

ミク盯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里面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满脸不安。

每次能见到ルカ的前提条件，是外卖的订单电话。

如果ルカ不打电话来，自己就没有去接触ルカ的理由。

虽然相处模式已经如朋友般自然，但终究，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吧…

而且，自己没有手机，更别提电脑了。

ルカ看起来，也不像要在此久居的样子。

一旦她不再打电话，自己将永远失去与她的联系。

——就连普通接触带来的幸福，都会失去。

＊＊＊

快要到冬假的时候，ミク终于接到了ルカ的电话。*

看着ミク小心地将食物放进外卖盒子里，Meiko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真是个奇怪的客人啊，最近几个月来总在这个时候点单，还点的都是鲔鱼——」

ミク歪过头朝Meiko笑了笑以示回应，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哦呵呵～～」爱喝酒的老板娘斜眼看着眼前面露羞涩的少女，以一副戏谑的声线调侃道：「其实那位客人真正想找的是我们超～～可爱的快递员吧，ミ•ク•ちゃん？」

「Meiko姐！！」少女心虚地提高声调加以掩饰，却被脸颊扩大的潮红彻底出卖了。

「不知道那位客人想吃的到底是鲔鱼，还是ミク姐呢——」一个稚嫩活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话音未落，橘黄色的身影便跳入眼帘。

「Rin你在胡说什么！」ミク满脸通红地看着面前自顾自喝着橙汁的少女，对方坏笑着眯起眼睛，单指贴唇道：「想必ミク姐的“服务”一定是非常周到的吧～～～」

「>///////< ！！！」ミク又怎会不知道这些话后面隐含的某种含意，光是想到脸就已经变成番茄了。

“碰！”Meiko毫不客气地给了Rin一记爆栗，「你个小鬼头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很痛耶！」Rin抗议着，不服气地指着一旁僵化的ミク，「是ミク姐太单纯啦！！！这种程度的调戏都受不了！！！」

『Rin…单纯什么的真是抱歉了…』

ミク无奈地扶了扶额，虽说对方年纪比自己要小，“那方面”的知识似乎比自己丰富多了…

这难道是同人H漫看多的结果么…

ミク转了下眼睛，想着唯一的可能性。

说起Rin，是不久前Kaito哥带回来的。

据说是与家人走失的孩子，在等待家人讯息前暂时在Meiko姐这儿寄宿。

才来就兴冲冲地提出要帮忙，结果一天内摔坏的盘子比一年加起来的都多。

做出来的料理…想到当时厨房的惨状，ミク就一头冷汗。

Meiko为此还专门买了Rin喜欢的漫画和光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虽然才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但Rin自来熟的活泼个性让她很快融入其中。

除了有些喜欢恶作剧和宅属性这点——

ミク苦笑着摇摇头，

镜音Rin，确确实实是个惹人喜欢的好孩子。

「我、我先走了！！」ミク现在只想快点脱身避开这过于尴尬的话题。

「外面下雪路滑，安全起见还是步行去吧，反正没有多远。」Meiko边交待着边转身去倒酒，听得远远地传来一声“是——”，转过头来看，发现ミク已经奔出了好远。

「这么急切啊…」褐色短发的女性脸上露出爱怜的微笑。

「最近那孩子，笑容变多了呢。」

还真是得好好谢谢那位客人啊。

少女踩着积雪，兴奋地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飞奔。

出了店门左拐，沿着道路向前，经过一个小公园后往右，在顺数第二栋公寓前停住。

ルカ的家。

总能给自己带来温暖的地方。

手指有些发颤地按下电梯的15层，转过身对着电梯后墙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以及溅到身上的落雪。

深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呼吸，确保万无一失后才鼓起勇气按响门铃。

「ルカ！抱歉让你久等了——」门很快打开了，樱色的身影映入清澈的玉色瞳孔中。

暖色的披肩长发无论何时都是那么耀眼，却恰到好处地衬出她冷傲的气质。

凛冽的视线看到ミク时顿时转为柔和，嘴角也微微上扬弯出好看的弧度。

无论哪个角度看，都非常美丽。

ミク在心里暗暗赞叹着。

「外边冷，快进来吧。」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的声线，性感的磁性低音让ミク初次听时就着迷不已。

