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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问春来 发几枝
弦音元年12月26日，热衷于亲自上阵的北魏猫村帝一如既往地在凯蒂城迎战乐正龙牙大军，龙牙以佯败之计反杀成功在凯蒂城南二十里猫隐之森将猫村帝一举击杀，猫村军因而大败。三日后，北魏长公主猫村伊吕波于帝都洛北迎回父皇尸首厚葬，同日号令北魏部族结成联军南下攻楚为帝君复仇！
虎牢关厚重而满是疤痕的铜铁巨门嘎吱作响地缓缓打开，一队落魄无比的骑兵飞快地从关外冲了进去，早早就在虎牢关等候的乐正德一把扶住几乎无法站稳的长子皱眉道：“伤到哪里了吗？”
这队残兵正是不久前击杀了北魏前任帝君的乐正龙牙军，此时却是以败军之姿回到虎牢关来，真让人不得不困惑无比。龙牙喘了口气又猛地喝下递到自己面前的大碗清水才缓过来，他苦笑道：“父王，抱歉，儿子闯下大祸了。未曾想到那北魏帝君竟然如此好战，前线流矢一个不慎就将他射杀，而那长公主伊吕波极快地集结了周边部队将我军困在了猫隐之森中，儿子侥幸才逃了出来...”
“报！！追击的猫村军阵前一将发来一份宣战国书！！”一兵士上前报告。
“...”接下海捆在箭矢上的信笺，乐正德叹了口气道：“这新年，可过的不安稳了啊。”
北魏的宣战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天下。墨舞帝宫中，蜡烛噼啪一声爆响让陷入沉思的清弦惊了一惊，她看着面前一封北魏国书和一封乐正德的请罪书叹了口气，揉揉眉心自语：“真是不妙呐...”夜已深，弦音阁中一片寂静，烛光中披着明黄袍子的墨清弦看起来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流光府洛王邸中，众人也在为这刚刚获知的消息彻夜议论着。“...北魏将举全国之力攻楚，恐怕乐正德也是坐立难安了吧。”洛宁认为这绝不会是乐正德所乐见的，毕竟杀死北魏前帝君的正是乐正家的人。
“...连年战乱，内有水患，这可太不妙了，恐怕会被那些混账书生拿来做文章了。”绫皱眉。
“父亲的学生们会帮忙的，倒不至于被那些守旧的家伙掀起太大波浪，只是这抵御北魏又该如何安排才好？绫公子是否需要带兵支援？”安素影相信自家父亲不会放任帝都言论混乱的，她只觉得这或许是自家公子一口气功成名就的机会，先伐西秦后抗北魏，若能成功的话进入大楚军政权力核心绝非难事。
洛宁略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安素影和乐正绫不语，他身侧垂首整理情报的洛美可听了不禁皱眉，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片刻。
青影转了转眼珠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不大妙了，但是一下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补救才好。
“若只凭乐正家的军力确实很难说能抵抗住北魏举国之兵，而北魏的攻城兵器之威...我们此次攻打寒霜堡垒也算见识到了，这一次就连这部我大楚交好的精通攻城器械的部族大概也会转投猫村一族，死守虎牢关恐非易事。我们还是需要集结兵力与之在关外缠斗一番，只要拖够时间，北魏诸多部族缺了补给自然也就会退兵了，而万一凌月府被破，魏军士气高涨，大楚就危险了。因此，洛王我认为此时也该不计前嫌帮助乐正家度过这一难关才好。”绫看着洛宁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结月缘和神威乐步已经到哪了？”洛宁忽然一问。
洛美可顿了顿道：“根据预计，凌月军已经进入迦罗府了。”
“...你去一趟墨舞，就说除寒霜、逝梦两关守军，我流光府将集结所有部队直接北上凌月府相助，让陛下也提前做好万全准备。还有，替洛星向陛下恳请厚待遗族。”洛宁下令。
美可欠身应下。洛宁再把视线落到乐正绫身上，顿了顿后道：“若你能立功自然是好事，只是与北魏为敌...老夫的洛家军并不算擅长，你要替自己，更要替天依好好想想，多考虑考虑，北上领军之人并不是非你乐正绫不可。”
绫低下头没让众人看清自己神色，沉默了片刻后猛地抬头：“岳父，儿子非贪生怕死之辈，若我领军可免乐正家嫌疑，更容易让两军配合抗敌，如此我大楚胜算才能更高一些。因此，我觉得由我去更加适合，家国危机在前，若只顾儿女私情岂非不忠？”
“...也好，那么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大军整备完毕后就由你，安素影，镜音连三人领军北上吧。记得好好和天依说说。”洛宁叹息一声后点头应许。
“是！儿子领命。”绫抱拳应下。
天依房中，镜音铃在天依耳边嘀咕了几声，天依一双秀眉忍不住颦起：“刚回来又准备北上了？而且还是和北魏举国之兵作战？绫儿你可真是...铃，这时我又该如何做才好呢？”
铃带着担心看看天依，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不用太过刻意去担心，魏军虽然悍勇，却也是缺谋略之军，以凌公子本事倒也不用太担心他吃亏，不是吗？”
天依叹息一声：“部族联军确实不可怕，只要避开了势头，稍稍打击一下就自然会乱，只是我怕绫儿手中权势来的太快太急...”天依忽然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么快就连续立下军功恐怕会遭人嫉恨啊。”
铃笑道：“这就更不用担心了，一来凌公子已经在洛家军中立下了威望，大家自然会保护好他，二来洛王不用说，陛下对凌公子也是照顾有加，而乐正府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谋害凌公子，大楚几大势力几乎没有真心为难凌公子的，又有何可惧？”
天依垂眸轻笑：“是啊，我洛家上下都很喜欢绫儿...呢...罢了，只是阵前要连弟弟多多照顾一下绫儿才好。”
铃拍拍胸口应下：“自然！凌公子掉一根汗毛我就灭了连！！”睡梦中的连猛地打了个喷嚏...
