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标题

作者:yuanbanlin
更新时间:2013-03-16 20:42
点击:497
章节字数:6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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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两个礼拜的酝酿,我终于写完这一章了。对于这么长时间的难产我很抱歉这一篇因为是有种总篇集的感觉,希望看完这一章后,能再回头再去看看之前的情节,感触会更深吧。废话不说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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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重逢的演唱会


没有边界的苍穹,仿佛可以将一切吞没的蔚蓝,

当太阳的光芒耀眼到只能看到白色,炙热的温度使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透明,

究竟哪里是海,哪里是天空?



艾丽西亚只觉得头开始眩晕,她用一只手贴在额头上,借由那人造的阴影,使得被晒得通红的脸,获得片刻的释放,迈开了步子……



她缓缓地,缓缓地在金色的沙滩上行走,

从凉鞋底部逐渐蹿升的温度,很烫。当然,她明白这不仅是肉体感受

从依照那张招待券来到这里的那一瞬间,

她的心就像被再一次丢进煮沸的开水中一样,

很烫……



“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里?”



对着还空无一人的海滩,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与6年来淡然的语调完全不同,此时她的话语中只流露出疑惑中渗透的怀念感。


这片海滩,对于她有着太过深沉的意义……


6年前,在这里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与奈叶邂逅,两人重合的手指拍下的照片,美得令人心惊。那张照片中,金色的光芒仿佛可以破除一切黑暗。她由此获得了勇气。

然后,她曾开怀的笑过,将这个海滩边发生的事情珍藏进了心灵的抽屉

然后,她曾幻想过,通过她的努力可以将一切不幸赶跑,带给她的家人幸福。


可是……当因为她的失误而面目全非的过去,当她发现她是那样的无力后陷入了无尽的自责。

时间的齿轮不知不觉就过去了6年



6年后的今天她依然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

纵使纯净的白色早已沾上了过度洗涤后留下的斑斑污迹,

纵使裙子的长度现在只能当成超短裙来看待。

她,依然选择穿着它,仿佛在这条裙子里保留着一直不曾改变的回忆一般。



6年来……

她固执地穿着它时,到底在想着什么?

也许她早已把这白色连衣裙当成了别的什么,

比如她的过去,又比如那个短暂却令她快乐的邂逅。

总之,她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垂死之人,在6年中不停地与许多看不见的东西战斗,咬紧牙关拼命坚持着不被负面的情感吞没。可她始终不知道她该去向何方,生存的意义,活下去的意义早在6年前那场大火中就所剩无几了。

没有出口的人生,只是让她在时间的流逝中迷失了自己




所以她只能拼了命的紧紧抓住那份微薄的过去回忆,以此来最低限度的维持过去与现在的自己。但仅仅只是维持,来自过去的罪是绝对不会让她试图原谅自己,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借由着过去的物品,借由着过去的回忆,将自己束缚,以此避免消失。


所以穿上6年前的白色连衣裙,所以拿起照相机模仿着那个人的身影……


这片海滩对于她即是美好的回忆之地,又是束缚她不再前进的禁地

接受疾风她们的邀请来到这里,依然只是因为一个最最纯粹的理由。




——想要让身边的人能够幸福……



来到这里只是不想让疾风她们白白准备,

来到这里只是想让菲特知道她还活着,不用担心

来到这里只是想告诉奈叶,她的哥哥姐姐还活着,马上就可以一家团圆


至于她自己能获得什么,她依然什么都没有想过……

在昨天,看到的属于家所独有的温暖橙色光芒,在昨天看到的绮丽的美好夜景,让她回想起了很多她不曾奢望却意外获得的珍贵东西,所以她很满足。那来自恭也和美由希还有爸爸组成的4人家庭,支撑着她走过了最痛苦的时光。




“所以真的已经足够了,如果再奢求更多,比方说奈叶她们的原谅,那就太贪心了不是吗?”




