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无标题

作者:rgs00095
更新时间:2012-12-31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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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rgs00095 于 2012-12-31 18:35 编辑


真是年更了...{:3_303:} 不過好在滑壘成功不然連年更也沒了{:4_330:}

沒想到打個同人短篇也會搞這麼久 做了好多我以前不會做的事{:4_342:}(遠目


如果直到現在都還有等文的大大真是抱歉了 感謝你們的耐心等待{:3_299:}

沒意外的話 以後小R應該都會乖乖回來打完這篇的!(握拳

我自己都超想完成這篇的{:4_361:} (那就快寫!



是說 這次真是太久沒寫這篇 從頭翻回去的時候真有種.....我以前到底在寫什麼的感概~XDDD

人的想法真是會改變ww~ 然後才發現這文我真是寫這麼久了嗎~XDDD(踹!!




嘛~總之 在2012年的最後一天

祝大家新年快樂{:2_221:}






廢言結束 已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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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三 遇襲










輕敲了門後便自己打了開來,連心如端著茶具走進了書房,這屋子的主人明保延端坐在堆滿書本的大桌子前認真的書寫東西,聽到有人進來了也沒抬頭、因為來人的聲息他早已很熟悉。


當連心如將茶杯放在他面前時,他才開口問道,「怎麼樣?」沒有停下寫字的動作、聲音也是如此的平淡,就像只是隨口問問。

「她有點沮喪。」

「…我沒有問這個。」


不著痕跡的輕嘆了口氣、連心如才開始回答對方想知道的事,「東西已經交給小冰、她的行李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會準時出發的…」

頓了一下、回想起方才的對話,「還有一件事…」



「什麼?」

「那孩子提到了她的母親…和巫者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消息明保延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原本就緊繃的臉皺了起來、看起來更是嚴肅難以接近,「真是防不勝防,長老已經直接找上她了嗎…」

但是一想到以術族對這事重視的程度,對於長老們已經有所行動的消息他並不是太驚訝。


放下手中的筆、明保延往後靠在椅子上,感覺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因為連續發生了一些術族人們避諱懼怕的事件、而且很不巧的大多與巫者後選人有關,雖然術族裡還存在著一些為數不多的、術力與資格都足夠的女性術者,巫者候選人卻還是連續空缺了好幾年;


而在前幾年因為巫者突然的一番言語、她推測明家的唯一繼承人明巧冰是可以終結巫者候選人不幸事件的不二人選,

對巫者的推測通常是深信不疑的長老們與一些族人從此之後便一致認定術力不足以負擔的巧冰仍是最合適的候選人、再也不做他想--


想起這件事的必然性、明保延嘆了口氣,「目前我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時間了。」


「我擔心會比我們預想的還快…」

「為什麼?」


「只是我個人的猜測…」連心如遲疑了一下思考著要不要提起這件事,「除了那孩子的個性使她容易遭人利用外,或許她會想利用占卜的力量找媽媽。」剛剛在房間裡巧冰先後提到這兩件事讓她有了這樣的警覺。


明保延雖是沒有回答卻是睜開了眼,「…」

看著面前的人認真的眼神,他知道這個人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依據是不會做這樣危言聳聽的猜測。



明保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在室內來回緩慢踱步,一會他開口問道,「這件事通知"他"了嗎?」

「還沒有,現在已經有點晚了…」連心如看了眼窗外暗下來的天空,「我明天一早便會連絡他。」


「嗯。」原地踱了會步、明保延忽然停下腳步也出神看向窗外,

「我好像…很久沒見到"那個人"了。」原本平淡的語氣裡竟是添了一股惆悵的情緒。



但是與對方失落語氣不同、連心如噗哧一聲輕笑出來,「不是提醒過您、偶而可以"翹班"一下的嘛~」

「明家的大事豈可胡鬧?」斜眼瞪了一眼身旁的人,明保延語氣雖嚴肅、臉色卻溫和多了,「都多少年了,妳還是這般長不大?」


連心如看著夜色輕笑了會,然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我很擔心小冰那孩子…有太多外在因素在逼她以不正常的方式快速成長。」



「生在術族,這些就是她必須面對的事,」明保延冷淡的回答,「明家的孩子不該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我知道…」雖是了解卻也沒辦法為巧冰多做些什麼,

「但是巫者候選人這件事一點都不合理,小冰的術力怎麼足夠…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思及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無能為力、連心如心疼的握緊拳頭。


明保延沒有回話,沉默了會突然緩緩說道,「或許…有什麼禍事要發生了吧。」

「什麼?」


「術族的幾次大災難之前,總是會有一些不合理卻又無法避免的事情發生,各種負面情緒與怨念的急速累積,才讓魔族有機可趁…」

說話間緩步走回原本坐的椅子,疲累的一股腦坐下將身子重重靠在椅背上,「仔細想想的話,近年來不合理的事件又豈止這一件?」


「…」雖說術族數百年來經歷的戰爭與磨練不算少,每一位成員對於可能面對的一些災難禍事並不會太緊張的以至於打亂陣腳;

但明保延這番話不知為什麼的、讓連心如聯想起六十年前幾乎導致明家滅族的那場大禍事而異常不安。


「那個時候…不知道明家會扮演什麼角色?」閉上雙眼、明保延臉色平靜像是早已做好準備,


「…又會有多少人得以倖存。」



*****************************************




『跑、一直跑,不要回頭、知道嗎?』

眼前的女人身影模糊,雙手搭在巧冰肩上蹲在身前,巧冰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女人的容貌卻是徒勞無功。


『那媽媽妳呢?』

『媽媽一會兒就會追上妳…聽話、要勇敢,不可以回頭知道嗎?』


就算是年紀幼小、她仍是能隱隱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氣息,『嗯、』聽話的巧冰乖巧的點點頭,

