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itsuMio_T 于 2013-2-22 23:2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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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冷雨夜共剪西窗烛,文英殿初提赐婚事
绫与天依用过宵夜,绫将东西收作了,放去厨房回来,便见天依又是一副低头不语,耳鬓微红的样子坐在桌旁,这倒使绫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取了凳子坐至天依对面——虽然天依姑娘的胃口是大过许多女子,但也不至过分,不该如此害羞才是——便疑惑地开口:“天依姑娘?可是哪里不适啊?面颊通红呢?”
“嗯……谢公子关心,天依只是……”闻得绫开口,天依只悄悄抬起头,瞄了绫一眼,然后便倏地低下,双颊更为红润,一副扭捏的样子。
这倒是着实让绫困惑了,于是便脱口而出自己所想,道:“天依姑娘,莫不是害羞方才吃了多些吧?那无须如此,原本姑娘也正长身体,两顿不吃,吃如此也是应……”
“唔……不、不是啦!!”原本真有些为此羞涩的天依被绫此番一细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甚至有些气恼地小声喊道。不过这也并非天依玉面红润的缘由。只细细听得天依一声轻叹,暗暗说道:“公子真是……有些迟钝呢。”抬了首,将头又偏转过去,时不时地看绫几眼。
“迟、迟钝?”绫听了这评论倒是感觉着实不解,有些疑惑地搔了搔面颊,又微微抬首望向天依,意寻答案,但不等自己开口,绫便懂得了天依话中的意思。垂了首,沉了脸,细细地思忖着,过了会儿,才开口道:“天依姑娘,要不,这天色尚早,我立即遣人送你归去吧?”语气没了方才的生涩与稚嫩。
“……”天依不语,只是被这话有些惊到,正了首,注视着还低头思索的绫,脸上的红晕也慢慢地消去了。是啊,这里不该是怜惜恋心的时候啊。有些不知所措地,视线莫名地左右游走着,又在不禁意间慢慢低下首。对于自己心中曾抱有的一丝不洁的期待感到罪恶,只能微微颤抖着开口:“怕是……来不及了。”
“为何?”听着这话,绫抬起头来,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天依,眼底所存的是真挚的焦急,“现在天还尚早,即刻送天依姑娘你回去,那些长舌之人也无能说姑娘你的不是才是。”不经意间,那较普通男子略细而凛然的眉微微皱起。
见绫有些执着不解的模样,天依只得轻轻呼一口气,徐徐道:“那张员外是远近闻名的大嘴,做了些‘好’事便要去酒庄逍遥的,醉了嘴上也没有把门的,活像宣扬,而后虽大家表面不至闹闹腾腾地传这些风言风语,但暗地里个个都是明白人。”说着,向绫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垂首,天依微微笑着,瞧着自己交握的双手,道:“不过公子此番还只考虑天依,也便是天依的福分了。”略微停顿,收了笑容,天依一脸平静地望向正注视自己的绫:“只是较天依的名节起来,公子您在朝中的声誉更为重要啊。”
“如何能不考虑天依!女子的名节在此世道至关重要,怎能让姑娘你无故为在下被污言秽语侵扰!”像是被天依这话一惊,绫显得有些焦急,“在下的声誉甚的如何比得上天依的名节重要!常在朝中之人并未会有谁是满身干净的。可天依姑娘你毕竟双十年华并未曾做过甚么不妥不道之事,且能让人凭空毁你清誉!在下洛绫,如方才之誓,定不污秽姑娘清白!”酒红的双眸中似是燃了一团火,又像两杯醇正的烈酒。绝不食言,绝不退让。
公子也是好生倔强啊,天依心想着,瞧着绫如此激动的模样,心里一甜,扬袖遮了口,咯咯地笑了起来。
“诶?”绫不解天依此举,那真挚的双眸突地掺杂了一些疑惑,“天依姑娘,不知在下说了些……”
“不,”见那公子不解模样,天依停了笑,只挂着微笑在两颊,用右手的食指抵住了绫的唇。那柔软的触感让天依感到心慌,又止不住地感到心醉。我的脸定是红了,这么想着,天依开口道:“公子并未说些什么令我发笑的言语。只是……”顿了顿。
绫并未开口催促,不知是因为那正抵着唇上的纤纤细指,还是自己镇定外表下疯狂跳动着,仿佛一开口就会露馅的心脏。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对面正带着一弯极好微笑的美人支支吾吾微微低下头,露出已经明显发红的双耳,绫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却并未出声,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这微小的变动给手指带来了瘙痒的感觉,那对面的美人这才抬头,抽走了指头,视线游走着,用似有若无的声音,讷讷说道:“公子如此关心天依……天依……心中……高兴罢了。”
“……!”习惯了玉指存在的唇瓣因它的离开而微微发凉,有些寂寞,但听天依此语,绫又忽地感觉心头一热,感到后耳也似眼前的人儿一般悄悄的红热了,不想被天依察觉,于是便装作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却引得方才才羞涩告白的美人鼓起了泛着红霞的脸颊,羞愤的说着:“公子真是!……有何可笑之处!”
