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浪靈 于 2013-1-16 01:38 编辑
東方區好久不見(艸)
這次的紅白七色是ヤオイ系的文所以我想大家不用擔心XD
簡單來說這篇文就是山なし、オチなし、意味なし(沒有高潮、沒有結尾、沒有意義)
不介意的大家還請多多指教
為什麼這種三沒有的東西還這麼多字狼也不懂,真是抱歉(掩面)
之前欺負紅白這麼多次這麼慘
這樣給她一個閃亮亮小短篇應該也算是小小的補償吧?
最近又努力在東方裡面打滾挖坑補坑
小說本找到繪師了好開心啊(笑)真希望能快點把成品做出來
那麼先感謝閱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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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糕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呢。這兩道聲音同時出現在腦海中時,她知道自己現在
就算開始思考也來不及了。手中紙符抓起來的觸感很不真實,她閉上眼用力地吞嚥,重新睜
開眼時腦海裡只剩下『糟糕了』這樣的句子。
糟糕了。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簡直像被誰控制了一樣。博麗的巫女被奪取身體主權,怎麼
想都是異變。這些都只是一瞬間的思緒而已,她其實甚至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思考。
唔。紙符觸碰到眼前的白淨肌膚時,不適感引起的輕聲反應確實地傳入她耳中,把原本就已
經糊成一團的腦袋弄得更混亂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就算是宴會後段、秋天的晚上有這麼熱嗎?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會痛嗎?」不只一張,她用了幾乎可以用沒必要來形容數量的紙符,慢慢地、一張張地貼
上去。白底紅字的符紙纏繞在那雙纖細得易碎的手腕上,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種不應該的昂
揚感。
「還、好……」從宴會中心擴散的酒氣濃濃地蔓延到了這個地方,是紙門太薄了嗎?還是這樣
的醇厚香味其實來自於眼前這個人?她眨了眨雙眼,視線停留在人形使緊閉著雙眼的表情上。
「有點、麻而已。」
畢竟本來就是用來退治妖怪東西嘛,被貼上一定非常不舒服的。應該要解開才對,她不是希
望喜歡的人痛苦的類型。但心裡有什麼東西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崩落,隨著人形使斷斷續續的
回應、隨著每一張靈符附上時的低吟、隨著因為難受所以變得明顯的呼吸起伏,變得越來越
岌岌可危。
沒辦法好好地思考,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卻完全沒有改善,腦子像是缺乏空氣一樣地更昏沉了。
幾縷金色的髮絲被薄薄汗水貼服在額邊,她伸手幫對方整好,卻發現自己的手幾乎顫抖。
「那就好。」自己的聲音不穩地低低掉落,她想清喉嚨,卻只是緊張地吞嚥。
空氣好熱,像是有火在室內,把所有氧氣都燃燒殆盡。好漂亮。即使一片空白,腦子還是明
確地對眼前這個人做出反應。在這樣的距離下,與髮色相同的睫毛因為用力而顫抖的模樣都
太清晰,她伸手撫過揪起的眉間那些微小的痕跡,然後滑過直挺而精巧的鼻梁,摩娑過緊抿
著顯得令人憐愛的唇邊,最後停留在柔軟滑嫩的臉頰。好漂亮。
即使表情有些痛苦卻還是像平常其他時候一樣漂亮得令人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不、或許就
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顯得絢麗也不一定。順著白淨的頸邊往下的話,比往常還要激烈一些
的脈搏就在掌心跳動得炙熱。連呼吸的起伏都是,好漂亮。不擅長形容的她只能這麼想而已,
好漂亮。
沒辦法移開視線、也沒辦法抽開自己的手。內心不斷崩壞的那個東西發出了危險的警告聲。
糟糕了,糟糕。感覺這樣下去會打開通往不得了地方的門。糟糕了。腦袋什麼也沒辦法思考。
糟糕了,真的、真的糟糕了。她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但是沒關係
