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开始吧。】待到流歌走远之后,枪兵对剑士勾了勾手指。
【在开打之前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剑士戴上了眼镜,用白楼剑指着枪兵,【请如实回答,为什么你要单独面对我?难道是在藐视我吗?】
【你知道那个弓兵的真名吗?她叫巡音流歌!】枪兵轻声说,【你没听错,就是中世纪那个最后被教廷处死的极度哀伤的魔女,能够以一人之力抹平整个欧罗巴大陆的极度哀伤的魔女!还有她的御主也是英灵,虽然我一直都觉得不可能,但是有个自称阿尔托莉亚的少女告诉过我,那个名叫的少女绝对不是在圣杯战争中应该出现的英灵,虽然她自己没有太强大的属性,但是她……她是……】
剑士已经愣了,他自认为自己生前就已经做过足够自己死后都骄傲的事情了,但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两个更加强悍的。
【她是捕获了魔女的人啊!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捕获了魔女!】枪兵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匹敌的对手……如果她和我联盟,而且认真的作战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在我们二人合力之下存活超过五分钟!】
【只有一个问题。】剑士的语气像是已经相信了枪兵的话,【为什么巡音流歌是以弓兵职阶降世的呢?按你的说法她怎么说都应该是术士。】
【因为已经有一个术士了。】枪兵的声音一字一句,【好了,剑士,虽然我并不是最强的那个,但是你对付我应该也会花点时间吧。】
【准备好了吗?】剑士右手手持白楼剑,左手向腰间伸了过去,拔出了另一把剑,【无赦白楼双剑,一名白楼,一名楼观。】
【柔可克刚。】枪兵也学着剑士的样子说着让人听个半懂的话,把脖子上系的围巾解了下来。剑士用一种大白天看到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强忍着自己的笑意。
【这可是一把可以任意伸缩的长枪,剑士,小心了……!】枪兵两只手握住围巾,然后将其用力一抖,本来还是柔软的布料瞬间变得透明坚硬,一杆透明的蓝色长枪出现在枪兵的手上。
【来吧!】剑士亢奋了起来,左剑防守,右剑进攻。剑士生前一定很擅长使用对剑,他把平常人无法使用的两把剑耍的出神入化,而且还是一只手一把,在左手的剑挡住枪兵袭来的长枪的同时,右手的剑还能够看着枪兵在攻击中露出的破绽趁虚而入。枪兵的长枪同样是灵活之极,时长时短,慢慢的扳回看起来占优势的剑士所控制的局面。
【……!!】枪兵双手稍微一用力,枪尖再次伸长,剑士向右闪避,左手的剑放弃防御,斩向枪兵的左手大臂。但是枪兵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剑士的作为,动都没动,剑士被吓到了,躲闪不及,枪兵的枪尖划到了他的小臂。
剑士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自己那一击如果可以命中的话绝对可以把他的手臂砍下来,枪兵为什么不闪避?
【剑士,你的属性应该比我高才是,怎么可能会被我所伤?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啊?】枪兵放下了枪,对剑士摇摇头。他的左手大臂上已经多了一条深深的伤口,但是枪兵像是什么伤都没有似得站到那里。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撤退?】枪兵看了看沉默的四周,然后声音又大了起来,【卫宫美可啊!你也听好了吧!】
枪兵开始深呼吸,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肺一样。
【这个世界上总有什么理想是让你能够拼上命去搏的!我的理想就是获得圣杯!享受战斗!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明白了吗?!】
【……可是如果现实击碎了你的梦想,那你又该怎么办?】美可被枪兵一席话说的有些感动,突然她的心里划过了这样的碎片:越来越近的猥琐大叔、撕裂一般的痛感、被剥夺的资格、昏暗的灯光、不公正的待遇、最宝贵的东西的丧失……然后,她如是说,【世界可是不一定会让你顺利的啊!总有人会干扰你的梦想,就算是这样对她们没有一点好处!】
她觉得心好痛,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在戳那个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
【为什么非要管世界怎么样!非要管别人怎么样!】枪兵左臂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恢复,【你自己努力的去做,不就够了吗?谁干扰你,就打败谁!就算是整个世界都与你为敌也一样!】
【快点,这个时候枪兵没有防备,我用令咒命令你……】零看不下去了,她自己的心居然也有了微微的裂缝。
【无路赛!!!!】剑士大吼一声,【你以为英灵不能反抗令咒是吗?对于有A级对魔力的我来说,这点是不一定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