艾丽西亚走到海滩的一角,伸出手扶住用水泥石板块砌成的围墙,借由因为长得太过茂密而零星冲出束缚蔓延到沙滩的树荫所带来的阴影,将身体隐藏在那里。

仿佛想借由这里来冷却那颗好久都没有如此沸腾过的心。


“归还吧,将这一切还给她们,我只要在最后努力绽放微笑就行了吧……”

艾丽西抬起头,在阴影中就像6年中一直在美由希他们面前一样,嘴角扯出了一个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他人,都感到悲伤的弧度……




“对不起呢……疾风,对于我来讲的幸福,真的就只是你们能幸福起来……

而已……”





曾经有人说过,所谓的感动无非就是不同人们对于同一事物感到共鸣后所获得的感情。可是如果这个人拒绝着周围的一切,那又谈何感动呢?


即使她在金色沙滩的唯一一处阴影处,依然听到了缓缓飘来的歌声。

在麦克风的金属加工下,一个略微低沉但富有磁性的声音,由远及近。猛的艾丽西亚感到了从海面吹来了一阵强烈的海风。




咸咸的感觉……





被扎成双马尾的金色长发顺着风的方向飞扬开来,她用手为了压住不听话的长发,下意识的转头……瞪大了眼睛的同时,她有一瞬间忘了该怎么呼吸

在蓝的透明的世界,金色的沙滩燥热的让一切都显得虚幻,但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看漏眼前逐渐向她走来的那抹灿金。那个人再也不是她6年前记忆中的身影。

随意披散的长发,仿佛一匹上等的丝绸,光滑柔顺散发着无法遮盖的耀眼光芒。明明6年前只到她胸口的小小身影,一下子长得无比高挑,也许比现在的她还要高。黑色的紧身皮衣,非常好的衬托出了菲特皮肤的白皙,还有那几乎无可挑剔的身材。


伴随着自家妹妹一步步的走进,那张越显成熟中透露出女人魅力的脸在一步步放大。


红色的瞳孔中仿佛存着可以包容一切的广阔……




注视着那双眼睛

她觉得时间仿佛就此倒转……艾丽西亚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自从妈妈知道了她决定代替菲特接受爸爸的试验后,每一次到了她的生日时,都会送她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棕色泰迪熊。然后小熊的脖子上总会挂着一个小小的卡片。上面有妈妈亲手写的字






“艾丽西亚,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我也希望它能一直守护在你的床边。”






随着年龄的增加,泰迪熊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唯独那张卡片上的内容却从来没有改变过,纤细的,小小的字迹中总包含着浓浓的爱。

她抱紧了怀里的泰迪,可却笑不出来


温暖,幸福,但同时也是那么的……令人悲伤。

仿佛在说爱的再过深沉,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就在这个时候,那时还很小的菲特总会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

用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手中的泰迪熊。

眼神中传递着期待,也传递着羡慕。

她当然明白,从很久以前开始,妈妈就不再给菲特礼物了。


她连忙收起了悲伤的神情,拼命的在菲特的面前扯出了一个嘴角的弧度。

“这个姐姐不是很喜欢,就送给菲特吧。”


她刻意的在“不喜欢上”加重语气,因为她知道,不这样自己那温柔的妹妹就一定不会接受。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菲特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红色的眼睛中蕴含着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广阔,小小的菲特走上前,从正面轻轻抱住了她。





“那是妈妈传递给姐姐的心意,那是只属于姐姐的东西,所以我不能接受……但是还是谢谢你,姐姐。”






清楚的明白她的心意,懂事的不讲一切点破。不仅如此还努力的安慰她。


“真是的菲特,为什么总是那么温柔啊。”

她也抱紧她,一边用手抚摸着妹妹的头,一边半抱怨的说道。


而菲特这时就会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反驳道:“才……没有……我只是希望姐姐能像往常那样开心的微笑……”


她抚摸的手猛的停了下来,是啊,刚刚那堪称拙劣的演技,又怎么会逃过一向心思细腻自家妹妹的眼睛呢。


“菲特不恨我吗?我可是夺走了妈妈全部爱的罪魁祸首啊。”

无意识间,她对着自己的妹妹,问出了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疑问。


她能微微感受到妹妹抓住她胳膊的力量在加强,维持着被抱着状态,菲特并没有抬起头,只是平静地说道。







“我喜欢妈妈,我也喜欢姐姐……只是妈妈更喜欢姐姐罢了,

姐姐……没有任何错”








下意识的,心就被揪紧了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回答妹妹的心意,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妹妹的身体。