但是想到要一個人往前跑實在害怕,『媽媽要快點來哦。』不忘提醒對方快點來接她好讓自己能安心些。


感覺搭在肩上的手有些顫抖、有些用力,巧冰再次眨了眨眼想看清楚媽媽的臉,

但是她的媽媽這時身子前傾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她只能望著母親身後那一陣莫名詭異的紅色濃霧。



猛然從溫暖懷抱中被推開、她的身子被人強迫轉過去再也看不見母親的臉,

『………好、去吧!』感覺媽媽往自己背上推了一把,於是巧冰邁開了小小的步伐奮力往前跑。



她不斷的往前奔跑,跑在一片黑暗中,雖然曾經想回頭去查看母親跟上了沒、但是一想起媽媽剛剛慎重交代的話語後便強制壓下了心中的好奇與恐懼繼續往前跑。


不知過了了多久、她感覺雙腿痠軟再也跑不動的緩下了腳步,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小身影,

好不容易見到了個人、看起來又與自己差不多年歲沒什麼威脅,馬上讓她產生可以親近的感覺,


她開心的加快腳步往那孩子跑過去,「你是誰?媽媽呢?」巧冰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眼前這個衣服破爛、身子髒兮兮的陌生小孩,被汙泥弄得烏漆麻黑的臉龐讓人看不清楚輪廓、只剩他那靈活滾動的清澈大眼讓人印象深刻。


但是小孩沒有答話,當巧冰不屈不撓試圖繼續追問時,「你…!!--」小孩突然伸出雙手掐住巧冰的脖頸,「放、放開我--」


就在巧冰雙手抓著對方的手、努力想掙開時,「嗚!!」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這時她隱約看見那小孩似乎正張嘴說著話,但是嘈雜的風聲讓巧冰難以聽見對方到底說了什麼,「你說什麼?媽媽呢?」只能頂著強風朝面前的人艱難的喊話。

小孩嘴巴一張一闔的站在原地繼續無聲的說話,強風把他破爛的衣服高高吹起、看起來就像是沒一會就會吹爛似的隨風猛烈晃動。


突然從小孩左肩下方衣服破洞處閃爍著的金色光芒、很快的便吸引了巧冰目光,「那是…」


就在她想再看的更清楚些時、風勢赫然停止,光芒也同時被遮蓋住,「妳是…」

終於聽到對方的聲音、巧冰的視線移回他臉上好奇問道,「什麼?」



「妳是來抓我的嗎?」


…………

………

……





被火車進站尖銳的煞車聲音與震動吵醒、巧冰睜開了眼睛,「…是夢?」看著車內車外的陌生人們讓她找回一些現實的感覺,


她稍微調整睡的僵硬的身子坐直了些,隨後不禁嘆了口氣,「為什麼又作那時候的夢…?」

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夢,除了會讓人想起討厭的回憶外,就連母親的身影也總是那麼模糊、讓她更加沮喪。


其實她已經好一陣子沒再做同樣的夢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的,加上園遊會那次、短時間內就已經夢到了兩次,比起以往都頻繁的多,甚至這次還出現了以往都沒出現過的後續情景………


「那個該不會是…」一手扶著下巴、巧冰陷入了沉思,「風精靈的標誌?…」

不確定的喃喃自語,畢竟那只是夢中一閃而過的畫面。


況且除了偶而出現的夢境外,不知是那時過於年幼還是刻意遺忘、巧冰並沒有當時的清楚記憶,

連母親都記的模模糊糊的她、腦袋裡自然也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的資料,就像現在、她根本無法肯定夢裡的小孩只存在夢中、還是真實存在。



雖然有些衝動的想把自己敲昏再回夢裡去看個清楚,但她還是很理智的停止這種荒唐的想法,因為那並不是什麼讓人嚮往的愉快夢境,

「最近怎麼都是夢到這些討厭的事阿…」大大的嘆口氣、巧冰停止思考的往後靠在椅背上。


側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隱隱可以看見遠處高聳的炎台山越來越是接近、清晰,圍繞著山腰的是一陣讓人不舒服的灰色霧氣,而山腳下廣闊的平野上只有三三兩兩的散戶居住於此,因為這裡已經靠近人類與魔族地盤的分界線,比南方的內地危險的多、人煙相對的也稀少很多。


當火車在炎台山的出口站停下,巧冰揹起背包走出車外,出了車站後左右看了看、試圖尋找適合的交通工具,但是在這個人與魔戰爭交界線上的荒涼地方果然是什麼都沒有。

伸展因為搭了一個日夜車程而生鏽的四肢後、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白銀護手,「…看來沒辦法了、出發吧~」

說完便認命的朝炎台山徒步走去,因為在這站下車的只有她一人,要搭便車看來也是不可能。




獨自走在空曠的平野上、巧冰不時回過頭去張望,看看能不能運氣好些的瞧見連心如所說的"保鑣"的模樣,可惜的是身後除了一片藍天原野外什麼也沒有。


徒步走了兩個小時後巧冰終於來到有術族軍隊看守的炎台山入口處,將通行證明遞給看守人員,在確認無誤後、對方請她稍等一下便消失人影去為她準備出發的配給裝備,無所事事的巧冰便坐在接待處一旁的椅子上稍事休息。


這時接待大廳另一邊角落的吵鬧聲吸引了巧冰的目光,「嗚!不會吧?」

不料當她瞥了一眼後、下意識便迅速的翻到椅子後面躲起來,一邊連聲哀嘆起自己倒楣的運氣--


原來吵鬧來源那裡站了幾個人,除了一些不認識的軍人以外、另外兩個人卻是與她頗有淵源,

一個是她的未婚夫張成新、另一個則是他的室友衛旭,全都是她能不見就不想見到的人。


躲在椅子後面的巧冰雙手抱頭、發出意義不明的哀哀叫,因為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離學校這麼偏遠的地方遇到學長們,

