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2-12-12 01:11 编辑
「殘虐傾向!」拉出異空間的大烏賊,並發狠的抄起鐮刀向人砍去,「律死擊!」
「等等!你們冷靜點!」閃避第一批解除麻痺後的攻擊,執鞭的手不停揮動著,「請不要這樣子好嗎?」
「自殺傾向!飛刃雨!」絲毫沒把白髮男子的話聽進去,另一名少女將劃過手腕的多把飛刀似大雨滂沱的向對方筆直射去,帶毒的銳利刀鋒令人看了心驚。
「嘖,這真是。」敏捷閃身躲過,深知身旁的殺氣越來越多,路德也頻頻向攻擊的空隙處跳躍,閃避此刻群眾的無理,「糟糕!」赫然發現眼角餘光處的不明人影,不禁迅速扭身改變落地方向。
「月光!」不如對方願的用工程球向路德的右腳射出兩道雷射,影響對方落地的姿勢,「地獄獵心獸!」踩著莫名冒出的異獸,並排山倒海的朝摔到地上的紅衣男子壓去。
「痛…」側翻三圈,逃過獵心獸的壓擊,「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去聞聞紫羅蘭的香味冷靜吧。」忍痛的按住腳踝傷口,路德用力擲出黑鞭,讓黑色的皮鞭繞過大廳柱子牽制住獵心獸的行動。
「機槍掃射。」看準此刻攻擊的空檔,一旁等待已久的艾妲更不給任何喘息時間,趁勝追擊的用她的裝甲獵兵發動猛攻,「熱導引機。」
「該死!」難得咒罵,卻像隻狡猾的貓般靈動的後翻兩圈躲過,「向日葵、紫羅蘭、黃地洋、迷迭香!」唸出一串似花美麗卻招招致命的必殺技,一時間,路德逆轉了和原先對峙四人的氣勢。
「總算有時間喘口氣了嗎…」望著總算被迫停下動作的四人,路德仍不敢鬆懈的環顧著周遭,深怕一個閃神下一批解除麻痺的戰士們又向他攻過來,略顯起伏的胸口隱約透露出他應付戰役的疲倦。
「靜謐之背。」不出所料,還未換得十秒的安靜,正巧位在路德身後死角的帕茉便瞬間劃破寧靜的指使科爾加攻擊,「戰慄的狼牙!」
「想不到帕茉小姐也…」沒時間也來不及把話說盡,就讓路德趕緊收鞭向自認安全的右前方跳去,殊不知那個位置正是帕茉為他設下的陷阱,「糟糕!」
「裂地冰牙!」微笑發動能力,刺冷的寒冰在路德中招的當下如激變的刺薔薇,瞬間破土的纏上他的右腳,並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擴大冰凍的範圍,將他的下半身緊緊固定於冰中。
「劫影攻擊!」刀光一閃,利恩突來的一聲不但成功的打掉路德手上的長鞭,更麻痺他的雙手阻饒那僅有的反抗。
「可惡…」明白此時的情勢不利於己,索性在不到三秒的思考裡放棄那些無謂的掙扎,卻非全部妥協迅速觀察起周遭已解除麻痺的人數。
(…跑了嗎?速度還真快…)發現應和自己處於同樣立場的另一名侍僧已不再這個地方,某種說不上也不知該怎麼形容的感受讓路德有些生厭的皺眉,雙眼一瞇,眉宇間流露出的冷靜和怒意頓時成了一把利刃無形的掃過人群,「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重複路德的問題,多妮妲緩緩的走到路德面前,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給人莫名壓力,面無表情的模樣更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告訴我們為什麼?為什麼大小姐要這麼做?」
不如以往的個人主義,多妮妲口中的"我們"令人清楚的感受到她對這個家的歸屬感,和對在場的所有人認同感,也讓有同樣疑惑的群眾一致看向被冰封在原地的路德。
「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所以大小姐這麼做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回答完所有問題,並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淺笑,這讓多妮妲有些小小的錯愕,只是在思考過那幾乎不成回答的回應,便發覺對方並非認真回答的不悅皺眉。
「我們要聽的不是這個。」不給作勢發怒的多妮妲,一旁的雪莉早一步開口,雖說這樣搶話的行為讓怒氣無處發的多妮妲微微不滿,卻反而也安下了她一時上火的情緒,「我們想要知道的是大小姐的想法,還有剛剛那番話背後的意義。」
「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所以大小姐這麼做了。」依然不變的答案讓人莫名惱怒,卻也不能說對方完全不正確的重新思量如何問出自己的疑惑時,路德又忽然低語起來,「…如果…大小姐不是為了你們也不重視你們…那大小姐也不必去那裡了…」