菲特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任何人,默默的接受着一切,也默默的包容着一切。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那是只属于菲特的温柔,温柔的让人心痛……






时间回到现在,

纵使自家妹妹的容貌在这6年中改变了太多太多,可是那双温柔的红色双瞳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无论她和妈妈对她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菲特也总是试图用她小小的身体,努力承受下一切。


而且现在立于她面前的菲特也不再是那个咬紧牙关独自前行的孩子了。

她的脸上正挂着由如春风一般浅浅的微笑,

只是看着,心里就觉得被幸福充满。


“菲特,一定现在很幸福吧……”

明明应该为之感到衷心快乐,明明这一直都是她想要看到的画面



可……



她紧紧地抓住了白色裙子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抖努力地,死命地支撑着眼角要流出的东西。

不仅仅是因为重逢的喜悦,比起那个,艾丽西亚心中涌出的更深的情感却是

——自卑。


她和她,一个立于阴影中,一个立于阳光中,互相看着对方。只是在转瞬之间,艾丽西亚便首先移开了视线,让她的整张脸隐在阴影中


比起自家妹妹越发美丽的身影,而她自己呢

因为不停兼职打工,早已不再柔顺的杂乱金发,长满老茧的双手,粗糙的皮肤。


而最令她悲伤的就是她反而成了笑不出来的那一个


明明她是姐姐,明明应该由她来保护自己的妹妹,

可是她现在是这么的不堪,她有什么资格再这么做,她有什么能力在这么做?


【她已经不需要你了】只是想到这个,她的胸口就开始发痛,连抬起头在看看自己妹妹的勇气都没有。是的也许在姐妹中,她才是脆弱无力的那一个吧。






6年了,已经6年了,究竟有多少次在梦中梦到过姐姐的身影,菲特已经数不清了。保持着继续唱歌的状态,她努力地和姐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从看到艾丽西亚的那一瞬间,她的视线就从来没有移开过分毫。


她看着姐姐越发消瘦疲累的身影,心里就越发的疼。6年间代替她,姐姐所背负的伤痛一定大的超出她的想象,她多么想一把将姐姐紧紧抱在怀里,分担她的痛苦。


但是,还不行,她的歌,她的心意现在还丝毫没有传递到姐姐那里。姐姐现在连抬起头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完全的拒绝,就仿佛曾经的她一样。

被过去的痛苦和悲伤蒙蔽了一切,将自己强行关在封闭的世界,拒绝着他人的介入,拒绝着任何人的关怀。伤害着自己,同时也伤害着他人。

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无论是自己还是珍视的人都无法获得幸福。

是谁将这个想法传达给她的呢?




思考问题的答案1秒都不需要,脑中立马浮现了那个一直在她面前微笑的人影。

无论她多少次选择残忍的拒绝她,离开她。奈叶最后总会一次次毫不吝啬的向她伸出手。强硬的,率直的,全力全开的一次次冲破她的防线,只为了将心底的那份情感传递到她的心中。

在那仿佛可以燃尽一切的似火的攻势下,即使顽固如她,不也最后只能缴械投降了吗?



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菲特.泰斯特罗莎,如果你讨厌我的话,那么希望你明确跟我说,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到底要让我们这样持续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逃避到何时?


但是当你选择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离不开你。我才明白我与菲特酱成为朋友是不需要理由的,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奈叶对她说的依然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是的这些都是她曾经做过的错事,因为她的逃避她曾经深深伤害了重要的人。但是,这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即使在为那些感到悔恨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能做的,她现在必须做的,就是将这些过去的悔恨和悲伤统统化作前进的力量。

也许她并不坚强,也许她还会有想要逃避的时候,也许她还会跌倒然后裹足不前。

但……无论失败多少次,她都不会再次放弃了,

有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她一定会继续前进。






这一次轮到她了,不要再去害怕会伤害对方,要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坦率的传达出来


“姐姐,请抬起头,看看我们为你准备的表演吧。”


菲特从怀中掏出另一支麦克风,一个下蹲,右手蓄力后对着水泥堤坝就是一个空投。

银色的麦克风在阳光的照耀下,在蓝色的天空中划过了一个银色的抛物线轨迹,

稳稳的落在了早已站在堤坝上的人手里。


因为接着电的关系,在手接触到麦克风的时候,传来一阵相当尖锐的金属噪音,空旷广阔的海滩上这非常难听的声音竟也有了回声。


艾丽西亚也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应该立于她面前的妹妹的身影,正向着堤坝的方向跑去,而另一个人正缓缓地走向台阶,缓缓地走向了菲特的方向。

