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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热迷醉的湿滑灵巧的卡特琳娜的舌头在波恩的嘴里搅动的时候,被酒精浸满情欲的两个身体在床上扭动,温热而熟练的手伸向了波恩的薄衫里,露出的腹部一阵凉风把波恩残存的一丝思绪拉了回来,她喝了多少杯朗姆酒?好像在吧台摔了一跤,是谁把她扶到这个房间来着的?是谁?波恩使劲睁开了眼睛,她被这深深湿润的吻给弄得快要喘不过气。是凯特?!波恩被凯特全身贴合着压在她身下,波恩软软地乱挥了一下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眯着眼看着凯特又要亲吻过来的脸庞,说:“凯特……凯特!这是发生了什么!”“别怕,宝贝。”卡特琳娜的语气好像在哄小孩一般温柔,手抚摸着波恩的身体。“怎……怎么回事……你喝醉了……”波恩在对方俯身下挣扎想起身,头一晕又仰头倒了下去。卡特琳娜的手从波恩的小腹慢慢滑向上,触到了她软而小的胸。波恩的没有力气的手没拦得住对方,火烧一般的红晕就在她的脸上泛开来。波恩伸手去摸凯特的脸庞,想把对方看清楚,迷迷糊糊她说:“这不对……”卡特琳娜伏在波恩身上,长长的头发撩到一边,亲吻着波恩的脸,在她的耳边说:“没有什么不对的。”
呆立在走廊上从门缝看着这一切的露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萨托说对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卡特琳娜了,她现在一点都不知道凯特了,她简直没有办法出声没有办法动手去打开这扇门她……只能这样看着波恩喝醉了简直走不了路可就在让凯特把她扶上楼的五分钟露西来到房间门口她们居然连门都没有关好就在床上开始了——想起了什么呢认识凯特的第一天好像也是喝了好多酒她们很开心露西也很习惯这样和一个美人共度良宵喉咙好难受露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从喉管到肺部到胃里到肠子里露西喘着粗气她不知道她要生气还是悲伤她默默转身离开了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波恩头快痛炸了但是她的身子被火烧着她一把推开了凯特,一个转身摔下了床。她挣扎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看到门开着一条缝她恼火她不允许自己失去理智她一脚把门踹关上又摔了一跤倒在了地上。卡特琳娜从床上慢慢地起来走到波恩身边把她扶起来,波恩冷冷地说:“你让我清醒一下……你……也要清醒一下。”波恩不屈不挠地要走向浴室,一下就趴倒在洗漱台打开了水龙头让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脸。“你这样会感冒的。”卡特琳娜看起来一点都不醉,她来到浴缸边往里放热水,把水温控制得不凉也不烫,接着她把波恩拉过来,帮她脱衣服,波恩挥了挥手一头摔进了浴缸里,呛了一口水,卡特琳娜把她拉起来说:“脱了衣服好好泡一泡。”波恩不行了,她任凭卡特琳娜把她的衣服脱完,把她安放到了浴缸的温水里,这一洼水的温暖包围了她,她觉得她快要晕过去,小声说:“给我一杯冰水……”凯特从冰箱里拿来了一杯冰果汁,波恩一口气喝了下去,整个人冷静了不少。情况控制住了,虽然凯特很优雅地褪去了衣服一起到了浴缸里来。但是现在她们俩只是一起面对面伸着脚坐在浴缸的温水里。波恩用双手捧起水水抹了一把自己脸,把湿湿的头发全部往后脑勺拨去,她头依旧疼,但是清醒了不少,她说:“卡特琳娜,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认为你……”“啧啧,你现在还听得清我说的话吗?”凯特十分冷静脸上是平和的笑容。“嗯,听得清……”波恩的呼吸使她的视线随着瞳孔焦距忽远忽近。“你知道法国的萨特和伏波娃吗?”凯特语气回归到了波恩熟悉的平时的心智交流的对话来。“萨特?那个自由存在主义者?写了那本论述人生荒诞的《恶心》的那个人?”波恩死命也算顺畅地抓回了自己的思路。“嗯,他们的爱情那才是爱情呀。”凯特微微感叹了一句。波恩没有出声,她知道西蒙•伏波娃是以《第二性》这本著作出门的女权运动者,她与萨特保持着不结婚的终身情侣关系,期间有很多绯闻,你要知道法国法律是允许情人的存在的,关于伏波娃与女人与未成年与其他种种情人的传闻从未使萨特恼怒,因为他们向来对此坦诚相待,未曾认为那不可捉摸的人性喜好需要一种固定或者固定在一个人身上,他们的哲学对此都达成了共识,世界永恒的始终是变化。“你是怕露西伤心吗?”凯特说。波恩沉默。“但是我已经学会要因为别人的意识而禁锢自己,爱是喜悦的自由的,不应该被束缚。”凯特并没有说教的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念诗。波恩越来越冷静了她知道凯特在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从理论上是认同她的,波恩直直地瞪着眼睛眼神深深注视着凯特……