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工口pig 于 2012-12-11 22:35 编辑

（六）痛苦的

梓是个很过分的人。尤其是遇见了崇以后，她们两个做事情更加放肆，似乎有个照应。

梓，崇，男孩。三个人常常作恶，打架斗殴，逃课给老师取外号，挑衅路人。无恶不作。大家有些怕他们。可是又有些喜欢。尤其是梓，她是一个从小就头脑特别清醒的女孩。而且心狠手辣。崇性格最自我感觉良好，最为热情大方又有点忽冷忽热。

除了崇以外，梓和男孩的家庭都不太幸福。男孩家里都是混混，父母离婚了。梓父母都是混混，各自婚外情。并且带着梓看自己的异性朋友。然后也离婚了。梓怒骂过很多次。后来觉得管不了。然后爸爸就到了外地去了。

不用说的，伴随他们两是比一般家庭更多的破碎和家庭暴力。

崇呢，家庭虽然也有摩擦，总体来说比较美满。家人都宠爱。虽然说父母常年打架，母亲常年打牌，爸爸也欠债。但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经，总体来说都对她比较宠溺，并且经行良好教育。

崇一看到父母打架，也会和其他小孩一样哭，和碎碎叨叨几个小时。不过并没有造成心灵上的伤害。过了就过了。还有阿姨，奶奶，姑姑，他们使劲儿的宠她。

她是坏孩子里面，唯一一个家庭和睦开心的人。

所以她比起梓和男孩，要单纯许多。也是精力最旺盛的那个。

梓虽然每天都和崇闯祸。但是她最开始过过一段不愉快的生活。大概是这样吧。

她父母以前相恋的时候，是早恋。爸爸妈妈都很有异性缘，因为他们风风火火又可望不可即的个性。可是一般风风火火的人只会喜欢另外一个风风火火的危险人物。因为兴趣，他们不会在另一个危险的人物面前自卑，想要退怯。而是想要解开方程式一样解开对方和对方的衣服。一步一步的解开这个谜。

正如他们一贯的喜欢挑战的思维模式。

像个霸道的快乐的长不大的小孩子。天真甜美又残忍。

他们父母当初退过学，因为家里人不同意。跑到了外地过了几年，后来妈妈怀上了梓，家里人才批准的。可是仍然不很情愿，因为他们父母双方都觉得对方十分轻浮多情。

也许他们并不适合做父母吧。能够给孩子快乐，能力，却无法给孩子安全感。他们的结晶是海梓良。

梓，又快乐，又有能力，可是性格又很残忍。

梓在五岁的时候，便是一幅喜欢笑嘻嘻的模样。黑色长发瘦弱的她，在认真念书的时候有些沉静。可是一下课，她就顽皮的搭在你肩上，一个白净看上去略微有些弱弱的小女孩子，暗红色的甜美双眼，沉醉的黑发倾斜在肩膀上，抬起头纯真的微微笑的看着你，看上去让人的心凉凉的又很美。调皮又不粘人。她懂得讨得哥哥姐姐的欢心。尤其是那些会为她出头的哥哥。可宠溺这个妹妹了。

那一年她五岁。妈妈没有接她，她自己回家。

她看见了一个叔叔和妈妈坐在床头，叔叔拥抱着妈妈。妈妈依偎了叔叔的怀里。

她并不痛恨。孩子根本不懂这些。我觉得一般的小孩子，要是看见了爸爸妈妈**，并不是真正的愤怒。只是一种虚伪的道德感，让他们愤怒的讨厌。

因为他们觉得怪怪的。梓就是这样，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叔叔，但是找到了可以骂人的机会，反而有些口无遮拦：“不要脸！”

妈妈笑着对她招手，并没有生气。妈妈就像是长大了的梓。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散发着肥皂的香味。有些许瘦弱。但是涂抹了口红，沉溺的黑色睫毛，就像天黑刷黑了天空。浓浓的覆盖了眼睛，鲜艳而浓烈的红唇。挥一挥衣袖，不经意却沉溺的眼神。更加有一种阴暗而美丽的少妇味道。

她把梓抱在怀里，身上的香味那么妖娆妖娆的：梓啊。这是叔叔，来。叫叔叔。

梓吸了吸脸颊，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看着左边，转过头去。这是她表示郁闷又不屑的习惯表情。眼神微微看着右下角，看上去很残酷而冰冷。

妈妈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她。却还带着甜美的微笑：女儿，“我告诉你。其实别人的父母不**吗？他们偷的。你爸爸也偷。你爸爸先偷，我才偷的。**又怎么样呢？！我还是爱你啊！”

梓瞪着眼睛看着她，红色的瞳孔，望着她充满了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妈妈。难道按照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妈妈不应该是丢人，哭泣吗？？？？

妈妈的话，像是一种魔力。按照她的逻辑分析，一点错误一点破绽也没有。

这的确是道理。

难道哪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一生只爱一个男人？？

也许真的有，但是那不过是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九十九呢？因为不被允许，就活在阴暗下吗。

梓略微也是个不爱被虚伪的礼教道德束缚的人。她听见这些不知道如何反驳。妈妈说的的确很在理。

“我告诉你，你可以**。那是你的本事。你看看，历史上哪个英雄不花心，哪个出色的人不是三妻四妾，三男四夫。像那些李世民，蒋介石，当代领导，都是这样。很花心的，他们自己花心，三妻四妾，我们偷个情就是违背常伦，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你如果天生就屈服他们给的束缚，也不过天生就是一个败者奴才的样子。你当然要以自己的感觉为最正确，你有可能统领别人跟你一起正确。妈妈不是想和你说大道理。妈妈也不是个念了很久书的人。妈妈仍然爱你。叫，叔叔吧。”

梓暂时允许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叔叔抱着妈妈。傻傻的望着他们，和叔叔期盼的眼神，叫着：“叔叔。”

她被妈妈说的有点二愣。

【阴暗中，看见了长大后的梓，她的双眸艳红艳红，皱着眉头，裸露着锁骨以上的部分。锁骨真好看，看上去瘦弱的她，用那样那样灼热的受伤的野兽一般的眼光盯着你，带着不甘与桀骜，轻轻咬着牙齿，像个叛逆少女，背景一片黑仿佛在照证件照：他们用他们的逻辑在诱导你。可是你终究是你，你不是他们的奴隶。你是自己思想上的主人。就算再多人嘲笑你傻，你觉得值得，那就真的值得。别人的选择再对，也他妈的是别人的。不是你的。

假如要我再回到小时候一次。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允许那种事情。我觉得羞耻。】

妈妈和叔叔带着梓到游乐场玩。

很快很快，梓的不舒适感就没有了。到底是个五岁的小朋友。

“哈哈！哈哈！妈妈！快看！我也要买一个放！”梓指着天上的孔明宫廷灯。恍然一回头，温暖纯真的笑着，长发回旋散落在肩膀上。

肉肉的小脸儿，望着妈妈。手指夜空那边的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