棕红色的单马尾已经长到了腰际,从那时起就丝毫不曾改变的澄清的紫色瞳孔,向着她的方向,只是静静凝视着,嘴角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一身纯白的做工考究的礼服裙子,配上点缀在腰际的粉色的花朵,不用说那是丝毫不输给菲特的美丽身影。


“奈叶依然还是那么星光四射,耀眼的让人很难直视呢。

谢谢你能带给菲特笑容……”





“就是现在!!!”




艾丽西亚的耳边传来了前不久刚听过的那个带有关西腔的熟悉嗓音,由奈叶她们站立的地方开始,背景音乐缓缓地向四方传来首先开始的是一段钢琴的独奏,似水一般的叮咚声,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轻盈地,不着痕迹的将燥热带走,心跟着开始变得平静。在艾丽西亚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幕水波缓缓荡漾开的蓝色画面,接着小提琴迈着悠悠的步子加入进来,仿佛一条透明的薄纱,缓缓地围着水波,上下飘荡着,有时会被水波打湿,有时会溅起水波中的水珠,互相调和,互相影响,直至最后两者浑然一体。


优美的前奏突然戛然而止,不需要看对方的表情,奈叶和菲特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闭上了眼睛。


菲特缓缓上前垮了一步,黑色的皮靴扬起了脚边的沙子,红色的瞳孔慢慢睁开,对着艾丽西亚的方向,轻启红唇。沉沉的嗓音就像被开启的红酒,只是尝上一口就令人沉醉。




【其实我一直害怕着黑夜的到来,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了人陪伴】



奈叶紧跟着上前了一步,丝毫不介意长长的连衣裙在行动中被黄色的沙子玷污,紫色的眼睛随着缓缓睁开,只是平视着包括艾丽西亚周围的一起,声音似甘蔗一样甜而不腻,清新的感觉长久回荡在耳边



(其实我一直讨厌着黑夜的到来,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倾诉)


两个人肩并着肩,两双红色与紫色的瞳孔都只看向了她的方向,不需要任何的眼神交流,交叠着唱着歌词,没有任何停顿,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艾丽西亚只是看着就明白那需要两人之间多么大的默契。她从心底由衷的感到满足。只要她们两个幸福就好





【我并不坚强,总是逃避着他人的关怀】

(我并不勇敢,只是想要夺回那份牵绊)


【拒绝着,拒绝着,顽固的拒绝着】

(追逐着,追逐着,强硬的追逐着)


【即使如此也无法挡开那颗火热的心】

(即使如此也无法接近那颗冰冷的心)


【(我到底该怎么办?)】


【黑暗中有一张金色的黎明照片给予我希望和温暖】

(迷茫中有一个人影默默地跑在前方指引给我方向)



【我明明知道那是姐姐珍视的东西】

(我明明看见她隐藏在眼角的泪水)



【可我依然自私的收下全然不顾姐姐的心情】

(可我依然跑开她的身边去追逐另一个身影)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怯懦】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呜……”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呜咽声。

已经无法很好的压抑那逐渐涌上心头的情感,艾丽西亚只能在阴影中用双手遮住脸颊。6年之中她为菲特她们所作的一切,她们依然记得。

不要我向我道歉,我没有资格接受你们的心意。


奈叶,是因为我,你的爸爸才会死,你才会承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孤独。

菲特,是因为我,你的童年幸福才被剥夺,你才无法微笑





【(正因为那个人的默默支持)】

【所以我才能卸去甲克感受到那个人的情感】

(所以我才能鼓起勇气去传递给那个人心意)





从演唱到现在,菲特和奈叶第一次看向彼此,在视线交叠的一瞬间,她们互相点了一下头,




【我比任何人都感激那份沉甸甸的爱】

(我比任何人都感谢那份默默的复出)


【(没有你,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我们)】

【姐姐,请不要再独自承担下一切的痛苦】

(艾丽西亚,请不要再独自忍受下所有的悲伤)





