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来了!
其实关于这篇文,真的有好多东西想说,不过后记改天在码吧,我要休息一阵子(迷:你的“改天”是什么时候 小谢:大概是文章再一次沉了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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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终:呼唤你的名字
上午,午饭前最后一堂课,坐满了人的课室里。
讲台上的老师在尽职地分析着每一道概论题,视线偶尔往台下一扫。让他倍感窝心的是,以往总是睡倒一大片的学生,今天出乎意料地坐直了身体,不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面容。
——尽管他们的视线并不是投向自己。
似乎是对周遭过分热情的目光不适应,茶褐色长发的少女仍然假装盯着讲台,稍稍把头倒向旁边,小声而无奈地说:“……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当然要啊!我要盯着那个家伙免得他又想靠近你!”这样说着,湖水蓝色的眼神又冰冷几分。坐在前两排背部犹如针扎的男生立刻打了个冷颤。
新学期开学以来,从早读开始,千歌音一直跟着姬子上课,而且一坐下,既不听课堂的内容,也不怎么跟姬子交谈,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相马,注意到他看过来便瞪回去,看到他有往这边走来的趋势便立刻挡在姬子前面。正因如此,相马始终不能踏进她们方圆三米之内,全班学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三人身上,作着各种猜测,却也没有人上前询问。
多数男生认为心中女神的出现是福利,却从班上模范夫妻变得没有交集、原来的“小三”变成了“正室”的保镖这些事情上,看出三个人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于最后传出的流言有多夸张、有多可笑,这已经是后话了。总之此时此刻的情况是——
紧张兮兮地盯着相马的千歌音,没有注意到,身旁人本该一早就拒绝的。
有这么单纯吗?倒不如说你想见……
……算了,反正我也一样。
不再搭话的姬子,挺直了腰杆,嘴角染上淡淡的弧度。她静静地等待,下课钟声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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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不要靠得太近。
遵循着下课前姬子的这句话,千歌音此时躲在一堆灌木丛里,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密切留意着前方大树下站着的两个人。这个隐蔽之处加上适中的距离,能让她不被目标发现而又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不要靠得太近”,可没说不许偷听呀——千歌音在心中替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身材高大的男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人。那天过后俩人再没有联系,回校后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自然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
虽然之间有了道隔阂,但既然没有说出“我们分手吧”之类的台词,相马认为,他们还是可以回到恋人的关系。
他了解,女孩子都这样,只要是没有最终确定的东西,她们就会游移不定,拿不定主意。这时的她们,极有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句甜言蜜语,乖乖待回你身边。
而且从刚刚发出邀请时的一脸紧张,还有那始终不变的“大神君”,也许姬子她……是打算和我和好吧。
——这样想着的相马牵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大神君,这几天过得好吗?”姬子用一句公式化问话打破沉默。
“除了没能和你呆在一起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男生笑着,是非常勉强的笑容。
除了语气,表情也是要到位的。
“……那一日三餐有准时使用吗?”虽然停顿了一下,但表情没有变化,语气也如常。
男生的眼中带着温柔:“少了姬子的便当,我怎么可能用得好呢?这些天我都好怀念姬子的味道。”最后一句缠上某种暧昧的暗示。
这句话是用来试探的,当看到姬子除了有些惊讶并没有厌恶的表情,相马的心思瞬间飞到“也许霸王硬上弓更能让她满意”之类的事情上。
上前几步:“说起这个,我现在就有些饿。姬子,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说着就要抓起女孩的手。
只要能抓到这只手,面前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
唉,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表现得强硬点,这样就能更快地……
——啪。
沉默。
“……姬子???”愣愣地看着打掉自己手的人,迟疑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只要是“生气”,就说明有能让你消气的方法……
注视着男生的晶莹紫眸不带一丝杂质:“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即使是那天晚上、即使是现在,我也不生气……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恨你呢,大神君。”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你曾经是我所有梦想的汇聚点,这个梦做得太久,久到做梦的人差点就跟着它一起破碎。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来扮演我心目中的‘王子’,”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想要的,只是‘公主般的待遇’,而不是‘王子’。”
——没错,我喜欢的,只是一种童话式结局的可能性,所以对你那句“我爱你”才说不出口。
这时相马才惊觉,姬子的冷淡,并不是因为她在生闷气或者故作矜持,而是她真的……
一种将要失去什么东西的预感让他心慌。
深呼吸一口气,姬子的脸上带着平淡恬静的笑容,眯了眼:“最后,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照顾自己。”
因为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确认眼前人读懂这层意思的姬子自然地转过身,打算离开。
“姬、姬子!”听到身后人的叫声,她停住脚步。
“你的话不用说得这么狠心吧,”不自然地笑着,相马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即使……分手了,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啊。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激动……要不,我们改天找个地方坐下再好好聊聊?”