對不對?アリス也沒有說不要,雖然兩個人都喝了很多,但是她們本來就在一起,所以沒關
係吧?沒問題吧、嗯。沒問題的。
糟糕。她發現跨坐在對方上的自己左手已經抓著另一張紙符。
事情原本不是這樣的,一開始只不過是普通的宴會而已。說到普通,那就是在神社舉辦的、
充滿各式各樣妖怪與酒類的喧鬧活動。雖然結束後總是留下一堆垃圾要她清,但是能所有人
一起狂歡不管怎麼樣都不是壞事。而且反正阻止也沒有用。
今年的秋天大豐收,所以來開宴會吧。明明就沒幾個人類參加,參加的也根本沒人在乎收成,
但反正也只是胡亂找個名目聚在一起吵吵鬧鬧而已,她也就隨便那個長著兩隻角的小鬼亂來
了。
「靈夢。」人形使的聲音在耳邊輕快地響起時,是萃香和天狗們終於放過她跑去鬧其他人之
後。一手拿著酒杯的她轉頭,看見的是雙手捧著杯子的アリス微笑的樣子,「可以一起坐嗎?」
還有符合對方氣息的這個禮儀問句。
「嗯,當然。」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她忍不住也跟著拉開笑容。就算回答不可以,這位人形
使也會挑起眉抗議似地坐下來吧,就像她偶爾想要故意捉弄對方時得到的反應一樣。真可愛。
要是這樣的心情被其他人知道,大概又要被說是笨蛋情侶了。她想起那個黑白和那個女僕長
臉上曾經出現的表情。
「謝謝。」禮貌地應答的人形使點點頭坐下的模樣乖巧得讓人想拉進懷裡緊緊抱住,她舉起
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想藉此讓自己臉上好像快要太過頭的笑容消停一點,結果卻不怎麼好
看地被嗆到。「靈夢、還好嗎?」背上的輕拍隔著衣服也感覺很溫暖,邊咳嗽的她點頭回答
這個音調上揚得有點微妙的問句。
「唔嗯,沒事。呼吸沒調好不小心被嗆到而已。」一邊用袖子擦過嘴角,她轉頭看向眼前這
個依然帶著同樣笑容的人形使。怎麼覺得哪裡有點奇妙?她困惑地歪頭。
「靈夢,真可愛。」等等這是哪來的直球!她愣了一下,然後才確認了這句話真的是從眼前
這個個性說不上坦率的人形使口中說出來的。好像沒注意到她的錯愕,アリス雙手捧著杯子
喝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兩手一起用的樣子也讓人喜愛,還有穿著長靴的雙腳微微地晃動的
樣子更是讓人忍不住微笑。
雖然有點難得,但考慮到她們在一起的事實,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她點點頭
接下這個有點文不對題的稱讚,「啊、嗯,沒想到會聽見アリス這麼說呢。」至少沒想過是
這種上下文就是了。
「嗯──?是嗎?」不知道怎麼了但總之顯然今晚心情很好的人形使歪著腦袋看她,好像覺得
剛剛發生的事很平常,「很可愛啊,我喜歡靈夢嘛。」然後是這樣的話語搭配簡直可以把現
在的時間改成早晨的陽光笑容。
好了!出局確定了──!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消化自己聽見的東西後,她帶著無法抑止的臉頰熱
度嘆了口氣。「アリス,杯子給我。」因為參加宴會的人形使雖然拿著的杯子跟大家一樣,
但通常裡面不是水就是茶,所以她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但今天這個很明顯一定有
問題吧。
「好──」嗯,好有精神呢アリスちゃん。雙手把杯子端到她面前的人形使乖巧得讓她忍不住
在心裡這麼想,還真的不小心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結果沒有得到平常應該會有的推拒反應,
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喝了多少酒的人形使縮起肩膀笑得像被稱讚的孩子。
是酒呢,是萃香酒壺裡的酒。她聞到剩下一半的杯子裡散發出來的氣味就知道了。「到底是
誰把這麼烈的酒給……」她看了看身邊這個望著自己笑得軟呼呼的人形使,忍不住想要把那
個不知道是誰的傢伙抓來用杯子狠狠地敲一敲腦袋,又很想抓住那個兇手的領子說一聲幹得
好。
心情好複雜啊。她嘆了口氣,又拍了拍身邊這顆淡金色的腦袋,柔柔的觸感在掌心令人上癮。
不過也不算是壞事吧,不如說是好事。「靈夢?」人形使喊她名字的咬字有點鈍鈍的模糊果
然不是錯覺,她忍不住露出微笑,開始覺得這個小插曲應該是好事。「還給我?」拉了她幾
下衣角的人形使指向杯子軟軟地要求。
「不行,沒收。」雖然現在一切都很好,但再喝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馬上拒絕的她乾
