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花田煌
更新时间:2013-02-0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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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花田煌 于 2013-2-15 22:56 编辑


7.




灼走在大街上,啃着刚买的狗不理,寻思着去哪弄辆马车。



她千里迢迢从奈良来到东京看望自己的小晴师父,结果刚进家门,茶还没端上来,屁股也还没坐热,赤土就扔下她一个人跑了。听她说是要回奈良,灼提出要和她一起回去,结果被赤土以“法力低微,只能送自己过去”为由拒绝了。



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人也越来越丧失了,连师祖这把年纪的人也会遇上这种事。灼一边埋怨着害得自己白跑一趟的的“丧失”,一边注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



恒源祥宠物专卖店、加多宝茶铺、弘世酒家、怡红院……



灼看了看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脸上一红,埋着头快步走过。光顾着看地上,没注意看前方,灼和一个人结结实实得撞到了一起。好在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再加上被撞的那人原本站着没动,两人都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跌倒。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倒是小姐你有没事?”


“我没事,多些关心。”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事。”


“啥?”



被撞的小个子少女——急先锋片冈优希递给灼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东南快递,包送全国,提供货到付款业务,您最放心的选择!送东西,送人,不是东西也送,不是人也送。只要您刚寄,我们就敢送!



灼无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这小广告怎么看怎么可疑。



优希把平坦的胸脯拍得咚咚响,豪气万丈地说:“看里不像是本地的,是来旅游或者探亲的吧,有没有想带什么土特产回去,我推荐须贺家的卷饼哟,或者你想把自己送回去也行。不管是东风南风还是东南风,只要风一起,我和数绘就能把你送往全国。”



站在优希身边的少女——神行太保南浦数绘一脸忧虑地盯着她的胸看,生怕哪天她把自己本来就几乎没有的胸给敲得凹进去。


灼略一思考,问道:“那要是起的是西北风呢?”



优希不说话了。



南浦冷静的说:“那我们就喝西北风去。”



这下灼也不说话了。



最后灼还是先交了一半的钱,起东风的时候,就由优希拉着她和南浦御风而行。起南风的时候,就换成南浦拉着她和优希;起东南风的时候,南浦和优希一左一右拉着她,起西北风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坐在路边喝西北风。



神行太保和急先锋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两日后灼就到达了奈良。脚一落地,灼急急忙忙地把剩下的一半钱——十几个个铜板望南浦手里一拍,就直奔目的地。



到了熊仓下榻的客栈,问好了房间,灼直奔二楼而去。



推开门,就看见熊仓师祖,臼泽塞师叔和小晴师父三人围坐着谈笑风生。



熊仓看见灼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小灼快点过来,尝尝你塞师叔泡的茶。”



灼依言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这才问道:“师祖,我听师父说您老人家病倒了,现在已经痊愈了?”


熊仓道:“有你塞师叔这么细心的照顾,病早好了。”



塞笑了笑,说:“那是我份内的事。”



灼看了看自己这位师叔——险道神臼泽塞。据说只要被她一瞪,就会有走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蜀道之上的感觉,进退不得,纵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



又品了一口茶,灼想着,真想看看被塞师叔瞪的人的反应。




8.



大阪有座千里山,千里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三个…不对,是有个土匪窝,土匪窝里有大当家,二当家和军师。



大当家名叫清水谷龙华,以前是路边摆摊刻章的。因为服务态度好,技术高超,生意还算兴隆,得了个外号——玉臂匠。后来因为私刻公章被刺配到某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结果人还没走出大阪,就遇上官差想要谋财害命。被刚好路过的江口夕和船久保浩子救下,杀了官差之后,三人不得已在千里山落草为寇。龙华因为最年长,就做了大当家。



二当家江口夕,绰号船火儿。以前是白袜子海贼团的老大——浪里白条石户霞手下第二小队的队长,实力超群。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洗手不干了,据说是因为酒后打翻了灯台烧了老大心爱的“S霞M巴号”,至于真相如何,只能咨询有关部门了。



军师鬼脸儿船Q,全名船久保浩子。曾经是跑江湖卖艺的草台戏班的班主,收了很多弟子。精于变脸,但是因为某次在皇宫表演时吓坏了狸徽宗,被全国禁播了。无奈之下解散了戏班,不知怎的遇到了江口夕,在对后者画了几次妆后,完全的沉迷了。


得知了师父在千里山落草,船Q的徒弟们纷纷找上门来,赖在山上就不走了。慢慢的,千里山从三个人的小团伙变成了聚集了几百人的土匪窝。




既然是土匪,那打劫是必须的。



大当家龙华肩负着养活一座山的重任,这天也一如往常的出去打劫了。埋伏在山路两边的树林里,静静等待着猎物。


如果今天也没有钱人路过,这个月又得靠打猎过活了。龙华想起之前带着毛皮去邻镇卖,结果被奸商大敲一笔的事,心情变得更加沮丧了。



“报!!!!!!!!!!!大王,前面有台花轿过来了!!!!!!!!!!!!”一个小喽啰激动的跑过来,人未到,声先至,震得龙华耳朵都嗡嗡响了。



“笨蛋!小声一点!还有,不要叫我大王。”



“知道了女王大人,遵命女王大人!”



