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搭幾位前輩的深夜列車給擠出來的突發文。
請跳脫【丑皇】前幾篇的文章,以國王和王后已經感情和睦的立場來看待這故事。
另外,在國王遊戲之前打算從頭寫起丑皇的前半部,也就是紅市兩人見面時的故事,
目前暫定篇名為【第零篇】JOKER,進度約在四千多字,請各位再多多包涵等待一下。
今天用電腦的時間不多,以上留言回覆請容我下次再做整理{:4_330:}
注意,大量性描寫有,請慎入。
另外如果板主們覺得這不妥還請告訴我,我一定第一時間刪除,不好意思麻煩各位了><
【醒酒祭】
「喂,市子,喂!!!我在叫妳沒聽到嗎!!」
國王不耐煩的吼叫聲迴盪在空無一人的廣場,她心煩意亂的加快腳步,只見在她眼前踏著零亂步伐的王后,簡直像是要奔跑起來似的加快速度,專人訂製的高跟鞋在碎石地上踩踏出嚇人的喀喀聲。
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王后忽然身體一歪,整個人跌坐到沙地上,接著便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放聲大哭。
完全摸不著頭緒的王焦急的趕了過來,仔細一看,王后正粗魯的撩開裙襬,一把將右腳上的鞋扯下來狠狠的往國王的臉上砸去。
──很好,原來是腳扭傷了。
身體上的痛楚總是王后最直接的情緒表達,即便被這樣毫無尊嚴可言的對待,國王仍試著壓下滿腹的怒火,彎下腰去檢視王后的傷勢。
此時的王后正哭的起勁,嘴裡含糊不清的罵著,總之都是以國王為主詞的一些悽慘死法,國王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市子暴露在月光下的白皙腳掌抬高仔細端詳。
這幾日是平柏國的醒酒祭,是在夏季中為了使去年秋季精心釀造的美酒經過冬春兩季後,祈求酒神巴克斯賜予酒精靈魂的重大儀式,經歷過此次儀式的酒後才能被稱之為酒,也才能正式的做為商品販賣。
等在連著五日不眠不夜的祭祀後的是慶祝祭典順利成功的舞會,按照慣例需要由國王帶領王后為所有人獻上第一支舞,但是貪嘴的王后卻接連幾日的祭典中喝得爛醉,無論如何就是叫不起來,迫於無奈只有邀請律政大臣-山吹共舞的國王,就在剛才,從王座上瞄到,不知何時從寢宮中歸來,站在角落神色鐵青的王后時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雖然市子從未說出口,但約莫從半個月前起她就一直戰戰兢兢的在維持著體態,也努力的加緊練習舞步,全都是為了想和紅葉跳那只屬於他們倆人的第一支舞。
只是令她驚訝的是,王后居然一反常態的轉身就跑。
「…我也不想這樣啊,實在是因為沒有辦法嘛,妳剛才完全睡的不醒人事啊。」
藉著月光檢查好王后傷勢的國王小心翼翼的開口為自己辯解,卻只是換來王后更加淒厲的哭聲。
「那妳…幹嘛摟…她…腰?幹嘛……要…握她的手?幹嘛親她…的……臉。」
哭得撕心裂肺的王后口齒不清的埋怨著,這還是紅葉第一次從她口中如此坦率的聽見妒意,她驚訝的抬起頭來,將視線從市子的腳踝移到臉龐。
───原來如此,是屬於酒後吐真言的類型嗎。
「不摟腰和握手怎麼跳舞啊?親臉頰那只是基本的禮儀啊。」
王的表情逐漸柔和下來,她一邊替自己辯駁一邊伸手在市子開始泛出黑青的小腿上揉捏,市子忽然像被雷劈到似的抖了一下,接著便瘋狂的想從她手中逃脫,狠狠的在紅葉身上踹好幾腳。
喝醉的她此時不論言行舉止都和小孩沒有兩樣,從紅葉的手中掙脫後便跛著腳往後方逃,一轉身卻撞上了廣場中噴水池的大理石外圍,嘩啦一聲,慘烈的摔到了水池之中。
「市子!!市子妳沒事吧!!」
沒料到她的舉只會如此失控的紅葉倉皇的跨到噴水池中,只見似乎是被冷水給激醒的市子漸漸的止住了眼淚,抬起頭彷彿哭得太久反而忘記理由的孩子般張著迷茫的大眼望向紅葉。
「啊,真是的!!」
紅葉手忙腳亂的再次檢視起市子的身體,深怕她有哪裡又被石雕的噴泉造形給撞傷了,等到一一確認無誤後,才慢慢的意識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市子米白的紗質禮服吸了水後不懷好意的黏貼著豐滿的軀體,惡質的將她胸前的淡暈暴露在月光的照射下,面色潮紅,不知所措地市子,不論是開口說出來的話或是身體上的視覺呈現都如此直接明瞭,忽然撩撥而起的慾望,像用來鑽木取火的樹枝的尖端一般在紅葉的腹部來來回回的擦起一陣熱。