「嗚~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啊…」突然轉念一想,這種荒涼危險的地方一般學生是不會來的、除非是有要事…「阿、難道…阿姨說的保鑣就是張學長?」


雖然不認為明家會去拜託衛旭來保護她,但是請張成新來做這件事情似乎就合理很多、畢竟他們兩人之間還有那樣的關係…

而且加上張成新之前的不良紀錄(?),會故意把不知情的衛旭一起拖來、這樣的情形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越想越是合理,巧冰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如果是父親派來的話就不能偷偷躲開他們了,

強打起精神聽著不遠處的吵鬧內容,才知道原來衛旭他們正在為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山的事而跟軍隊人員發生爭執。


雖然在心裡"我想回家!"這樣的哀號著,巧冰還是從椅子後站起來走了過去,

對方很快便注意到她,「明巧冰!?妳在這裡做什麼?」衛旭一臉驚訝的看著她,而張成新也是睜大了眼。



看衛旭明顯不知情的表情、巧冰對著張成新壓低聲音問道,「連阿姨說的保鑣就是你們嗎?」

就在張成新還沒開口答話時、一旁衛旭已經先插話,「妳比這裡的怪物還可怕、要什麼保鑣?」


在賞給衛旭一記正義的鐵拳(?)、外加迅速踩了張成新一腳瞬間擊敗兩人之後,心想或許是父親他們太忙忘記了,


既然是爸爸派來的保鑣也不好就這樣把他們丟在這裡,巧冰轉向一旁的軍人說明,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剛剛我與學長他們走散了,我們三個是一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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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

一個瘦小的身軀坐在殘破的矮牆邊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抓著胸口、像是缺少空氣般張大嘴吸氣,發出乾嘔般的痛苦喘氣聲。


一行人平常要到較遠、固定去的地方時,天銘他們都會利用流動在地底的妖氣脈流、在先前預備好的地點畫出妖陣以進行空間跳躍,不用幾個小時的時間便可以到達車程一天以外的地方去;

這種暗系高級法術會使用的人並不多,因此天銘一夥人每次這種行程的人員倒是都很固定。


雖是不會暗系法術,不過昭雲也常常跟著天銘來到這個不適合人類生存的荒涼村莊,不管一開始是因為缺少人手、抑或是厚著臉皮自己跟來,反正時至今日每當需要來這種地方時、昭雲也往往會是出發的成員之一。


使用基本能量不同的暗系法術連續進行空間跳躍、對昭雲來說原本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常常是到達目的後便要休息一會才能動身。

但是這次天銘一夥人經過不久前淨化力量失控的衝擊仍很虛弱便急著趕路,雖是輪流施展法術但是每個人的狀況都不是很穩定,在自身難保下更是沒人顧及昭雲這隻跟屁蟲的身體健康情況,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後,昭雲只覺胸腹裡的器官都被污穢的攪在一起似的、坐在地上好幾個小時仍是動彈不得。



就在昭雲呼吸終於逐漸恢復平穩時,不遠處一瘦一壯的身影向昭雲走來,

仍是穿著那件破爛風衣的青古遠遠便發出尖銳嘲笑的噓聲,「嘖嘖、真沒用,幾次跳躍就這般要死不活?」


每次都是等昭雲恢復然後自己跟上,不過這次幾人動工良久也不見她的蹤影、難以脫身的棉基便要求青古他們兩人代替他回頭查看,「真不知道首領幹嘛每次非都要浪費力氣帶上妳這個累贅?」


「因為…」抬起頭看著兩人、昭雲扯開笑容,「我們是家人阿。」


話才剛說完,「!!」昭雲耳後的牆壁轟的一聲炸開了個洞來,碎石噴劃過她的側臉隱隱生疼,

側頭一看、另一個帶著墨鏡的冥族人一手嵌在牆上的洞上瞪著她,「…」黑色的鏡片雖是看不見對方的眼神、但是從臉上爆出的青筋卻也能感覺到對方明顯的怒意。


青古一手撐在同伴攻擊昭雲的手臂上急道,「喂喂!你忘記首領交代過什麼嗎?!」

原來剛剛要不是青古反應迅速的這麼一擋、無力閃躲昭雲的腦袋或許這時已經像牆壁一樣開花。


不發一語的瞪著昭雲一會、粗壯的手臂才緩緩收回,「…」刷的一聲轉身離開、沒有回頭的朝原路走回去。


望著同伴的背影、青古暗自鬆了口氣,因為他這個同伴平時不說話也沒什麼喜怒,但是血統關係發起怒來往往便難以控制,

還好這次搬出天銘的名頭仍能讓他有所顧忌而收手,要不然失手打傷或殺死了這小狗的話回去可不好交代。



「!」這時感覺到有人跨過之前他所佈下的警示線、青古警戒的轉回頭看向小路的另一頭卻是沒看到人影,「…」不過潛伏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卻是不久前才親身體驗過的,

一知道對方可能的身分、青古膽顫的開始冒冷汗,雖然首領幾天前似乎跟那個大人物有了什麼約定、可是那人會不會改變主意攻擊他卻是難說,因此身邊沒有任何同伴幫手的青古、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命。


打定主意後、一眼瞥到還坐在地上渾然不知情的昭雲,心中馬上有了另一番盤算,「哼、既然還有力氣耍嘴皮,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嘴角揚起算計的角度,「老大要妳別拖拖拉拉的快跟上,但是在這之前…」雖然老大交代不可以殺她,但是別族的人要殺她的話、沒說要救她吧?...「妳還是自求多福吧。」說完便急急轉身離開。