红色的瞳孔中满是似水的温柔,紫色的瞳孔中满是群星的耀眼,一左一右向着艾丽西亚伸出了两双手

两个人在此时此刻,都对着她露出了一个仿佛孩子般的笑颜





【(拉住我们的手,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我们需要你,

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她胸口被狠狠的撞击着,看着那两张相似的笑颜,被尘封的回忆涌上心头,

在那个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公园,只有9岁的奈叶紫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带着略显稚气的笑容与她约定,下一次三个人要一起玩。

在那个被月光笼罩的夜晚,只有9岁的菲特红瞳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红着脸害羞的与她约定,下一次一定要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同样都是打勾勾的约定,无论是哪一个都寄宿着她们对于她的信任,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守信的人,无论是哪一个约定都没有办法好好遵守。


“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我们需要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当她将这一句歌词,再一次复述出来的时候,猛然间有种深深的错过许多事情的感觉。在过去她其实一直都在泛着一个同样的错误,牺牲自己为了换取重要之人幸福。可是如果重要之人的幸福仅仅只是希望她呆在身边呢?


当前提和过程南辕北辙的时候,结果当然只能以死循环的方式呈现。那深深压迫着她内心的痛苦随着彼此心意的不断错过自然雷积成越来越难以处理的大网,使她她固步自封,到最后她只能用过去的美好来维持自己。可是她却一次都没有深入想过,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艾丽西亚.泰斯特罗莎心中真正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代替纷杂的思绪,6年间一直干涸的眼眶潮湿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所以选择遗忘泪水。可这已经做不到了,再也做不到了。

面对面前两份太热烈,真挚的情感,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防线终还是崩溃了。

身体比起头脑明显更显诚实,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早已离开了那块阴影之地。


迎着光,走向了那两个人的身边……


背景音乐还在继续,歌声还在继续,只是这一次更像是欢迎某人的归来。







这时,一个巨大的海浪高高的卷起,毫不留情的冲击向海边的岩石,溅起的水花毫不留情的向三人扑去,


“危险,姐姐!”

“危险,艾丽西亚!”


在躲在一旁的疾风还没想到补救措施之前,奈叶和菲特已经飞扑到艾丽西亚的身边。


结果……

当然被两位英勇的“王牌”护的严严实实的艾丽西亚没事,只是代价是奈叶和菲特被淋成了个落汤鸡。两套着实华丽的衣服瞬间报销。但两个人却丝毫不介意,紧张着看向艾丽西亚。


“姐姐(艾丽西亚)你没事吧。”




而艾丽西亚,来回看着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只能用狼狈来形容的两人,头发在海水的攻击下,不仅湿哒哒的而且还在打卷,在变得透明的衣服下,肌肤若隐若现。

即使如此,那两个人也只是担心着她。

在危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只是保护她。



毫无征兆的“扑哧”一声,艾丽西亚笑了出来。

而且还远远不是微笑的程度,就像将几年份的压抑一次性算清一般,非常夸张的开始大笑,

没错就像借由着笑容来拼命掩饰着什么。





“艾丽西亚,即使现在哭出来也没有关系哦。”

奈叶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哭……”

“啊咧……为什么视线变得好模糊……”



“姐姐,已尽够了……让你这么长时间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真的对不起。”





菲特不愿再听对方逞强的声音,俯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拂去她眼角的泪,可这一行动只是让她眼角形成更多的泪。但是,菲特并不会停下,依然固执地继续重复着擦去,又流出的过程。


一心一意,哪怕只是片刻也好,她也想分担姐姐的痛苦。





“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说,艾丽西亚,我们需要你。对于我们来说的幸福,就是你能回到我们身边。”






奈叶握住了艾丽西亚的左手,眼神坚定。从指尖传来的对方的力量是那么让人感到安心。


回应着两个人的心意,艾丽西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了手紧紧地回握了奈叶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菲特的手。


一个轻柔的有力的声音响起


“让你们久等了,我回来了……”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个被遗忘多时的微笑……


疾风在一边的岩石旁,看着前方终于在一起的三个人,嘴角也划过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是不是要在办一个庆功会啊。”


只是口袋里的手机强烈的震动着,她狐疑的掏出。传来了一个异常慌张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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