只是为了遮羞而大笑,绫听得天依的询问,笑着答道:“哈哈,并没什么,只是觉得天依姑娘虽然口舌伶俐,怕羞如此,甚是可爱。”绫虽只是随口编造,这之中却实在饱含了真心。
“唔。”天依被这一讲,看着一脸微笑的绫愣了一会儿,似乎才终于察觉绫所说的话,于是又满脸地通红了,但不肯服输性格却让她偏头红着面颊干咳一声:“哼,公子独身至今的原因我算是明白了。哪个姑娘若是与你缠绵,兴许要被公子你气死。”说着试探似的偷瞄绫几眼——其实绫从未说过自己没有伴侣,若是是外人不知,暗有意中人往来倒是不奇怪的。
绫倒是并不生气,仍是笑着看着天依,眸中的愉快似乎在不觉间减了几分:“哎,没有姑娘因我误了前程这倒是令在下自豪的一件。”
那扬起的嘴角倏地低了一些,天依将绫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心中疑惑,却也因绫未曾有过伴侣而暗暗高兴着,只迟疑了会儿,精致的面颊上没了方才嬉闹的神色,道:“公子此话怎讲?您的事迹如今天下人尽皆知,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伴侣,您又何出此言呢?”
绫察觉自己多嘴了,便道:“哎,并无什么缘故,在下只不过这等粗人一个,颇通文墨罢了,称不上什么梦中伴侣。再说像我这般把首级系在腰带上的伴侣,真正其实任哪个姑娘都不愿的吧。”
“公子,您过谦了,”天依听了,细细咀嚼着这话,才慢慢说道。微微蹙眉注视着眼前万人恋慕的公子,天依却总觉着那英挺的眉间隐了几分忧愁,话中藏着不实,补充道:“公子,过谦会使人道你做作哦,况且——”说到这里天依顿了顿,不知何故,微微垂了首:“——况且要道哪个姑娘喜欢,这倒确实的,不过天依以为,男儿刚强坚毅方为正道,与那些凡夫俗子,苟且偷生之士共度一世,与虚度人生有何区别。”
绫看见了天依今晚不知第几度泛红的耳鬓,却在心中默默地叹息,只心存佩服地说道:“天依姑娘有这番见解可谓不凡,若是我卫国女子均能有你半分胆色与见识,恐怕我大卫女子的地位便不至于如此。”
天依听着缓缓抬了首,却正好捕到绫嘴角转瞬即逝的苦笑,心中更加疑惑,却也不失礼仪地连称“过奖”。绫似乎并未察觉,却听得屋外细雨戏叶的声音,告了一声,便起身出屋查看。
天依也随声应了,低了头心里暗暗想着绫方才的神色与话语的不寻常,却不得头绪,不久,绫便略湿了鬓发回了屋子。
天依看着烛光下被风吹着的微雨沾湿了的绫,心中不觉一阵恍惚,又燥热起来。天依并未理会自己自打见了绫就开始不大正常的心脏,只有些心疼地看着觉得并无所谓只轻弹去身上水珠的绫的背影,那人却似乎并未觉察,只是转了身,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天依姑娘,这雨还是颇大的,不过似乎一会儿便要停了,不如这般吧,既然你我也聊得来,天色又不算晚,我们且先聊会儿,待雨停了在下便请人送你回去吧,啊,张员外那里不必担心,既然兄长也知道这事,定不会让那张员外到外胡言乱语的。”
才转过身却只见得天依环顾了四周,走到塌边取了屏风上备好的净巾朝自己走来。
“天依姑娘?”有些疑惑,绫问道。但话才离口,那天依却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微蹙细眉,手执净巾便覆上自己的侧颊,静静地擦拭着。那张精致如西洋人偶般的脸颊就在绫的眼前,一双翡翠的碧眸中不掺杂质,唯有认真,却都仅仅映着绫的脸颊。她们的鼻近的几乎相触,可以隐约嗅到天依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气。绫感到有些慌乱,口舌变得干燥:“天依……姑娘?”思忖一会儿绫还是发出了疑问,她能感到灼热的气体随着自己的话语传递到了眼前人白净的面颊上,忽地感到有些惊慌失措。
“嗯?”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天依仍擦拭着绫微濡的脸庞,只发出疑问的单音。
