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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七章 崩乱殿门的红愈发的鲜艳,那是血的颜色本就稀少的宫人,零散的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仿佛是见到了极为恐怖的事物般也有人,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已身首异处男子徐徐走着,黑色的长衫像是嗜了血一般,狰狞着嚓、嚓剑拖在地上,声音在空旷的宫中回荡,甚是骇人跨过门槛,男子走入殿内穿着帝服的男人坐在龙椅上,俯视的看着他,眼目中有着与他人不同的,痴迷嗖的一声,不过眨眼时间,剑已抵在男人颈上,丝丝血液从吼间渗出,他却并未在意,只是盯着男子的脸,似有些自嘲的说“没想到你竟会出兵!就那样不把朕放在眼里吗?”“汝竟敢觊觎她,当真以为吾不敢灭奈良吗?”男子冷冷的开口“那就杀了朕!朕对她并无兴趣,朕想要的从来只有你!”有些诧异的看着男人,男子并未言语“她,有些像你”男人再次说道,剑又进了一分,疼痛使他的脸色发白,额间还冒着细汗“汝可成想过吾会怎样对待汝之妹,杀之,未免太过轻了”闻言,男人一颤,复而愤怒的看着男子“你把她怎样了!”男子不语,没有温度的红目冷冷的看着他“宫永照!你若是敢伤她,朕和你没完!”手抓着剑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剑刃划破手掌,他已不觉疼痛了。他后悔了,不该将她送到那里去的,那是他一直疼爱的、视若珍宝的妹妹啊!“汝总算是有兄长的样子,高鸭建明”挥手甩去剑上的血液,男子将剑收回剑鞘,下一瞬已在殿门,就在男人呆愣的片刻,一把抽出挂置于死去的侍卫身上的剑,掷出“啊!”男人惨叫起来,龙袍已被血染红,捂着下体倒了下去“杀汝,脏了吾的剑。”“吾无意于天下,然,吾不杀汝皆因汝妹,汝莫忘之”说罢,男子转身离去。囍字贴满了府邸,耳边不断传来祝福的话语,有真心实意的,也有虚情假意的。终于摆脱了众人,她走回自己的房间门前停下,屋内亮着光,显然是有人在。她摆摆手让侍女们离去,良久,有些伤感的吐出一口气,抬起手迈出步伐,推门而入。一人静静的坐在床上,红色的喜帕盖在头上,遮住了样貌,一旁的台子上,摆上了合卺和秤杆,她执起秤杆欲挑起盖头,却在触及之时停下了,许久,她最终没有勇气去揭开。那红色的喜字,鲜艳的盖头,刺伤了她的眼。咚秤杆掉落在地,无力的垂下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起酒来。人说,出嫁的女子是最美的,女子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嫁人之时红盖之下,倾城的容颜上没有笑意,蓝目里满含失落,心下不免叹气,终究是没有开口的勇气,她知道她的苦衷。默默地取下盖头,看着她沉侵在悲伤中的模样,心中抽痛,欲安慰却无从开口。你何德何能竟让她如此爱你?你怎么能伤害一个这样爱你的人呢?想到那个人对她的伤害,胸口处便怒火难消,美目里满是愤怒,与掩盖不去的心疼。眼前的人,目中已没了清醒,酒杯掉落在地,手中拿着酒壶,拼命的将冰冷的液体灌进喉中。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苍白的肌肤似有泪水划过,使得她心若滴血,不由得走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那人显然已经醉了,没了动作,只是静静的靠在她怀中,反复的念着一个名字照晨,房中躺椅上的女子闭着眼,双眉紧皱,睡得极不安稳,骤然睁开眼,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做了噩梦回想起梦中的情节,女子不禁咬牙,心里猛然传来疼痛感,死死地抓住胸口处的衣襟,大口的呼吸着隐藏在发下的那双红目,有的只是恨意从那一天开始,爱便被埋藏起来,剩下的只是恨,曾经爱的有多深,那么恨便有多深那一日,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虽然身上仍有着疼痛感,但仍被那股幸福与满足掩盖。终于,她是她的了缠绵画面在脑中回荡,自己的呻吟,她的痴迷,脸微微泛红。睁开眼,并没有看见心念的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声响,一种不好的预感染上心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了起来,想要下床去寻找。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衣袖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是她帮我换的吗?淡淡的幸福压制了心中的预感,扶着床站了起来,正想往外走去,门却在此时被打开了,并不是她所期望的人,不免有些失落,却还在为她找着理由,或许是太忙了呢?“咲,你醒了!快回去躺着,你还不能起来!由美,快带美穗子来”来人见到她,又惊又喜,连忙三两步走了过来将她按回床上躺下“久师姐,我没事的,那个……她呢?”宫永咲对竹井久笑了笑,随即询问起那人的踪迹。闻言,久愣住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久这样的反应让咲心里一凉,那种预感又浮现了上来。