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wl1987 于 2013-1-26 13:29 编辑
「逆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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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三局0本場。
果不其然,預感到對手氣息迅速變化的崔銀雪拆掉了自己手上接近混全帶幺九的一向聽,因爲她已經知道,如果想自摸就必須扔掉礙事的“發”。而這張“發”很有可能就是铳牌。
此後的第六巡————
“和,役牌發赤寶牌2,5800。”被直擊的是涅莉。預感到宮永照會在七巡做出大動作的崔,毫不猶豫地搶和成功。
東三局一本場
“自摸,立直一發門前清平和寶牌1,12300。”
又是崔銀雪。
在掌握三家氣息狀況後以愚型聽牌搶到了最後的牌。對于她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情況。
東三局二本場
僅過兩巡,崔銀雪就連續碰掉了涅莉打出的“南”和照打出的“發”,面對突如其來的兩副露,約哈琳是鐵了心要與之抗爭到底————
“立直!”
名不見經傳的特立尼達和多巴哥少女打出了後半莊的第一次立直,雖然已經見識到了崔銀雪在東三的威力,但是她本人似乎並不怕把自己暴露在槍口外。
就在這時————
“杠。”
宮永照在四巡用大明杠,杠走了對手的四萬,也就是說改變了牌序。
這樣,約哈琳自摸切的牌將會流到崔銀雪的手上。
于是——
三名少女的周圍仿佛掀起了無邊無際的白霧,然後,無形地在那裏吞噬著————
“自摸。”摸到了三萬的崔銀雪麻木地吹起口哨:“立直,場風東,自風東,裏寶牌1,40符7番親家跳滿,18600。”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約哈琳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如果宮永照不杠掉那張四萬的話,自己便會被對手直擊18600,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僅僅只是每人6200。
那就不是一般的疼了啊。
“……不光是讓自己避铳,甚至還打算主動去幫別人避铳嗎?”坐在場邊表面思索著的弘世堇,一邊心動地說道:“至少換作以前是不會這麽做的…………照,你的防守還真是越來越老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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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三的傳說僅僅持續到了三本場。
在三巡前騙取了崔銀雪的感知,又在四巡迅速拆掉自己聽牌的涅莉,用七九萬吃掉了上家的八萬。之後又在五巡以五六索閃電般地吃掉了四索。
(…………就在這裏!)
“和!役牌中的30符1番,1500!”涅莉高興地攤開手牌,同時又感激地瞪了宮永照一眼,因爲她知道,沒有宮永照的故意鳴牌,之前的騙取,不會有如此的順利。
(可惡,這兩個人居然會選擇合作。)
對于崔銀雪來說,這的確是意料之外的現狀,當然,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面————
東四局。
雙手纏繞著異常強烈的龍卷風,宮永照的背後仿佛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鏡子。
但奇怪的是,鏡子似乎是倒著放的————
“立直。”
奇怪?宮永照的第一次胡牌應該是瞄准低點數的吧?如此想著的崔銀雪,聽到照宣布立直,瞬間變得慌亂起來,就連涅莉也略微感到意外地看著照。
“算了不管這麽多,立直!”
于是南家的崔銀雪也在其後選擇了立直,將二萬放入牌河,二三四七八九萬,七八九餅,三四索與兩個八索做對子,標准的兩面聽,無論是二索還是五索至今都只打出一張,機會還有很多。
再說,宮永照第一次的胡牌必定很小。
結果,抱著這樣想法的三人聽到的卻是這樣的聲音————
“門前清自摸,七對子寶牌2紅寶牌1裏寶牌1,18000。”
居然是親家跳滿!?
三人大吃一驚,不,應該說是全場都在震驚,而這個情況,曾經在日本代表戰也出現過一次。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恒子興奮地高喊:“王者宮永照居然第一次就胡這麽大的牌!不可思議!完全不可思議啊!”