但看天依如此态度,绫也自觉自己思绪不正,不敢再问,只是红了面颊带着些羞涩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正轻柔地擦拭着自己面庞的美人。但看着绫渐渐泛出霞红的双颊,天依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作为,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双颊也同绫刚才一样渐渐地爬上红霞,娇小水润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
谁也不知两人羞红了脸看着对方多久,似乎谁也并不曾在意区区的时间,当二人终于有些冷静下来时,都自觉的别开了羞红的脸颊,分别坐到自己方才坐的位置,像是要转开话题似的,绫有些停顿地问道:“说,说起来,天、天依姑娘的酒楼是叫、叫何名字啊?待会儿不知楼名可不好送呢。”说着,干巴巴地笑着。
“啊,说、说起来,是呢!”蹩脚地应和着,天依垂着首,红着脸庞道:“清楼。”
但听了天依这话,绫的脸立即从霞红变为雪白:“什、什、什么?不、不是酒楼么?”
“嗯?”有些不解绫的反应,天依抬首看了脸色被惊得煞白的绫,才发觉这才是常有的事情,“不是那个‘**’哦,是‘清廉’的‘清’。”
“哦,哦!”绫那张俊脸这才恢复血色。
天依虽然方才就见识了绫的变脸本领,不过看着绫百变自如的脸,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呵呵,公子真是。其实本楼全名唤作‘清风楼’,‘清楼’仅是简称罢了。“
“不过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子竟然想到那个‘**’,是否这廉洁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放荡’的心啊?”自觉有趣地,天依拿绫开起了玩笑。
“唔……在下……在下是曾去过……但不曾做那些伤风败俗之事。”有些磕磕绊绊的,绫说着,刚恢复血色的脸才终于因自己的失误微微笑了起来,又是一脸俊俏的神色。
“说起来,这屋外下着的不正是今日天依曾唱的‘三月雨’么?”似乎又想起窗外不大不小的雨,绫看了看窗外说着。
“嗯?公子果然博学;说来也是呢。”天依也随着绫的目光望向窗外,轻声念着“‘无缘再聚首,不尽相思愁’啊。”念着念着,那对翡翠的眸中突地添了几分忧伤。
看着面前天依的样子,绫轻叹一口气:“哎,这作者笔触虽然稚嫩,却也绘了一个令人泪下的好故事呢。”
“嗯,是啊,”转回头,天依轻抿了一口茶,又笑着望着绫,“不过更让天依惊讶的是,除了天依,这世上竟还有人知道这首词呢。”
“嘛,”说着,绫也抿了口茶,微笑着,“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就这样三月之雨在窗外淅沥,她们在屋中聊着,像是早已认识了很久,却又像是不曾相识似的。
不多久,如绫所言,雨果真停了,正好二人已有些疲倦,绫便出了门,支起躲在自己屋后的几个等着看热闹的家丁,叫他们送天依归去。几人见了绫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并不狡辩,领了命便进去与天依招呼,并致了歉。
绫将天依送到了大门口,看自己府中的“闲人”还在准备轿子,便走近天依,带着一如既往俊丽的微笑,真挚地说:“天依姑娘,你我此次乃是初见,聊起来却如旧识,你的见解与我也颇为相同,如果不嫌弃在下的话,不知与你作知己可好?嗯,我并不会常去府上叨扰……”说着有些慌乱起来。
看着绫有些窘迫的样子,天依不禁笑了笑:“哎,说些什么见外的话。就这么定了,您就是我的知己了!”