“三日前,陛下下旨进攻阿知贺,陛下御驾亲征,日前已率领大军出发”待她将碗中的药喝完,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咲拿着碗的手,微不可闻的颤了一下“是……这样啊,那我……”“你发烧昏迷,今天是第四天”“是……吗?”眼已失了焦距,空洞的令人害怕,咲将自己埋在腿间,而后再无言语,只是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的情绪。烦躁的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画面甩掉,咲起身走到书桌前,看起从鹤贺传来的消息。距出兵阿知贺已过了一月有余,各方似乎都没什么动作,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咲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是与那人有关,忽的捏碎手中的信笺,咲勾起了嘴角呵,那是我的猎物,岂能让汝等觊觎宫永照,你欠我的,先拿这江山来还吧!然后……看着窗外的天空,咲伸出了手,然后,握成拳--------------------------------------------------------------------------“这宫永次郎还挺有本事的,勾结了不少大臣”看着手中的名册,久笑着,脑中想着要怎样处理那些虫子,简单的杀了可不好玩“他可不是宫永三郎那样的笨蛋,不过他还没有资格让本小姐放在眼里”龙门渕透华不削的说道,那样的蝼蚁能引起市民风浪“他可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让他行动”“堇,让人去散布一些消息”“什么消息”“我是女子的事实”照淡淡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的人耳中如同惊雷,为的是这件事情散布出去的后果。“你是认真的?”“她总有一天会成为长宫的王”照说着看似毫不相关的话,她们却理解了其中的意义。她会成为王,那么,她要为她打下基石,让所有人没有异议。这翻苦心,她却不知道。“她……还好吗?”迟疑着开口,照的眼里有着悔恨“说实话不好”久回到,封闭了心,活在仇恨中,怎么会好呢?“她恨你”“是……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照痛苦的闭上双眼,让几人离去,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一切了结,你要怎样待我都无所谓,这是我的罪。即使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怨言。望着窗外的天空,好似出现了咲的身影,她伸出双手想要去拥抱她,却怎么也够不到与龙门渕透华和弘世堇拜别,竹井久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心里想着照与咲的事情,明明相爱的两人,却成了现在这般,造化弄人。那日,她看着咲默默地哭泣,多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说不出口。照曾经对她说,她爱咲,可是她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照的生命究竟还有多久,谁都不知道。她随时都可能死去,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她最爱的人,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与其将来一生的痛苦,不如现在便斩断,这是照的原话在照要了咲的第二天,久便得知了,当看到咲的模样后,久忍不住打了照一拳,照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原村和拔剑刺向照,她没有躲,剑就这么刺进了她的胸膛,鲜血直流,所幸的是并没有伤及心脉,想来和也不是真的想要杀她。咲以为照丢下了她,其实事实不是如此,下旨亲征攻打阿知贺,众人都以为帝照离开了京城,她是离开了,但不是那时。咲自那夜以后一直高烧昏迷不醒,照便守着她,除了每日和几人来探望的一个时辰以外,她都寸步不离。夜不合眼,食之甚少,不顾伤痛的一直跪在咲的床前看着她,三天三夜直到确定咲并无大碍,也就是那日咲醒来之前才离去,快马加鞭的赶往战场,那时她胸口的剑上也为痊愈。这一战并未带上久,也是为了让她照顾咲。而这一切,都是咲所不知道的,知道这些事情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唉,久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好像增多了只希望,她们最后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幸好,她与美穗子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阻碍,久愈发的珍惜起这份感情起来等稍微平静一些,就着手准备向美穗子求婚吧。想到那拥有双色瞳的人儿,心里就是一阵暖意,那是她竹井久认定一生的人。帝照爱一人十数年,为之倾尽所有,命所不惜,吾羡之。愿吾王与其所爱终能修成正果,携手相伴天涯。 ——《竹井久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