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第十八节 噩梦上 下

（这一更略长因为哀在掉书袋，其实这是读者的噩梦）

两个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将过去视为噩梦，在组织里她们都有着光鲜的外表，却只能在深夜寂静的角落里舔舐伤口，谁都有无法提及的过往，并不想倾诉什么，只是希望有人陪伴。

至少，在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人，帮你拂去眼角的泪。

这一夜，vermouth开始咳血。

并不感觉到什么意外，哀冷静的检测着她血液中的氧气含量和红细胞相关的各项指标。

抬眼看向记录着数据的茶发女孩，不出意料的听到了冰冷的语句，如同宣判的锤声。

“是，那针药。”哀并没有说的太明，但是两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泛着幽冷的寒光，针尖再次刺入皮肤，哀给vermouth注射了缓解肺部的支气管扩张的药物。同时语速极快的解释着什么。

“在大多数情况下，渐变在进化中是主流，生物谨小慎微的缓缓前进，生怕过度的改变导致个体的毁灭。但在环境遭遇巨大改变的时候，为求得生存，生物体会向各种可能的方向突围以改变自己。当然其中的绝大多数会走入进化的死胡同而悲惨的死去，但也有幸运儿会成功的适应发生巨变的环境从而以崭新的面貌出现与地球之上。”

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vermouth接过了棉签按压针孔。

“个体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跟改变自身的能力有关，也就是跟体细胞的分裂能力有关，换言之个体适应环境的能力的上限取决于DNA末端的重复碱基片段，Hayflick界线。只要用药物强行提高这个界限甚至抹杀这个界限然后通过物理或化学方式诱导基因突变那么理论上生物个体就能进行宏观进化。但是进化其实本质上仍是基因突变的产物，所以能够得到良性突变而进化的个体只是凭借概率优势而非经过筛选。”

依旧是点头，vermouth已经知道了什么。

“是的，那位先生不喜欢这种方式，所以后来研发的silver bullet是通过神经胶细胞的离子通道活性来区分智商高低的人群而智商较低的服药者将死于突发的细胞凋亡，外表看起来如同猝死，毫无毒理反应。”

“但是你依旧研究了另一种被放弃的方案，或者，从hell angel那里就开始了。”vermouth目光淡漠。

“上次……就是这种药的完成品，从未做过人体试验，但是动物实验效果不错，通过化学方式引诱基因突变，配合DNA末端碱基的扩张，得到个体的宏观进化，对于环境的适应和身体缺憾的补完。副作用推测为恶性突变造成的并发症，由于基因突变的不定向性，可能出现任何情况。”

vermouth无声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