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turm 于 2013-6-11 08:11 编辑

简称A.W.N(Dragon Age 同人）

第一章

所有的小说开头必要介绍主角的背景。

或者是全家被杀在逆境中成长的少年，或者是身世不明的法师，要不就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其中跨种族恋爱尤其受到读者的欢迎，这大概是杂交优势的关系。比如《龙腾世纪》中主角一行人就多多少少综合了各种口味。尤其是A王子，除了据说是国王私生子以外还是国王和精灵的孩子，完美地阐述了主角守则的第三条。这告诉我们，商业化的成功，永远是大众口味的成功。

哦，说的太远了，将话题扯回到我的身上。而我是一个法师。选择这个职业是有原因的，除了法师天生和烧钱这点绑定外，大家都知道只有法师才是B社的亲儿子，其他都是大娘生的这种不平衡的世界设定扭曲了不知道多少少年少女的心灵。

至于在下的名字则是“在人类主城教堂左手边小巷第三间房子里，当主角已触发发莉莉安娜线则会出现的随机NPC”（简称A.W.N）。当然如果你的运气足够好，在场景里通常只会出现两个长剑卫兵。在你的膝盖没有中箭的前提下，只需要用膝盖想，就知道这不符合B社的世界法则。夫人自己是游侠，作为一个依靠智力为生的职业，是不可能犯下像设置两个肉盾这种根本性错误的。否则遇上十几二十个黑灵，输出就成了第一大问题。就像欧文常对我们说的，平衡才是王道，不平衡就带上温妮啊。

所以他把主角送给邓肯，我则来到了奥莱。他还是受到各国尊敬的法师之环的第一法师。当然我之所以选择为玛泽琳夫人服务是与欧文无关的，唯一直接的原因大概是就算成为NPC也不会改变的女王控吧。

主角一行人遇见我是随机的，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法师不把自己忠诚献给一二十个女王是不可能的。通常,我的爱好是穿梭在各种御姐（或者说人妻）的家中教导御姐的儿子或者女儿魔法。这当然也是欧文计划的一部分。谁都知道，要消除教会对法师的不信任感，没有把所有的教会成员和贵族都变成法师更好的方法，相比之下什么杀死圣殿骑士之类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渣渣。

当然，正如所有的游戏都有BUG，B社的BUG尤其多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真理。要提高遇见我的几率也不是没有办法，噩梦难度下在圣灰线你会碰到一条巨大的母龙，吹响号角把她从山顶下叫下来。如果此时你已经是满成就，那你就可以随机获得一朵安得拉斯特的珍贵之花，将它送给莉莉安娜，她就会回忆起“很像曾经遇到的一位故人”虽然莉莉安娜的好感度会升高百分之五，但是之后我随机出现的几率就会从万分之一提高到万分之二点三。语言对于莉莉安娜来说不过是游戏的一种工具，相比之下，嗅觉和味觉才是更纯粹的记忆。唤起她的味觉和送给女人鞋子基本是等价的。

而对于我来说尤其不幸的是：当你站在右边山脚下那块突起的岩石上，这条龙会无线刷新。所以说BUG是所有NPC共同的敌人。

曾经我的工作很清闲，不过是早晨滚床单，中午在床单里用餐，晚上床单滚我，后来一名玩家不小心触动了该剧情，然后获得了一把能加魔法回复五，冰霜系法术35％额外伤害和冰冻时间的魔杖，于是我世界就永无宁日了。

事实证明，噩梦难度阻止不了诺曼底登录。在我两万零一次地被击杀后，我愤怒的冤魂聚集在一处，坚决地向B社要求增加我的支线。

总是被击杀这点，相当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法师的尊严。法师应当是不败的，被玩家击杀这种完全不符合B社法师的审美。我应当像弗莱们斯一样和程序员缔结契约，变成一条龙之后把女儿嫁给主角。然后在续作里把另外一个女儿嫁给另外一个主角。不管主角是正义还是邪恶，不管主角是男还是女，这种终极丈母娘的生涯，才是所有法师的终极梦想。

在我准备好了仪式，将穿着睡衣的马克召唤到奥莱时，我知道，我成功了。

“好吧，我们不会放弃你的源代码使用权，也不会更新它。但是你有一次机会在主角剧情之前按照你自己的意志进行一小段支线。”马克说，他睡眼惺忪，身上满是咖啡和香烟的味道。奥莱和B社加拿大总部的时差足有六小时，此时正值加拿大时间凌晨五点，也是一个程序员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

“不，”我彬彬有礼，带着一个NPC对程序员和项目经理特有的尊重：“不彻底的自由，就像你用龙皮做套装，永远凑不出来那个头盔一样令人作呕。”

随着马克一起被召唤而来的大卫伸手敲了敲他新秃的前额，微微地笑了。“法师”他说，带着显而易见的那种作者对待自己笔下的人物特有的宽容的意味。尽管描写这个人物也许只花了他五分钟的时间。“你知道，人们用自己的过去交换成为灰卫的机会，用死亡和黑灵斗争。要成为法师，便要将家庭和亲人放逐到记忆的角落。你将用什么来交换你的自由呢？”