“天依还没睡？怎么了？”推门进房，乐正绫解开衣襟扣子舒了口气对靠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天依问。
天依看着乐正绫背影不语，待她梳洗了一番坐到书桌那后才披一件外衣下了床，缓步走到绫儿身后看着她书写给楚皇的文书。
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气息，绫儿带一抹笑意，一边写一边道：“怎么晚上不说话了？和镜音姐弟吵架了吗？她们都比天依小，可要拿点姐姐的风度出来哦。”
天依低叹一声，伸手从绫儿背后环住她，贴着绫儿脸蛋略略垂头：“今天回来好晚，是不是出大事了？”
绫儿笔尖只顿了一顿，然后绫儿搁下笔，空出左手抚上天依脸蛋：“恩，我们决定调集大军北上抗魏。等墨舞旨意一到就要出兵了...恩...天依，你家相公我又要去抢军功了呢。”
“让别人去不好吗？我，我舍不得绫儿，这才回来没几天呢...”天依瓮声。
心中不禁疼了一下，绫儿哪舍得天依，而且又是新婚燕尔的，只是绫儿心中自省，切不可错过这机会，只要再立下一点军功，将来也就有更多资本和自信来保护好天依了。绫儿思及此，转过身把天依给抱到自己怀中坐好，圈着她的腰亲了亲天依额头笑道：“凌月流光素有间隙，若让洛家将军领兵过去，就怕凌月府不待见不配合，此一战关系大楚安危，北方门户一破，陛下可就再无力维持这政局了。所以由我去调解两军间隙的话应该会好很多的。现在西秦数年内不会有大动作了，若能打赢这一仗灭了北魏威风，接下来我们两也可以在墨舞或者流光过几年安稳日子了，届时...我们可以去未来家欣赏一下西秦绝景呢~”
天依心中叹息，只一把回抱绫儿，抱地几乎要融进自己身体里似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嗯！可要记得今日的话哟！绫儿我可要等着你带我去那西秦第一峰看日出的。”
笑着回了甜甜一声嗯，然后就是唇齿间亲密的交流，不知不觉两人就滚到了床榻上去了，天依稍稍推开一下绫儿喘息道：“你，你的文书还没写完呢。”
绫儿一下给天依锁骨上种下一颗草莓，听一声天依隐忍低呼后笑道：“莫管，明早再写也不迟~夜深了呢，天依我们好好休息吧~~~”只见芊芊玉手一勾，大红帐子哗啦垂下......
次日清晨，绫儿从沉睡中转醒时伸手摸了摸身侧，呢喃一声“天依~~~”之后发觉自己摸了个空，这时才勉力睁开了双眼，枕边人不知何时就已起床了，绫儿倒也不意外，只静下心来细细一听，果然听到了窗外镜音铃与天依的细碎声音，听了片刻之后绫儿听出天依正抱怨为何还要扎马步，顿时忍不住笑了笑：“我家天依倒是聪慧，只可惜啊~武学之道，这基本功夫却是无论多聪慧都得一步步来的呢~”笑完之后绫儿又睡了过去，陷入梦乡时又佩服了一下自己的娇妻，竟然昨夜和自己那样运动之后今天还能按时起床晨练。
里边绫儿姑娘因昨夜‘劳累’又睡了一个甜甜回笼觉的时候，外头天依也结束了一天的基础练习，此时正跟着铃学习内家功夫。待天依流利背下这篇武林中人人都会的内功心法之后铃点点头道：“小姐背地不错，今天就到这吧~”
天依高兴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努力果然还是有点成果的呢~
“不过，为何小姐会学内外功夫兵法韬略呢？倒是好久没看小姐温习你喜欢的舞艺唱功了。”铃忽然想到就随口问了一下。
天依一边垂头收拾着石桌上的笔墨一边回答道：“好歹我也是洛家唯一的子嗣了，若不努力的话将来洛家岂不是很容易被外人所掌握，又或者被...陛下削除收回...”