坐在地上看著青古離去的身影發了一會呆、昭雲才扶著牆壁緩緩站起,

不解的喃喃自語,「為什麼每次說到我跟哥哥的事、那些人總要生氣呢…」


話才剛說完,「因為很明顯是謊話吧。」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旁邊居然有人馬上接話。


「!!」完全沒有察覺對方靠近昭雲心下驚疑的趕緊轉過身面對來人,但是雙腿還有些酸軟的她只能慌張的退後幾步,然後警戒的瞪著這個憑空出現、一隻眼睛戴著黑色眼罩卻充滿威勢的男人。


男人像是沒有發現昭雲的慌亂繼續悠閒說著,「對那些以咸銘為首的人聽起來應該就更刺耳了,」

說完自顧自的放聲大笑,「真是矛盾啊,這群可憐蟲。」


「…」昭雲沒有接話只是快速的環視四周一圈,在確定了沒有別的人後便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了幾步。


過了一會男人停止笑聲、頭微側神情驕傲的看著昭雲,「妳好啊。」

他便是血族首領的弟弟-村衍。


但是昭雲並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仍是用以往面對陌生人的不友善態度回話。



「我卻聽說過妳,不過…」村衍僅存的一隻眼睛開始打量著昭雲,「我最近聽到的消息、是妳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昭雲只是滿臉問號。



「不過搞錯了也好,省下我一些時間…」村衍頓了下才緩緩說道,「妳幾天前見過棉慕吧。」


對記憶名字差勁的昭雲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個十多天前、在洛白市區東南大樓結界裡遇到的那個冥族叛徒,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過後,因為莫名的不安直覺讓她從沒對誰提起過、可是對方卻是說的這麼肯定,於是好奇的問出口。


「因為在妳把他整得半死後、我也見過他。」


「他死了?」昭雲對棉慕最後的印象只記得自己快被他殺了、對方雖然虛弱卻一點也沒有快死的跡象,

不過既然後來夜寰能將她們兩人送到役虛洞穴去、勢必是打敗了敵人才能安全離開,因此聽到這個消息昭雲並沒有太驚訝。


「不知道,我對他的死活不感興趣,」村衍用著蠻不在乎的輕鬆語氣回答,「不過自然會有感興趣的人去送他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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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當夜寰將兩人帶離東南大樓沒多久後,村衍便循著淨化能量的源頭找到了這裡來,

雖是被羽晴失控的力量淨的很虛弱,但是畢竟是久經戰亂的魔物,知道機不可失、這是得知淨者真實身分的最便捷的時刻,於是村衍辨明了方向,獨自飛到了大樓附近、卻是見到瀕死的棉慕。


估計方才淨化力量異常失控事件發地點應該就在附近、心想事有蹊翹的村衍決定破例救醒倒在現場的冥族魔物,但是因為自己也很虛弱、他找了個隱密的下水道以防其他干擾,花了比平常還更多力氣與時間才讓棉慕續著一口氣清醒過來;


不過他的一番工夫並沒有白費,因為從棉慕口中、他打聽到淨者真實出現與昭雲已死的消息。


心想再也問不出什麼後、村衍便一走了之,而因為一些私人目的、將棉慕最後的行蹤告訴幻族首領絆荷也是不久之後的事。


*****************************************



「至於我則是…」村衍轉過身來正面對著昭雲,僅存的眼睛銳利的盯著她,

「對那天也在現場的"另一個人類"比較感興趣。」


警戒的再退後幾步,「…我不認識你。」昭雲把剛剛說過的話又說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充滿了敵意。


從來到洛白山之後,昭雲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只要遇到與羽晴事情有關的時候都會湧起莫名的保護欲與格外謹慎;

好幾次的、除了身體會不受控制去保護她外,甚至會因為無法言喻的直覺與不安、在回家後閉口不對家人提起羽晴的事。


面對這個擁有迫人氣勢陌生人的詢問、讓昭雲更是瞬間戒備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想打聽羽晴、但是她也沒心情去深究,因為直覺告訴她、她應該離這個人越遠越好,於是昭雲轉身打算離去。


但是才剛邁開腳步、村衍的手臂便橫擋在昭雲身前阻止她前進,「我通常沒什麼耐心…」

話還沒說完、一腿橫踢昭雲腹部,「唔!!」躲避不及的昭雲趕緊舉手擋格仍是擋不住對方強勁的力道,身子被直直踹飛、將後方破舊的圍牆撞的更是破爛。


村衍緩步到昭雲身前,「對妳這種術狗就更沒耐性了。」說完又是一腳踹去。


但是這時、原本看似無力動彈的昭雲拔出防身小刀,雙手往對方踢來的腿上輕巧一撐、藉著對方強勁的腿勁將她的身子憑空撐起,

「!!」在一個後空翻過村衍頭頂時、順勢在他小腿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原本以為可以順利的翻到敵人身後偷襲,但是才剛腳尖才著地,眼睛一花、村衍早已轉過身將她手中的刀子打掉,

「嗚--」同時脖頸間傳來一陣劇痛、昭雲的身子又再次回到空中,不過這次卻是被人憑空舉起。


村衍用單手掐著昭雲的脖子獰笑,「妳以為這種小傷對我能起什麼作用?」

兩手抓著村衍像是鐵窟的手、昭雲痛苦的掙扎著,「…!!」呼吸困難的用眼角餘光瞥見對方小腿上的傷竟然像是開始癒合。


「說出來可以少吃點苦頭…那天還有誰也在那裡?」說話間村衍的手指越縮越緊。


「---」昭雲仍是沒有吭聲、但是卻也難以掙脫,只覺意識慢慢模糊……

腦袋裡的最後一件事只想著這個危險的男人在打聽羽晴學姊的消息,學姊有危險---同一瞬間、猛然感覺到身體深處有股力量蠢蠢欲動,


「…」昭雲突然明白了,那股幾次擅自控制著自己身體去做一些超出負荷動作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讓她感到或許自己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擊退這個男人,

