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5-1-17 13:09 编辑
簡單來說,就是怨念文啦(什麼討厭的結局嘛,為什麼不能三個人一起出來{:4_330:}
設定上是因為喜歡某篇漫畫的設定,所以做和他相似的設定,不過結局和那個漫畫不同,這裡依舊只有兩個人出來。
然後,算是用新的想法去定位Garry這個人吧,不然某狼也不太喜歡變態大叔蘿莉控{:4_353:}
以下,是某狼的拙文,傷眼慎入{:2_239:}
ps.算是賀農曆新年前的第四彈賀文(前三彈都是不同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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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視角】記憶
──如同那個被灰色天空所壟罩的午後,略濕的鞋底再走進美術館前被門前的紅色腳墊給吸乾。
「好久沒來美術館看展覽了,有沒有很開心吶,IB姊姊?」親密的挽著身邊人的手,有著金色長髮的少女燦爛笑著,「而且這次的展覽還是我們第一次看的Guertena大師的展覽,想想也有十三年了呢。」
「嗯。」不如身旁少女多話,IB倒是簡單的應了聲後走向櫃檯登記,「不好意思,請給我一份導覽手冊。」交出入場費給櫃檯人員。
「請在這裡簽名。」迅速的在登記本上新增兩個名字和日期後,便將本子顛倒讓對方簽名,「然後這是小姐們的導覽手冊,祝你們今日參觀愉快。」
「謝謝。」莞爾接過導覽手冊,「給你Mary,別弄丟了,不然作業作不出來我可不管。」溫柔的摸摸身邊人的頭頂,緋紅色的雙眸略帶寵溺。
「人家才不會呢,姊姊每次都故意看扁我,討厭。」不滿的鼓起右臉,看向別處,「好歹我只差姊姊一歲,別老是這樣欺負我。」
「呵呵…」唇角微彎,IB不予回應的發出銀鈴般笑聲,「…沒有忘記什麼東西吧,Mary?」忽然想到似的發問,IB輕輕撥開Mary額前的劉海,舉動溫柔的透露出本身美好氣質,只可惜生悶氣的Mary不吃這套溫柔。
「真是…」無奈的聳肩,「走吧,看展覽了。」做最後通融的伸出左手,IB用著一副"不來就不等你"的表情看著對方,而擔心自己真的會被對方丟下的Mary也不再任性的抱住對方的左手上樓看展。
──『如果……能從這裡離開的只有兩個人……你會怎麼做?』
──『能從這裡離開的只有兩個人的話……』
──『……我會讓自己以外的人離開。』
「好壯觀的玫瑰花,不過…」望著展覽線內的大型裝置藝術,天藍色的雙眼多了一層納悶,「好像…和小時後看得不太一樣,姊姊你說呢?」回望右手邊的IB,卻發現莫名發愣的對方。
「姊姊?」
「嗯,我也這麼覺得。」似乎只是慢半拍回應,並溫柔的回望身旁的妹妹,「我們去看看別的地方吧。」迅速藏起閃過眼中的異樣光點,IB牽著Mary的右手向後方的展覽區前進。
──『妳難不成是…美術館裡的…人?!』
──『對吧!太好了!除了人家以外還有別人在!』
忽然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一幕幕畫面模糊卻感觸清晰的印象再逐漸走向展畫區的路上浮現腦海。
「還好嗎,姊姊?沒事吧?」察覺到IB的不對勁,Mary神情擔憂的扯了下IB的右袖試圖引起她的注意,而這的確也讓IB停下腳步,把視線落到身旁少女的身上。
──『Mary…我是Mary……』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叫做Mary!我叫做Mary!我叫做Mary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忽然間,不知名的影像重疊在眼前少女的身上,卻是用著一張傷心和不能被理解的崩壞表情說話。
眉稍微微皺起,一向少表情的IB此刻卻帶有幾許困惑、恐懼和擔憂的神情凝視著眼前的少女,赤紅色眼眸也彷彿要把人看穿似的銳利許多。
「姊…姊姊?」畏懼IB那樣的眼神,Mary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卻沒有放開緊抓的衣袖,「怎、怎麼了嗎?…為什麼要那樣看我?」
「Mary你…你是不是…」欲言又止,卻被突來的劇痛打斷剩下的話,「好痛…」失態的一手撐牆一手壓著發疼的部位,IB不舒服的彎下身子,冷汗也莫名的一滴滴從額稍冒出滑落臉龐。
──『沒有忘記什麼東西吧,IB?』
──『對了,有帶著手帕嗎?就是媽媽在生日時送你的那個。』
──『要好好放進口袋裡喔?千萬別弄丟了。』
(媽媽…)
──『注意 邊邊』
──『我的 畫 怎麼了?』
(…螞蟻……的畫…黑色手…)
──『順帶一提,這朵玫瑰……花瓣掉落時,自己的身體就會變得很痛呢──』
「姊姊?沒事吧?姊姊?!」
(…藍…玫瑰……Garry…)感覺有什麼東西逐漸在眼前清晰,一次比一次還強烈的痛楚讓IB越來越感受不到外界的資訊,甚至像朵正凋謝的玫瑰花瓣,在每一次的換氣中剝去一次僅存的感官。
「姊姊!姊姊!」
迴盪在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明明那語氣已經嘶啞的很厲害了。
(Ma…Mary…)
彷彿被人掐住喉嚨,張開的嘴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勉強呼吸似的大口喘息。
