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銃と鎌[新道寺SM研究会](5L更新 Chapter 01)

作者:锦色无梦
更新时间:2013-02-16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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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锦色无梦 于 2013-2-16 14:27 编辑


生命不息,坑人不止(被杀




Chapter 00


唯有月光照明的街巷,不断地传出金属相击之声。

在那街巷附近,就是普通人的住宅区,此时却也没了万家灯火的景象。

事实上,附近早就没有活人了——或者说,附近的活人早就被控制并失去了意识。

魔术也好、咒术也好,那些都不重要。无论是哪个体系势力所属的人,都能做到这些基本的事情:保证普通人的安全,并让他们忘记他们该忘记的。


某栋公寓楼之后的街巷,已经是月光所不能完全照射到的地方。

那拼死相搏的二人,不知不觉间已将战场移到了这里。

比起之前,这里更加隐蔽,也更加黑暗。


没有月光,便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没有月光,能更敏锐的捕捉到破空而来的杀意。


持枪的少女自始至终未开一枪,这让挥镰的少女为之嗤笑。

「枪可不是用来肉搏的」,她想这么说,但事实上她没有这样取笑或者说是提醒敌人的必要。

也不知是否因为这一瞬的分心,挥镰的少女只觉颈上一窒,整个人向后被按在了地上。紧接着,为了自救而扯回飞镰的右手也被制住,空有飞镰在手却因动弹不得而束手无策。

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之间的胜负只在一瞬之间,上一个呼吸之前还在激烈交战的二人,这一个呼吸之后便彻底分出了胜负。


「你输了,鹤田。」

持枪的少女骑在她身上,左手制住她持镰之手,右手则将长铳抵在了她眉间。


弦月西行,终于将银光洒到这一处街巷。

借着这月光,持枪的少女得以细看被她击败的这个人的样貌和神情。

那是看上去很年轻的脸,感觉应该比自己还小一些。受了伤的眼角流了血,血红色让她看上去总算有些杀手的实感。

输掉之后,她没说什么不服气的话——对于做这行的人来说,这显然是极为幼稚的。

当然,其他多余的话也没说。她只是毫不畏惧的将视线投到击败自己的这人脸上,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但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看清月光照映下闪着寒光的铳筒而已。


「你赢了,白水。」

于是,她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开枪吧,我无话可说。」

紧接着,她主动宣布了自己的死刑。


她没有闭上眼睛,她想亲眼看着面前这个人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样的动作勾动扳机来结束这存活了十四年的生命。

她借着月光,看见那双握枪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紧接着她看见勾在扳机上的手指轻动了下。她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该死掉了,然而预料中的枪声却并没响起。

她有些疑惑的借着被长铳表面那冰冷光滑的金属反射到白水脸上的月光,看见了她的模样和表情。


那是看上去很严肃的脸,感觉年龄比自己稍大一些。

眉间略微皱起,似乎在犹豫。


哈,真是不像话。

做这行的人,居然会和「犹豫」这个词沾边。

犹豫的话,别说任务完不成,恐怕性命都早丢了几百次了吧?

凭之前拿到的资料,以及适才实际交锋后了解到的这位的身手,鹤田对这人也有了相当的认知。

不像是会犹豫的人,坚决果断才是这个人的作风吧?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鹤田想要去问,又觉得和敌人有过多的交流未免有些奇怪。

于是要不要开口去问?鹤田此时未发觉其实自己也在犹豫。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道火光从她眼前闪过。那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这样应该没问题。」

白水见鹤田不出所料的昏睡了过去,便向后退去,站起身来。

转身欲离去时,她想起了什么,便又回来,将缠在鹤田右臂上的长索飞镰取了下来。

有此物作为战利品,就算不带着她的头颅回去,也可以交差了吧?


究竟为什么不杀她,白水自己也搞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年龄和自己实在过于相近?

这些年来,杀过的人里面,大多都是些中年男人。

据师匠说,这类人往往会对十几岁的少女失去警惕,相应的、得手成功率也就高了许多。

白水不得不承认,事实就如师匠所说。那些中年男人看见她,要么未能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去取他们性命的人,要么便是未将自己视作能取他们性命的人——无论是哪种,都是足以让他们丢掉性命的轻视。

师匠去世之后,上峰派下的暗杀任务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并且再不考虑什么成功率高低的问题。

按照上峰的观点,杀手不需要考虑成功率高低的问题,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杀手便已经输了。

对这个观点有些嗤之以鼻,但白水不得不承认师匠此前的做法确实是在庇护自己。

杀手,只要杀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去考虑哪种人更容易杀。


中年男人杀过了、三十多岁的大姐头杀过了、二十出头的年轻杀手也杀过了,而未足二十岁的对手,她今天第一次见。

鹤田姬子,上峰交给的资料中写到,这是魔术协会培养出的新人杀手,一把长索飞镰已经割掉了不下三十个头颅。


「杀掉她,把她的头颅带回来。」这就是白水哩得到的命令。

她看过鹤田的资料后,琢磨要如何寻到对方的行踪并制定暗杀计划时,上峰又送来了一条指令。而这指令,让白水哩有些哭笑不得。


出身魔术协会的鹤田姬子被白水哩盯上了,出身咒术协会的白水哩又何尝未被鹤田姬子盯上?作为早两年便出道的杀手,长铳白水之名早就被各方所知。

白水哩要杀掉鹤田姬子,而鹤田姬子同样接到了杀掉白水哩的命令。

不知道上峰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总之他们未和自己商量便将有关自己的一条真伪参半的情报传到了魔术协会那边,以此引鹤田姬子出现。

于是,这根本就说不上是暗杀了吧?白水哩可没天真到认为自己这边拿到的情报百分百正确,也没天真的认为对方会百分百的相信情报所述。


究竟是谁暗杀谁?