如果交給他的話、學姊也不會有危險了吧,

反正…


我原本就不該還活著。



這樣的想法像毒素一樣迅速侵蝕昭雲的全身,加上與敵人實力上的無望差距,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好累好累、再也沒有力氣去反抗,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死了?」發現手中的女孩已沒有生命跡象,村衍不屑的啐道,「人類還是這麼不堪一擊。」

正想加重手腕的力道索性捏斷對方的頸骨,「…?」像是出現了幻覺,他感覺應該已經斷氣的女孩身子正閃爍著不明的淡淡光芒,而且光線逐漸增強、越來越是耀眼,讓村衍訝異的緩下了手。





『要平安回到我身邊』


這熟悉輕柔的聲音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讓昭雲在陷入混沌之前微睜開了眼…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女孩說這句話時的溫柔神情,憶起了這個世界還有個能給予她、與那個思念的人同樣的溫暖存在…


"小音----"




手中凝聚起重新獲得的力量奮力甩出,「風刃!」


雖是來的突然、不過卻也因此失去準頭,「!!」村衍頭微偏便躲過了昭雲的突襲,但鋒利的氣流仍是削斷他臉上眼罩的帶子,

「…」但是比起女孩所做的垂死掙扎,剛剛的奇異光芒在昭雲恢復生命力的同時一起消失、更引起了村衍的注意,這奇怪的景象讓他一瞬間分了神,


「咕!!--」喀的一聲響、突感手指一陣劇痛,昭雲強硬的折斷了他的指骨、趁隙扳開村衍掐在頸上的手跳下地來。


終於掙脫敵人束縛的昭雲一點也沒有戀戰的意思,腳一著地便連滾帶爬的往路旁乾枯樹林裡死命奔去。



村衍站在原地沉默的望著昭雲逃跑的背影並沒有急著追趕,「…」沉思了好一會才不疾不徐、熟練的將被折歪的指骨扳正,不過骨頭錯位的劇烈疼痛仍是讓他微皺眉頭,


「哼…這才有點意思。」看來咸銘留著這個術者並非一時興起…

村衍開始對這個不起眼的小術者有了點興趣,這樣想的同時、他朝昭雲逃走的方向步去,嘴角揚起享受著捕殺垂死掙扎的弱小獵物的狂野微笑。




====================場景分割線========================




「呼、呼----」

氣喘吁吁的奔跑在陌生的道路上、雖是疲憊卻不敢停下來休息片刻,就像是被什麼追趕一樣的匆忙,


「!!」突然從一旁的樹叢中躍出一道黑影向她撲來、「嗚!」那黑影伸手一抓在巧冰手臂上劃出五道細長傷痕,

「火球!」咬牙忍住疼痛、巧冰立馬朝這不明物體發動攻擊,偷襲她的人影被擊中的部位瞬間燃燒起來。


然而就算是身子的一大半都燃燒著熊熊火焰,敵人沒有慌張也沒有喊疼、就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在被火球擊中的強烈衝擊只讓他退後幾步頓了一下、其後仍筆直朝巧冰繼續撲來。


趁著對方被暫時擊退的空檔,「火球!」巧冰再度補上一次攻擊,敵人像是根巨大火把一樣燒起來,巧冰舉起手朝著敵人念起咒語「~~~~~…」,

當敵人衝至跟前大喊一聲,「燃!!」敵人身上的火勢驟然加大、瞬間在這劇烈火勢中然成一具殘缺不堪的焦屍倒了下來。


危機仍沒有解除、巧冰原地畫出一個火紅的輔助法陣,雙手捏訣念起咒語、「~~~火柱!!」不遠處的樹叢從地面爆出一根根火焰巨柱,將潛伏在不遠處的不善人影全都包圍在熊熊的烈火、燃燒成灰燼。


左右迅速張望後仍是不能安心、發現自己很快的又被黑影包圍其中,於是巧冰只能朝著唯一沒有黑影晃動的方向繼續奔跑,

「可惡…這些屍怪真是沒完沒了。」嘴裡喃喃咒罵著、心底壓不住的驚慌起來。



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反省自己的疏忽,現在回想的話,在大批屍怪冒出來之前、還是有很多線索暗示傻傻闖入山中的他們、如今存在於炎台山中不對勁的地方………


「被魔物攻擊了?」圍坐在火堆的一角,巧冰抬頭看著衛旭手腕上那個以"撿柴火"來說不可能會造成的傷口問道。

「不是、我想那應該只是普通的野獸,不知為什麼突然攻擊我…」


看著那鮮艷的紅色,巧冰只覺一陣不屬於自己的快速心臟跳動、口乾舌燥,在度過了這一段平靜無事的假期後,她幾乎淡忘自己對周圍人們的潛在危險,

「…」警覺的趕緊將目光撇開、偷偷捏緊掛在頸中的靈玉調整微亂的思緒。


沒有察覺巧冰的異狀、衛旭將手中木條丟在一旁後,翻開被撕壞的衣袖檢視身上的傷口,「不過是我大意了、原本在離軍隊的哨站這麼近的地方一向都很平靜才對…」

回想剛剛的驚險瞬間、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總覺得今天山裡的氣氛好像比以前緊張。」


