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ydney 于 2012-12-29 23:06 编辑
我的悲催就是:心里想写江蓉CP,但是按照原著的思路,怎么也是圣蓉更合理,黄蔷薇大人,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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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圣是加东景从没遇到过的类型,无羁随意的同时,也会温柔地考虑他人,自我却不惹人讨厌,
换句话说,应该是相当受欢迎的Type。
至于加东景本身,自小生来的不温不火的性子,几乎沦为透明人。
为什么自己会和佐藤圣那样光芒灿烂的人成为朋友呢?加东景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作为朋友,她也是相当喜欢圣的,哪怕因此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发现自己挺能屏蔽那些视线的。只是她依然很好奇,圣到底看中了她身上的哪一点,竟至于屈尊降贵来和她交朋友?
“因为呆在景的身边很舒服啊!”面对加东景的疑问,圣很快给出了答案。
但是为什么会很舒服啊?她又不是能调节什么的空调物品,加东景无力地扶额,然而圣也不再多说,加东景决定顺其自然,不想那么多,否则依照圣的恶劣性格,一定会蹬鼻子上脸的。
加东景相当怀念没有认识圣之前的清净日子。
虽然决定了对圣的行为和要求“逆来顺受”,但告知自己打算去意大利旅行时,佐藤圣居然轻巧地说要和自己去,加东景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意大利呢?”明明已经高中时代修学旅行去过一次了。
“当然是因为和景你一起去啊。”佐藤圣依然没有一副正经样。
“圣,对于你真正喜欢的人,你也会来这一套吗?”花花公子的手段对加东景并不管用,只有懵懂少女,才会自作多情。这是一个悖论,佐藤圣渴望和喜欢的是对感情认真的人,但那样的人通常并不会喜欢浮华。而并不是谁都会看到浮华深处的纯洁和执着。
佐藤圣呆了呆,脑海中仿佛灵光一闪,猛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眼前豁然开朗。
加东果然是她没有看错的人生益友呢,决定了,意大利之行势必要去了。
“好吧,说正经的,基于两个理由,我想去意大利。首先,修学旅行时我根本没用心,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如今再去一趟,就当散散心。其次,我在意大利有个朋友,这次有机会也想去见一面。”
很难想象佐藤这样的人也有行尸走肉的时候,或者说是去意大利见老情人的戏码?加东景腹诽,说出了她最关注的点,“不过,圣,前红蔷薇大人怎么办?你要跟她说一声吗?”
近来圣和前红蔷薇见面的次数较多,圣每次说去见老朋友后,便会消失一个下午。偶尔前红蔷薇大人也会出现在莉莉安大学,当然都有着公事,顺便见见老朋友。托圣的福,由于红蔷薇大人总是突然袭击,加东景每次碰巧都在场,与蓉子交谈了几回,感觉如沐春风,再一次怀疑圣身为白蔷薇的可能性。
“哎呀,景真是爱操心哪。”圣漂亮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先来计划行程和费用预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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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生来就被很多人喜欢和爱慕,这样的人多少会因此被惯坏。也有人会迷惑,到底自己哪一点被人喜欢着呢?
没有被人憧憬的虚荣心,只是不明白,佐藤圣大半的人生中,固执地认定别人喜欢的只是她的脸,根本不关注她的内心。
所以姐姐明白地说喜欢自己的脸时,佐藤圣感到很轻松。这份坦率,是别人没有的,他们说不出到底喜欢自己的哪里。
蓉子曾说,喜欢她的一切。但是那时佐藤圣心中只有久保栞 ,对其他一切都保持怀疑,所以她认为蓉子只是在说客套话,以朋友的名义。而志摩子,因为那份各自身上的孤独感,两人是那么相似,都独自走在迷茫的浓雾中,所以相互依靠着那段岁月。至于从佑己身上,她感到了身为前辈的作用,需要她将自己从从前的经历中抽离出来,汲取其中的经验去帮助她,同时自己也从中反省思考,得到提升。
比如觉得自己不被人理解,那么是否尝试过打开心扉,剖析内心,让别人很好地理解?没有努力前的抱怨只是无病呻吟而已,并不值得同情。
佐藤圣清楚地明白,曾经和久保栞的日子已经完全失去了,那时的伤口已经结痂,凝成晶莹的琥珀,岁月的筛子将痛苦过滤和升华,留下感慨和往昔美好。曾经年少的自己也一去不复返,那样将全副感情毫无保留地交托给对方,世界只剩下栞,其他都是那么肮脏污秽。
再没有那么炽烈的感情了,心中感情的出口已经小得如同筛孔,吝啬而小心地管控着感情的流动。何时阀门该打开变大呢?圣并不确定,还是说静待岁月流逝,什么也不做?
这是人生中新的迷茫,佐藤圣认为换个环境,说不定视角改变,会有所启发,所以她选择再去一趟意大利,找机会见见静,这个曾经说憧憬着自己的人。
“白蔷薇大人,你果然来了意大利。”蟹名静的表情并不是太惊讶,可以说早有思想准备了吧,前日她和志摩子等人刚碰过头,中间提到有学生好像看到了圣。没想到当天晚上便收到了圣的联络。
“果然被人看到了?”圣遗憾地拍拍后脑勺,“我还特意错过了和她们的行程呢。”
静看着依然随性的圣,心中并没有从前那份强烈的悸动,该怎么说呢,早在下定决心要来留学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想通了吧。
“静在意大利一定过得很好吧。”圣的语气非常确定。
静点头,因为心中放下了,新环境下反而能更快适应,不会沉陷过去。而圣也清楚地知道了她已经放下了,否则不会这么自然地来见她,两个人像旧友一样平和地聊天。对于那些喜欢自己的人,佐藤圣很善于装糊涂和视而不见,是比较冷漠的家伙。
“白蔷薇大人是不放心志摩子才来的意大利吗?”静推测着圣的来意,“不过我想不可能。那么是为什么呢?”