“是大当家……”




让激动的手下安静下来,吩咐她们各自叼着筷子藏好,龙华握紧了手中的大刀。龙华本人是不太喜欢这种又大又重不太好使的钢刀的,但是船Q坚持这样的武器比较有威慑力,能让龙华看起来凶神恶煞些。



看到送亲队伍渐渐走入了包围圈,龙华提起钢刀跃了出来。



龙华并不想伤人,让手下抬了嫁妆就打算走人。刚一转身,就被人拉住了衣角。偏过头一看,是个穿着嫁衣的女孩子,脸很白,小个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龙华……”女孩轻轻的喊着。



“唉,你认识我?”把女孩从头到脚看了几遍,似曾相识的感觉。



“嗯……龙华以前一直在我家附近摆摊,我身子不好不能出门,每天都只能趴在窗口看龙华雕一些小玩意。”



“啊哈哈,是这样啊”龙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总感觉,很害羞呢。



“龙华……”女孩再一次叫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弄得龙华心痒痒的。女孩继续说,“你劫了我的嫁妆,我嫁过去会被欺负的,回家也会被人看不起,龙华要负起责任来。”



“嗯……你想怎么办?”



“只能嫁给你了。”



“好……等等,你说什么!?”



当天晚上,赶走了闹洞房的闲杂人等,龙华红着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园城寺家的大小姐。”



“怜哟~”少女笑得天真无邪,搂住龙华的脖子在她脸上留下轻轻的一吻。龙华的脸红得更彻底了。





就这样,龙华白捡了个媳妇。千里山多了个能观千里的三当家——天目将园城寺怜,可喜可贺。







本节乃诺太尉出品



9.




“喂,一天到晚懒洋洋的趴在我院子里从太阳晒到月亮,又晒到第二天天亮……”你是鼻涕虫吗!懒也要给我有个限度啊喂……忍住把后半句话以日穿钢板的音效贯穿对方心窝的冲动,荒川憩使劲的摁了摁自己眉心以期能保持头脑空灵。


不多时,只听“喀嚓”一声。江湖人称“神医”的荒川憩,颅骨便被自己数十年寒暑如一日苦修的天地创造白一色轰盲牌,生生的捻得粉碎性骨折。


人生啊,还真是苦涩啊。


躺在床上,戴着一只固定颅骨形状的笼头。透着窗前暖暖的阳光,荒川憩甚至可以嗅到屋外草长莺飞的春意。


如果不是眼前杵着一根阴阳怪气的玩意……这样躺着也许还算是紧张的工作之余,一次小小的舒缓呢。


“神医还真是指力深厚啊,骨头粉得颗颗均匀,粒粒饱满,在下佩服,佩服……”阴阳怪气的玩意,不,阴阳怪气的辻垣内智叶开口说话了。与预想的一样,脱口而出的是骨子里就透着阴阳怪气的话语。


辻垣内智叶,名字就透着一股悭吝气息的家伙(十元内智○)。人送外号“紫髯伯”,据临海之地流传最久的说法是,因为其出生的时候,紫色的胎发糊得满脸都是,接生的稳婆都忍不住当场嘲讽到,“哈,这是个紫毛怪吧”,于是乡邻遂叫开“紫髯伯”一号。


当然智叶本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场极其缺乏医者职业素养,充满了八婆气息的接生闹剧的主角是自己的。她是个鸡蛋里不能容一根骨头的家伙。简单来说,这是个有着吹毛求疵的性格的家伙,这样的一个家伙,是不会容忍自己的人生履历上,有着这样一个街头巷尾笑料式的出生的。


而说到“紫髯伯智叶”的话,绿林中更加广为人知的是,其实这货是个兽医,还是个很不错的兽医……


悭吝的眼镜片里闪着诡谲的光,就像是一台闪着诡异绿光的点钞机指示灯,令人望而生畏。据说每个去找智叶为宠物寻医的人在刚踏入智叶门槛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台“人型点钞机”把身家给点得一清二楚,然后论家要价。