却不知为何、今天的的嗓音似乎格外沙哑。

敏感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那礼貌的笑容和回避的视线，

就好像、在刻意地疏远自己一般。

是自己太多心了，还是——

看着前方ルカ的背影，葱发少女皱了皱眉。

「ミク做的菜，还是很好吃呢。」ルカ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直接用寿司烹调出中华料理，怎么看都是神技。」

被憧憬的人夸奖，ミク带着小小的成就感道：「如果被Meiko姐知道她做的料理被这样处理，会伤心的。」

「可是大冬天的，还是吃热食比较舒服吧。」优雅地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ルカ看向在一旁发怔的ミ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少女窘迫地移开目光。

为什么这个人，连喝酒的样子都这么迷人啊…

「说来ルカ，平常都没见你喝过酒呢。」

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少女搅拌着自己的那杯焦糖牛奶，看着白色液体表面升腾起来的漩涡，有点忐忑地问道。

「我偶尔也会喝一些的，不过若是处于工作的待机状态，就不能喝酒。」

「工作吗…」很好奇，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职业。

常常连着加班好几个星期，还要到这么晚的时间。

感觉，似乎是很辛苦的工作。

这也是一直让ミク困惑的地方。

这么优秀的人，家世应该也很好。

怎么会跑来做一些累人的工作呢？

虽然好奇，ミク仍然不敢开口询问。

生怕触及对方的隐私造成对方的困扰。

亦想要回避自己与ルカ差距过大的事实。

「我是…警察。」为了让对话顺利进行而仔细考虑着用词。

窒息的感觉自胸口传来，ルカ默默地又喝了一口酒。

「警察吗？…」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少女被一种淡淡的失落感笼罩着。

又发现了ルカ擅长的一个领域。

这个人是要有多厉害才行啊！

「我是美国的警察。这次有一起跨国案件需要和日本警方合作，于是我就被调来了这里。」

一杯酒已经见底了。

「ルカ是美国人？」一字不漏地仔细听着，生怕漏掉关于对方的一点讯息。

「嗯。我出生在日本，后来就移居到了美国。」

ミク沉默地喝了口牛奶，醇厚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今天的牛奶…没有什么味道呢…

是糖放得不够么？

「就是说，办完案子就要回美国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ルカ给自己又斟上一杯酒。

ミク抓起两袋糖粉，撕开全倒入牛奶中。

美国…

玉色的双眸凝视着在牛奶里溶解的糖粉。

至少在分开后，自己还有一个憧憬的地方。

「ミク，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啊。」两杯酒下肚后，ルカ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晕。

「诶？」所以说，这样的开场白是什么意思。

不安在少女心里膨胀。

「这几个月来，能在工作之余跟你聊天，我很开心。」轻晃着高脚杯，红酒里自己的倒影也跟着碎散，看不清真正的容颜。

「只是我负责的案件在逐步明朗化，差不多该到行动的最终阶段了。」

将脑海里构思了无数遍的托词说出，语调一如平常。

「今后的工作会更忙，而且搞不好这里也会变得不安全——」

一口气将半杯酒喝完，不知是否是酒精的缘故，湛蓝的瞳孔中蒙上了一层雾气，隐隐泛着醉意的水光。

「所以今晚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哦，像这样聊天。」

加大了对手中杯子的握力，少女低着头，过长的刘海垂下阴影，遮挡了脸部的表情。

这一刻…终于来了么…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断翻涌的失落情绪依然让心口钝痛无比。

「ミク…？」没有得到回应，ルカ有些心虚地抬高了声调。

「工作…很危险吗？」

我在干什么…

ミク为自己这个无力的问题感到羞愧。

为什么潜意识里冒出的，就是这个问题呢…

这该让ルカ如何回答…

明明那一边，是自己完全无法涉及的世界。

「啊？这个…」

带着关心的问句让ルカ几乎在那瞬间无法把持自己。她用力掐了掐自己手臂上的旧伤，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道：「嗯，不会很危险啦，我刚刚那样说只是以防万一…」

意料之中含糊的回答。

不过，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是、是吗？」ミク抬起头，语气里带着钦佩与祝福。「ルカ总是很厉害呢，一定能把那些坏人抓住的！」

