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砂上雪 于 2013-2-7 00:07 编辑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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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预谋的这场暴雨一般,逐渐的变小,然后停止。天边不远处的云雾散开,午时的阳光射穿云层,冲向大地。
屋檐还在滴漏的雨水,只是地上的水渍已经慢慢蒸发,空气中分外凉爽,苍雾的墨发上还沾着水珠,房间里水雾缭绕,褪去那一身铠甲,随意套上一件中衣,却是被身后的人缓缓的摸上衣领,就算指尖的凉意不小心触碰到自己,也丝毫不在有任何反应。
唐流烟站在苍雾身后,抚摸上衣领的手,随着身体的倾斜也慢慢的向下滑去,而后抓住苍雾的衣襟,双手划开了一个弧度,将她的衣物褪及腰间,眸子里苍雾白皙的背一下子跃了进来,被雨水淋湿的墨发凌乱的粘在她的背上,伸出手去将它们拨开,便看到沿着后颈微微突出的骨骼,以及肩胛上的蝶骨都分外的明显,没想苍雾褪去往日的铠甲之后,却显得如此消瘦,腰上的腰窝更见深浅,唐流烟皱起眉,转身将手巾放在热水中浸泡后,扭干,而后贴着苍雾的背,轻轻的擦拭起来。
“流烟,我自己来便好。”许久未曾说话的苍雾突然开口淡淡的说道。
站在苍雾的身后,她微微侧过来的脸上,却不带有任何表情,淡淡的,什么都变得淡淡的,好似一切都开始进行着细微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却有让唐流烟着实的捕捉在眼里,心里,然后仅仅是站在她身旁,都觉得自己的心境随时都要爆发一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来。”唐流烟握着手巾的手忽然加重了些力道,而自己却未察觉。
苍雾将侧脸转了回去,发帘下她的眼变得有些虚无,漫无目的的盯房间的一角,又静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桌旁的窗户又被吹开,桌上的宣纸传来了刷刷的声音,仿佛就要飞散出去,却有牢牢的被压在那里。
苍雾微微的张了张口,并不是不理解唐流烟,也并不怪她,本就错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莫名的对这个姑娘有些了兴趣,或许当时只是仅仅她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却当着人人避而不及的杀手的那份好奇心而已,却又因为自己百般的打扰她,使她被师门所遗弃。
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友人这一般简单吗?或许拿出来对等,苍汐和唐流烟在自己心里已经同等的在一个位置上了,或许唐流烟更高,或许苍汐更高。
而今自己唯一所重视的两个人,在不久,便有一位要取走另一位的性命,这是不是老天在开玩笑,那又是什么?
用我的命来换,为什么就不可以?
耳边传来了唐流烟扭手巾的水声,苍雾侧过身去,抬起头来看着她。
唐流烟手中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再次摊开毛巾,抚在苍雾的肩膀上,缓缓的向脖颈擦去。
“冷吗?”唐流烟突然停下手来,对上苍雾的眼。
苍雾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手抚上了唐流烟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何日启程?”
“你且行,我且走。”唐流烟回答道。
“不怕我阻止你?”苍雾转过身子,微微的舒展了下身子,唐流烟的话语,让苍雾一下静了下来。
“凭我的身手,若能阻止那便来。”唐流烟将手巾滑向苍雾的锁骨处,轻轻的,慢慢的,摩擦过去。
苍雾一愣,终于笑了出来,“那是,姑娘身手了得,到不想这擦拭身子的手法更是了得。”
“如何了得?”唐流烟又将微凉的手巾放进热水中浸湿了一番,拿起来扭干。
“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苍雾的手被唐流烟抬了起来,顺着臂膀向下擦去,来到指尖出时,唐流烟一手捧着她的手掌,一手细致的将整只手掌擦去。
“天知地知你知,但,我不知。”擦拭完的手臂被唐流烟轻轻的放下,手里握着手巾不在有任何动作的站在苍雾身后,盯着她的后背,淡淡的说道。
苍雾嘴角抹起一丝弧度,唐流烟何时话多过?这番她的话却多了起来,为何?放在他人眼里都能看出,自己又怎么看不出呢,只是对着她说,我没事,或许
她也不会相信,不如这般自然更好。
“那我也帮你擦拭一番,你便知我是何等意思。”苍雾拉起衣物穿起,站了起来,低头将腰间的带子系好之后,转身看着唐流烟。
“我回房自行沐浴便是。”唐流烟放下手巾,一脚已经迈出步子,面上是淡然的,心中是焦急的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慢着。”苍雾抓住她的手,眸间的笑意更深了,她拉扯她已经湿透的衣物,靠在唐流烟耳畔轻声说道,“礼尚往来,这是基本。”
“不必。”唐流烟甩开苍雾的手,面上在不经意间却染上了一层殷红。
“你便坐下便是。”苍雾拉扯过唐流烟,将她压坐在凳子上,双手搭着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耳畔边问道。
“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几乎半边的身体忽然麻痹了起来,耳边的话语不止是听见了,更是直接击打在心上,盘旋在脑中,半边发麻的身体却不知怎么回
事,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
毒已入心?