只要、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也许……
“……大神君,你知道吗?”沉吟片刻的姬子再次直视着面前的人,“为了你……我曾经,决意不给任何人任何的机会。”想起死心眼的某人,忍不住轻笑。
相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笑容,竟然有一天不再是为了自己。
“同样的……这是我为了她,做的最低限度的事。”
——所以大神君,你没有机会了。
脸上的娇羞一闪而过,重新转过身的姬子最后像是对谁说的又重复一遍:“……这只是最低限度的哟。”举步离开。
留下茫然一脸绝望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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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
独自漫步在人迹稀少的校道上,还在低头沉思的姬子立刻抬起头,看着追上来的人步步接近。
怎么这么迟才追上来——原本想这样抱怨一句,不过这样一说,不就露馅了吗?
而且据估计,面前这个人应该还不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知晓她在偷听的事。
……笨蛋。
“呃……心情不好?”注意到眼前人皱起的眉,千歌音小心翼翼地问。
“……有点。”话说一个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的人,心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平复得下来。
“啊!我想是因为姬子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要找机会嘲笑我吗?!——这是姬子以往的想法。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想钩起我的回忆吧——这是姬子现在的想法。
她……其实很容易懂。
只不过,如果没问的话,大概是听不到她的想法吧。
……也不知道她之前有没有听懂我对大神君说的话。
——姬子不在意千歌音“到底有没有听到”这个问题,在意的是千歌音“到底有没有听懂”。
轻叹一声,对上那双蓝眸:“你会不会认为……我还喜欢大神君?”
被问的人抚平翘起嘴角,眼神变得认真,再加思考,开了口:
“大概……会一直喜欢下去吧,因为,那是姬子你最珍贵的、名为初恋的感情啊。”
微微瞪大眼睛,紫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蓝色的身影。
原想她会无措、会妒忌、会回答“不知道”,谁知却是这样一句话。
这个人,总是在维护我的感受。
……你总是这样,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出一些能让身心颤抖的话。
有的时候不解风情,有的时候却又不害臊地说这些话……该说你是迟钝好呢,还是口甜舌滑好?
“初恋”啊,说的也是呢,大神君是我的初恋,所以没法讨厌他呢。
……咦?慢着!
“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眉头轻皱。
“我的初恋,就是姬子你啊。”如实作答,丝毫没发现问句中的醋意。
“哦……我说你怎么总是……像小强似的,原来也是初恋的原因。”红了脸,像个终于找到答案的小孩喃喃自语,“……原来是没有恋爱的经历,难怪总是在做一些……突然的事情,好像搞不清什么状况似的……又听不出别人想表达的意思……”每确认一件事情,内心就欣喜一阵。
面前的人只是傻傻地看着这样可爱的姬子。
难怪……会说出那样的话。
想到这点,姬子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抬眼对上那个人,每次与自己对视时那个温柔的眼神始终没变。她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
好傻,真的好傻。
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封自己看过无数次的信,上面略为幼稚而不失真挚的笔迹写着“为什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
也许……找得到答案才怪呢。
双手重叠按在胸口,像是要把满心的感慨按回胸腔,让其成为心底里最踏实的那一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希望这个人能说出我想听的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怀疑这个人所说的每句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这个人……
睁开眼睛,再次对上一直看着自己的人,尽量让话中的期待不那么明显:“你想到答案了没?”皱着眉叉起腰。
“嗯?什么……答案?”千歌音一问出口就有点后悔。
“……就是那!三!个!字!啊!!!!你居然把问题都给忘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这时应该会吐槽“你跳跃得这么快我怎么跟得上”。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带着尴尬的笑容摸了摸后脑勺,“呃……我还没想好。”
……
怎么会??!!