“原來是,相反的結果麽……。”看在眼裏的大沼雀士平淡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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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發展依舊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成功連莊的宮永照失誤連連,居然在三家合圍的狀況下被炸莊。北家的涅莉以2600成功直擊崔銀雪。
對此崔銀雪並沒有抱怨什麽。
因爲她在擔心,如果宮永照後面的胡牌必定比上一次高的話,難道她還會迅速衝擊役滿?
可是進入南一局。
“杠。”
宮永照分別在一巡、五巡、六巡三副露,又在七巡摸到北後迅速加杠,直到九巡再度胡牌:“役牌中,混一色,寶牌8,6000/12000。”
居然是閑家三倍滿————這比剛才的親家跳滿還要高啊!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的崔銀雪看了看有些詫異的涅莉,再瞪了瞪幾乎石化了的約哈琳,心中不由得感歎————
“真的很強啊,那個人。”
迄今爲止,從來沒有展現出這種打法的宮永照,只是靜靜地看著三人,緊接著又在南二局再度拉開與三人的差距————
“自摸,立直一發門前平和三色寶牌1裏寶牌1,20符8番,4000/8000。”
巨大的龍卷風仿佛欲將三人的牌型摧毀,籠罩在這股巨大力量之下的,是雙手逆向旋轉龍卷風的宮永照————
這次又是16000點的閑家的倍滿。
以往的宮永照應該是按照低點數一直遞增上升的,所謂登天梯的胡法,而如今的照,完全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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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注意到宮永照胡牌規律的崔銀雪,顫抖地說道:“居……居然是……逆天梯…………!”
所謂逆天梯,就是從一個高點數開始胡起,依次往下遞減,然後一直連續胡牌胡到谷底。與登天梯同樣,只要被對手打斷依次,就會重新從一個高點數胡起。
也就是說存在從役滿開始遞減胡的可能性麽————涅莉難得地思考了一番,也就是說東四局的那個時候,不應該斷掉,而是讓她連續得分,越胡越低?
不不,那樣做反而才是不幸。
東四原本就是她坐莊,那個時候早點斷莊恰恰才是最好的情況。
只是,接下來的南三局究竟應不應該斷莊呢——————面對如此的困境,三家相繼陷入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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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局
面對宮永照的逆天梯,三人相繼進入猶豫狀態。
究竟是應該打斷呢?還是任由其連續胡牌下去?如果不打斷,那麽ALL LAST還是宮永照做莊,再想得分就很吃力了。
(爲了遏制日本的大姐姐,我已經限制了自己的能力…………)
看到宮永照渾身散發氣場的樣子,涅莉戰戰兢兢地打出了第一張牌。
這時,另一股禍亂的氣息幹擾了她。
是崔銀雪。
進入南三局的崔銀雪,盡管是做莊,運氣也是差勁透底。
(果然跟東三的無敵完全不一樣……如果,讓日本隊抓住機會直擊她,那似乎也不太好了吧?)
突然想到了這點,涅莉吸了一口氣,隨即集中精神————
“碰!”
崔銀雪打出的四萬,轉眼便被涅莉碰走了。
緊接著次巡
“這個也碰!”
接下來是七萬,崔銀雪打出的七萬,讓涅莉瞬間看到了光明————
之後又是一巡。
“碰!”
就像個發牌機一樣的,崔銀雪打出的“發”再次被涅莉碰掉。
(三副露……接下來我也該做點什麽了……?)
看到這一幕,認爲香港是打算積極進攻打斷日本的約哈琳,這次竟放棄了立直,選擇靜觀其變, 由于摸不透對手的聽牌,也只能按照舍牌來判斷自己手上的筋牌數量,如果自己足夠幸運的話,那麽在這局變倒黴的韓國,說不定也會放铳給自己吧?
直到第七巡————
“和!”涅莉高興地攤開了手牌,很明顯是崔銀雪的放铳:“小三元,對對和,役牌中,役牌發,混一色,寶牌1赤寶2,11番,24000!”