“倒也是~~~那我岂不是未来洛王的师傅了？哈哈~”铃开心地连头顶大大的白色蝴蝶结都晃了晃，天依则笑笑抱起书卷：“是~是~师傅快拿起东西一起回去了，今早的白粥可是加肉的哦~”
弦音元年12月29，虽然流光府正在为北上抗魏而忙碌着，不过这一日晚间流光府上下也放下了战事，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盏盏红灯喜迎新年，洛王府中更是红红火火一派热闹，时不时还传出戏曲唱音和阵阵喝彩来。
看了一眼张灯结彩的洛王府，张老太乐呵呵地在儿子帮忙下收了摊子回家过年去了，由儿子体贴搀扶着向家走去的张老太对自家儿子嘀咕着：“洛王府这是有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啊...我记得...那年王爷娶了皇帝女儿时也是今天这般呢~”“娘，今年可是洛家郡主嫁人呢，可不热闹吗？”“啊~对对~~王爷洪福平安找回了女儿，一转眼女儿都成亲了...岁月不饶人呐！我说阿宝，你中意那家豆腐西施...”话语渐渐听不清了，轮值守门的府兵互视一笑，一人忍不住出声：“王爷洪福~小郡主和驸马也一定会大富大贵的~”另一人抓抓头：“可不是嘛！不过听说晚上郡主会亲自唱一段呢，可惜我们没机会看了~”“傻了吧~只有家宴上才有的，我们这些下人就算不轮值也看不到的！”“也是，哈哈...”
正如两人所聊的一般，在聚集了府中不轮值的所有下人和到访宾客们一同用了大宴赏了戏曲之后，王爷的小院子里又摆了一桌不需要讲太多礼节的家宴，入席的除洛王一家外也就镜音双子安素影等贴身侍女而已，人虽不多却也热闹无比。
当洛王爷正和乐正绫凑在一起讨论着北魏战事入神时，洛王爷只觉手背一疼，一下就赶忙靠向自家夫人那边告饶：“疼疼疼~~夫人您这是...”
墨兰蝶笑中带怒地瞪了他一眼：“今夜禁谈国事！”
洛王爷和乐正绫同时一悚，赶紧坐正了姿势继续享用美食去了。安素影和王爷王妃的侍女们倒是守了点礼节吃得斯文，不过镜音姐妹倒是一番狼吞虎咽气势逼人！然而这也应了老王爷王妃的喜好，两人直看地笑不合嘴，一直让两个孩子多吃点再多吃点。
就在镜音双子感激涕零地使劲吃的时候，只听面前一声娇呵：“铃！连你们可要记得给我留一点啊！！！”穿了一身水蓝色襦裙的天依正盯着桌上美食双眼发光。
墨兰蝶呵呵笑道：“天依别急，还有很多呢~~倒是别让口水花了妆容啊~”这话吓地天依连忙闭嘴，随后才羞道：“娘你骗我！！哪有口水！”
众人大笑，绫也是掩了嘴忍笑辛苦，而他身边的洛王则喔了一声抚掌笑道：“天依终于化好妆啦？老爹我可等得辛苦~”
天依笑着一下跳到洛王身侧摇着洛王手臂笑道：“自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啦~但是某人竟然取笑您女儿该当何罪啊~”说着一双画了眼影顾盼生姿的美眸就扫向那穿了一身红色儒衫的某人。
绫对上天依视线赶紧抛出讨饶的神色来，同时也立刻正了姿势不敢再笑。洛王则哈哈笑道：“那此人必须要罚！就罚去柴房睡三天如何？”
绫尚且没做声，天依倒是下意识地就摇头不依：“那不行！这...就罚她今晚陪天依献上一曲以娱爹娘可好？”
“好好~早听说绫儿有一手不错琴艺，今天就露上一手罢！”墨兰蝶立刻应了下来。绫则被天依一手拉住就被扯离了坐席一下拽到面前铺好的小台子上去。
此时刚结束了上一出表演的乐师们乐呵呵地看完了热闹也依着嘉月郡主吩咐布置好了舞台，数名伴奏乐师早已坐好，一张古琴也摆好等着乐正绫入座。
乐正绫被天依推到位置上后只得苦笑低声和天依交流了几句问清了今天该演奏的曲子，调了下音色后带着笑意道：“既如此，儿子就献丑了~”
洛王夫妇自然是满脸笑容地点头，镜音双子连连叫好，就连那看似冰山的安素影也是双目发光地看着台子，貌似对将要表演的节目很感兴趣。
绫双手一拨，率先带出琴音，随后乐师们也跟着吹弹敲打将这琴音演绎地更加美妙空灵，天依含笑与绫对视一眼，那樱色的小嘴中应着节奏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卖弄般地 穿戴好新衣裳