「這話什麼意思?」仍保有軍人的敏銳度,艾妲一字不漏的將路德的話聽了進去,「為什麼這麼說?大小姐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去哪裡了?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只是個侍僧,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不知道。」一反往常給人每問必答的管家形象,路德的說法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不清不楚又不打算配合的態度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別在那裡拐彎抹角的了!」終究憋不住心中的怨氣,發火的多妮妲瞬間拿起鐮刀架上路德的頸子,「快告訴我們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做這些事?而大小姐人又去哪了?」
「…呵,你確定你是想問這個?」靜默幾秒後冷笑反問,神情不屑的彷彿不覺得自己是位在下風處的立場,「如果只是這樣的問題,那為什麼不去抓布勞呢?我相信對他,你們根本不需要勞師動眾的拼命攻擊我、抓住我,甚至只要一個威脅就能得到答案了,不是嗎?」
「的確,如果是他的話,我們是沒必要這麼耗費力氣。」仿若他們大小姐的聲音,站在門口許久的藍髮少女再次開口了,音色卻比他們熟悉的還要空靈且溫婉些許,語氣也有說不出的溫柔和沉穩,「不否認,我們絕對有辦法找出消失在此的他,但,就因為他無法回答出我們想知道的問題,所以才會如此對你…你絕對知道我們想知道的,對吧?」
「感謝紫月大小姐的承蒙,但我可真的不清楚,也不知道紫月大小姐口中所說的是什麼事情呢。」搖搖頭,分明不想回答的路德說出那不用猜都知道是謊言的話,但紫月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於這樣的回應倒也不怎麼生氣的笑了笑,甚至還意義不明的走到路德面前。
「你做什麼?」發現紫月的手正朝她的紅色襯衫裡伸去,想要向後閃躲卻無法動彈的路德頓時眼神警戒的看著對方。
「拿筆記本,像你們這類的侍僧一定有寫筆記的習慣,即使我沒有親眼見過,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將手頓在半空中,紫月不懷好意的笑看路德,說不出的強勢除了跟自己來的梅倫外,其他不做聲的人皆感到些微的驚訝,「更何況看你忽然緊張的模樣,不就更加確定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了嗎?」
「你…」無法反駁對方,卻也只在吐出這個字後不語的心中衡量此時情況,不停閃過眼眸的光點似乎藏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祕密。
「看來是不想說,好吧,那只好親自動手了。」不見路德有開口意願,紫月也不打算等待的繼續朝路德的紅色襯衫內伸去。
「等等。」還未碰到領口,深知鬥不過紫月的路德便放棄堅持的開口打斷她的行為,「我知道了,我願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跟你們說。」嘆了一口不明顯的氣,妥協的面容帶有幾許的不願。
「早這樣做不就好了嗎?」收回右手,並一副不能理解的挑起一邊的眉梢,「堅持卻不能堅持到底,那又為何要堅持?還是說,早已看透那藏在背後可能性的你,只是在為心中認定的負責在做表面功夫呢?如果不是的話,這樣愚忠的想法有什麼意義呢?」
「……」聽著那近乎責備的話,藏青色的眼眸裡不免閃過幾許怒氣,卻也只是用沉默做為回應,畢竟身為專業且盡責的侍僧,即使是面對各種不同的場合和角色立場,路德仍舊是公私分明的明理人,而他眼中的怒也不過就是對他自己的自責罷了。
「梅倫。」靜靜的看了對方幾秒後,明白路德不會再有反抗之意的紫月,便呼喚了同樣沒參與戰鬥並站在門口許久的梅倫,而看出自家大小姐眼中的想法,梅倫也簡單的應了聲後走到路德前面。
「不好意思,能麻煩貝琳達小姐解除招式嗎?」將雙手架好在路德身上後,梅倫禮貌的向不遠處的貝琳達請求,而大概了解梅倫此刻行為,仍有不滿情緒的貝琳達便下意識用眼神詢問身邊的帕茉意思。
「貝琳達。」沒有額外的隻字片語,帕茉只是溫柔的呼喊對方的名字就已讓貝琳達知曉她的想法。
眉梢微微皺起,貝琳達並沒有馬上照帕茉的意思解除招式,卻也並非不願意的思索一陣後才舉起手杖將路德從冰中解放。
「謝謝。」扶好全身重量都落到自己身上的路德,梅倫微笑道謝,雖然這樣的笑容和道謝對貝琳達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她只是將自己的決定權交給自己的戀人,但貝琳達也懶得多說什麼走回帕茉身邊。
然而,就在梅倫照紫月的意思將路德安置好在沙發上,並做請其他人對路德做一些簡單治療後,認為對方休息的差不多的紫月再度開口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們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