是她的话，一定能成功。

这一点，ミク深信不疑。

「不过还真是有点遗憾呢…和ルカ聊天真的很愉快。」

呢哈哈地笑着，为了掩饰心情将手贴上后脑勺。

「但工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嗯！我会想念ルカ的！」有点元气过头的声线。

「抱歉…」

『她果然…没有如我对她那样的感情…』

看到表现自然的少女，蓝眸里掠过一丝阴郁。

『这不是当然的嘛。』

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奢望些什么？』

终究我们，只能是彼此生命的过客。

这样才是最好的。

「请别在意，ル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和ルカ聊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说到这个…」ルカ起身走向书柜，拿过一本书递给ミク。「这个是我很喜欢的一本音乐小说，送给你当做纪念吧。」

少女默默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将书抱在怀里。

「谢谢ルカ…我会好好珍惜的。」小声嗫嚅着，ミク觉得有些恍惚，大脑也如缺氧般一片空白。

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

脑袋一运作的话，眼泪一定会流下来吧。

不能造成ルカ的困扰啊…

想让自己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若是让ルカ知道自己最深层的渴望，一定会讨厌自己的。

失态、不能。

狠狠地给自己下了这样一道死命令，强迫自己露出感激的表情，双眼望进那一片湛蓝，努力地扯出比往常更“阳光”的笑容。

ルカ别过目光，不敢直视那看起来再自然不过的笑脸。

她仰头将又一杯酒一饮而尽，企图用酒精麻木心里那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ミク只把自己当做普通朋友真是太好了。

不对、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这样痛苦的爱没有被发觉，真是太好了…

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伤害，真是、太好了…

不断说服着自己，不知是乙醇的作用，还是已经承载到极限而崩坏，内心竟奇异地得到了安慰。

「ミク，很高兴认识你。」定了定神，很自然地说着客套的话。「今后有缘再见吧——」

再也、见不到了。

这只是一时之痛。

时间会冲淡一切吧。

「嗯。」仿佛要把内心翻涌的失落勉力咽下一般，少女只发出了简洁的单音。

不敢再说话。

生怕一开口，支离破碎的语言会出卖自己。

「サヨウナラ。（再见了。）」

「うん。さよなら。（嗯，再见了。）」*

＊＊＊

如何离开ルカ的公寓，呆坐在公园的秋千上，ミク完全没有记忆。

深夜的雪花自那沉郁的夜空飘落，轻触肌肤，冰凉的感觉深入骨髓，刺醒了失神的少女。

『下雪了…』

ミク抬头看着渐渐飘落的雪花，晶莹的白色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刺眼。

感到温热的液体自眼眶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在书的封面上散成不规则的形状。

「啊…不好…」

一手捧起放在腿上的书，另一只手轻轻擦拭，想要把水渍消去。

更多的泪珠滴到手背上，在零下的夜里，热度一闪而逝，瞬间化作冰晶。

「呜……」为了忍住不断涌出的泪水，ミク极力地仰起头，沁凉的雪花落在脸上，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空气无法顺利进入鼻腔，缺氧的大脑一阵眩晕。

为了吸入氧气而张开口，隐忍许久的呜咽趁机自口腔逃逸。

「呜…呜…」

胸口剧烈起伏着，每吸入一口气，全身都会疼得颤抖。

见不到她了——

再也见不到她了——

初音ミク的生活里，不会再出现，一个叫巡音ルカ的人。

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一个非常美丽非常厉害的人。

虽然是冰山的外表，却是唯一能给予ミク温暖的人。

虽然是短暂的邂逅，却是唯一能让ミク吐露内心的人。

这个人，刚刚彻底地，与自己变成了平行线。

触碰不到，

聆听不到，

连远远地看着，也做不到了。

她与她，不会再有交集。

ミ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仿佛要把多年隐忍的泪水也一并发泄。

曾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

自母亲在自己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后，便觉得再也不会拥有的幸福。

也许自己只是过于渴求，才会出现了幸福的幻象。

然而即便是海市蜃楼，残留在内心的温度依然让她无法自拔。

就如、这飘落的雪花。

为了汲取一瞬的温暖，而不惜消亡融化。

放在腿上的书因为剧烈颤抖的身体而滑落到了地上。

夹在书内的纸张由于摊开的书面而显露出来。

熟悉的曲谱映入眼帘。

「啊…这是…」

少女擦了擦眼泪，怔怔地捡起地上的乐谱。

「这是——」

“这是ミク写给重要之人的吧？”