怎在意起 我满不屑模样
拉我去逛打冰糖水的那条小巷
屋檐外燕子归 停住张望
这与当时曲目截然不同风格的唱法顿时令在座的诸人都吃惊不小，再看天依，她侧身而立看着一身新衣的绫儿，脸上表情也顺着歌词露出三分不屑，七分喜欢来。
梦见流水 哗哗过你家旁
就等谁来 述说如此春光
轻雨还未干 青石桥面上
留下了水一洼 笑一双
众人初初一听似乎很难入耳，再细细听去却又发觉曲子轻快调皮，加上天依生动的表情动作，顿时就让人有了一种三月雨来燕归时，两小无猜弄青梅的场景感。
问春来 发几枝
不问你敲我窗为何事
问何物 最寻常最相思
落英飘飘 花期稍迟
讨厌你耍起赖皮时有恃无恐
老爱编故事骗我听把我捉弄
我当然不客气 啐你句大狗熊
涨红脸 就恼你扮笑容
笑话你一抓包子两手不肯松
没注意被肉馅烫着也不喊痛
你袖口不齐整 偷懒不缝一缝
边吃边回 不得空
当天依眼中是笑，面上含怒地伸出葱白纤指戳着绫儿跺了跺脚时，这欢快的歌顿时引得众人轻笑连连，随后天依又把绫儿一把拉起，笑着点了点绫儿鼻尖，又做了一番缝补动作，绫儿自然也是扮出一幅乖乖模样只是脸上飞红满是羞意。这时一乐师递上浅黄纸伞，天依接过后用伞挡了众人视线与绫牵着手走了几步也是一派恩爱无比的模样直看的镜音双子都脸红起来。
问春来 发几枝
不问对岸的你知不知
问何物 最寻常最相思
今朝今岁 冬逝春至
嫉妒这南国三月桃花片片浓
比下我暗自细细修画的腮红
我有点小情绪 你什么都不懂
惊慌神色 赶紧把我哄
气愤这南国三月桃花太不同
惹得女儿家瞧这瞧那不珍重
你桥边支起伞 并不为离人送
若有所语 在心中
歌声继续，一阵风起，吹地满园花瓣飞舞，竟然也应了这歌中之意境，天依背着绫儿只唱出一句女儿心你猜不懂，绫儿则很是可爱地捏着天依袖口慌张安慰，两人互动让这一段歌美地令人陶醉无比无法言喻，洛王看一眼身边老伴忍不住就握住了王妃手儿，老脸上也带了一抹红来。
卖弄般地 穿戴好新衣裳
怎在意起 我满不屑模样
拉我去逛打冰糖水的那条小巷
屋檐外燕子归 停住张望
梦见流水 哗哗过你家旁
就等谁来 述说如此春光
轻雨还未干 青石桥面上
那小溪依旧淌 你拽我不愿放
讨厌你耍起赖皮时有恃无恐
老爱编故事骗我听把我捉弄
我当然不客气 啐你句大狗熊
涨红脸 就恼你扮笑容
嫉妒这南国三月桃花片片浓
比下我暗自细细修画的腮红
隔月的花会淡 你什么都不用
有情人又何必折枝空
歌声终了，音乐也渐渐低去，唱完这一曲的天依也是耻力耗尽满面羞红，牵着绫儿手就把半个身子藏到了绫儿身后去，绫儿也不比天依好几分，当众现恩爱的结果就是让小院子墙上趴满了人，众人花了一点时间总算从这满是爱恋亲昵的歌声中走出来，顿时就是一片叫好声，这让台子上两人更加脸红了，爱女的老王爷喝退了嬉笑祝福着天依绫儿的下人们后才夸道：“不错不错！曲风虽然不常见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是天依自创的曲子？”
天依点点头把绫儿拉得更紧一点道：“是，是我和绫儿闲来做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让爹娘见笑了。”
墨兰蝶呵呵笑着，眼中满意无比地看着面前一双玉人儿：“如此曲子才更显情深意重呢~绫儿这曲子可有取名？”
绫捏了捏天依掌心把她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道：“天依给取了，就叫‘春来发几枝’...”
“好！春来发几枝吗？好寓意好寓意...来年可就等天依绫儿给我们带来几个小宝宝了呢~呵呵...”老王爷一句话立时就把天依和绫儿给惊了一下，羞意顿敛，剩下的只有化不开的歉疚之情了，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一下难再言语。
第二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