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都没更新过的样子……
果然不是我错觉啊OTL
注意事项:
* 「原作基础上,某些分支点发生了非主线剧情的展开,会变成如何」的展开
* 人情重于设定,设定高于脑补
* 各种不科学不魔术预定
* 本人卫宫厨不解释,只想看凛剑百合的请退散谢谢!
* 战术应对处理上应该存在硬伤Orz
354301
When the other side is lost
(凛剑相关)
Bgm: canta per me
Canta per me『为我歌唱』
作词/作曲/编曲:梶浦由纪
演唱:贝田由里子
(真BGM:sorrow )
Fate/Stay Night(游戏文本原文)
BE 07 (士郎视角)
……
「……对不起了。你再也回不去原本的容器。」
有如切断电源似地,黑暗笼罩我的视野。
「另外、大小姐。森林似乎有人入侵,要如何处理?派遣Berserker出去吗?」
只有声音传到耳中。
「怎么可以。客人难得上门,不好好招待就太失礼了吧?
别说Berserker,连你们都不可以现身。
对Rin和Saber呢,我想展示变成我的所有物的士郎给她们看看。结束后,就交给Berserker处置吧。」
……轻脆的笑声。
明明没有感觉,却有手臂被捉住的感受。
意识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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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唔——」
从一向镇定沉稳的少女喉间传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实在是吃了一惊才会发出这样毫无优雅气质的惊愕吧。
她旁边无法实体化的英灵也皱起了眉,膝盖微曲向前做出警戒的状态。
布置可谓豪华奢侈的大厅迎面的楼梯上,她们本以为和Berserker一同出外的伊莉雅斯菲尔正带着玩味的浅笑俯瞰着她们。
独自一人的小小少女深紫色裙裾的身影在宽阔的阶梯平台中央显得更为娇小。
是的,偌大的城堡从进入徒做装饰的高大铁门以来,死寂的庭院和普通人家十几倍长的漫长玄关走廊,都没有一个人在。
作为Servant的Berserker大约如Archer一样保持了灵体化,所以并没有出现在精美的房间之中;但除此以外一个人也没有的事实还是让前来拯救卫宫士郎的几人倍感讶然。
「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呢。」站在高处的少女戏剧性地微微提起两侧的裙襬,做出淑女的见面屈膝礼的模样,「凛——还有Saber。」
她带着愈发浓厚的笑容依次审视着保持着缄默的对方。
「欢迎来到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她伸出右臂向一旁比了一下,左手那边还是把什么牢牢地抱在胸前,「——欢迎来到,我跟士郎的,家呢。」
「唔——」
远坂凛用眼角确认着旁边英灵的状态:因为召唤时与半吊子Master的不完全所致,这个最强的英灵现在正处于濒临消失连普通人类都不如的虚弱状态。
尽管如此,还是毫不认输地向上瞪视着吗。
将注意转回到眼前的局势,即使是少女魔术师也不得不承认,现下的情况很不妙:
想要来营救的计划看来已经被绑架者识破,虽然对方那可怖的Servant还未现身,但一定就在哪里窥伺着——只等Master的命令就会冲过来将擅入敌方阵营的几人一网打尽吧。
还真是,糟透了。
无论如何都不想正面遭遇的敌手,现在却无法避开一战。
空气都似乎绷紧了一般,只要一个手势、一点响动,就会带来激变。
一触即发的战斗,就在眼前。
(不行,不能自乱阵脚。)右手悄悄伸进口袋攥紧了剩余的几枚宝石,没有注意尖利的边沿已经深深地嵌入掌心,远坂凛试着张张嘴,在开口却被同行者抢先了——
金发的剑士平日总是沉稳的声音此刻好像有点虚弱颤抖的尾音:
「你左手边的那个,是什么?」
作为响应的,银发紫衣的女孩发出了轻快的笑声,如同冬日的铃声:「果然是Saber呢,这样就发觉了。」她用小孩子炫耀一般的姿态伸出手臂,把「那个」向前展示出来——
「吶,很合适吧。」
「究竟是——?!」凛眯起眼,试图看清远处那好像是小小布偶的物件;。眼角余光却发现身旁的剑士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
「Saber!」条件反射地扶住比自己矮上一截的金发少女,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发现对方苍白得异常的脸色,「怎,怎么了?!」
恍如小恶魔的笑声再度适时地传来:「看来已经明白了呢,Saber那边。所以,你还不懂吗,凛?」近乎嘲笑的口吻,伊莉雅斯菲尔再度环抱起那个玩偶。
「士郎啊,就在这里哦。」天使一般甜蜜单纯的笑容,浮现在女孩的脸上,「会永远,跟伊莉雅在一起哦。」
「——?!」