“志摩子很坚强,我一直很放心。”圣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这次来全是为了自己,散散心,顺便和静聊聊。”
“你是想问我什么吗?”静一针见血地指出,据她的了解,佐藤圣才不是会无缘无故地做出一些温情行为,她的行为可是相当自我导向的。
啊,被看出来了?圣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静你到底喜欢我身上哪一点呢?”
一年级的时候,稳重的蟹名静曾经被誉为水野蓉子的翻版,像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而那时候佐藤圣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印象中两人也没有交集,所以她很难想象静会喜欢那时叛逆和愤世嫉俗的自己。
“怎么说呢——”静思考了起来,“我对你的喜欢,是站在格局的角度产生的吧。”
佐藤圣不太明白,等着她进一步说明。
“歌剧需要全身心的激情去演出,同时还能随心控制着这份汹涌波涛般的激情。那时候,我认为你活得很率性呢,而且你的情感和情绪总是一鼓作气表现出来,令我相当心折和向往呢。”
是这么回事啊,圣忽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并不是白蔷薇大人期待的答案吗?”
圣连忙摇头,“我想说那时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现在看来,我都觉得一无是处而无地自容呢。”
“这就是白蔷薇大人妄自菲薄了吧。”静并不认同,“从你身上,我清楚了自己的追求目标,如今我已经靠近了它,光这一点我就要感谢你呢。”静想起前一天在洗礼堂即兴的表演,自己也非常满意,所谓激情也不是不可驾驭啊,只要骑手足够厉害和成熟就行了。
“即便是那时候的白蔷薇大人,依然能赢得许多人的喜爱,也不排除有人完全能接受全部的你啊,甚至包括如今的你。”静又补充了一句。
那样的人是存在的,过去是栞,还有蓉子。栞已经皈依了上帝,而蓉子说喜欢全部的自己,是真的吗?就算是真的,现在依然不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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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确定一件事,想是不管用的,行动吧,结果很快就知道。
莉莉安体育祭之后与江利子的会面,让佐藤圣明白了这个道理,犹豫迟疑并不是她的作风。
从意大利回来后,圣和蓉子联系,约她出来,有礼物送给她。
“蓉子你不喜欢吗?”蓉子收到礼物,表情看不上去并不是很在意。
“让你费心了。”蓉子将礼物收起,“刚刚在发呆而已。”
“那么蓉子在想什么?说来听听如何?”
蓉子侧头思索,苦笑一声,“你这次去意大利勾起了一些旧事,不得不承认,不论是祥子,还是你,我并不是绝对需要的人,唔,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要真正接受并不是那么容易呢。现在我就有点小失落……”
圣凝视着蓉子,“蓉子,你总是那么快接受现实吗?从不挣扎一下?还是在故作表面的坚强?”
“挣扎是痛苦的。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假作坚强,也能暂时避免痛苦啊。”
“那么有后遗症吗?”
蓉子奇怪地看了一眼圣,这是第一次圣主动和她谈大道理,打禅语,感觉非常新鲜,只是圣未免太步步紧逼了,听上去就像审问一样。
“前进的路上伤口好得更快。”蓉子语气不确定了,“也许伤口愈合得没那么好,但不至于复发吧。”
“那么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吧,曾经的光洁肌肤不再美丽?”圣似乎打定主意穷追不舍。
“圣你最后想说什么?”
“蓉子,你的童年结束于何时?”圣突然该换了话题方向,“说起来,我对蓉子的了解并不多呢。可是我却总感觉在蓉子面前无所遁形,曾经还感到很害怕。因此即使那时候蓉子说,喜欢我的一切,我却并不相信呢。”
现在开始缅怀过去了吗?蓉子判断着圣的意图,决定随机应变,“至少现在,我无法了解圣的一切呢,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吧。但是,喜欢却是不变的。”
“因为是朋友,所以会接受全部吗?蓉子,一直以来,你对我真好,我似乎一直视为理所当然。”
“圣,你是在反省吗?”蓉子好笑地端起茶杯啜饮。“说起来,今天你真是有点反常呢。”
佐藤圣没有笑,“蓉子,我也喜欢着你,虽然对你了解不多。不只是朋友间的喜欢,而是作为一名女性,喜欢同样作为女性的你。”
“抱歉,请容我拒绝。”蓉子不假思索地回答,仿佛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圣,说不惊讶是假的,我也可以告诉你,即便是现在,我对你的喜欢也不至于朋友。不过就算我们曾经的喜欢是同样性质,我也不觉得我们适合彼此。”
“因为理智如你追求的是认真如细水长流的感情吗?”圣早料到蓉子会如此反应。“而你认为我追求的是更浓烈的感情。”
细水长流虽然并不浓烈,但那份认真却是不容置疑。
但是,人是会变化的。
当叛逆问题少女和热心少女都长大以后,她们的差距是否在缩小?距离是否在缩短?还是说她们原本不过是背向而立,只需要转身就可以了?
“蓉子,你是否仍然愿意接受我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