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田煌 于 2013-2-15 23:15 编辑
这是个坑,但是既然是短篇集,没有主线剧情这种东西,坑不坑大概是没有区别的。
这是群里一起掉节操想设定对应外号之后的产物,但是我最近写不下去了。初衷是想每个妹子都拉出来射一发膝盖,天麻妹子实在太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语文和古文都不好,作文一直被老师说“文笔实在太差”,写文对我来说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只是我有一颗永不停止的恶搞之心……
没有时间写了,3月份有个考试,不努力不行了。开学后又会很忙,只是弃了这文我实在舍不得,在遗弃之前,好歹弄出来给更多人看看心里多少会好受一点。
关于打酱油的原创人物,因为是群里玩水浒的结果,所以群里的人也出现了,群里的捏他。可以无视掉的。
参与画人设图的苦力:德拉酷乐莫莫同学 1402狗血砖家 诺太尉
目前进度(膝盖已碎的妹子)34人:
豹子头林憧 花花太岁高鸭内 路人望姐 路人初濑 受害人熊仓
拼命三郎白水哩 轰天雷鹤田姬子 双尾蝎花田煌 青面受上重漫 神机军师末原
浪子原村和 及时雨宫永咲 没面目染谷真子 急先锋片冈优希 八臂哪吒梦乃真帆 鬼脸儿船Q
没羽箭鹭森灼 入云龙赤土晴绘
神行太保南浦 险道神臼泽塞
玉臂匠清水谷 天目将园城寺 船火儿江口夕 浪里白条石户霞
神医荒川憩 紫髯伯智叶 白面郎君小濑川 金毛犬爱丝琳
九纹龙弘世堇 赤发鬼宫永照 玉幡竿亦野诚子
铁笛仙大星淡
矮脚虎鹿仓胡桃 摸着天姊带丰音
有生之年写满108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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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2.3.4.5.6节 本楼
7.8.9节 18楼
10节 31楼
阿空の妄想小剧场1 34楼
阿空の妄想小剧场2 37楼
阿空の平行小剧场1 44楼
阿空の妄想小剧场3 53楼
11节 57楼
这样一弄感觉我写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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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元宵佳节,彩灯万盏,游人如织。奈良镇上正是“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吸引了无数人上街游玩。其中既有王公贵族,才子佳人,也不乏地痞流氓之类的无耻之徒。
就在众人为了一年一度的盛会欢呼雀跃时,一位少女却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此人一头樱发过肩,在头两侧各扎起一条小辫。一身新衣精神抖擞,腰间宝刀更显威风。正是奈良镇上的捕头,人送外号豹子头的林憧。
原来,奈良镇胜产美女,每年的元宵节都会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若只是看看也就算了,但总有人想一亲芳泽,趁着人多手杂伸出咸猪手。为此,官府排出了所有可以动员的人手去事件多发区守卫。“抓到一个,奖励五十文”,听到有奖励,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一到月底就喝水当饭的捕快们都热血沸腾了。作为捕头的林憧也不得不放弃游玩的机会,在街边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脚好酸,好冷,好想回家……”虽然很想揉揉小腿,跺跺脚,搓搓手。但在手下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也只能绷着脸强忍着。见头儿一脸严肃,总众捕快也不敢乱动。只是伸长了脖子瞪大了双眼,饿狼一样盯着人群,背对着他们的林憧只感觉如芒在背,又不明所以。
“拜托了,谁都好,快来个流氓让我抓一下活动活动筋骨”林憧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本来工资就不高,加班还没有加班费,是论功行赏。抓一个小毛贼的奖赏,还不够自家老姐买胭脂水粉的花费。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一众早已站得腿差点失去知觉的捕快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等林憧下令就一拥而上,饿虎扑羊一样冲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小个子的少女就被扭送到了林憧面前。林憧诧异道:“你们抓个小丫头过来做什?”
