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廢柴
更新时间:2012-11-30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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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廢柴 于 2012-11-30 18:2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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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束島,一個座落在日本海上僅有幾千人居住的小島,小島上有著不為外人所知的儀式,那是有著大蛇神印記被稱為御神娘的兩名少女要在十六歲的生日那天戰鬥並向大蛇神獻上另一人的儀式,而以其中一人生命換取來的是活下來少女以及他的家族將能獲得榮譽以及在島上的特權,所以所有生下御神娘的家族都會全力栽培他們,以期他們能在儀式中能獲取勝利為家族帶來榮譽跟特權。


而他,日之宮媛子便是這次御神娘之一。


他一直記得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便常在幫他梳頭的時候講起自己生下他時候的故事。那是在個白天卻昏暗的和室裡,房裡只有仰躺在床鋪上哭喊的母親跟幫他接生的產婆,在一陣如身體撕裂開的痛處後他終於降臨在這世上,產婆剪開臍帶擦乾他身上的羊水時看見了在他胸前的大蛇神印記,於是他便在母親沒來得及看第一眼的情況下就被抱到了父親那。


「你爸爸、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家裡全部的人那時都湧進房裡對我說『真是太好了!』、『你的肚子真爭氣啊!』這樣的話呢。」母親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這段話,媛子一直覺得母親每次在說這段故事時都不是在對他說,而是對著某個虛無飄渺他不知道的東西說著。


然後也是每次在說完這個故事後母親都會抱著媛子喃喃說著「媛子,你是我的救星…我的希望!」


確實,他的出生讓母親在這個家的地位提升了許多,身為側室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前其實在這家的待遇不太好,因為母親也樂於說自己以前的故事,他在母親的自述以及偶爾不小心聽到的下人們的閒言閒語中勾勒的出母親過去的生活。


母親一開始只是日之宮家的下女中,一個雖然笨手笨腳但總是很努力去做任何事的下女中,他有時會聽到家裡年紀大的女中談起母親過去是一個雖然笨拙但總是開朗笑著令人憐愛的少女…跟現在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他不認識過去的母親,只知道自己印象中的母親一直都是消瘦、蒼白、眉間的皺紋總是化不開,跟他一頭茶紅色的頭髮極不相稱,媛子很常看到他動也不動坐在和室的梳妝台前想著什麼似的,他總覺得那些時候的母親靈魂就像正被勾走,就像鄉野間常聽到的勾魂的故事,害怕母親的靈魂真的就這樣消失,他總是會出聲喚「媽媽。」然後母親就會像半醒似的用疲倦但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過來,媛子。」


他不知道母親真正的轉變是什麼時候,只知道那個人人口中笨拙但惹人憐愛的少女後來被日之宮的大少爺看上,在一個晚上被大少爺…也就是他的父親強行拉到他房間裡陪寢。如果故事就到這裡,那或許這只會是下人跟家族間閒言閒語的話題,但不知是幸還不幸,母親懷孕了,知道這點的父親很乾脆地說要迎娶母親…即便他那時已經有個正室了。


然後就像午間劇的劇碼那樣,母親受到了大娘…也就是正室很多欺負,父親如一般男人地認為這是女人間的事便一概不理,母親的父母是日之宮家的佃農,所以他也不可能回去向父母求救,母親的第一胎,也就是他那無緣的兄姊也在那時候流掉了。

第一胎的流產有讓大娘的欺凌減弱一點,而母親也很快地懷上第二胎也就是他,日之宮媛子。


他長大後回想自己的出生對母親或許就像大海中的一塊浮木,那時的母親就像害怕他會在哪邊消失似的,不論上哪都緊帶著他,他只要受點傷就很擔心地處理,母親總是對他說「媛子是我的乖孩子喔,所以不要亂跑,不要離開我身邊。」他與母親就這樣過著兩人的生活,連與父親或是家裡其他人都極少來往。


直到他六歲時遇見早乙女誠(さおとめ せ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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