手感觉得到扶着的人摇晃着身子,纤细的却又坚韧的,剑士的身躯,就像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却还是勉强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太迟了。
少女魔术师在内心如此做着判断,尽管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还是明白地知道。
——已经太迟了。
不,并非搞不懂问题的原因,只是不愿去直视这种可能性。
最差的可能性,一直以来信赖着的同盟者已经不再存在的可能性,想要救回的对象已经无法拯救的可能性,冒险的援救冲进了死胡同的可能性。
「Saber的话,还能感觉到和士郎的联系吗?」
不想触及这个问题,却不得不开口。
金发的少女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刘海垂下低着头。
还真是,最坏的结局呢。
如果可以的话,远坂凛想像她的Servant一样发出不屑的啐声。
如果可以的话。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笼罩在华美宽敞的大厅之中。
能听得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和呼吸。
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声响。
连楼梯平台上表情愉快的女孩,艾因兹贝伦家的Master,也仅仅是在审视着下面表情凝重的敌人,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的意思。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少女魔术师脑中飞快地演算着,努力不去想到大大的「完败」结论。
因为,承认失败就没有之后了。
承认之后,远坂凛的圣杯战争就将到此为止。
伊莉雅斯菲尔,不会放过他们的。
从第一次遭遇战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那家伙的目标,只有士郎。
其它的人,只是会碍事的东西。对那个操纵着可怖狂战士的女孩而言,这就是准则。
失去了Master的Saber还能维持形体多久根本就无法指望。
而单凭Archer一个去阻挡Berserker是单纯想想都觉得不靠谱的提案。
逃不出去,绝对没办法逃出去的。
名义和实际上都归属艾因兹贝伦的广阔森林,徒步几个钟头都不能未必能走得出去——不论怎样的推演都没有胜算。
不对,说是胜算实在有点荒谬——
现在的他们,只能想着怎样才能伤亡最小地逃脱而已。
扔下Saber,和她已经无法救回的Master,就这样逃离开去怎样。
Archer的话,会提出类似的建议吧。
——没用的,如果这样就能逃跑的话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那么,让即将消失的Saber帮忙抵抗一下Berserker,争取逃离的时间呢?
——啊啊,让连武装化都很勉强的剑士强行战斗,只怕连半分钟也没法拖延吧。
……
既然这样,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吧。
——毕竟,不能让大家都去死啊。
「Archer——」
向着不知何时已经实体化默默伫立在前面,好像守护着什么似的从者发出指令,少女魔术师的声音有些不稳。
「去拖住那家伙,是吧?」
先于她的发言,红衣的从者说出了她难以启齿的提议。
「唔——」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力盯住男人的背影,远坂有几秒没说出话来,「嗯,拜托你了。几分钟就好。」
「几分钟……啊……」Archer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重复了一遍。
「对,一下就好,拖住那家伙。」加重了语气,少女竭尽全力才让没有让话音发颤:
「然后——马上追上来。这,是命令。」
「是是。」似乎是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回应着,红衣从者的后背却丝毫没有给人松懈的感觉。「顺便问一句,凛,不确认一下不行呐。」
「啊,说吧。」少女就那样瞪着从者的背影,好像要将其牢记于心一样地直直瞪着。
「如果,把那家伙打败,应该也没问题吧?」
「什——」怔住的远坂,维持着那错愕的神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啊啊,没问题哟!把Berserker那家伙狠狠揍一顿吧,Archer。」
「啊,好啊。」这么说着的从者开始缓步迈向敌方所在的阶梯方向,在城堡主人的命令下身躯庞大的狂战士也显出了实体。
那个男人没有回头看自己的Master一眼。
与此同时,远坂也开始拉着Saber的手臂向门口方向快步跑去。
「凛,这里不能——」仍未从失去Master的冲击中完全回复的Saber此刻也大致明白了现状,想要挣脱开同伴的束缚。
「难道现在的你能挡住Berserker吗,别开玩笑了Saber!」无视对方的抗议,远坂一面发出斥责,一面拉着虚弱的英灵向外面跑着。