我以为只有和恶魔领主之类的签订契约要献上国王的心脏爱人的眼泪之类的物品，显而易见，脚本作家并不比恶魔领主更好对付。幸好我早有准备，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卷轴递给大卫。“阁下，这是我的筹码，如果您不觉得它值一条支线，那么就请拒绝我。”

大卫接过我手中的卷轴，匆匆地看了一眼，面色不由地凝重起来，却又了然的一笑。“万物都是有代价的。你或许会看到，或许不会，你或许会接受，或许不会。”

一年以后，我坐在酒吧里喝着矮人啤酒。听我说故事的姑娘有着三十六D的胸围。她满脸不可置信地哈哈大笑了半天：“这么说，你用剧透威胁了一个脚本作家，看在一个银币的份上，我相信你的故事。那么说你现在自由了？”

“是的。”我回答。“我现在是一个自由的法师了。”

虽然只有三年时间。比起从程序员手中获得自由，脱离法师之环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乔尔文他不理解这一点，所以只能被洛根利用最终落得个囚禁法师之环的下场。

啤酒在酒杯中飞溅，姑娘大笑：“我也是一个自由的妓女。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说法师还比不上妓女自由。那我倒想听听你用什么样动听的故事换回了你的自由。我倒也可以和我的妈妈说一说。”

很可能她说的是对的，妓女天生比法师自由。我那时还年轻，年轻地以为法师有权利比一个妓女高傲。而外面狂风暴雨，酒吧内壁炉熊熊，我的血液里贮满了酒精，于是就对她讲了我用来做筹码的故事。“很多人知道，弗莱们斯曾经一度是至高堡公爵的夫人。当那个石疙瘩还不叫红崖堡的时候。那么在此之前呢？她从何而来，为何人之女，为何人之妻？她曾与恶魔对谈，而她自己却是巨龙。为什么恶魔有能力将一介农夫之女变成巨龙呢？这世上曾有七龙，而她们都是特温特伟大的巫师之王。”

我的故事太冗长，姑娘在还未听完之前就沉沉睡去。我想这也是法师渡夜的价格比战士来的便宜的原因。

这可怜的姑娘在第二天醒来之前就被格式化了。——那只是机器低低轻吟，像蚂蚁啃咬树叶，菌菇从密林中长出，春雨落在地面。

“你好，法师。”她用一种路人的因为程序员后期建模疏于调试的微笑对我说。“过夜只要一个银币，是丹诺伦的十分之一。”

满心惆怅的我离开了酒店，从此之后就对这段故事守口如瓶。

是的，我自由了。

然而，我却不知道我为何而来，这样的自由要将我带到何方。我在法师之环长大，注定不会成为主角。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的降临，这个人将会将新王扶上王座，聚集起军队，剑锋所指之处，枯潮回退。所有人爱他，所有的战歌为他而唱，所有的号角悠扬，都为这个人，只为这个人。——然而这个人不是我。

有一次我在克里克沃勒尔城的一条水沟边醒来。叟水中的倒影的倒影扭曲，还带着隔夜饭菜发酵后的臭味。大卫说的对，你获得了自由，就要失去什么。自由远远比奴隶的镣铐更为沉重。

我在一堆苍蝇嗡嗡的轰鸣声里问“你是谁？”

我凝视着水中穿着廉价法袍的自己，脸上还带着NPC傻乎乎的微笑，这微笑在倒影中扭曲，我听见自己回答：“我是法师。”

这点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我是“在人类主城教堂左手边小巷第三间房子里，当主角已触发发莉莉安娜线则会出现的随机NPC”。我用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于是我回到了玛泽琳的身边。

玛泽琳倒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我失踪的两年时间，不过是去街口转角的酒店里喝了一点小酒。

其实玛泽琳是个挺有趣的姑娘。玩家往往因为莉莉安娜的关系对她有所误解。这倒不是因为她收容我，所以便要为她大唱赞歌的缘故。她是贵族，却丢下贵族小姐悠闲的生活跑去当了游侠和奥莱的情报头子。究其本身，再没有比她与莉莉安娜更为相像的人了，再没有人比她们更为享受这种危机四伏的生活了。倒是莉莉安娜这个将梦想和现实交织在一起的姑娘，更喜欢戏剧性的转变和夸饰，玛泽琳年长得多，到底逐渐地把那些由不切实际的梦唤起的大火扑灭了一些。偶尔这些大火会像燃尽山野，潜伏在黑色焦土下的野火一样从山林中冒出接着便焚灭剩下的一切。比如将莉莉安娜困住的那一次。

又比如像现在。

尽管在游戏中主角一再强调，两人并无区别。其实玛泽琳和莉莉安娜两个人的分野，像她们的外表那么清晰。莉莉安娜有着一头红发，她虽然性子急躁些，但是那些危险的成分，不过是她性子里好动成分的极致化的表现。玛则琳则不然，她的眼睛其实在阳光下细看带着隐约的红色反光，这个女人在本质上就是危险的本身。