脆地直接把人形使的杯子喝空。後勁好辣,就算是常喝酒的她來喝都覺得這未免太過頭了。
果然應該去退治兇手嗎。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的她過了一下子才發現有什麼不太對。
旁邊這個人形使剛剛唔了一聲後就沒反應了。好乖、太乖了。她轉頭,迎上那雙藍得純淨的
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不舒服嗎?好像也不是,她在對方面前晃了晃手,得到歪著腦袋很困
惑的視線。
「アリス?」她有點擔心地問。嗯?然後人形使這麼回應她,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就只是很
安分而已。原本就是安靜守禮的類型,但現在又更嚴重,簡直像是在等她說什麼似的。然後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某個聲音在心裡悄悄地勸說,她瞇起眼迎上那對此刻簡直像孩子還是幼犬那樣望著自己的藍
眼,很掙扎。
但是試試看也不會怎麼樣不是嗎。心底的那個聲音說。「アリス?」人形使雙手撐上她們之
間的緣側靠近她,像在等接下來的話。她一手捏緊已經空了的酒杯,另一手抬起在她們中間
對方的面前。「握手。」她咬緊牙關閉上眼做好可能是一拳飛過來的準備。
什麼也沒有,預期中會落在左邊臉上的疼痛沒出現,上海揮動武器的聲音也沒在耳邊,然後
是左手掌心上降落的熱度。她驚訝地睜開眼,沒想到真的會看見人形使的手乖乖搭在自己手
上。糟糕,這是什麼可愛的生物超級乖巧。差點把手中酒杯捏爆的她隱約聽見某種不妙的聲
音在腦子裡出現,彷彿地震前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說起惡趣味的話,絕對是那個黑白魔法使的專長,或是某個
隙間妖怪才對。可是眼前有個難得一見、極度乖巧的アリス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遇見了都會
陷入混亂的吧,所以不小心想到那些原本沒打算要做的事也是很理所當然的。她明明不是那
種類型的,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乖乖跟她握手,還依然一臉很開心地望著自己的人,博麗巫女
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見惡魔的聲音在耳邊低語。
說起來,這應該要怪山上那個風祝才對。明明是侍奉神明的傢伙,這種品格真的沒問題嗎。
努力掙扎的良心正在找藉口,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先行動了,不管脆弱的理智怎麼在後
面挽回。「アリス。」她湊向對方嘴邊的食指尖上透明的酒滴正搖搖欲墜,「舔掉。」
現在一拳打過來還來得及啊!已經被打倒在地上的理智聲嘶力竭地試圖拯救幻想鄉。請聽見
我的呼喚吧!不知道這邊正在激烈交戰的人形使斂起了笑容盯著隨時會掉落的酒滴,好像很
認真地在考慮什麼。果然不行的吧?這種劇情一定是接下來會出現上海或是人形使早就酒醒
了,然後終於做出正義制裁的走向吧。看著アリス表情變化的她在心裡有點惋惜地感到安心。
嗯,果然還是這樣最好。她暗自慶幸自己的腦袋還沒被周圍的傢伙們影響腐化。
所以當人形使艷紅的舌尖碰到指腹時,一瞬間忘記呼吸的她只能無法動彈地任憑內心某個東
西開始崩塌的巨響鼓動著刺痛耳膜。
是山上的風祝先提起這個話題的,在輸了彈幕後被她抓著御幣強迫把博麗神社打掃乾淨並且
做完所有家事後。當時她正在緣側監工順便喝茶,而剛結束所有工作的早苗拖著腳步直接倒
在她旁邊一副快累死了的樣子,嘴裡喃喃喊著茶。自己倒。她當時這麼回。
我知道了,靈夢さん是S吧!守矢神社那個腦子果然有問題的風祝休息半天終於坐起來後第
一句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句子,還一臉認真地看她。
啊?什麼S?我才不是。她皺著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那個嚴肅地說著奇怪語言的風祝,搞不
懂這次這個人又想說什麼。那到底是哪國語言連聽都沒聽過。
不、絕對是。沒有錯的,靈夢さん絕對是S。早苗雙手抱胸用沒必要的認真語氣自說自話,
顯然是根本沒打算理會她的意見。而且是ドS。這個沒常識的風祝又邊點頭邊補充。
那到底又是什麼東西啊。她皺起眉不想管,但是被隨便冠上稱號感覺就是很討厭,而且還是
被奇怪的人這麼做。搞不好那是外界來的什麼罵人用的詞也不一定。所以她有點不耐煩地問
了,到底那個S是什麼?
