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兩敗俱傷

「爸爸！」看到詠春，木乃香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近衛詠春的傷勢非常嚴重，右半部幾乎是嚴重的燒傷，左手與左腳的傷口更是隱約可見白骨，她甚至不知道近衛詠春是否還活著。

「木……乃……香……」

「我在，爸爸你忍耐一下，終極治癒術！」木乃香開始施展起魔法。

「放棄吧……木乃香……我……活不了……多久了……」詠春吃力地說著。

「沒這回事，我不管。」咬緊牙，木乃香釋出了更強大的魔力，汗水不斷從額頭冒出，只是詠春身上的傷口卻幾乎沒有好轉。「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木乃香……去找剎那……那孩子……需要妳……」鮮血隨著激烈的咳嗽從詠春的口中湧出，「把她……帶回來……」

「爸爸……」木乃香停止施法低著頭，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擁抱詠春才不會對他造成更大的痛苦。

「妳的血……有淨化……的作用……已經……走到這裡了……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放棄……」詠春又咳了一口血，「剩下的……拜託妳們……了……」

「爸爸？爸爸？」木乃香喚了喚，伸出手探探詠春的脈搏。溫熱的淚劃過臉龐，聲音哽在喉頭，「爸爸……不要……」

碰！屋外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響，沒有給木乃香悲傷的時間，她想起剎那目前正因為妖化而失去控制，長瀨同學跟古菲同學還在外面阻擋。

擦去眼淚，木乃香扎起頭髮，拿起小刀往自己的左腕一劃，將鮮血沾上自己的雙手，拿起一旁的弓箭往屋外走去。

另一方面在屋外，依文與龍宮真名也加入戰局。

「比想像中的還強呢！」依文擦去臉上被剎那劃傷的血，模樣有些狼狽。

「古菲同學，妳還好嗎？」長瀨楓摀著腹部的傷口，試圖喚醒遭受剎那攻擊後就倒地不起的古菲。

「應該死不了，倒是妳傷得也不輕，小心她下一波攻擊。」龍宮真名的傷勢自然也沒有輕到那裏去，剛剛才被剎那從被空中摔下來雖然楓用朧十字稍微緩衝一下，但這麼一摔全身的骨頭都在跟她抗議，躺在地上暫時動彈不得。

而面對四人圍攻的剎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夕凪被打落在一旁，建御雷早已消失不見，嘴角淌著血，身上也有不少被魔法和子彈劃傷的痕跡。

「小剎下來，不要鬧了！」木乃香的聲音傳來，搭好箭的弓此時正瞄準剎那。

「血！鮮血！」看到木乃香，剎那的雙眼亮了起來，帶著攻擊性以及強烈的殺意往木乃香飛去。

咻！第一箭準確的射中剎那的右肩，令剎那停下動作。

咻！第二箭命中剎那右邊的大腿，剎那忍痛拔出兩支箭，臉上的妖紋似乎變淡了一些。

「破魔之矢嗎？」依文若有所思地說。

「妳到底清醒了沒有？」木乃香用著少見地嚴厲聲音說著，「還沒清醒的話，我不介意再送妳第三箭！」

「意外的狠心呢！」龍宮真名坐了起來，近衛家憤怒的修羅姬又現身了，真是一個恐怖的回憶。

似乎有些聲音在剎那的腦海中迴盪著，嗜血的本性卻催促著她，她甩甩頭再次往木乃香攻去，這回她學聰明了，在木乃香朝她射出第三箭時及時接住了那支箭。

哎呀！被接住了！木乃香有些訝異，一個恍神錯失了躲閃的機會，被朝她俯衝而來的剎那撞倒在地，反射性地做出了反射動作……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剎那的臉上。

若說剛剛弓箭的攻擊有稍稍喚醒一點剎那的意識，那木乃香這巴掌可徹徹底底把剎那打醒了。

咦？臉龐怎麼痛痛的，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怎麼會有血跡？剎那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上從臉上擦下來的血，然後發現倒在自己身旁那看上去已經轉為修羅模式的大小姐怒瞪著她。

「大小姐，妳流血了！」剎那先注意到的不是木乃香的憤怒，而是木乃香左腕上的傷口，她抓起木乃香的手舔舐著傷口小心翼翼地按住傷口，然後撕下自己衣服的下襬包紮起來，完全忘記對於自己大小姐而言這只是一個初級治癒術就可以連疤都不見的小傷口。

「看樣子是醒過來了，真是會給人找麻煩的傢伙。」依文嘆了口氣。

「我……我怎麼了嗎？」剎那慌張地問，「大小姐，我又傷了妳嗎？」發現自己壓著木乃香，連忙起身並扶起木乃香，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磕頭道歉。

「喂！真讓人不爽，這傢伙的眼中就只有她的大小姐耶！」龍宮真名忍不住道，「笨蛋木頭，難道妳是沒看到古菲被妳打趴了，而我們幾個都被妳打傷了嗎？連聲道歉也不說。」

「呀！對……對不起！」對了她記得那個時候好像……「不好了，大小姐，會長他……」

「死了。」木乃香低著頭，淡淡地說著。

剎那倒抽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木乃香，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其實近右衛門也……

「小剎妳背上的是什麼？」木乃香問。雖然已經乾涸，不過那應該是血跡吧？小剎到底把什麼東西背在背上？

剎那拿下背上的包裹，「這是剛剛從瞬那邊拿回來的……」，緩緩地拆開布。

那是爺爺的頭！木乃香瞪大雙眼，彷彿有什麼東西哽在喉頭，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筆直的往後倒。

剎那趕緊接住木乃香的身子，心急地大吼。「木乃香！」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