“林捕头,这小丫头摸了一个老妇人的……屁股,实在是丧失!”
“什么?”虽然奈良镇百合之风盛行,如此行为也让林憧倍感惊讶。这丫头口味真重,真是长知识了,林憧想到。
上前仔细端详,少女圆睁着双眼,瞳孔是和自己一样的红色,身体或许是因为害怕而微微地颤抖着。
盯着少女的脸,林憧陷入了沉思。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不是……
“林憧,我是高鸭……”少女开口道。
“高鸭内?没想到原来大人你口味这么重。”林憧道。
“高鸭稳乃,高衙内都是,这个高鸭内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我只是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摸到的。”
“就当是这样吧,你们,快点松开高鸭内”不管是不是,林憧都不能把高鸭稳乃怎样,毕竟,高鸭内是诺太尉的养女。而诺太尉,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林憧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自然不敢与她争执。急忙让手下的人放开高鸭内,向她赔礼道歉,高鸭内也不和她计较,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高鸭内虽是权贵之女,和其他的纨绔子弟却大不同。本性活泼好动,礼数倒一点不少,和林憧正好相反。林憧是被姐姐带大的,对姐姐没大没小惯了,再加上学了些好拳脚,长大以后更不拘泥于礼数了。为此,空有一身武艺也只能在一个小镇当捕头。
“啊啊,痛死了,我妈都没这么对过我。这要是在东京,传到我干爹耳朵里就麻烦了。”高鸭内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抱怨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不知大人想让在下如何?”
“既然这样……”高鸭内两手握拳放在胸前,眼里似有火花冒出,大声喊道:“拉面,我要吃拉面!”
这一天,钱多得没地方花的纨绔子弟高鸭内遇上了穷捕头林憧,成功地吃光了后者兜里所有的钱。在那之后,林憧又陪着高鸭内爬遍了奈良镇周围所有的山,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高鸭内临走的时候,给了林憧一封推荐信。“拿着这个去找八十万禁军的王教头,我在东京等你。”
林憧的姐姐望抱着林憧喜极而泣,道:“傻妹妹,我终于可以把你送出去了。你快点收拾收拾行李,上东京去吧。”
“东京离这里太远了,我想买匹马。”林憧说
“亲爱的,这可不行。”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都说走路的不怕坐车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家这么穷,哪有闲钱买马,况且……我也得给自己置办点嫁妆不是?你就走着去吧。”
看到自家姐姐脸上可疑的红晕,林憧觉得或许那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激动。自从望勾搭上了林憧的好朋友初濑,总会用各种借口赶林憧出门。现在高鸭内彻底帮她解决了这个大灯泡,望对高鸭内的好感度一下子达到了最高。至于高鸭内的干爹诺太尉是个混蛋的事情,对望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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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林憧收拾了行李,揣了点碎银子,提上惯使的梨花枪就上路了。
从奈良到东京路途遥远,又多山路。为了提防剪径的强人,林憧都是白天赶路,夜里休息。林憧曾听姐姐说过,大阪的上重漫在押解生辰纲的时候被强人偷袭,劫走了生辰纲。上重漫的顶头上司,神机军师末原恭子大怒。提笔在上重漫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受”字,并打发她去做日间的巡逻。末原所用的墨水,无论怎么洗都是洗不掉的,只有等一个月之后,字才会消失。上重漫因此得了一个外号——青面受。
如此行了七日,到了九州北部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取名相当的简单粗暴,就叫北九州镇。北九州多飞禽走兽,镇上的人多以捕猎为生,民风彪悍。
北九州盛产一种奇异的蛇,书曰:“九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 ”