「那不是很明顯嗎~不然山下那些軍人今天怎麼會變得那麼囉嗦?」張成新撥弄著營火一邊輕鬆的接話,「以前你只要亮出衛家的招牌不是就乖乖讓路了嗎。」

「張大人既然知道的話…」衛旭沒好氣的撿起一根樹枝朝好友臉上扔去,「以後麻煩提醒我一下好嗎。」


張成新笑笑的將迎面飛來的樹枝接住、隨手扔進火堆裡,「我原本也只是疑心而已,聽你這麼說才聯想在一起…」

朝巧冰看了眼接著說道,「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太麻煩的狀況吧?反正明家都放心讓他們的大小姐來這玩了。」


對於對方特意提起自己的身分感到不滿、逐漸恢復正常狀態的巧冰轉回頭瞪了張成新一眼,「別把我跟你們想提並論,要玩我也不會想到這個鬼地方玩。」


在三人一入山巧冰私下詢問後,很快就發現自己誤會了,這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會來炎台山的事、當然也就不可能是父親派的保鑣了,

但是這時候除了暗嘆思慮不周外卻也不好就這樣把兩人趕走,而且衛旭他們目的和自己一樣、都是來炎台山製作火屬裡玉的,於是將錯就錯的結伴同行。



這時看著衛旭用一隻手包紮另一隻手腕的笨拙模樣有些不忍,巧冰伸出手去、「我--」

正想開口幫忙時卻一眼對上張成新沉默瞧著自己的視線,「…」


雖然這個身分是自己未婚夫的人曾說過不會管自己喜歡誰,但她和衛旭之間一直都不是那種關係,她想不清楚張成新的誤會是從何而來,

其實就連喜歡的人是誰自己都還懵懵懂懂、弄不清楚…


不過這情況對巧冰來說也不算是壞事,反正她注定要跟這個人在一起,如果從此能一心一意的、更加喜歡這個人就好了呢…

這樣想著的同時,微一猶豫、巧冰將手縮了回來。


衛旭仍是低頭包紮、隨口問道,「不知道是什麼魔物躲在山裡、讓這裡的生物都這麼緊張。」

「聽你的口氣好像很想見一見啊?」了解多年室友的脾氣、張成新不禁接話吐槽。


衛旭抬起頭揚起好戰的笑容,「反正都大老遠的來一趟了,把裡玉做好就乖乖回家不是很無聊嗎?」




-----「小旭學長笨蛋烏鴉嘴!!!」


越回想越是生氣的巧冰、一邊奔跑一邊憤怒的朝天怒吼起來,因為當隔天傍晚三人來到一個蘊有豐盛火水晶的洞窟前時,沒有一點徵兆的、從四面八方突然冒出無數由死屍做成的屍怪開始攻擊他們。

在一開始的混亂戰鬥途中,不知是有意操縱或是意外,巧冰單獨一人被大量的敵人給分隔開來,等回過神時、同伴們早已不見蹤影。


每往前一步心中的不安就逐漸累積,因為從剛剛一直就可以感覺到有一股不明的意志似乎正把自己帶離火元素豐盛的地方、朝著某個目的地前進,

雖是有了這樣的危機意識,但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四面八面的路線都早都被包圍住,只剩一條像是特地為她敞開的道路走,於是巧冰也只能硬著頭皮朝陷阱靠近。



忽覺手臂處湧出一股不明的灼熱,困惑的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剛剛被敵人抓傷的地方滲出了不少血,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紅色的鮮血不斷往外擴散,連白銀護手上也沾上了不少斑斑血跡,

「啊、糟糕。」沒有先去處理傷口、巧冰趕緊停下腳步用衣袖先將護手上的污漬擦去,然後才將自己的傷口簡略包紮起來。


或許因為身上現在配帶的這隻白銀護手並不屬於自己所以格外謹慎,巧冰再次舉起手仔細查看護手上是否還殘留血漬、很自然的想起這隻護手的原始擁有者那呆呆的模樣,「…」不自覺的揚起了微笑,雙腳似乎也恢復了力氣繼續朝前奔跑。


其實原本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在出發來炎台山前瞥到了靜靜躺在自己書桌上、屬於同班同學的白銀護手後便將它帶在身上了,

那是在進入寒假的第一天從某個笨蛋的抽屜摸來的戰利品,不過當時的想法只是想幫她保管而已…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純粹好玩?

又或者是源自於一種自己也不清楚的感情。


不過巧冰現在開始後悔當初這個不謹慎的舉動了,在被襲擊之初就遺落背包的她、自己的白銀護手也放在裡面取不回來了,昭雲的護手裡沒有學長他們的資訊,

也就是說、巧冰現在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和衛旭他們取得聯繫,況且不知道是不是逃亡途中打壞了、護手似乎喪失了所有功能,鑲在上面的玉石從襲擊開始後全都黯淡無光。


就在她心裡沒底、盲目奔跑時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景色隨著夕陽西落越變越是模糊……




在跑出一段路後、周圍的花草樹木似乎都變成了那些不會生長炎台山這種乾燥的環境裡的植物,發現了不對勁後巧冰才緩下腳步、仔細觀察著這幅由生長在濕潤地帶植物所構成的森林,


這景色就好像…「好像在洛白山一樣…」喃喃說出自己的結論。


這時一陣風從身後吹過、巧冰可以清楚感覺到夾雜在這股風中的敵意,知道後面有敵人的追趕,下意識緊張的回頭張望---

這一瞬間巧冰突然覺得自己縮小了許多,因為一旁的大樹一瞬間相對的巨大許多。



『媽媽說會保護我的』


"…什麼?"