带着温度的磁性低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的曲子…」

胸中再次涌起一股酸涩，竭力忍耐的抽泣听起来如受伤动物的哀鸣。

那天晚上弹奏的曲子。

仅仅弹了一次，ルカ就全部记下了。

ルカ记住了，自己的曲子。

「哈…」少女突然扯出一抹笑容。

「写给，重要之人的么…」

颤抖的手拉开书包的扣子，拿出一支笔。

ルカ，你亦是那个，重要的人啊。

我不想忘记你。

即使你我之间已没有任何联系。

即使回忆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我也不要忘记，

这份哀伤又美好的单恋。

无视冻僵的双手，少女将笔固定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将这份心情记录下来。

每逢季节更替 / 季節繰り返すたび

我好想紧紧地抓住 / ほつれてく絆を

那如梦如幻的感情 / つよく、つよく抱きしめて

生怕有一天，它会就此消失 / なくさぬよう

与你相遇，是初秋的夜晚。

虽然知道，这份羁绊是如此飘摇不定。

但我还是怀着感激的心情，去感受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些想要传达给你的话语 / 抱えた言葉の重たさに

沉重地让我无法呼吸 / 動けなくなって

只是一味沉浸在温暖的梦里 / ただ　暖かな夢に溺れてた

梦醒时你的身影已无从寻觅 / 気付けば　きみを見失い

我喜欢你。

可是，丑小鸭一般的我，又怎么有面对如明星般耀眼的你的勇气。

沉溺在带着温度的梦中，与你一起的日常，对我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曾以为能紧紧抱着的幸福 / 束ね　抱きしめてた　姿を

瞬间如散落的樱花般坠落在风里 / 柔らかに散らして　朱く

那样的痛苦，如烙印般在心底深深刻印 / 痛いほどにそれは　焼きついて

在风的甬道里，落樱飞逝 / ひらり　ひらり　ひらり

那天晚上，你教会了我灵魂的乐曲。

你聆听了我的琴声，理解了我的心意。

那一瞬间，我真的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从来没有想到，最纯粹的心的交流，是一件这么温暖的事情。

即便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 空へ　海へ　どこか遠くへ

即便是那样微弱的声音 / きみへ　ひとひらでも届くように

也要将那染上琉璃色彩的心意传递给你 / 紡ぐ絆のその色が

借助风的奇迹 / ひらりらひらりらり

奇迹的风（かぜさま）可以把无边的天海化为咫尺。

那么，拜托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请把我这个易碎的祈愿，

传达给她。

那掠过心底的思念 / いつか　掠れていく　想いは

总有一天会在散逝的刹那绽放 / 散らされた　刹那に　咲いて

犹如知朽而更显鲜艳 / 朽ちると知ってなお　鮮やかに

用心画出风的色彩 / ひらり　ひらり　ひらり

我早就知道，这样美好的梦迟早会有碎裂的瞬间。

正是因为短暂，才能如此凄艳。

一如将风染上自己颜色的樱花雨。

再也无法传达的言语 / 二度と告げられない　言葉も

仍希望在最后的最后让你知晓 / きみへ最後くらい届くように

如静静的雨落之声 / そっと雨のように降る声

随风飘荡 / ひらりらひらりらり *

出会って良かった。（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キミが好き。（我喜欢你。）

ありがとう。（谢谢。）

さようなら。（再见。）*

My First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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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学校的冬假，一般是12月下旬至1月上旬，两个星期左右。

*在日语里“再见”有好几种表达，分别用于不同的情境，文中的「さようなら」一般是很长久的分别，类似永别时才会用。

*这里「ひらりひらり」的中文歌词，是我结合文章的自翻，有些句子词汇和日文的直译会有很大出入，不过大意应该是相近的……

*最后一段的日文来自RYO大神的「初めての恋が終わ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