当今天子狸徽宗好养身之术,沉迷于炼制丹药。本是北九州街上一流氓的诺法尔,靠踢黑球赢了三百两纹银。她拿出五十两给了镇上的屠夫白水氏,让后者去给她抓了三条异蛇。再用剩下的二百五十两打点关系,疏通门路,献上异蛇给狸徽宗。狸徽宗大喜,从此诺法尔变诺太尉,飞黄腾达,成了狸徽宗面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从此狸徽宗下令征集异蛇,书曰:“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九州之人争奔走焉。 ”
北九州白水氏,善捕猎,家贫。为避赋税铤而走险,专其利三年,最后葬身蛇口,只剩下幼子白水哩一人。为了维持生计,白水哩和有着同样遭遇的邻居鹤田姬子结伴。两个小孩子,一个13岁,一个12岁,从此相依为命。姬子靠着家传的手艺做些火药火器给白水防身,白水则独自踏进了危机四伏的深山老林之中捕蛇。同乡的人称她们为“拼命三郎和轰天雷”。如此过了四年,白水哩遇到了前来借宿的林憧。
白水和姬子白天忙于生计,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换着花样滚床单。现在家里多了一个林憧,房间隔音效果又不好,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直到隔壁传来林憧若有如无的梦话声,两人才试探着脱下了对方的衣物。白水侧着头靠近姬子,在她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姬子轻笑着,伸出双手搂紧白水的脖子,把唇再次贴了上去。就在白水沉醉于和姬子的肌肤之亲中时,听力异于常人的姬子听到了隔壁的林憧的声音,“高鸭内,等着我,我这就去东京找你,嘿嘿嘿……”姬子一惊,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姬子倒是没体会到咬碎银牙和血吞的滋味,可苦了一截舌头还留在姬子嘴里的白水。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下意识地推开了姬子,闷哼一声后就捂着嘴不再动弹。姬子经过这一惊一吓,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在给白水上好药后,姬子开始放声大哭。
看着哭泣的姬子,暂时口不能言又搞不清楚状况的白水直接愣住了。不管怎样总之先安慰吧,这样想着她将姬子抱在怀里,轻抚姬子的后背。
心情平复之后,姬子保持着把脸埋在白水怀里的姿势,闷闷地说:“睡觉就睡觉,说什么梦话,吓我一跳。”
“嗯?”
“没什么,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憧就来向白水和姬子告别了。
“感谢两位收留,林憧这就告辞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林憧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们才是有求于姑娘。”双眼红肿的姬子说。
“何事?”
“实不相瞒,此地赋税甚高,我们已承受不起。听闻阁下将要前往东京,如若不嫌弃”姬子向林憧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带上我们一起上路吧。”
三人凑钱买了租一辆马车,一路上,白水看着姬子红肿的双眼,一脸沉痛。姬子看着林憧的熊猫眼,一脸不解。林憧看着突然变无口的白水,一脸疑惑。
三人结伴,一起踏上了凑齐七武士,拯救农民的旅程,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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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东京,高鸭内府邸。
高鸭内最近很忧郁,等的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不想见的人每天都过来。
坐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无聊地晃着脚。树干上刻的“正”字已经有两个了,按理说林憧早该到了。不过高鸭内想不到,她去奈良是坐的马车,林憧来东京是步行,虽然后来搭上了车。
外表看似少年,内心却是怀春少女的高鸭内。
“乖儿子,干爹来看你了!”中气十足的吼声,如平地一声雷,炸得高鸭内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装作不认识她。这是大多数时候高鸭内和诺太尉在一起时的想法。
“乖儿子,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屋顶上!”诺太尉继续吼着。
“真是个笨蛋……”
高鸭内气沉丹田,纵身跃下,直挺挺地落在诺太尉身后。
“吓死爹了!”
“干跌,你又来干嘛?”高鸭内没好气地说。
“干爹又画了一副画,拿来给我的乖儿子看。”诺太尉说着,把手上的卷轴递给高鸭内。
“干跌,都说了不要叫我乖儿子。我是女的,你也是。这又是哪位好汉的裸照?”