(我…不要……)
意識逐漸斑剝,許多有色彩無色彩的影像、有聲音無聲音的片段,在Mary的身影漸漸模糊眼前的瞬間,像跑馬燈般快速閃過IB的腦海。
然後,如同斷電的電視機般,在一陣不明的沙沙聲後…
── 一片漆黑。
* * * * * * * * * * * *
「…姊姊…IB姊姊…」不知過了多久,寂靜已久的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雙眼也不再沉重的慢慢張了開來,「姊姊?姊姊你醒了嗎?你還好嗎?」
「…這裡是…」望著似乎美術館休息室的空間,停機的腦袋在靜轉一陣後發問,不確定的語氣裡似乎帶有什麼異樣的感覺,「…Mary?」發現跪在身旁照顧自己的少女,IB沉悶的喚了聲後,原先思緒上空缺的位置因為這幾個音節想起了些什麼。
「Ga…rry…」唸著這封鎖在久遠回憶裡的名字,熟悉的藍紫色大衣忽然清楚的浮現腦海,「Garry!」瞪大赭紅雙眸,總算想起所有事情的IB瞬間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完全忘記身後的Mary。
──『這是什麼啊,真礙事呢………IB,可以稍為離遠一點嗎?』
──『什、什麼?這聲音……從外面?』
(Garry…)
──『IB,你找找那件外套左邊的口袋吧?』
──『這個給你,吃掉也沒關係哦。』
──『除了我們以外,其他在美術館的人們到底都去哪裡了呢……』
──『或許,還有其他在這裡迷失的人也說不定,要是能會合就好了……』
下意識摸了摸裙子的口袋,IB無視館內規定的不停奔跑著。
不停翻騰於腦內的回憶,影響著IB原先平靜的情緒,莫名的液體也漸漸沿著眼角滑下。
──『那個,妳……難不成也是美術館內的人嗎?』
──『現在我們兩個人一起在尋找出口。』
──『一起走吧。』
一邊奔跑一邊喘息,許多開心、難過、恐懼、安心的記憶都像閃光燈一閃一閃的晃過腦海,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忘記了這些事情。
──忘記了那個曾經陪伴自己在美術館冒險的人。
「Ga、哈、Garry…」忽然止步的用雙手撐著膝蓋喘息著,縱然身體在激烈運動後十分疲憊,卻還是勉強撐起頭的仰望著掛於眼前的畫作。
是那個人的畫。
仍像九歲時IB所看到的模樣那般,吻著屬於他的藍玫瑰,帶著淡淡的朦朧,直挺挺的站在畫裡。
「抱、哈、抱歉…忘記你了…」再次不守美術館規定的撫上牆壁,不停滑落臉龐的淚水有些鹹,「抱歉忘記你了…Garry…」
「姊姊、IB姊姊、哈、哈…」總算跟上IB的腳步,卻因為體力不如對方的引起氣喘發作,讓終於想起妹妹的IB在Mary倒下前出手抱住。
「Mary?!Mary沒事吧?」神色慌張,五味雜陳的情緒讓從未如此失態的IB更加混亂,卻不忘趕緊從口袋拿出氣喘藥餵Mary,並小心翼翼的抱著對方坐在地上休息,「抱歉,Mary我…」
「噓……是我不對,一直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姊姊…」一邊吸藥粉一邊反倒溫柔的用拇指按著IB的嘴唇,擋住未完的話,「都想起來了對吧?流了這麼多眼淚?看來IB姊姊是喜歡著Garry的呢…」苦澀的笑容,黯淡的天藍色眼眸隱藏太多太多的情緒。
「才不是呢,笨蛋。」偷捏Mary臉龐,IB緩緩的把臉頰靠在Mary額上,「我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流淚的,而是因為想起他、想起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時,對忘記所有事的自己感到自責而流淚的…」
「IB姊姊…」不太相信的看著對方,卻也不敢懷疑對方的輕輕用手拭去IB臉上的淚痕,「對不起,我…」
「沒事的,懷疑才是正常的……不然就不是我的Mary了…」最後一句話,只有貼在耳旁才聽得見的情話,「不過即使忘記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有把Garry交代的事情做好呢。」
「交代的事?」感覺胸口不再難受,Mary放下了治療用的吸入器,「Garry…有跟你說了什麼嗎?」
「嗯…」收好Mary的藥,IB忽然笑而不語的望著一旁的畫作,而彷彿能感受到IB的眼神,畫裡面的人物似乎笑了一下,「我想…妳還是直接問你的父親會比較好呢…」
「IB姊、唔。」不給Mary多餘的提問,算準時機的IB便這麼吻了下去,絲毫不怕被其他參觀美術館的人會給看到。
雖說,早在吻的前一秒,美術館又像當年九歲時的情況,瞬間空無一人。
但…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目睹兩人接吻的Garry,在畫裡一臉錯愕的弄掉了手中的藍玫瑰。
──『出去…外面後…就麻煩妳……照顧Mary這孩子了…』
──『…雖然…現在……IB可能不懂……但……我其實是Guertena的轉世……』
──『所以…麻煩妳……帶Mary離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女兒……好嗎?』
──如同那個被灰色天空所壟罩的午後,在美術館門前的紅色腳墊給吸乾的鞋底,於離開後又濕了。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