“嗯,嗯!”见天依的反应,绫也高兴地应着,又好像发现什么似的,笑着对天依说:“既是知己,天依姑娘便不要再用敬语了,以后唤我做‘绫’或‘绫儿’皆可。”
“嗯,公子、哦不,绫儿。”对于这样的变化,天依显得十分高兴,又察觉到刚才那话的不对,笑盈盈地看着绫:“公子也是,不是‘天依姑娘’,是‘天依’哦?”
“嗯,天依。”绫干脆地笑着叫着天依的名字。
“唔。”听着那清澈却带着英气的声音,天依不禁心中一震,微红了脸颊。
绫似乎没有察觉,在腰间卸下一枚带着他姓名与官职图腾的玉牌,轻轻拉起天依的右手,将那枚玉牌放在那娇小细嫩的掌心中:“天依,这枚玉牌赠你。”
“这怎么可以!如此贵重!”天依看看手中的玉牌又看看朝自己微微笑着的绫,带着惊慌说道。
“哎,可以。天依你只身在京城开酒楼,虽然已经有了名气,但也不乏有些好事之徒要与你不便,兄长也不会常在京中,你拿着这块玉牌,不得已时亮出,也好借我名义暂且逼退那些狂妄之徒。”顿了顿,“算是给予知己的见面礼,也作为今日失礼的赔罪。”
“这……”天依听了,也觉有理,有些迟疑地看着玉牌,“可是……”
“没有可是,嗯?”笑着看着天依,绫摆出有些‘强硬’的姿态。
“好,天依就且收下了,但——”微微点了点头,天依说着将玉牌如宝物般包在右手手心,又在身上翻找着些什么。
“嗯?”绫不觉有些疑惑。
“——虽不成礼,但还请公、绫儿收下,”说着从身侧隐袋掏出一方灰蓝的手帕轻轻放入绫的手中,“这也是我父亲曾赠予我的,如今便给绫儿当做是见面礼了。”
“不,这如此贵重,对于天依意义非凡……”
“诶!绫儿莫不会还嫌这礼轻吧?”天依望着绫装作生气地说着,“要不便收下,要不我们就算从未谋面。”
“唔,”看了看天依,又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绫也只得微微笑着,“好好,我收下便是。”
又闲聊了一会儿,家丁便前来报说轿子准备好了,于是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修养了不过数日,圣上便又召绫入宫商讨军事。方才说完军国大事,绫准备告退,却被圣上一句话留住了脚步:“绫,你今年恰好双十年纪?”
“正是?不知皇上问这作何?”绫据实回答,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听闻你还未曾婚娶,不知是不是早已有了心上人,朕也好为你做主早早完了婚姻大事啊?”
“嗯……”绫隐约明白圣上要说什么,但听到这句本该速达,绫却迟疑了——因为脑海中一闪而过了,那日——天依的身影。
“嗯?”
“不,未曾有什么心上人。”绫闭了眼答道,脑中却装满了天依的声音,天依的话语,天依的面颊……
“那你觉得,朕的义妹,安平公主如何?”
“清、嗯,安平公主,微臣自小便与之相识,也有幸与公主手足相称,臣心中也斗胆视公主为姐姐的。”
“嗯,这,朕也明了,那,若你不嫌弃你墨姐姐,朕也愿做个媒替你与她牵根红线,你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