事实上不光是白水哩,鹤田姬子同样在想这个问题。

她们都在暗中调查之后,选择了自己认定的最佳的伏击地点。

而后她们在夜中,来到伏击地点时,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该说,心有灵犀吗?

两个人选择之处,恰与对方隔街相望。


鹤田姬子的飞镰呼啸而来,切断了掩护在白水哩身前的窗格铁栅。与那同时,白水哩也一枪过去崩碎了挡在鹤田姬子面前的砖墙,飞起的碎块擦破了鹤田姬子的眼角。

两个人在各自藏身的未建成楼盘中奔跑、穿行,不断地寻找向对方攻击的机会。

长索飞镰划着优美的弧线飞来,每一次都以摧枯拉朽之势毁掉了大片可用来掩藏身影的建筑。白水哩便趁鹤田出手时的破绽开枪射击,却总被对方借建筑躲过。

不得不承认,冷兵器确有冷兵器的优点,明明是魔术协会出身却用了这么复古潮流的武器难道是早有这方面考虑?

白水哩有些无奈的紧握了握手中的长铳,在心里坦率的承认了自己武器上的不足以及继续这样射击也是白白浪费子弹的事实。紧接着,她用了自己最讨厌的攻击手段。


一道火光划过夜空,鹤田姬子看见符咒飞向自己藏身的这栋建筑时心内大呼了一声「糟糕」。

咒术协会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使用咒术!确实,根据资料所说这个白水哩甚少使用咒术,以至于很多人都猜测她其实并不会咒术。鹤田可不会这样天真的认为,但事实上,刚刚她几乎忘了还有咒术这回事儿。


一声巨响,鹤田姬子藏身的建筑整个儿崩塌了。

白水哩瞄准了从正在崩塌的建筑上跃下的鹤田姬子,打算一枪给她个了解。

正如她所打算的那样,经过白水哩的射击预判以及长铳自身的精度加持,子弹向着下坠中的鹤田姬子的面门飞去。

在半空中,无处借力,鹤田姬子想要躲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上,她也没打算把精力花费到如何躲闪这种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上。

她在听到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时便本能的,甩动了捆在自己臂上的锁链。


子弹被锁链弹开的声音是那么微小,以至于鹤田姬子几乎未能听到。

待落地之后,她将缠绕在自己臂上的锁链全部释放。挥动手臂,锁链抽打在空气上呼呼作响,飞镰在划了个弧线之后飞扑而出,张牙舞爪地向白水藏身的建筑飞去。


「你用符咒毁掉我的掩体,我便用魔术驱使飞镰,用它毁掉你藏身的地方!」

瘦小的身躯迸发出强大的力量,那力量因魔术的加持变得更加强大。偌大的一栋建筑,便在她这一挥之下毁掉。


身影暴露在彼此面前,再各自寻找障碍物躲躲藏藏的较量未免显得太矫情并小家子气了。

所有人都知道长铳白水擅长的是精确计算之后远距离射击一击命中,很少有人见到她与人近战肉搏。

少见,不等于不会。白水哩用铳管与飞镰相撞的铿锵声告诉了鹤田姬子这一点。


之后,便是决定胜负的那一招。

毫无花哨的、只是普通的扼住了对方喉咙而已。

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有这样特点的白水哩为何放过了自己的性命,鹤田姬子直到被她用咒术弄晕之前都没想清楚。


将鹤田姬子的长索飞镰带回总部,算是交了任务。

没能带头颅回来,白水哩给的解释是对方有同伴支援,未来得及割下头颅。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有过,但那是事实,而这次是谎言。

白水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一个谎言。


「做的不错,白水。」上峰是个从未露出过真面目的女人,不带感情的语气与白水哩认知中的这个咒术协会中所有的杀手如出一辙。

「多谢夸奖。」事实上,白水连这样的客套话都懒得说,她现在更想回去休息。而这样的念头,是在她撒谎之后产生的。

「这次的确辛苦了。不过,还有件事需要你到场之后才能说明。」

「需要我到场?」白水有些疑惑的反问到。

「没错,需要你白水哩到场。」


于是跟在她身后前往大会议室,白水哩不忘在脑中模拟下一次和鹤田交手的话,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确保胜利。假如有下次的话,绝对不能再饶过她的性命。但究竟为什么这次饶过了,白水哩还是搞不清楚。


大会议室门开,白水哩第一时间看见了一张熟悉并陌生的面孔。

那是位少女,年纪看上去比自己稍小了些。眼角上似乎受了伤,做了些伤口处理。身材瘦小,皮肤白皙,两只手藏在长长的袖筒里,让白水哩本能的怀疑那袖筒里藏着飞刀之类的暗器。

乍一这样看过去,的确是个陌生人。

然而仔细看,仔细回想,白水哩脑中浮出了她自己觉得绝对不可能正解的名字。


「白水,这位你已经见过了,鹤田姬子。」

结果,是上峰的话语,宣告了她脑中那不可能正解的名字就是正解。


「何止见过,我的小命差点被白水前辈拿走哦。」

和交手时的沉默不同,这会儿的鹤田姬子看上去很活泼的样子。


「请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水哩没有理会鹤田姬子,她转向自己的上峰,略含了些怒意的问道。

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不久之前还和自己性命相搏的人就这么带着笑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还有些「友方」的意味,这都让白水哩觉得无法理解和忍受。


毫无疑问,这次的事情中有什么事情是对自己隐瞒了的。

也就是说,之前还为「撒了谎」而不安的自己,才是一早就被隐瞒就遭受了谎言欺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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