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走私毒品从哥伦比亚的货船出发送到墨西哥然后流向美国的各个地方吗？流向那些充满了太多不满的年轻人黑人穷人的市场，加利福尼亚还有佛罗里达还有……”种植平原上天空是晴朗的，凯特朝着波恩说了这些话。“是啊，太多的人沉迷逃避在毒品里了，就像沉迷在酒精还有曾经我的祖国历史上的鸦片战争那样，没钱的人活着累很痛苦，中产阶级为钱奔波撕心裂肺好不到哪里去，你说这世界上的钱都去了哪里？”波恩其实有点明知故问。“行了波恩，我们都知道社会金字塔的存在，这个其实富裕的世界上百分之七的人掌管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他们蓄意制造了太多的贫苦与饥荒还有战争。”凯特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成熟稳重的老教师的口吻说。“于是我们能怎么办学着大人们喝酒发疯找找乐子混日子了事？凯特这么聪明的人为了得到那么多的……那么多的资金不惜去制造毒品，这个问题我一直惦记着呢，不过之前我不好问……”波恩把声音放低了，虽然只有她和凯特一起在那些成长得绿绿的大麻叶子中走着，露西与劳尔在住处整理资料。“有人掌管着发放货币，这个世界以美元为中心货币系统现在被那些人维持着，你看过那个纪录片吗？《美国已经走向法西斯》里面说的事情太难以让人质疑了，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再到现在，不过现在情形好多了，你的祖国，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凯特慢慢述说着。“你是说《货币战争》？有一个中国人写了那本书，讲到了这个，我是在上了大学以后才在网上看到的，还是说说你吧凯特，你打算把这一堆资金拿去干嘛……”波恩在这种事情上直来直去地让人有点不舒服。“唉唉，孩子你得有点耐心，你以为我们是来哥伦比亚散心然后看看收成统计一下账目然后卷钱走人这么简单的吗？”凯特微笑了一下。“唉！在露西和劳尔看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波恩着急地掩盖着自己的着急没效。“那可不是嘛，幸好你出现了，不然我还苦恼着有些事情要交给谁办才好呢。”凯特淡然地微笑着又说：“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吧，让我遇见了露西，又遇见了你。”听到这番话，波恩心里不懂有多么的骄傲，凯特居然要委以重任给她？

“唉！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懂，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凯特是你伟大的！请快点向我说明白你的打算吧！”波恩望向了天空，又望向了凯特的眼睛说。“一个人是无法阻挡汹涌的潮水的，特别是当潮水像亚马孙河那样涌来的时候，从这儿流向美国的毒品就是一场利益潮水，我不是不知道毒品对人类的危害，我是医生呢，但是我难以去医治太多贪婪与颓废的心，这是一个该死的制度，你知道人们不断上医院看病回到生活中又不断的犯病，医院就像一个汽车修理厂，把车修好了给人开走，但是至于那个人是不是还要把车往死里开，我们是管不着的，而且为了我们更大的利益我们也不去管，这么说来你明白点什么了吗？”凯特的口气也变得尖锐了。“好吧，于是我们该怎么办？”波恩叹了口气。“你对华盛顿那句‘公共知识是公众幸福的基础’是怎么理解的？”凯特笑着问。“……你的意思是唯有通过教育才能……”波恩皱起眉头感觉说得没对上凯特的思路。“是的，教育呢。”然而凯特给予肯定的答复。“什么？你是想开办一间自己的学校吗？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好学校是可以教人让人学到一些什么的，但是……我想说你知道《麦田的守望者》吧，学校……我他妈要怎么说来着……如果学校是天堂我干嘛跑到这里来？嗯？当然如果你说是要为了那些没有钱读书的没有知识文化的人提供教育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波恩着急地有点语无伦次。凯特麦色的手搭在了波恩的单薄的肩膀上，微笑着，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说的是教育，我可没说学校呀。”波恩立即又转换了思路眼睛亮了起来看着凯特。

“你来说说是什么支撑着教育，教育是怎么产生的。”凯特并不急于说出她那一套理论，而是从提问开始让波恩自己去思考。“……我想想。”波恩低头看着土地思考了一阵总结着思路。波恩先开口说了一些陈词老调：“社会机器现在是这样运转的，需要有技术的人去工作，制造商品，流通，学校负责把新生的人按照这些那些要求教育起来，以后好让每个人成为社会的零件，至于教育是怎么产生的，就是先人把已有的有用的经验流传下来，当然那是先人们从实践中创造出来的一些东西，而现在一些聪明的人很会创造和发明他们改变了世界，一些在领域中最前端探寻的人们他们为这个世界的教育拓宽道路……教育就是这样产生和维持的，不管是技术还是文化……”“于是……要有所改变我们必须创造……我们能创造什么？小型信贷？像那个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经济学家给穷人贷款生活不被那些强大的唯利是图的银行压榨吗？其实我觉得这个还挺不错的……”波恩好像在自言自语了。凯特身材比较高挑，她像一位温和的导师搂着自己的好学生那样，温柔地用手臂拦住了波恩瘦弱的肩膀，说：“你想得很不错啦，不过我们要做的不是这个。我们要做的事情要是成了是可以像瓦特改良了蒸汽机那样逐渐改善一些东西的。”波恩不知道凯特的比喻对不对，不过看到她那自信的神情，波恩突然感到前路开阔明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