聽到從自己嘴巴發出不屬於自己的稚嫩聲音,巧冰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愣了下、這時嘴巴又張口說了些話便沒有聽見。


感覺到身後的敵人迫近、雙腳又跑了起來,巧冰不確定現在的身子是不是屬於自己,總有種身在夢境中的感覺。



『呼…呼…』

聽著那細小的喘氣聲、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腳步的驚慌與疲憊,可是卻是不能停止奔跑---


當天色逐漸變暗、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顆火紅的巨大稀有樹木,抬頭望去、茂盛的枝葉似乎將天空全都遮蓋住,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一旁這棵大樹後閃了出來,出於防衛的本能、腳自己動了起來,腳步輕移便從黑影旁邊擦身滑過。


正驚訝自己的身體何時變的如此輕盈時,『嘿、果然是屬風的傢伙,真的會飄來飄去呢』

身後傳來有些模糊且熟悉的聲音讓巧冰好奇的轉過頭去。


『小叔叔!?』


看到的人實在太過意料之外,巧冰不禁也失聲喊了出來、「--衛大人?!」

雖然似乎年輕許多、但是巧冰卻不會認錯,那的確是術族的水族使衛宏禧。


急速的迴旋與驚訝使得她腳步不穩、應聲跌坐在地上,就在屁股感到一陣疼痛的同時、周圍的景像在這個瞬間恢復正常。



回過神後才發現那個從樹後閃出來的黑影根本不是巧冰口中的衛大人,而是面目歪曲的屍奴,

「---」在巧冰反應過來前、他已經張著大嘴撲至身前。


就在這個只能閉目等死的危急時刻,「!!!」面前的屍奴發出痛苦的嘶吼、從腹部瞬間被不明力量撕裂成兩半!


驚魂未定的巧冰凝神望去,一隻雄偉的灰白巨狼站在身前,「--邢!!」巧冰突然明白連阿姨前幾天說的"保鑣"是誰了,

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他們明家的守護獸--邢垣。


終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巧冰開心的跳起來撲向灰狼的脖頸猛蹭,

好一會才放開自己守護獸、笑嘻嘻的詢問,「你是爸爸派來保護我的嗎?」


由於她並不是邢垣的主人,邢垣不會說話、也無法和她使用心靈通話的方式講話,只能用眼神和溫馴的吼聲告訴巧冰答案。


看著邢垣身上的大小傷口、知道他剛剛必定也遭遇一番惡戰才趕到這裡的,

巧冰摸了摸他脖頸處的皮毛、溫柔的說,「辛苦你了。」


原來從巧冰進入炎台山後、邢垣便奉命躲在巧冰近處監視保護,

但屍怪群體冒出襲擊三人時,敵人像是早就知道有他的存在似的,在邢垣周遭同時間也冒出了一堆屍怪一擁而上,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怪物在巧冰遭遇危險前趕到、沒有讓主人交代的任務完全失敗。



邢垣的出現讓巧冰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不再受周圍黑影的影響、她冷靜的觀察起四周,

這才發現原本她一路奔去的方向飄盪著詭異的薄薄紅霧,突然覺得這紅霧有些熟悉,就像是出現在夢裡、母親身後那股來路不明的紅色濃霧…


同時感覺身側有大量火元素聚集、巧冰轉過頭去,發現距自己有段距離的山坡處冒出了強烈火光,就像是有人放火燒山似的、濃煙直衝天際,

"是小旭學長…"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讓她轉瞬便這樣認定。


知道學長他們還平安無事讓巧冰放下一件心事,雖是想馬上回去與他們會合、但是前方的異狀卻又讓她不得不在意,

盯著紅霧的方向看了會,「邢、我想去那裡看看…」


不過不知道是出於動物本能的知道前方有危險、還是其他原因,聽到巧冰的話後,邢垣走到巧冰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巨大的身形遮住她的視線,冷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巧冰她不該往那個方向去。


「唔…」這眼神真像老爸…心想真不愧是長年跟在父親身邊的守護神獸,連瞪人的模樣都那麼相似,

這也讓巧冰想起父親常常告誡她的、不要輕易涉險的命令而遲疑。



就在巧冰還猶豫的時候、地面突然輕微晃動了下然後很外的又停止再無聲息,空氣似乎在這時凝結住,

「!!!」下一刻他們所站立的地面突然伸出一隻隻慘白的手往他們抓來。


邢垣反應迅速的大爪一揮、地面上的手盡數被爪風撕裂,掙的這個空檔、邢垣跳過去咬住巧冰衣領將她拋向天空,

「哇!」就在巧冰摔向地面前、邢垣高高躍起用自己的背接住她,巧冰趕緊抓住他背上的硬毛好穩住自己。


在落地時、地面的手又再度冒出,邢垣幾次輕盈的跳躍避開了白手出沒的地帶,但就在著地在較遠的地面以為可以稍喘一口氣的時候,四周地面猛然冒出一股黑色液體往他們撲來、眼看就要將他們禁錮其中,

「嵐!」巧冰雙手握著她的專屬魔導器用力揮砍、將周圍的黑色液體全部斬斷,邢垣也趁著這個機會揹著巧冰往反方向奔去。


平穩的坐在邢垣背上、大爪一揮便撕開了擋在他們道上的敵人,

感覺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巧冰心有所感轉頭看向紅霧的方向,一股說不出的直覺那裡似乎有視線正看著自己離去的背影…


「…」巧冰轉回頭、看了看山坡上那紅紅火光揚起微笑,「走吧、邢,」


果然、她還是想趕緊回到溫暖的地方,「我們去找小旭學長他們。」





「我說…」張成新無奈的看著到處亂丟火球的衛旭抱怨,「你把這裡燒得這麼旺盛,除了快把我們自己烤焦、還引了一大堆敵人過來之外,你女朋友知不知道要過來?是不是在哪被…被抓、能不能過得來都還不一定吧?」