“你说过的呀……怎么会想不起来?!”我可是一直记到现在诶!
“这……‘想吻你’‘想抱你’‘想要你’?”端正了神色的千歌音一连说了好几个答案。
“笨蛋!!!!!”显然都不正确。
“那……‘黑丝袜’‘粗皮鞭’‘白蜡烛’?”这些都是千歌音说过的工口笑话里的关键词。
气的说不出来的姬子扭头就要走,一时着急的千歌音立刻上前一步把人拉住。
“啊……啊!!!我我我我……我知道了!”没等对方发作,先开了口把对方稳住。
姬子在心里想着,如果她再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答案,便连续三天不和她见面!
“那,你听我说……”千歌音的语气有少许颤抖,调整了姿势,站在对方身前,担心她会跑掉还大胆地牵着她放在两侧的双手。
姬子感受着近距离的气息,稍稍俯视自己的人呼吸有点紊乱,触碰到手掌心的指尖有点微冷,让她忍不住回握。虽然脸上藏不住粉红,心脏止不住地乱跳,
她还是带着怀疑盯着那张凝重严肃的脸。
时间就这样静止几秒,姬子几乎要猜这个人是不是根本没有想到答案,只是纯粹在占自己便宜罢了。
“……我爱你。”
呼吸一窒。
“我爱你,姬子。”
也许千歌音说的不是答案,只是在表达汹涌而来的心声罢了。
好长一段时间——或许只是一两秒——俩人就这样红着脸站着,一个是表白后夹杂着不安耐心等待中,一个是根本忘了反应。
虽然,自己想象过听到正确答案时的反应,却从未料到真实情况竟是如此。心跳像停止了一样,脸上全是不能忽视的热度,头脑一片空白,连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也忘了,要不是现在双手被抓住,真想捂着发烫的脸跑掉。
……真不明白,为什么同是女孩子,却只有我一个害羞得想找洞藏起来?
……总觉得好不甘心。
尤其是在她面前……
千歌音有些慌乱地看着渐渐鼓起脸、皱起眉的姬子。
难道又错了???……姬子她停顿了好久,按理说应该猜对了啊……那我得再准备几个答案。
两个人各有各的思量,谁也没有开口。
……
重重地叹了口气,姬子低下头:“嗯……你答对了。”
当思绪回到眼前人已经等了好久的事实上,心里实在是堵得慌,不忍心再作弄她。
“那——!姬子你喜欢我吗?”
……真是笨蛋。
一脸的无奈,不服气地说:“……你刚刚说了三个字,所以我给你的答案,也只有三个字。”
“……是、是什么呢?”结结巴巴。
松开交握的双手,她在她的视线下跑离几步,停下脚步转过身。
在温暖的阳光下,她最爱的女孩背着手,带着如旭的笑容,甜美的声音发出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三个音节——
千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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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跟你谈一场闹剧般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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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简单谈几点的,想了想还是全部放在后记里吧
所以下一楼是占来写后记的,潜伏的同学请不要跟我抢
来个附加小剧场——
“……姬子,你喊我的名字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笨蛋!笨蛋!!!!真是笨死了!!!!!哼!!!!!”
“唉唉???姬子你要走了么……唉,我到底哪里错了啊……”
……
“……笨蛋!还不过来?!不用吃饭吗???我肚子饿了。”
“啊、啊!是是是,我这就过来!”
……
“为什么姬子你的脸这么红?”
“……笨、笨蛋!!不要什么都问我!!!”
“嗯~~~~听说满足食欲也会给人带来快感,所以姬子你是……”
“变态啊!!!!!”
——这就是一场吵吵闹闹、仿佛电视剧般一波三折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