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月魄.狼~
更新时间:2013-02-02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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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魄.狼~ 于 2013-2-2 02:50 编辑


【Garry】期待相見 (回家前傳)




『咚咚…咚咚…』

規律的陣動從身後傳來。



「嗯?」

下意識抬頭,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咚咚…咚咚…』

聲音逐漸接近,不知名的恐懼漸漸豎起了身上的汗毛。



「什麼?」

好奇的本能讓身體往前查看,卻在踏出右腳第一步時,



「嚇!!」

黑漆漆的身影忽然撲了上來,並作勢進行下一波攻擊的瞬間,



「妳,鬧夠了沒?」




*  *  *  *  *  *  *  *  *  *  *  *


「咦?」不自然的音色,嚇人的畫中的女人頓時一臉不解的歪著頭,似乎沒料到劇情會如此發展。

「我說,你鬧夠了沒?」抓著對方的雙手並舉到和視線同高的地方,對於自從變成畫後嚇到習慣的生活模式,我忽然感到一陣無奈,「雖然我知道我欠妳很多,但每天晚上都這樣嚇人很好玩嗎?」

「…噗,呵呵呵…」莫名的,被我質問的對象突然笑了起來,這讓我更加不解且動怒挑眉,而似乎是感覺到我怒氣,女子也識相的漸漸停止笑意,「你確定你沒認錯人?」

「認錯人?」將頭微微前傾,卻還不致於碰到對方鼻尖的凝視眼前的女子幾秒,「嗯…光澤、顏色、筆觸都正確…應該不會認錯才對。」

「你確定?」不安好意的微笑,頓時害我感到背脊一陣寒冷,只是還看不出和記憶裡有什麼地方不同時,重疊在畫框上的畫框忽然喀的一聲掉了下來。

「屙…你是…第十六號…對吧?」總算想起除了畫框外唯一的差異點,我開口的聲音有些發顫,卻來不及在看見對方點點頭前,發現對方的視線已直接往我的右後方看去。

「咳咳,我說,親愛的Guertena,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刻意清了清嗓子,甚至在我還沒轉過頭前就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殺氣,「就算轉世的記憶還沒完全恢復,我也沒准你可以這樣喔,Guertena。」

「不、不是的!老婆,你誤會了!」趕快放手轉身澄清,卻在對上那雙幾乎冒火的紅眼睛時知道自己這次又死定了,「我、我、我、我錯了,孩子的媽!請你手下留情!」馬上跪下來磕頭認錯。

「你…」

「對不起,老婆大人!」

「…真是,沒用的傢伙…」不知是否刻意長嘆給我聽,身為Mary媽媽的紅衣女子總算放下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平底鍋,「每次都只會搬出孩子來威脅我,要不是Mary的緣故,我現在也不可能愛上你這個笨蛋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很謝謝你,孩子的媽。」聽著消氣後的寵溺字眼並順手拿走可能成為兇器的平底鍋後,我不禁從身後抱了上去,「我愛你,無論你是在什麼時候真正愛上我的,我一直都很愛你。」

「愚蠢的畫家。」望著Mary媽媽臉上的紅暈,說不出的幸福感再次讓我不自覺得笑了,甚至不自覺得開始想起在進入畫以前的事情。



我是Garry,也是Guertena的轉世,生前還只是個畫外的普通青年,要不是因為那次美術館的經歷,我猜我永遠也想不起來我的前世,也不會記得我唯一,甚至是我最珍愛的女兒──Mary。

但也因為想起這些記憶,所以才會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讓Mary離開畫的世界,去體驗一些她生前還沒體驗過的一切。



我,Guertena、Mary和Mary的媽媽,在未住進去畫的世界以前,都曾一起活在畫外的現實世界。

那時的我,是個因為繪畫才華被世人重視的畫家,除了小有名氣外也算個富裕公子,但就因為這個身分,才讓我認識Mary的媽媽。



Mary的媽媽是個很美麗的女子,是個即使知道她跟我在一起是覬覦我的財產,我也毫不後悔的去深愛著的女性,只可惜,那時最終的結果是,Mary的媽媽因為得到流行疾病提前逝去,卻仍替我留下了我們的私生女,Mary。

Mary是我一手養大的女兒,雖說常常會因為工作或畫圖靈感的關係和Mary分離個一兩個禮拜,但我們父女倆的感情卻從未因為單親的緣故而有冷落或疏離,反而比起一般家庭還來的和諧愉悅。