衛旭臉紅的轉頭大聲抗議,「誰、誰的女朋友啊!?」

「是是~是明家大小姐。」


聽張成新改口、衛旭轉回頭去沒再接話,其實故意沿著他們逃亡的路線一路燒過去也是不得以的策略,因為從敵人出現一開始他們便和巧冰失去了聯繫,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用這種危險又顯眼的方法希望能讓同樣逃亡中的同伴知道自己的正確位置。


不過張成新說的卻也是他心中所憂慮的,早就不知道第幾次的透過白銀護手傳送訊息去確認那女孩的安危,可是白銀護手像是壞了一樣、至今仍是一點回覆的消息也沒有…

「…這裡是我們屬火的地盤,她會沒事的。」強力壓下心中的不安、衛旭堅定的回答。


張成新聳聳肩提醒他,「不過你再這樣縱火下去、我倒覺得你會先沒力。」


「相同的、這裡也是我的地盤,」衛旭揚起不服輸的帥氣微笑答道,「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比那個暴力女先倒…嗚哇!!!----」


聽到衛旭的呼叫,張成新以為是敵襲、「風--…?!」

警戒的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不知從哪冒出的曾經見過的灰色巨狼將衛旭強制撲到在地的詭異景象?


「誰是暴力女啊!!?」威風凜凜站在狼背上、巧冰朝動彈不得的衛旭提出嚴正的抗議。


「巧、巧冰!!」雖是被踩在狼爪難以呼吸、衛旭開心的大聲喊著女孩的名字。


衛旭那真摯的神情讓巧冰感覺臉頰有些燥熱,或許是周圍的火勢太大了?

巧冰首先將對視的視線移開、邢垣也在此時移開腳掌讓可憐的衛旭從地上站起來。


但是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相見歡,在確認彼此沒什麼大礙之後、一行人便開始往回程衝,

三人的火力再加上邢垣的幫助下、一路殺將下去快速的往軍隊的哨站移動,過不多時便在半路遇到循著火光前來找尋他們救援隊伍。


回到炎台山腳軍隊紮駐的地方,不像衛旭和張成新仍精神的打聽山上的情況,

巧冰將自己包裹在軍隊提供的毛毯裡、靜靜的拿著一杯熱可可蜷在一張椅子上稍做喘息,除了舒緩自己的情緒外、也思考著在山上遇到的種種怪事…



這時縮小了身形、趴在肩頭上邢垣突然抬起頭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爸爸?!連阿姨!」

看到熟悉的兩個身影從門口走進來、巧冰從椅子上跳下來朝家人跑去,心底禁不住的雀躍,她沒想到一向冷淡的父親竟然也趕到這裡來了。


連心如看到巧冰也趕緊迎上去,「妳沒事吧?」一臉擔心的抓著巧冰的肩膀左瞧右瞧、嘮嘮叨叨的敘述,「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我沒有先確認山上的情況,聽到消息後想要通知妳又聯繫不上,所以就趕過來了…對了,」

連心如拉起巧冰的手、瞧著白銀護手問道,「護手壞了嗎?我發的消息妳似乎都沒看到。」


「可能進山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巧冰心虛的掙脫連心如的手、將護手藏在身後,

趕緊補充、「我回去就會馬上拿去修好的。」想讓長輩不要再注意自己護手問題。


心想還是不放心、可是一時之間又難以取得新的護手替換,於是連心如提議,「在修好之前、妳先帶我的護手吧。」說著便想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白銀護手。


「不、不用了,」巧冰心下感動、因為白銀護手對身為空者的連心如來說等同於第二生命,「回家路上又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我…」


「…妳受傷了?」

這時、從見到女兒都還沒說話的明保延突然冷冷的開口,打斷兩人為了一個護手爭執不下的對話。


「啊?」巧冰突然意識到父親指的是自己手臂上的抓傷,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幾乎都忘記這個傷了,

像是犯錯的小孩低頭解釋,因為平常父親最討厭看到她受傷、認為那是弱者的表現,「…嗯、剛剛不小心被抓傷的,只、只是一點小--」


沒等巧冰解釋完、明保延眉頭一皺便轉身往外走,「爸、爸爸!我…」沒有理會巧冰的呼喚、明保延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門口,

「對不起…」望著父親消失的背影、巧冰喃喃的低聲道歉,「我下次會更注意的。」


過了一會、站在一旁的連心如輕輕拍了拍巧冰的背像是在安慰她,「妳父親是急著去找衛本徹長老道謝,是長老發現你們闖進山裡又失去了聯繫、可能被敵人的結界給困住了還不自覺,所以趕緊通知我們的…」

用溫柔的語氣提議、「不說這些了~那些煩人的調查以後再說,我們先去包紮吧?然後我陪小冰一起回家。」


快速調整了情緒、巧冰抬頭回應,「嗯。」她不能讓阿姨老是這麼為她擔心。


連心如笑了笑沒說什麼、牽起巧冰的手往醫護站走去,

途中兩人經過衛旭和張成新身旁、巧冰偷偷看了衛旭一眼,只見衛旭仍是精神飽滿的和軍人說話,除了遇襲前被野獸攻擊的傷痕以外再也沒有別的損傷。


明明是遭遇了同樣的危險…

巧冰別過頭緊捏著拳頭、難過的想著,"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沒用、又這麼的弱小呢?"



---待續---



後記:因為一定來不及(巴!) 所以先更新這章

不過小R會一鼓作氣往下打的{:2_221:} 期末考什麼的管他去死啦啊啊啊啊!!!!(被R母巴死{:4_350:}

最慢春節也應該會更新的!(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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