至于为什么荒川神医受了伤要兽医智叶来救治。这事要说清楚,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三言两语倒也讲得清楚。


简单的来说,荒川憩被自己的轰盲牌捻得短时间丧失了劳动能力。如果在自己的医馆里,被自己医馆里一大堆病友来治疗,十有八九会出很严重的问题,比如半身不遂,肌肉萎缩,终生不举……而被兽医来治疗,顶多就是区区一个生命危险而已……


何况“紫髯伯智叶”的医术还没有到出现生命危险的地步。而且这里不仅包食宿,给换药的小厮长得也很漂亮……


“你带过来那个家伙,是个什么物种?”依旧刻薄的言语从智叶嘴里不阴不阳地说出,但是这话说得荒川憩几乎“垂死病中忽坐起,”跳起来搂着智叶大亲特亲一番。


“她是鼻涕虫成精!”荒川憩透过颅骨矫正的笼头,含糊不清又极为笃定地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神医”荒川憩和“紫髯伯”智叶在那里像王八一样大眼瞪小眼地死瞪着不撒口。这边鼻涕虫,不,应该是白面郎君小赖川白望正懒洋洋地倚在马厩旁一口深井上。皱着眉头,看上去在沉思,实际上在眼神迷离地打着瞌睡。


然后,


“砰”的一声,白望耳边传来一声闷响,随着一声声气若游丝的“诶哟哟……”的呻吟。睁眼望去,那厢一个焦黄的东西弄塌了马厩的棚顶,被埋在了马匹深处。


“嗯,马没有惊倒就好”随便确认了一下马匹的安好情况后,小濑川放心的向后一仰,又就着井缘睡了过去。


直到……


好臭……,有什么越来越臭,臭不可闻。被一股恶臭扑鼻袭来,白望兀的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异地打量着眼前的东西。


眼前的东西,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个人,头脸上粘满了草灰,草料和马粪。大约是刚刚跌伤了,站姿有些不自然,看上去颇为狼狈。


好臭……夸张地皱了皱鼻子,白望下意识掩着口鼻。


“你需要洗洗吗?挺臭的”拥有将对方惨样豪不客气地一语以蔽之能力的,是不紧不慢语气的小濑川白望。


“%*……¥……&*(……*&”


而对方在叽咕了一句听不懂的鸟语后,并未理会白望对自己清洗身上秽物的邀请,而是直愣愣地看着白望。


“……”


“……”


什么意思呢?猜测对方话语时,白望盯着脏得前所未及的对方整个焦黄的轮廓,不由恶从胆边生,也顾不得看表情猜语言了(事实上满脸黄黑一片的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顺手捞起井边洗马的木桶和马刷,注满水后。劈头盖脸地照着对方头顶浇了下去。


而直到对方被冰冷的井水刺激得哇哇怪叫时,小濑川才始知道,自己现在在洗的这个一身马粪的家伙,是个女孩子。并且受到刺激的时候,会发出很可爱的叫声,例如现在……


“好了,冲得差不多干净了,”确认再没有逼人的强烈臭味后,以懒惰著称“白面郎君”小濑川方罢手。然后又是一副皱着眉头懒洋洋的,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慵懒模样。


很是被清理了一番后,地上的家伙也终于露出了本色。头发并不是预见的焦黄色,而是一种带有倦意的阳光的味道,看上去暖暖的,让人犯困;又像是煮得太死的鸡蛋蛋黄,还是让人凭生困顿;还像以前途径奈良时,旅店隔壁的松实烧鸡铺里,烧鸡上涂抹的一层均匀的蜂蜜,蜜釉在日光下散发着诱惑,但是禁不住诱惑买回来后,往往会发现其实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这么一想又是浑身的没动力……


不过这个家伙,怎么还蹲在地上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起来晒晒太阳吧”万一你这样湿漉漉的伤风了,这家兽医收钱收得不是一般的狠……考虑自己还在兽医的地盘上,后半句到了嘴边,白望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你好像是听不懂我说话?”说这话的时候,白望的眉梢簌簌地抖着,光影被抖落在她萧瑟的脸上,这是她嫌麻烦时的常用表情。


“爱丝琳……爱丝琳•威夏尔特,名字,……我的……”浓浓哭腔带着变调的异族口音,名为爱丝琳的女孩子哽咽道。


“咦,你不会是哭了吧……?”看着抱头蹲在地上抽泣着的女孩子,“白面郎君”显得少有的手足无措起来……


诶……好麻烦,真不想管呢……看着眼前的“麻烦”,小濑川的眉毛抖得整张脸都几近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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