“什么好汉?明明是软妹。”
“原来你分得清男女啊……”有礼貌的高鸭内,即使是对着干跌也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慢慢地打开卷轴,卷轴的长度让身材娇小的高鸭内感觉很吃力。
当熟悉的屋顶出现在眼前时,高鸭内忍不住吐槽了,“又是九纹龙。”
继续打开,不出所料的,诺太尉这次画的又是裸体。
“干跌,怎么又是裸体?”
“乖儿子,这不是裸体,干爹只是还没有画衣服。”诺太尉搬出了一如既往的说辞。
“随便你了,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你喜欢画谁的裸照也是你自己的事。”听出了高鸭内声音中的失落,诺太尉收起了笑容。
“乖儿子,谁欺负你了?”
诺太尉膝下无子,高鸭内和她本是同辈。年上控极其严重的诺太尉认了高鸭内的母亲作姐姐,后来又收了高鸭内做义子。对于这个义子,她是很宠爱的,虽然后者死活不愿意叫她“干爹”。
“我没事,你别瞎操心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将手上的卷轴递给诺太尉,转身回屋。虽然很想找个人倾述,不过高鸭内不想在诺太尉面前示弱。
“乖儿子……”诺太尉看着高鸭内寂寞单薄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卷轴。“难道,是因为我经常画别的女人,所以吃醋了?”
一代权奸诺太尉,计谋过人,但是第六感永远是那么的不靠谱。
这厢高鸭内等得愁肠百结,那边林憧抖得胃里翻江倒海。
三人的盘缠花得已经差不多了,为了尽早赶到,一路策马狂奔。
不光是林憧,白水的情况也相当糟糕。她在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试图开口说话,刚巧马车轮子撞上一块石头,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于是白水再次成了无口。唯一幸存的,只有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闭目养神的姬子。
下车之后,林憧立马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白水则是一个月没有开口说过话。唯有姬子,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带着两个病号找到了客栈,订好了房间安置好了林憧和白水,还准备好了饭菜和药。
论忍耐力,实在是生平所见第一人。许久之后,林憧是这样评价姬子的。对此高鸭内表示很不服气,“你当初用麻绳绑着我的双手逼着我和你玩捆绑的时候,我也没吭过一声,我的手都快被勒出血了。”林憧笑而不语,白水和姬子玩的游戏太过刺激,她不想让高鸭内知道。
夜里,姬子拿出一本书细细研读。那上面记录的是姬子家祖传的手艺,火炮的制作方法。白水双手抱胸坐在她旁边,无聊地盯着姬子的脸发呆。
半响,姬子开口道:“哩,之前一直很担心我吧?”
白水点点头。
姬子苦笑着说:“我只是突然想到爹娘有点难受,我可没想过要报仇。捕蛇会被蛇咬死,不捕蛇交不起税早晚也会饿死。虽然不想承认,如果不能捕蛇抵赋税,我们两个也会饿死的。”
白水伸出手摸了摸姬子的头,不能说话的现在,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姬子。
姬子笑了笑,继续说,“现在可是个好机会,我之前听人说,八十万禁军的教头王进告老还乡了。林憧这次来东京,禁军教头必是她的囊中之物。我们和她也算有点交情,要是能通过她进火炮营,就是我翻身的机会了。而且……唔,总之就这样了。”想要成为可以让哩依靠的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羞涩了,姬子说不出口。
我当然知道,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猜不透?我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迷迷糊糊地又犯些低级错误。虽然两人很有默契,某方面还能异心同体,这么一长串话还是不能仅仅用眼神来表达的,这让不能说话的白水感到很郁闷。
白水毫不怀疑姬子在火器火炮方面的天赋,但是姬子迷糊的性格有时会让她犯下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错误。有次白水拿着姬子做的“手雷”打算把藏在洞里的蛇炸出来,没想到那居然是枚闪光弹,毫无防备的白水有幸地体验到了做几分钟瞎子的感觉。
在姬子出去祸害别人之前,争取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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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狗不开心了,就牵出去遛遛。小鸭子不开心了,该怎么办?