──『爸爸在畫什麼呢?』

──『畫什麼啊…我在畫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哦…是…那位女性嗎?』

──『哪位?』

──『就、就是那間爸爸放滿許多畫作,但畫的都是同一位女性畫的女性啊。』



試探性的發言,忽然讓當時的我感到不安,不由得停下畫筆並冷眼的看著Mary。

雖說,收到我的眼神和加重語氣的問句,Mary依然會害怕退後一步,卻仍勇敢的把話說出來,而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我也在Mary那次的提問下將一些有關Mary生母的事情說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有和正值八歲的Mary說,畢竟大人的世界有時險惡的令人害怕,為了保護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保留了一件事沒有對Mary說…



──那名女子,其實就是你的母親呢,Mary。



後來,為了讓這好奇寶寶不再好奇有關她母親的事情,我便順口提起有關上學的事情,甚至經過好一陣子的說服,Mary總算答應我去上學並打算在學校交朋友給我認識。

萬萬沒有想到,在我送Mary上往親戚家所住的城市上學的火車後當天晚上,一通電話告知著我和Mary永不再見面的消息,也瞬間將我後半段的人生打入谷底。



──因為山上的岩石崩落,造成整輛火車翻落懸崖…

──全車…無人生還…




「Guertena?Guertena?」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瞬間中斷我陷入生前記憶的悲痛中,「在想什麼,Guertena?怎麼忽然流眼淚了?」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痕,Mary的媽媽一臉憂容。

「沒什麼…只是想起Mary死前的事情…」不隱瞞的說出真相,並緩緩的把臉埋在Mary媽媽的肩窩裡,抱緊對方的身軀,「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送她上學,明明可以請家教的不是嗎?為什麼我卻要…」

「別這麼說,Guertena,這不是你的錯…」輕撫我的背脊,卻似乎不知道怎麼安慰我般說話有些無力,「雖然…這麼說有些過分,但別忘了,若當初你沒把Mary送上火車,現在的你也不會有我了,就因為你把Mary送來我這裡了,才讓我明白身為人母的道理,也才知道你是如此的深愛著我的。」

「孩子的媽…」

「那時,就是因為看到你失去我們孩子後歇斯底里的模樣,看到你為了把Mary的生命延續下去而不眠不休的連續作畫一個多月,甚至最後在畫完瞬間死去的微笑,才深深的讓畫裡的我感受到你愛的重量,才讓我在畫裡學會如何好好照顧小孩、教育小孩。」窩進我的胸膛,Mary的媽媽笑得很淡、很幸福,「所以,別在自責了好嗎?」

「…嗯,只能說命運捉弄人吧。」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面對Mary媽媽給的鼓勵,我則是輕撫她的髮絲做為回應,「讓Mary死掉進到畫裡,然後在相隔好幾百年後用Garry的生命去兌換Mary當時未完的人生,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怨不得人。」

「不只這樣,你還獲得你美麗妻子的心,不是嗎?」仰望我的面旁,Mary的媽媽送我一抹愉悅的笑容,瞬間掃去我心中因為生前記憶而產生的煩悶感。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明天Mary要回來看我們嗎?」不待我說話,Mary的媽媽就先提出這個問題,而原先和現實斷線的思緒也經她這麼一提而湧現記憶,「聽說還要帶…」

「還要帶IB來見我們,嗯,這個我知道,我也很期待和她們明早見面呢。」接下Mary媽媽的話,我滿臉笑容的點點頭,卻意外的發現對方的臉色有些異狀,「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忽然訕笑一聲,Mary的媽媽離開我的懷抱,並用我前幾年幫她畫完的下半身快步遠離我的身邊,「只能說Mary果然也知道誰是笨蛋呢,呵呵呵…」

「什、什麼啦?給我等等,孩子的媽!」趕緊追上去詢問,卻在要抓到的瞬間被其餘聽令行事的孩子們(作品集)給擋了下來。



然後的然後,只收到Mary媽媽要我乖乖靜候明天的到來外,就沒有下文跑去睡她的美容覺了,而明白對方個性的我也只好作罷的摸摸鼻子,並幫那些外地流浪回來的孩子們(作品集)再做些治療後,回到自己的畫框等待明早的到來。






──還記得媽媽之前問我的問題嗎?明天我會帶我的戀人過去給你看的,希望你會喜歡,Mary。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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