“噢噢,這可不得了啊!!”坐在解說台上的福與恒子手拿著話筒興奮高喊:“繼王者的連續和大牌之後,香港的涅莉選手再度打斷了態勢!韓國的崔銀雪選手,也因此從二位慘痛地跌落到三位!”
“不過,接下來開始的將會是真正的考驗。”坐在一旁的大沼雀士捧著茶杯輕聲地說道:“上次被打斷之後是三倍滿,這次被打斷後,會一來就是役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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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四局
三人在煎熬中度過。
她們只是看著宮永照奇怪的舍牌,直到七巡也未見一個風牌。相反,到是約哈琳曾經打出了一張南,但很快發現異樣的她,到後面也沒敢再打客風牌。
那一定是國士無雙聽牌吧。
直到第九巡,完全明白了宮永照做牌的涅莉與崔銀雪,紛紛以犧牲自己的聽牌爲代價,手握铳牌不放,連續打亂牌型,即便是約哈琳,也是堅持不丟幺九牌。
直到最後的流局————
“聽牌。”宮永照攤開了手牌,果然是國士無雙。
“聽牌。”約哈琳掙紮地點了點頭。
“沒聽。”
“沒聽。”
崔銀雪與涅莉則是相繼倒了黴。
緊接著,涅莉似乎發現了宮永照手上的龍卷風開始退勢了————
(诶……?)
進入一本場。
完全不知道宮永照會瞄准怎樣得點的三人,依舊保持防守的態勢。除了急于打斷的崔銀雪————
“既然到了ALL LAST,怎麽也得讓我吃一次風頭吧!”
抱著這股信念,崔銀雪丟出了四餅。
“和。”宮永照冷靜地攤開了手牌:“三色同順,役牌發,混全帶幺九,6200。”
加上了300點的本場費,的確是6200沒錯————面對宮永照的迅速下降的胡牌點數,涅莉郁悶地揉了揉眼睛。
(難道說,是因爲流局才削弱了逆天梯的態勢…………?)
二本場。
涅莉再次以犧牲自己的聽牌爲代價,和崔銀雪兩人全力狙擊,避免讓宮永照過早聽牌。當然,這次仍然還是流局。
“沒聽。”
“沒聽。”
“沒聽。”
三家都沒聽牌,其中宮永照的一向聽如果有涅莉手上的四萬就可以順利聽牌了。當然,也只有約哈琳一人毫無力氣地笑道:“聽牌……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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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漫長的先鋒戰終于結束了————此時,坐在控室裏的宮永咲與大星淡,兩人的臉色都相繼出現不同程度的笑容。
而在另一邊,香港的控室裏————
觀看電視熒幕的紅雀興味索然地說道:“如此精彩的對決,結局居然會是這樣無趣,某種意義上來說,涅莉她也已經盡力了。”
“是的,面對宮永照意外的爆發,涅利她居然會在那時選擇封印自己的能力。”站在一旁的玉龍梅雙手合十地祈禱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宮永照也許是日本神靈般的存在也說不定呢。而涅莉的信仰,卻與她的對手格格不入……。”
“多余的幻想還是停止吧。”紅雀———天貴芳轉過了身:“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你也知道的吧?日本隊的次鋒……大星淡……單從威脅程度來說,其實並不亞于宮永照,如果正面對決的話,說不定還會吃虧,甚至讓她進一步擴大點數。”
“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還在微笑的玉龍梅,兩眼頓時像是冒出龍光一般地認真說道:“我會在一開始就盡全力戰鬥,而且,還會好好利用另外兩人…………。”
與此同時,韓國的控室————
“如果不在南三局被直擊,那麽這一輪崔的表現還是相當完美的。”權田雀士遺憾地說道:“可惜,正因爲是崔,才會在南三被直擊…………那麽,珍美,接下來做什麽,你應該知道的吧?”
“……目標是日本。”珍美靜靜地說道。
另一邊,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的控室————
“約哈琳丟失的那些點棒,我會好好奪回來的。”披風打扮的少女,頭也不回地便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