“不说?那我动手了?”苍雾走到唐流烟面前,面上还是那一抹笑意,一手放在唐流烟束好的腰带上,轻轻一拉扯,便松开了一些,苍雾抬眸起来看了眼唐流
烟,却没想她一直看着自己,坐正了姿势,直挺的背,双手放在腿上,任由苍雾这番玩笑。
“……我,我动手了?”唐流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刚刚的那一抹嫣红也在脸上消散而去,只是眸子不曾离开,她看着苍雾,看着苍雾那一抹笑。
只是玩笑罢了,却认真了起来,苍雾手上的腰带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松开,当自己发觉时却已经晚了,此时却是停下来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苍雾站了起来,唐流烟的目光也随之跟上,衣物已经有些松垮,腰带已经垂掉在地上,只是空气弥漫着一丝尴尬,夹杂着一缕芳香,甜而不腻。
苍雾起初只是玩笑一番罢了,只是没想唐流烟却是不给任何反应,或者……不给任何台阶下,胡闹罢了,既然胡闹了,就胡闹般的结束它吧。
苍雾的笑又浮了出来,嘴角那一抹弯弯的弧度,依旧眸子染上的层淡淡的温润,让唐流烟不自觉想要跟着笑起,却又偷偷的在口中轻轻的肆咬了下舌头,口
中传来的细微的疼痛,才让自己的嘴角,不在有任何动静。
苍雾绕到唐流烟身后,手顺着她的衣领缓缓下滑,只是微微一动,便松开了许多,衣物早就都湿透了,当外衣全部褪下之后,露出的里衣却是和肌肤贴合在
一起。苍雾一愣,薄薄的衣衫紧贴她的身线,只是这般就早已让人浮想翩翩,只是现在却不是眼前流烟所迷惑了自己的眼,而是唐流烟未曾先为自己换下衣物,便穿着这般冰冷难受的湿衣为自己烧水擦身,也不曾对自己表露过。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总归是不好受的,唐流烟背还挺得很直,她微微的侧过脸,动了动身子,抿了抿唇齿,刚想看看苍雾在做什么,谁只一双温暖的
手臂环住自己的脖颈,双手交叉在自己胸前,唐流烟一愣,才低头看了一眼,身体忽然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温热的手巾就直接贴在自己背上,苍雾搬了张
凳子坐在唐流烟身后,一上一下,轻轻的擦拭起来。
“一直穿着湿透的衣服,感染了风寒怎么办?”苍雾在身后轻轻的开口说道。
“嗯。”唐流烟从喉间挤出简单的一个音节回答道,却是咬着唇齿,泛着殷红的脸颊。
“嗯。”苍雾轻轻的笑了一声,对于唐流烟的回答,几乎都是这么单调的一个字,却又着实的包含了许多,却是,你与我之间,一个字,也便足够了。
只是,我想多听听你说的话,多听听,你对我说的话。
“流烟,你有些消瘦,以后多吃点。”苍雾将手巾又浸湿了一遍,顺手将唐流烟的墨发一股脑的拨到她的胸前,露出姣好的后颈。
她的背上因刚刚擦拭过,微微的泛着粉嫩的颜色,还有一两颗木盆里溅出的水滴,在背上盈盈发光,然后慢慢的,迫不及待,向下流去,不自觉的目光追随
着水珠,看着它们陷入腰窝徘徊了一会,又再次向下流去,而后不知什么迷住了自己眼,手中握着温热的手巾,直到它变得冰凉都不知道。
而坐在面前的人,也不知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只是直挺的坐着,然后面上有些燥热,木盆里的水早就不再冒着青烟,而眼前的景色却让自己以为是青烟作怪,一片模糊不清。
直到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腰间,才突然清晰起来。
“……”
不作声,苍雾的手很温热,捧着自己的腰,除了刚刚的那一瞬不适。
“流烟。”
“……”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心中如鼓点一般,一下一下,所有的感官不听指挥的全部集中在她的手里,只要她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这副身子或许就连坐也坐不住了。
“你果然还是太瘦了,以后……”苍雾将手向前伸了一些,环住唐流烟的腰间,靠在唐流烟的耳畔边,“我来监督你吃饭。”
“……”放在腿上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本想抚在苍雾环着自己腰间的手,可是……她又轻轻的放在腿上,微微的合上眸子。
你会这样对我的日子,不多了。
忽然,耳边又传来轻而有柔的话语,甚至头都不自觉的一偏,耳朵瞬间燥热起来,背上有些湿润的肌肤和苍雾贴在一块,恍惚间以为粘在了一块,拉开距离
时,分明有着拉扯的痛。
“现在,天不知,地不知,但,你知,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