「總之,趕快回去吧。」
紅葉並不是那種容易被慾望給沖昏頭的類型,或者是因為身為女人,她對慾望的需求一直以來都相當的淡薄,那感覺有點像是打在水面上的石子,兩三下的跳動,驚起一陣大幅度的漣漪後很快的歸於沉寂。
不是非做什麼不可的感覺。
相較於此時她對於這樣前所未見的市子所感受到的新鮮感與愛慾,她更想盡快的將王后帶回寢宮去強迫她洗個澡後好好的睡一覺醒酒。
「扶我起來。」
微微嘟著嘴表示仍在生氣的市子高傲的對紅葉伸出手,意示要她牽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從水池中拉起。
國王無奈的扁扁嘴,伸手握住她,卻忽然被她反方向的拉去,嘴和嘴用力的撞在了一起,痛的幾乎要喊叫出聲的國王隨即感受到某種柔軟的觸感攻陷了她的嘴,接著市子又忽然惡作劇似的咬著她的嘴唇不放,不知如何斟酌力度的啃咬著、吸允著直到她的唇上滲出血絲來。
「我受夠了。」
低聲喊出這句話的紅葉,像是在對自己做出某種精神上的開導。
她將市子往後逼退到水池中間的石雕上,那裡刻著一尾美麗的半人魚女孩,一名騎士和三位高高在上的天使,市子癱坐在人魚光滑的尾鰭上,好像逐漸理解到自己的劣勢卻為時已晚。
紅葉抬起上身,她意外的發現自己為了減輕市子的焦慮總是甘於處在下方,用一種謙卑的單膝跪姿,她的右腳浸在冰冷的水池中,感受到人們往噴水池中丟入的硬幣凹凸不平的抵著她纖細的膝蓋。
在民間傳說中,有生之年必去的其中一個景點便是這座落於皇宮之前的噴泉,對於無法進入到皇宮內部的百姓,這噴泉就是最靠近神的象徵。他們將自己的願望寄託在小小的面額之上,靜靜的在此等待著實現的那一天。
紅葉記得,她小時後也,僅此一次的丟過一枚硬幣。
儘管她早已忘記當時許下的是什麼樣孩子氣的願望。
但現在,市子就是她全部的渴望。
「市子。」
她啞著聲,輕輕的在王后耳邊喊著她的閨名,吻從耳旁逐漸蔓延至市子滾燙的雙頰,接著又回到唇上,那處永遠的起點與終點。
市子在她的吻下發出誘人的嗚咽聲,她的吻彷彿酒神巴克斯的祝福,使市子體內的酒精忽然像擁有了靈魂般,在血液中滾滾翻騰,一些支離破碎的呻吟從唇與唇的縫隙間鑽出來,在紅葉的耳裡聽來,簡直像是份邀約。
她的手不安份的下移,在市子坦裸的胸前撒野起來,戴有皮質手套的右手輕而易舉的找著市子胸前的兩點敏感,她隔著溼透的禮服,以指腹忽輕忽重磨擦著,使市子和自己相吻的嘴中吐露出更加芬芳的懇求。
她感覺到市子在指尖逐漸變得堅挺,也逐漸無法兼顧嘴上的吻,略顯笨拙的回應總漏了許多拍,她微微揚起嘴角,決定開始向下攻佔。
帶有滾滾熱氣的舌離開了市子的嘴,沿著頸項蜿蜒而下,像條滿載邪念的蛇,在她的鎖骨和胸前的起伏間蠢動,舔舐著粒粒沾有女人香氣的水珠,品嘗噴泉和她汗水的芬芳,回禮則是不甘寂寞的咬痕。
不論幾次,這麼近距離的欣賞,紅葉仍舊為市子胸前的雄偉震懾。報復似的惡意混雜著濃烈的慾望,她張嘴啃咬著市子的胸前,那處早已挺立的,猶如迎風招展的花蕊,等待著蜂蝶的授粉,孕育著求歡的本能。
她真要費上好大的一番力氣才能克制自己的力道,因為飽受情慾的摧殘而微微顫抖著的齒間使市子發出痛苦的喊聲,本來歡愛中的快感就是由疼痛所引起的,總是越痛越有感,只是要盡可能的維持在不要受傷的範圍內實在困難。
市子的呻吟像把銳利的刀,挑斷她的理智和堅持,在她耳裡怎麼聽都是讚許意味。
完全被情慾給主宰著的指尖,忙著翻開市子層層包裹的裙襬,卻在迷宮中遊走似的遍尋不著市子的私密,那些布料彷彿存心和她作對似緊緊的巴著市子的腿側不放。
「妳這磨人精。」
她嘶啞的嗓中只能擠出這麼一句抱怨,忽然她找著了那道隱密的鎖,指尖猶如偷兒千變萬化的鑰匙,開始沿著外側敲擊。
不知是因為跌入泉水中,或是尚未退去酒精的刺激,紅葉感受到市子的下身潤濕,已經做好準備了。
她側首沿著市子的腿側以齒輕輕啃咬,左手則若有似無的展開攻勢,先以拇指的指腹緩緩的摩擦著較外圍的敏感帶,接著逐漸加快速度,像是要將她的花蕊給揉碎,截取花瓣中飽含的那香氣四溢的汁液一般,她是個辛勤的花農,精心呵護著這畝只屬於她一人的花佃。
她感覺到市子的腰隨著這動作款款而擺,如弱風扶柳,她知道她找對地方了。