自家乖儿子愁眉不展,日渐消瘦,本来就发育得不太好的身躯,更像是坦荡荡少年郎了。这让控年上控得丧心病狂,对loli正太嗤之以鼻的诺太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询问了几个狗头军师之后,诺太尉决定带上高鸭内出去爬山。为了自己唯一的乖儿子,四天没合过眼的诺太尉决定拼死一搏,正所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对于干跌的提议,高鸭内没有拒绝,反正拒绝也会被诺太尉忽略掉。而且高鸭内其实和小狗一定程度上是一样的,只要能出门遛遛,都是高兴的。
于是父子辆(其实是母女),高高兴兴地出门了。当然要是能坐马车而不是步行的话,诺太尉会更高兴的。毕竟四天没睡了,现在随便一个不病弱的少女都能轻松地把她挑翻在地,要刺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只是没有想这么干的人,诺太尉的人缘(专指朝廷里),出乎意料的不错。虽然是个不干事混吃混喝的米虫,偶尔贪污一点小钱,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没有做过的,对她不满的有,但是怀着除之而后快的心态的老百姓几乎没有。老百姓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只要过得好,哪个人当政对他们来说都是没区别的。
另一边,林憧白水姬子三个暂时的无业游民正用着赌馆里赢来的钱喝酒取乐。
“想不到钱原来也可以来得这么容易,我都不想回北九州种地了。”姬子的脸,因为酒精的关系染上了红晕。拖着长长的袖子手舞足蹈,桌上一瓶还没开封的女儿红直接被她扫到了地上去。
林憧笑道:“天子脚下,多的是爱玩的王孙公子,每天排着队来给我们送钱。我也不想去找那个什么王教头了,干脆我们三人结拜为姐妹,一起在这里狠捞一笔,先把奶粉钱赚够,再去提亲。”
“那可不行。”姬子说。“成了姐妹的话,就不能和哩……嘿嘿嘿……”说着,顺手抱住坐在身边的白水的肩膀,用自己的脸反复地蹭着对方的脸。
对于姬子不分场合的撒娇行为早就习惯了的白水,依旧双手抱胸默默地发着自己的呆。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喝酒,更不想看两个喝的精神亢奋的家伙发疯,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发呆了。
“喂喂,你们两个的羞耻心呢?大白天的不要若无其事的亲热。”
虽然一起呆了十多天了,林憧还是不能习惯。酒精的作用加上两人的刺激,让林憧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高鸭内家里去绑了人就走。虽然到东京已经好几天了,林憧还没有和高鸭内见过一面。先赚点钱,把自己打扮得风风光光的,再去见高鸭内,最好还能有套房子,林憧是这么想的。刚好白鹤二人也在为钱发愁,三人一合计,决定去赌场碰碰运气。出乎林憧意料的是,白水打麻将的技术相当好,而且只要白水发挥好,姬子就能赢得更多。当天,三人就换上了新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当然白水还是默默地喝着白粥。
在几天的浴血奋战之后,终于买下了一间小院。为了庆祝,林憧决定先去好好地吃一顿。拉上白水和姬子,找了间酒楼。
就在林憧沉浸在对高鸭内的思念中时,一个褐色短发的少女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厕所,厕所在哪里啊。一不留神,踩到了刚巧地滚到她脚下的女儿红,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林憧正准备去扶她一把,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少女冲了出来,抢在林憧之前扶起了她口中的“咲”。
“咲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粉发少女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小和。”褐发少女腼腆地笑着,她还不是很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挚友(?)。
小和?听到这个称呼,林憧惊讶地望向粉发少女。
荣资秀丽,衣着华丽。那熟悉又陌生的脸,林憧绝对不会认错,就是小时候和自己还有当时还不是高鸭内的小穏一起玩耍的原村和。