所以，比较起来玛泽琳也麻烦地多。

金银的酒具灯饰比冬日的阳光还要夺人心魄，绸缎的被子在蜡烛的光辉下闪烁着最润泽珍珠般的光辉。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她唇畔和眼内的笑意。她正在阅读从乌鸦脚上解下的信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缓缓地挑起唇角来，然后将纸条捏成一团：“让我们去拜访一下凯瑟莉夫人吧。”

对于她的提议，我多数不加反对。我是忠诚仆人，尽管忠诚的对象略微多了一些。

于是，三年的最后一个月，我们上路了。

十天往，十天返，我想我总还有两三天时间庆祝我最后的自由。自由是什么我已经不再多想，酒吧和姑娘们温暖的床铺倒总是有的。

路程比我们预计地稍微长一些，道路泥泞，而我尊敬的夫人则好逸恶劳。特温特毁灭了，随之毁灭的还有它便利的交通系统。

凯瑟莉住在凡－路易安纽克斯附近自己庄园的城堡里。目前不是社交季，凡－路易安纽可斯干爽地令人振奋。庄园的土地上满是沉甸甸的麦穗，一群孩子们正在玩谁是最后的收谷人的游戏。

秋日的阳光铺满整个田野，凉风卷过穗尖。天与地交接的远方，麦子在刷刷作响。

一堆人将落在最后的那个孩子卷在稻草堆里，装模作样地要将他的头颅割下来。

夫人靠在座垫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孩子们的游戏，一边装模作样地看乔万尼提的旅行志。不知为什么，越靠近城堡，我头痛地越厉害，只好蜷缩在被子里，好不容易撑过了贵族夫人之间不知所云却暗藏杀机的寒暄，跑到房间里睡了一个午觉，下午起来时，觉得指尖的魔力澎湃，头脑昏沉，在屋子里转转，又在凯瑟莉夫人的图书馆里耗了半个下午，晚餐之前，马泽琳进来看我。

“怎么样。我的法师，你发现什么了？”

“如果不算上城堡地下十个水池大小的魔晶和凯瑟莉夫人对特温特帝国巫师王的事迹的特别执着外，倒真的没有什么。”我虚弱地回答。魔晶的能量一直搅地我胃疼。

夫人叹了口气。“凯瑟莉就是太不小心了，明知道教会控制着和矮人交易的全部魔晶的流向，如果她仅仅和矮人的贱民打交道，教会大概还不会这样在意。这次她将手伸向教会的魔晶的来源，吃地太着急了，难怪教会上层会不满。”

“不管凯瑟莉夫人在计划什么，都绝不会拖的太久。魔晶能量起伏极大，这么多魔晶放在一起，就算是天才的法师也无法长期控制它们保持稳定。”凯瑟莉简直是把整个奥莱的魔晶储备都搞来了。

“孤注一掷的有趣游戏么，算了，不管是什么，我们正好都恰逢其会，这不是最重要的么。”玛泽琳微微一笑。

说她对凯瑟莉的计划一无所知，我绝不相信。“恰逢其会”这四个字倒是恰如其份的。

只不过这个“恰”的时机，也只有像玛泽琳一样的人，才能选择地精彩绝伦。当然这个精彩的对象如果是我本人的话，我倒是宁愿在法师之环里读书。人们将人分成男人，女人和法师不是没有原因的。

玛泽琳将我从房间里拖起来，逼着我换上一套出席晚宴的礼服。幸好我不过是法师，所谓的礼服不过是灰袍灰地更好看些罢了。礼服比普通的法袍裙角稍长，削去了丝袜美腿的加成，上面的魔法波动只怕也是用整车的魔晶换来的。穿上法袍，我觉得头痛好些了。加百分之二十的冰霜系法术的加成，配着我的法杖，让我觉得我像一台移动的制冷机。还没有等我抱怨单一的加成，玛泽琳已经将我拎到了大厅里。

贵族老爷们夫人们已经汇聚一堂，在纷纷嚷嚷中入席。

女主人穿着一套酒红色的礼服颇为婀娜多姿地宣布晚宴开始。凯瑟莉刚过四十，保养的恰到好处，有着和礼服相得益彰的华贵气质。她优雅得体，难得的是还学识渊博，餐前简短的发言，被说地妙趣横生。更让我惊奇的是，邀请在坐的不仅仅只有贵族，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两个法师，剩下的十来人里还有五六个人身材高挑，气度沉稳，则完全是职业军人的风采了。

在照例地为女王干杯的敬酒词后，站在背后的精灵仆人们开始轮流上菜。大厅里略微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人类进食时轻微的咀嚼声。

餐桌上的刀光盏影间，我看到了莉莉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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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GA二周目通关,我的邪恶小法师成功地和女王相亲相爱而且和小L ** 又在耳环的波动间感到了M姐的怀念...人生都圆满了啊。

顺便等候十八号《博德之门》的重制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