「凛,活下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少女魔术师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从者的声音。
身后,刀剑的金属声音宣示着战斗开始。
然后,渐渐远去。
跑了有多远呢,根本就搞不清楚。
朝着一个方向拼了命地向前奔跑,试图跑得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离那个巨人,离那个城堡,离那种死亡的结局,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夜色深沉,黑漆漆的森林里就像随时会从阴影里跑出什么一样,让人无法安心。
要说的话,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安心,那也得是有着超强的精神力才行了。
虽然长时间的奔袭对少女魔术师而言并不是多么辛苦的事情,但对另一个同行者就完全不是同等的概念了。
明明连要好好站立都带了勉强意味,却坚持着一同来到地方阵营,又带着彻底的失落折返逃跑。
对英灵来说,应该是难以言述的折辱吧。
金发的剑士却没有额外地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着同伴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着。
除了重重的喘息以外,什么也没有说。
尽管考虑到对方的状态适当放缓了步速,但剑士究竟可以坚持到什么地步,少女魔术师心里完全没有底。
以残余的魔力而言,走到这里已经快到达她的极限了吧。
刺痛从手腕上传来,刻意忽视也没有用——痛感还是会为身体所感知,传达到心中的伤也没法简单忽略。
停下脚步,远坂松开了一直以来扶持着英灵的手臂,回头望向城堡的方向。
「要不要,休息一下,Saber?」
语气关切,但她没有看向关心对象。
默默地摇头,「与其说这个,凛,」金发的剑士抬起脸,碧色的眼眸严肃地盯着对方,却连完整的话都没法一口气说全,「你还是,一个人逃,会比较好。」
言外之意没有什么好说的:看着金发少女艰难的呼吸以及随时就像要倒在一旁的虚弱状态,任谁都明白带着她一起逃亡只会拖后腿。
「如果是凛的话,一个人也可以,顺利地,逃出森林吧……」金发剑士断断续续的发言,貌似并没有被旁边眺望远方的黑发魔术师听进去。
「呐,Saber,」忽然打断了同伴的话,远坂思考着什么一般地开口,「没有了Archer,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没法逃出这片森林吧……」
「但是——」平复着呼吸,翠绿的眼眸注视着对方,随即瞳孔收缩:
「等等——「没有了Archer」?——难道——」后面的话,剑士没能接上去。
「啊啊,是啊,那个笨蛋。」捂住了左手手腕的远坂没有做出更多的肯定,除了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明明只是叫他拖延一下时间的啊」。
但这里面的含义已经为另一人所理解。
风吹过树梢,森森的寒意透过沙沙的响声渗透过来,先前笼罩的阴云为冷风所驱散,露出皎洁的月光,地面也映出浅浅的白银亮色。
该怎么办呢。
应该怎么办呢。
一个失去了Master。
一个失去了Servant。
不想去考虑。
不愿去考虑。
明明不想变成这样子的。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但是,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我啊,不会让我的Archer白死的。」
过了多久呢,如此这般声明的少女的声音清亮。
剑士迷惑地望向那个同伴,那个少女正用强硬弯起的嘴角对什么宣誓一样,说出了上面的话。
「Saber,想要活下去吗?」
答案毋庸置疑。
「Saber,想要获得圣杯吗?」
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毫无意义。
她们是一样的:投身于这场圣杯战争,都是必须的。
「反正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也不会,就这样简单认输的。」
向对方伸出手去,像是等待着允诺,又像是期待着许可,少女魔术师的乌发在月影下泛出浅淡的光晕:
「那么,Saber,你呢?」
就算再痛苦,就算再难过,就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人——
还是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这一点,不论对于试图拯救国家的过去的王,还是努力追寻家族荣誉的当家,都是一样的。
「啊,请让我成为你的剑吧,凛。」
为了,已然失去的人。
为了,想要达成的梦。
为了,她们的圣杯战争。
——
新的契约于此缔结。
属于她和她的圣杯战争,才要掀开新的篇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