她與市子的歡愛不在少數,但每次的歡愛帶給兩人的感覺都截然不同,市子的敏感處也隨之變換,有些時候她沿襲著前次的記憶搜索而至的地帶已經失去刺激,卻又在他處發現全新的驚喜。
「市子,我…要進去了。」
若想要找出什麼樣的字來形容紅葉,第一時間在心中浮現的字眼恐怕要以淡漠多過於溫柔,但紅葉的溫柔卻是不著痕跡的,恰到好處的平淡,歡愛的當下,她總花費許多心力在經營前戲,一定等到市子做好完全的準備,也在微不足道的小地方有所堅持──比如她就不太願意忽然進入市子,總是不忘先提醒她一聲。
市子含糊的應了聲,她的意識在清醒與夢境的兩極間擺盪,只有紅葉的觸摸是跨越虛實的存在,她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去體會著這份愛意而失去了言語和視覺的能力,只能一心一意的感受著。
紅葉原就冰冷的手指讓仲夏的夜晚突增一絲寒意,她進入市子的那個瞬間,市子感覺彷彿被冰給鑿開了一般鮮明,她感到困擾似的低頭望向紅葉,情不自禁的抓緊了紅葉濕潤伏貼的長髮和衣領。
紅葉則將之視為她主動求歡的證據,在快和慢之間熟練的找出一種只屬於兩人的節奏,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覺都集中在了指尖,沉醉在市子柔軟溫熱的體內,她像貪嘴的酒徒,像嗜毒的罪犯,狂躁的品嘗著這份只屬於她的甜美。
只是無論如何取悅她,紅葉自身所湧起的慾望卻無法輕易平復,她更想將市子壓在身下,用身體更加敏銳的地方去感受她,渴望聽見她哭喊著自己的名字,看見她為自己瘋狂。
市子的呻吟聲越發急促,她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一下像是渴求她的將她拉進,一下卻又無法承受似的將她推遠,但紅葉可不這麼輕易放棄,在許可範圍之內又加快速度,惹出市子一連串哀求的喘息。
「紅葉…唔……不…不要了。」
只發出能以單字和單字勉強串連而成的語句,市子對於情慾的掌控永遠略遜紅葉一籌,總是輕而易舉的在歡愛中被支配,拒絕的話才剛脫口而出,又無法控制的跟隨著紅葉的速度。
她氣自己欲拒還迎的身體,更氣自己在這其中所感受到的歡愉,逐漸的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迷失在紅葉最後的衝刺中。
「哈…哈啊……市…子……」
「……嗯?」
「……我…我愛妳…市子,我愛妳。」
伴隨著吐露而出的愛意的,是紅葉律動的減緩,她也醉了,醉在市子叫她癡狂的體內,斷斷續續的,只想不停的重覆著這份愛意,至死方休。
她退出市子的體內,忍不住挺起腰抬頭擁吻市子,狂亂的,癡迷的,接著漸漸歸於平緩,慾望謝幕退場,只剩下濃密的情意維持著這個纏綿的吻,又星星點點的散布在市子泫然欲泣的臉龐上。
「還生氣嗎?」
「………沒有。」
「我帶妳回寢宮去好嗎?」
「……好。」
直至此時才從跪姿一口起想站起來的國王忽然又倒了下去。
「……我腿麻了…等我一下。」
市子出乎意料的沒有趁機嘲弄她,只是心不在焉的伸手揉著自己的腳踝,看上去整個人還沉浸在歡愛的餘韻之中,懶洋洋的不想動。
「還很痛嗎?」
「……一點點。」
紅葉又等了一會,到腿上的酥麻感散得差不多後,便背過身去意示要背她。
市子也不推辭,就軟軟的趴過去,一陣微風掠過,那是國王背著她起身所帶起的流動,她將臉靠在紅葉滿是汗水的襯衣上,感覺因為體熱而蒸散出來的水氣悄悄的拂過她的臉龐。
「吶,以後不准再跟山吹姐跳舞。」
「好。」
「也不准跟綾目跳。」
「為什麼忽然提到她啊?」
「總之就是不准。」
市子說著忽然收緊架在她脖子上的手臂,逼的紅葉連連咳嗽。
「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妳放手啊!!」
沉默良久後,紅葉忽然感覺市子將臉埋到了她的背上,比起她微涼的體溫要燙出許多的臉龐帶來一股熱度。
「以後只能跟我跳舞。」
「……好,那妳以後也不許喝這麼多酒。」
───妳喝這麼多酒,苦的可是我。
不敢說出來的心聲化成嘆息,很快的被深夜的風給吹散。
紅葉感覺到遲遲沒有回應的市子的臉變得更加沉重了,愛人的背脊也許是最舒適的搖籃,一擺一晃的將她搖入夢鄉。
紅葉重重呼出一口氣,嘴角卻不爭氣的上揚。
祝妳今晚,有個好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