“和!”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和抬起头看向发声处。见到许久未见的幼时好友,和轻轻一笑,叫道,“憧。”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朋友相见更是少不得亿往昔风流岁月,酒桌上面战个痛快。这原村和绰号浪子,从她记事起不停地搬家,走过了无数小镇和村庄。再加上原村和天生一副好脸蛋,长大之后更是有了傲人的身材,引得无数人为之倾倒。此番碰上在奈良时的伙伴,再加上林憧的热情邀请,不干几杯是走不了的,这可苦了一杯就倒的家属宫永咲。
宫永咲,绰号及时雨。本是长野默默无闻一书生,因缘际会下认识了原村和,跟着她上了清澄山。清澄山上清澄派,乃是长野新兴起的一个小门派,掌门染谷真子,擅长川剧变脸。据说真子幼时师从鬼脸儿船Q,习得一手好变脸。但是学得实在是太好了,除了她师父船久保浩子,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于是,江湖人称没面目染谷真子。
清澄派长于赌计,宫永咲上山之后,一举击败了清澄派玄武堂堂主,急先锋片冈优希;朱雀堂堂主,浪子原村和;白虎堂堂主八臂那吒梦乃真帆。真子对她大加赞赏,“清澄有了宫永咲,就像遇到了及时雨”,封她做了清澄派右护法。为了留住她,更是让她和原村和拜天地结为妇妻。
婚后不久,和见咲时常沉默地望向远方,夜里也常常呼喊着——姐姐。
和心中不忍,询问之下得知,咲有一个姐姐,离家定居东京已经三年了。两姐妹久未相见,咲对姐姐的思念日渐加深,时常梦见姐姐。小两口商量之后,决定一起奔赴东京,去寻找咲的姐姐。
刚到东京,咲突然内急。苦于找不到公厕,二人只能找了间酒楼,和装作询问菜式,咲乘机去找厕所。不巧,正好踩上了姬子弄倒的酒瓶,厕所没找到不说,还差点落得个鼻青脸肿。好不容易找到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又要面对意图灌倒给自己挡酒的和的林憧,和正处于亢奋状态妄想挣脱白水来灌酒给自己的姬子。咲使劲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鼻子一耸,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东京好可怕,我好想回长野啊!
6.
俗话说,运气不好,喝凉水都塞牙。
四天没睡的诺太尉忍着头痛,出门遛鸭子。迷迷糊糊中,脚下一阵剧痛传来,一时站立不稳,直接双膝跪地。
“干跌?你怎么跪了,干跌!”这是诺太尉两一黑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诺太尉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一堆。被五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诺太尉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
“太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话的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女,小小的个子,但是看起来很老练。见诺太尉略显不安地摇了摇头,黑发少女——鹭森灼,拿出安慰生病小孩子的姿态,说:“不用担心,你只是没休息好,我已经给你服下了家师所制的灵药,脚底的玻璃渣也拔出来了,你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鹭森灼,善飞石打鸟,百发百中,松实烧鸡铺指定供货商,人呼为“没羽箭”。
有诗赞曰:“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强弩,何须打弹飞铃,但着处命须倾。奈良没羽箭,品质看得见!”
屋内其他四人,自然是拼命三郎白水哩、轰天雷鹤田姬子、及时雨宫永咲以及浪子原村和。至于豹子头林憧和花花太岁高鸭内,久别重逢,自然有很多不可告人的话要说。再者林憧和灼是老相识了,把诺太尉交给她,不管高鸭内放不放心,反正林憧是放心的。
诺太尉晕倒在林憧她们喝酒的酒楼门口时,灼正好经过,认出了和自己本是同门师姐妹的高鸭内。虽然高鸭内在被收养后就退出了师门,离开了奈良,灼还是把她当成好姐妹看待。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大吼一声实在是太丢脸了,灼就直接跳到了了后一步。更巧的是,林憧在这个时候把头伸出来吹风醒酒,一眼就看见了她们。等安顿好诺太尉之后,林憧拉着高鸭内,另外找了个房间,不盖被子,纯聊天。
诺太尉久等之下不见高鸭内,无聊之下就向灼搭话了。
“既然你和我乖儿子是同门,那你也是入云龙赤土晴绘的弟子吧?”见灼点头称是,诺太尉继续问道,“我与赤土也算小有交情,前几天听说她匆匆离京,不知是何缘故?”