咦、靈夢さん不知道嗎?這麼反問的早苗表情驚訝得讓人有點火大。
因為聽說要用言語表達有點困難,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幹勁十足地想要讓她學習這個名稱意思
的早苗抱了一堆書籍來,內容有圖畫的、也有文字的。於是她被迫上了一堂之後讓她開始後
悔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問的名詞解釋課。這要是拿去人里的學校教的話,絕對會被那個上白沢
狠狠頭槌到去三途河搭船。
守矢神社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解說進行到一半時她忍不住跳起來,差點打翻博麗神社最重
要的、每天必備的熱茶。神社不該有這種東西的吧,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去山上
打招呼才對,帶著符卡。
守矢神社當然沒有啊。早苗一臉理所當然地抬頭回答。這是在香霖堂翻到的,那裡有很多外
界的東西,沒想到真的找得到這些雜誌呢。其實原本是想要找到影片的,但是那就實在有點
困難……
這些事情她真的不想知道,也不想考慮要不要去香霖堂解決異變,所以最後她賞了那個風祝
幾顆陰陽玉,然後把那些雜誌都拿來烤地瓜了。當然,是只有自己吃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想
被別人看到那些雜誌。
震撼教育總是會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雖然她已經盡量不要記得那些東西了,但是回憶就是一
種會在關鍵時刻自己冒出來搗蛋的東西。即使特意不去想都反而變得更深刻,就是這麼可怕
的存在。
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在人形使的舌面擦過她指尖時,她突然覺得早苗給她看的那些東
西好像不是那麼難理解了。
其實抽手然後讓一切回到正軌就沒事了,但是當下她沒辦法動、沒辦法控制自己,好像得了
什麼怪病又還是被惡靈附了身。糟糕、得停下來。明明是這麼想的,她卻好像聽見另一種聲
音蓋過了自己的心聲。
手指傳來的觸感很新鮮,她無意識地稍稍施力彎曲,在不像肌膚那般平滑的舌面上出現下陷
的痕跡。從第一個指節往下,然後順著酒滑落的痕跡從旁邊爬上。身邊的空氣突然變得好熱,
但就算如此,口腔傳出的熱度還是高得驚人,幾乎讓人以為會被燙傷的程度。
人形使閉上雙眼的模樣看起來太過專注,甚至虔誠,像這是一件多重要的事而自己又是多偉
大的存在地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找不到自己的心跳在哪裡。有什麼東西高高地在胸腔騰起,
難以抑制。溫熱濕潤的觸感在根部轉成包覆,換了角度的人形使從側面闔上雙唇含著又慢慢
往下游移。
等等。她在心中制止時才發現自己失去了聲音,說不出話。連視線都無法挪開,她彷彿被女
僕長的能力凍結在原地,直到輕輕地啃咬在中段出現,而自己下意識地往上抬手,卻不小心
勾起對方上顎抵著白淨牙背,形成一幅幾乎讓人覺得罪惡的畫面時才終於找回自己的時間。
她猛地站起身提起人形使的領子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原本應該要放輕的動作卻在來不及跟上
而被扯動發出的悶哼後變得更強。宴會暫時還不會結束吧。「過來。」自然而然形成的命令
式低調地被一旁喧鬧的嘈雜聲蓋過,她轉身關上神社紙門時順手施了結界。
這麼薄弱的防禦結界對隙間妖怪和那些愛鬧事的醉鬼都沒有用吧。腦海浮現的警告隨著外面
宴會的嬉笑聲響一起被關在紙門外頭,思考能力早就被吞噬得一乾二淨。房間裡剛才為止都
沒有人,那為什麼氣溫還是沒有降低呢。她站在剛關上的門前茫然,然後才想起要轉頭找那
個人。
人形使在房間中間安靜得讓她不安。果然不對吧,生氣了嗎?道歉比較好嗎?雜亂的思緒在
她心中飛過,伴隨著剛才經歷過的畫面反而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アリス?」她猶疑
地試探,卻想起手上滑過柔軟而熱燙的舌面時對方的神情。
專注而奉獻,執著而犧牲。像她就是這個人的世界中心,像能為她做什麼都最最了不起而且
重要的任務與榮耀,就像那樣的完全。
聽見她呼喚的人形使抬頭看她,然後露出終於找回最珍視的物品那般的笑容,在房間裡顯得
深藍的雙眼濃郁而純粹,讓她想起那個酒滴融化在對方舌尖時那個人朝上看她的模樣。
糟糕,不妙。真的很不妙。
然後等她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另一手壓著對方交叉手腕的自己,手裡已經抓著紙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