灼一听,满脸尴尬。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家师听闻师祖熊仓敏在奈良遭人猥亵,师祖盛怒之下一病不起。虽然有臼泽塞师叔贴身照料,家师还是放心不下。”
诺太尉大怒,拍案而起。“是哪个混小子干的好事!年上虽好,可远观不可亵玩。要是我当时在场,非宰了他的咸猪手不可!”
灼忙安抚道:“太尉息怒。”
诺太尉道:“这位一看就是少年英雄,行侠仗义的侠客。定然不同于那些宵小之辈。”
灼闻言愣住了,道:“太尉高看了,其实,我只是乡下一个鸡贩子。”
“什么?这不可能!那个神棍入云龙的弟子居然只是个卖鸡的?”
“是真的……”
看到诺太尉双手捂脸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觉得有趣的姬子凑了上去。
“太尉,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诺太尉把姬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道:“看姑娘这打扮,是哪户大户人家的护院家丁?”
“啊不,其实我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你再看看哩。”说着,拉着白水哩站到诺太尉面前。
“这位沉默寡言,一身戾气。要么是赌场里的打手,要么是……杀手。”
“哎哎哎~~~~是杀手吗?”咲紧贴着和,眼泪汪汪地问道。
白水无言,如果不是被姬子拉着手,一定会扶额叹息。
和摇头,冷静地向咲解释。“不是的,咲。我去过北九州,那里民风彪悍,居民大多捕猎为生,多少都带了点暴戾之气。我的一位故人就住在哪里,听她提起过这位白水哩,是镇上的屠户,也是挺出名的猎手。”
“原来是这样啊,杀手的话,总感觉很可怕……”想到看过的小说里面那些杀人不眨眼又行踪诡秘防不胜防的可怕人物,咲庆幸自己遇到的不是这么可怕的人。不过屠户感觉也挺可怕的,咲心想。
和咲不同,直觉再一次偏离事实的诺太尉可是很失望。为了证明自己的直觉,诺太尉决定最后一搏。
“我来猜猜剩下的两位吧,这次要是再猜错,诸位今天的花费全部由我包了!”
等到高鸭内回来时,一进门就看见捶足顿胸哀嚎不已的诺太尉。
“干跌,你又怎么了?”只要一对着诺太尉,高鸭内就会彻底变成吐槽役。
“乖儿子,为什么看起来是个只会读的柔弱少女,实际上却是个不知道干嘛的邪教的护法?为什么看起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实际上却是个浪迹天涯的游子?”三观被击得粉碎的诺太尉,一声声质问令人心碎。
“干跌,你的直觉从来不靠谱。”高鸭内毫不留情地吐槽
“太尉,第六感是不科学的。”和冷静地说。
不甘心失败的诺太尉想了想,说:“干脆今晚你们来我府上,我们再来猜猜其他的。”
灼闻言虎躯一震,心道:不妙,这是要狂欢的节奏,我得找个借口开溜。正思索间,高鸭内开口了:“干跌你够了,再熬夜你真的要成仙了。”灼大喜,接口道:“太尉的身体需要多加调理,早点歇息吧。在下家里还烧着开水,就先行一步了。”说完双手抱拳向众人行礼告辞,脚底抹油打算开溜了。
“少侠留步,我还没猜你今年多少岁!”
灼一听,气沉丹田,低吼一声,如离弦之箭飞出,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